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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言盡于此

宛清听著那些閨秀們選大將軍的理由忍不住搖頭暗嘆,身後頭的竹雲梳雲嘴巴越听越撅,好想站出來幫著說兩句話,她們少爺別說是大御了,就是三國也難找到匹敵的了,一群沒眼光的人,她們少爺脾氣哪里差了?不過也就嗆了皇上兩句,打了幾位大臣罷了,也不看看皇上該不該嗆,那些大臣該不該被打,敢拆散他和少女乃女乃,沒活刮了他們都是少爺心善了!

宛清往前面走著,不少大家閨秀還是客氣的站起來給宛清行禮,不管心里有多不甘給一個庶女行禮,可宛清依然是錦親王世子妃,宛清輕點了點頭,那邊顏容公主忙請宛清落座,然後往外頭瞅,「宛清,我母後呢?」

宛清回道,「皇後娘娘為了不耽擱公主和大家玩耍回宮了。」

顏容公主點點頭,不在也好,這群閨秀們在她跟前都束手束腳的了,要是在皇母後跟前,怕是敢出聲說話的都沒幾個了,定是三緘其口,非問不答,豈非跟個木頭樁子有的一比,顏容公主吩咐珊瑚讓人上點心,因為宛清一來,稍稍打斷了大殿里的談話,福身行禮後,話題又繼續了,而且興致比之前更高了,城吟公主來了,錦親王世子妃也來了!

首先說話的便是鄭雲姿,只听她掩嘴笑道,「今兒還是借了顏容公主的喜氣,不然還真難在宮里見錦親王世子妃一面呢。」

鄭雲姿這話一出,不少閨秀們都低低的笑起來,錦親王世子爺世子妃被皇上特地下令禁足皇宮的事現在已經傳遍整個京都了,想在皇宮里見到錦親王世子妃當真是不易呢,宛清嘴角輕弧,那邊莫流寧卻是對著鄭雲姿來了一句,「倒是不知道你這麼想見我二嫂,要是你嫁給了我哥哥,那不是時常可以見面了?」

莫流寧一說這話,鄭雲姿的臉色就不大好了,狠狠的剜了莫流寧兩眼,莫流寧卻是哼了鼻子道,「皇上就算禁了我二嫂的足又如何,我二嫂有免死金牌,那些侍衛還能攔著她不成,二嫂,你說是不是?」

宛清瞥頭和莫流寧的視線對上,隨即請挑了下眉頭,原本鄭雲姿和莫流妘玩的開,和莫流寧的關系也不差,沒想到現在竟然因為鄭雲姿嗆了她一句而站出來說話,若是沒有後來這一句,宛清還真當她是好心呢,這是成了心的挑起眾閨秀對她的妒忌之心吧,鄭雲姿原是說與二太太的兒子的,後來卻變了卦,她對她的親事不怎麼感興趣所以沒打听,現在似乎有些好奇了,宛清搖頭道,「皇上既是下了令,我自當遵從。」

莫流寧見宛清沒順著她的話說,小嘴忍不住撅了下,「二嫂就是喜歡謙虛,今兒二哥也來皇宮了,二嫂知道他想出什麼辦法解決邊關缺糧的問題了嗎?」

莫流寧說完這話,那邊端寧郡主和靜宜郡主撅了嘴進殿,宛清詫異的瞅著這兩個人,眉頭直眨,那邊顏容公主笑道,「可打听到什麼了?」

端寧搖搖頭,「那群死板的侍衛,我就是想問問誰贏了,他就是不說,還攔著我們不許靠近大殿,我們就回來了。」

靜宜郡主搖頭輕嘆道,「都說了這法子行不通,你偏要去,要是被侍衛稟告給了皇上,看他不訓斥你。」

端寧郡主脖子一昂,「我又沒有偷听別的,再說了,別的我都听不懂也不關心,我只是好奇誰會贏得東征大將軍的位置嘛。」

端寧說著,往宛清身邊走,問起了之前莫流寧的問題,宛清搖搖頭,「我沒問,也不知道呢。」

宛清說著,那邊葉詩文挑眉笑著,「這比試的結果當真是讓人好奇,錦親王爺固執己見非得要皇上把東征大將軍的位置給自己兒子,皇上氣的都打他板子了還不死心,朝堂上那麼多的大臣都不同意呢,要不是右相大人拼了命的求皇上,這東征大將軍的位置早就是洛親王世子的了,哪里還有這比試,至于這比試的結果,那還用得著猜嗎?就怕錦親王幫……。」

葉詩文說完,那邊就有人接口了,「錦親王爺那麼護短,肯定會幫著想辦法的,若是錦親王幫著世子爺想的辦法,那也算不得他真本事,洛親王世子畢竟年輕,這征戰沙場的經驗哪有錦親王爺深厚,就算輸了也不丟臉,城吟郡主,洛親王爺有幫著世子爺想辦法嗎?」

莫城吟搖搖頭,「皇上有令,不許父王幫忙,要哥哥自己想辦法。」

宛清坐在那里听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仿佛她們的談話與她半點關系沒有,端寧詫異的瞅著宛清,「姐姐都不幫著世子爺辯駁兩句?」

宛清听了抬眸看著端寧,笑道,「這些發生在朝堂上的大事,如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什麼樣的揣測流言都有,哪是我幫著解釋兩句就成了,就算我能讓人閉上了嘴,可也管不了人家心里嘀咕。」

顏容公主听得連連點頭,「可不是這話,要不了一會兒就能知道比試的結果了,心急什麼,不論誰出任東征大將軍都是為大御效力。」

顏容公主這麼說,不少大家閨秀心里笑笑,她們不是好奇比試的結果,而是想知道洛親王世子是如何將錦親王世子打敗的,錦親王世子長的俊美無鑄又如何,世子之尊娶個庶女還那麼護著,目光短淺之極,原本把她嫁去北瀚還能駁個為國為民的好名聲,可他偏偏和皇上對著干,皇上都下令錦親王再生個兒子重新立為世子了,原本不少人還想著把女兒嫁于世子爺做側妃呢,現在那想法都息了個干干淨淨了。

正想著呢,那邊有笑聲傳來,「姐姐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雖說都是為大御效力,可也得看有沒有那個能力,那麼多將士的性命豈是兒戲。」

顏容公主一听陵容郡主這話,眉頭就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陵容郡主福身行禮,這才笑道,「今兒可是姐姐十七歲生辰,做妹妹的豈能不送份禮物來?」

陵容郡主將十七歲三個字咬的特別清楚,听得顏容公主臉色都不好看了,一屋子的大家閨秀眼楮都睜的很大,一般女子都十四五歲議親,十五六歲便出嫁,顏容公主十七了還沒正式定親,宛清瞅著陵容郡主,嘴角微冷,那邊顏容公主卻是笑道,「那得多謝陵容郡主特地給本宮祝賀來了,本宮比你年長半歲,等你過生辰時,一定準備一份大禮送你。」

顏容公主也是爭鋒相對,將郡主二字咬的特別清晰,更是用上了本宮二字,表示身份比她尊貴,听得陵容郡主雙眸冒火,就這樣,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子硝煙味兒,那邊葉詩文出來打圓場,「我們都來了份薄禮來賀公主生辰之喜。」

說著,從丫鬟手里接過禮盒親自送到顏容公主跟前,顏容公主身邊的丫鬟忙接過禮盒,有葉詩文帶頭,一大群的大家閨秀都把禮物送上了,少不了一大堆的吉祥話,這公主生辰與後妃生辰不同,後妃過壽有當家主母送上賀禮,而公主過生辰,則由同輩來送,邊關多災,所以顏容公主的生辰也不會大辦,就是一群姑娘們進宮樂樂,互相之間交流一下感情罷了,送的也是一些女兒家的東西,不用多奢華,貴在心意,公主什麼東西沒見過。

端寧送的一塊上等羊脂玉,靜宜送的是一件罕見的紫玉蘭花簪,還有送手鐲的,耳環的,大體就那幾樣,能隨身帶著的,送完了禮物,端寧就瞥頭看著宛清了,沒辦法,上次她過生辰的時候,宛清沒有去,但是差人送了份禮物給他,是所有人中最得她心的,所以她最期待的還是瞧宛清的禮物,可是丫鬟手上並沒有拿什麼,端寧眼楮輕眨,那邊宛清見大家陸陸續續的送的差不多了,這才回頭瞅著梳雲,讓她盡早把禮物拿出來,梳雲眼楮眨巴著,「少女乃女乃送給顏容公主的生辰禮物奴婢早先就交給珊瑚了。」

那邊珊瑚听了忙朝顏容公主道,「世子妃送的禮物奴婢擱在了公主的臥室里。」

端寧一听早送過了,嘴巴撅著瞅著顏容公主,「我今兒來最想見到的就是宛清姐姐送給你的禮物呢,我要去看看。」

靜宜郡主听了忍不住笑道,「到底今兒誰過生辰啊,你還想幫著公主拆禮物不成?」

端寧听了小臉微紅,昂著脖子死鴨子嘴硬,「拆禮物多累的一件事啊,我幫著顏容姐姐拆也省得她勞累。」

宛清听得滿頭黑線,靜宜嘴角輕抽了一下,那邊顏容公主直搖頭,讓珊瑚去把禮物拎來,珊瑚把禮盒拎了來,就站在那里,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顏容公主笑道,「還不拿給端寧,這麼辛苦的事還得我來不成?」

珊瑚听了福身就往端寧這邊走,端寧立馬伸手阻止了,撓著額頭訕笑,「我是說著玩的,你可別當真啊,萬一我粗手粗腳的給弄壞了怎麼辦?」

說著,硬生生的把珊瑚給推了回去,顏容公主嗔瞪了端寧一眼,對宛清笑道,「怨不得端寧這麼好奇你送的禮物,我也好奇你送了我些什麼,上回你送端寧梅枝,她可是第二天就拎到我跟前來炫耀了,我還以為她是特地尋來送我的,結果她只讓我看,連踫都不許。」

端寧被說的臉通紅,「我才沒那麼小氣呢,最後我不是還給了你一朵梅花嗎?」

顏容公主听了故意扳著臉,「就因為我要了你一朵梅花,你也要宛清給我的禮物不成?」

靜宜听了笑看了眼端寧,「她一準是這麼想的。」

顏容公主瞅了眼端寧,打開了禮盒,四方的禮盒里,中心位置擱了個中等盒子,四角四個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顏容公主好奇的瞥了眼宛清,伸手拿了個小盒子,打開是一盒子香,顏容公主聞了聞,目露喜色,當下迫不及待的把另外三種香都打了開來,那邊端寧真是急的不行了,能不能先看大的啊?好半天,顏容公主才打那個中等盒子,才打開呢,珊瑚的驚訝聲就傳了來,「好漂亮,簡直跟公主一模一樣!」

顏容公主捧著一尊小像,鼻尖還能聞著一股子淡雅的清香,那邊端寧性子活乏,才不管滿屋子大家閨秀睜大了眼楮瞅著呢,拎著裙擺邁步上去擋著了,伸手去要去模小像,顏容公主輕咳了一聲,「上回你不讓我踫,我也不讓你踫。」

端寧臉大紅,「不踫就不踫,我踫真人成了吧。」說著,伸手去模模顏容公主的臉,弄的顏容公主嘴角直抽,瞥頭向宛清道謝,「這麼別出心裁的禮物,我很喜歡。」

宛清笑笑不語,她送的是四盒子香,這香鑄成的公主像是梳雲的手筆,怕還是瞅著她和莫流宸的琉璃像有的靈感,因為她送端寧是梅花香捏的梅枝,所以送給顏容公主的不能太寒磣了,所以讓竹雲梳雲幫著想送些什麼好,這才有了這個小像,宛清回道,「前些日子皇上不許我擅自進宮,這禮物是臨時準備的,小像沒有完全弄好,得放在避風處繼續陰上兩日,不然易碎。」

顏容公主一听,忙把小像交給珊瑚,讓她照著吩咐去做,珊瑚小心翼翼的捧著小像下去了,顏容公主瞅著端寧小嘴微撅的樣子,心情大好的笑著,「我原想要真是送的什麼花,就割一朵給你,可惜啊!」

端寧巴巴的瞅著顏容,目光漸漸的往小盒子上瞟,顏容公主白眼一翻,「就算真要蹭我什麼,也得等我把生辰過了吧?」

端寧搖搖頭,「等到明天我進宮的時候,哪還有我的份,一盒給太後,一盒給皇後,你可就只剩兩盒了。」

顏容公主听得哭笑不得,知道她就快沒了,還來蹭她的,顏容公主癟癟的看著宛清,宛清那個汗滴滴的,這是有多喜歡她的香啊,宛清回頭瞅著梳雲,「你就應該多裝上兩小盒的。」

梳雲顫了兩下眉頭,禮物都送出去了,再補上也不成了啊,端寧郡主想要香,直接跟少女乃女乃說就是了,梳雲眼珠滴溜溜的一轉,那邊竹雲直接就扯下了她腰間的荷包,遞到宛清跟前,「少女乃女乃,這里面有香呢。」

宛清詫異的接過,然後掃了眼梳雲,打開荷包,倒出里面的東西,梳雲撅了嘴狠狠的剜了竹雲一眼,才道,「少女乃女乃,這是送顏容公主的小像多出來的香,奴婢順手就捏了個小像。」

宛清瞅著手上的米老鼠,狠狠的點了兩下頭,這丫頭倒是會捏,這圖是她上回畫出來準備做玩具給凝兒玩的,沒想到她直接就給捏成了,早知道還那麼麻煩做什麼,宛清抬眸瞅著端寧郡主,「你是想顏容公主把小像撇一半給你呢,還是要這個小的?」

端寧瞅著那個小像,眼楮都冒光啊,就要邁步過來了,宛清卻是示意她站住,然後回頭瞅著梳雲,把米老鼠給她了,「今兒不是端寧郡主的生辰,不能這麼把禮物給她了,回頭把這個小像做大幾倍,等郡主成親的時候做為賀禮送去。」

端寧臉唰的一下爆紅,那邊顏容公主掩嘴直笑,靜宜郡主也忍不住大笑了出來,一屋子的閨秀們都掩嘴笑了,端寧紅著臉直跺腳啊,「就知道打趣我,我不理你們了,我出去。」

端寧郡主說完,拎起裙擺就要往外跑,路過陵容郡主身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地人往前一滑,一屋子那個眼楮睜大,眼睜睜的看著端寧往地上栽去,嚇的不少人把眼楮捂住了,直到耳邊傳來兩聲支吾聲傳來,大家這才敢睜眼,端寧倒地了,可她身下還壓著一人,這人不是別人,而是梳雲,方才見端寧郡主往地上栽去,嚇的她一提腳,踩著宛清身邊的小幾就俯沖了下去給端寧做了回墊子,現在正在呲牙呢。

雲香見端寧倒在地上,早三魂散去兩魂了,回過神來,忙去扶端寧起來,顏容公主也驚站了起來,一屋子的大家閨秀,都圍了過來,唯有竹雲記得去扶梳雲,宛清因為身子不便,就沒站起來了,她只是納悶,端寧好好的怎麼會滑倒呢?

那邊靜宜郡主幫著端寧拍著衣服,嗔罵道,「你就不能悠著點兒,出嫁的日子都定下了,還害什麼羞。」

端寧都嚇哭了,靜宜郡主也就不罵她了,那些大家閨秀也都坐回了原位,端寧嘴巴癟著,卻不忘問梳雲可又事,梳雲搖搖頭,「奴婢沒事,就是小像摔壞了點兒。」

宛清坐在那里,問端寧道,「方才可是踩到什麼東西了?」

端寧這才想起來,忙坐回位置上,雲香忙去看端寧的腳,沒有什麼東西在上面,除了一些白色的東西,雲香拿手擦了些下來,置于鼻尖聞了聞,「好像是珍珠粉?」

宛清听著就去看地上,顏容公主也讓珊瑚幫著找,那邊陵容郡主道,「姐姐可真是闊綽,前兒父皇還在母後面前提及後宮奢靡問題,姐姐就隨地扔珍珠了,要是被父皇知道怕是免不了一頓訓斥了,扔珍珠事小,萬一誰踩到滑傷了可怎麼辦,今兒端寧郡主是命大,有丫鬟幫著做肉墊,她才沒事,要是她有個萬一,姐姐可如何跟端王府還有丞相府上交代?」

顏容公主听得眉頭緊鎖,吩咐道,「給我找,今兒無論如何也得把珍珠給找出來!」

宛清坐在那里,眉頭緊蹙,忍不住哀嚎,果然不是安分的,都被貶成郡主了,還沒事找事,這話怎麼听怎麼像是刻意找茬來的,可方才她坐著沒動,她的丫鬟也沒動,可端寧踩到珍珠無疑,可珍珠哪里去了,宛清蹙著眉頭仔細想著方才的場景,不禁有些懊惱,方才沒記住都有誰站在端寧後面去扶她了,宛清瞥頭望著對面,離端寧坐的最近的是靜宜郡主和葉詩文,靜宜郡主是去扶端寧的,她和端寧關系那麼好,斷然不會害她,那葉詩文是最有嫌疑的了,那邊,幾個宮女在地上找珍珠都沒找到,只得看著顏容公主,顏容公主眉頭緊蹙,宛清笑道,「端寧踩到珍珠,鞋底都有珍珠粉了,定是把珍珠踩碎了,珍珠找不到怕是方才去扶她的時候,誰把珍珠拾了起來,既是粉末,想必撿珍珠的人手上還有珍珠粉末吧,方才誰去扶端寧了,把手伸出來檢驗一下不就成了。」

顏容公主听了直點頭,「錦親王世子妃說的不錯,邊關戰況緊急,父皇已經率先作出表率省吃儉用,誰無意丟失珍珠站起承認,待會兒真查出來,沒誰能逃月兌,摔著旁人還好,最多就是身上疼一點,這里還有懷了身子的,可經不起摔,方才坐起來的都把手伸出來。」

顏容公主說完,用眼神示意珊瑚親自去檢查,首先便是靜宜郡主,再就是葉詩文,珊瑚果然聞出她上有珍珠粉的味道,瞥頭看著顏容公主,顏容公主蹙著眉頭,葉詩文倒是一臉坦然,「公主懷疑是我嗎?我是去扶了端寧郡主,可手上的珍珠粉是前些日子貴妃娘娘賞賜給我的,不信,公主可以去問貴妃娘娘,當時陵容郡主也在場。」

陵容郡主笑道,「這一點我倒是可以承認,不過既然你手上有珍珠粉的問道,還是搜一搜吧,免得人家找不到珍珠就胡亂說是你。」

陵容郡主說著,瞥頭看著顏容,眸底赤果果的緊抓了這個奢靡問題不放,那邊葉詩文為表清白已經站出來了,那邊就有大家閨秀道,「還是先往後了查吧。」

珊瑚一個個的聞著,其余的都沒有,鄭雲姿瞥頭掃了眼梳雲,站起來朝顏容公主道,「還有一個人沒查呢。」

顏容公主蹙了下眉頭,望著宛清,宛清眉頭也蹙著,葉詩文太過從容了,方才說珍珠粉的時候她的眸光有閃爍,表明了這事是她干的,可她連搜身都不怕,這珍珠該不在她身上,鄭雲姿提出搜梳雲,莫不是東西在梳雲身上吧,她被端寧郡主壓在身下,被人塞個東西輕而易舉,宛清瞥頭瞅著梳雲,梳雲以為宛清讓她站出去,立馬邁步往前走,她一走動,宛清就瞅見她敞開的荷包口有一絲白色,不當是宛清瞧見了,不少閨秀都瞧見了,因為一走動,就粉末往下了掉,能讓端寧踩了滑倒的珍珠可不小。

梳雲見大家都瞅著她的荷包,有些模不著頭腦,伸手要去踫,宛清立馬道,「舉起手,先給珊瑚檢查先。」

梳雲听得一愣,手里馬舉著,珊瑚不知道宛清此舉何意,但還是檢查了,仔仔細細的聞了梳雲手上的味道,這才回道,「只有一股香味,並沒有珍珠粉的味道。」

珊瑚說完,這才卸下梳雲腰間的荷包,果然有一粒很大的珍珠,已經碎了一半了,宛清哼笑道,「梳雲倒地,雙手在前,這珍珠是如何到她荷包里的還真令人匪夷所思。」

珊瑚拿著珍珠舉到顏容公主跟前,「公主,這珍珠很大,色澤也上乘,該是宮中之物。」

顏容公主一听眼楮就瞥向了陵容郡主,陵容郡主神色鎮定的坐在那里,「這珍珠就算是宮中之物,可姐姐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姐姐懷疑這珍珠是我扔地上的不成?一粒珍珠,又沒寫著是誰的,這麼多人瞧著我進來,丟粒珍珠擱地上誰瞧不見?」

陵容郡主說著,眸底還有那麼一絲的委屈,那邊一位姑娘見了,笑對顏容公主道,「端寧郡主雖然踩著珍珠不慎摔倒,好在錦親王世子妃的丫鬟及時救了她,現在也沒什麼大礙了,這珍珠雖然大,可皇後娘娘和宮里幾位娘娘素來大方,這樣的大顆的珍珠經常拿來賞賜一些誥命夫人,最後自然是落到一些大家閨秀的手里,怕是方才獻禮時不小心掉了,今兒是公主生辰之喜,為了點小事鬧得不歡可就得不償失了。」

宛清听了這話,多瞧了她幾眼,一旁的竹雲立馬說她是誰,原是工部尚書家的千金,說的話有三分道理,那邊幾位大家閨秀也附和著,端寧郡主只得向顏容公主說這事就算了,是誰她猜的出來,不過是不是刻意害她摔倒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就是想借著有人踩著珍珠摔倒這個由頭把事情鬧大,讓皇上認為顏容公主奢靡,連累皇後娘娘挨罵罷了。

顏容公主有意揪出陵容郡主,可一粒珍珠,又沒有寫名字,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葉詩文手上的珍珠粉是不是貴妃賞的,誰知道?顏容公主還在想著,那邊陵容郡主已經站起來了,「既然姐姐不歡迎我,那妹妹還是早點走吧,免得讓姐姐瞧了心里不痛快。」

說著,陵容郡主稍稍福了福身子就往外走,天知道她每回朝顏容福身心里有多氣悶,還得叫她一聲姐姐,陵容公主才轉身,那邊一個公公疾步進來,稟告端寧郡主道,「東征大將軍的位置已經有著落了。」

端寧郡主一听,立馬道,「是錦親王世子的還是洛親王世子的?」

公公听得直搖頭,「都不是,皇上封錦親王為東征大將軍,洛親王世子為副將軍,從旁協助,錦親王世子帶兵去剿滅潼北賊匪,擇日出發。」一屋子人听的嘩然,原以為定是洛親王世子的,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錦親王府的,雖然不是錦親王世子,可是是錦親王,宛清听著讓莫流宸去潼北剿匪,嘴角是抽了又抽。

顏容公主站起來,「現在也等到結果了,我們去御花園走走。」

說著,率先站了起來,竹雲梳雲忙去扶了宛清,才走到外面,宛清便向顏容公主告辭了,顏容公主顧及宛清的肚子,也就不多留她了,原是吩咐珊瑚送她到馬車,宛清搖頭拒絕了,現在也商議出結果了,莫流宸也該回去了,這時候去大殿,正好能踫到他,臨走前,宛清蹙了眉頭問顏容公主,「陵容郡主怎麼又跟以前一樣了?」前一次她還給顏容公主行半禮,現在是半禮的半禮了,就是欠了子。

顏容公主輕嘆了一聲,「上回北瀚使者不是要貴妃出嫁嗎?雖然沒嫁成,可是溫貴妃跟父皇鬧脾氣,鬧了好幾天,父皇沒辦法,最後答應她等陵容過生日的時候以恢復她封號為生辰禮物,溫貴妃這才和父皇重修于好,所以她就又變回來了,只怕會越來越囂張。」

宛清听得眉頭緊鎖,顏容公主不想因為陵容郡主的事擾了她的興致,交代宛清照顧好身子,就往御花園走去,留下宛清看著陵容公主走的方向,臉色很冷,宛清知道皇上遲早會恢復她的封號,當初皇上根本就是有心偏袒,一直以降低了陵容的分位而心里疼惜她,那些份例都按著公主的來,不過就是差了個公主的名頭,後宮的嬪妃公主除了顏容沒一個當她是郡主,沒想到皇上會在她生辰的時候作為禮物給她封賞,她這算是間接的幫了溫貴妃一次,讓她可以堂而皇之的跟皇上耍小脾氣?

宛清現在知道皇上有多寵愛溫貴妃了,她有些慶幸沒有貿貿然出手,就算皇上知道溫貴妃欺騙了他,那又如何,若是王妃站在他跟前,皇上喜歡的還是王妃嗎?幾次三番偏袒溫貴妃,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想要皇上處置她,難。

宛清往大殿方向走,大殿前面站著一排侍衛,卻是沒有大臣出來,該是沒有下朝,宛清徑直往前走,侍衛過來阻攔。

大殿里,皇上下了聖旨後,王爺和右相根本就不同意,皇上正訓斥呢,「錦親王,你該適可而止了,宸兒腿斷了六年,能不能勝任東征大將軍之職,朕不大相信,先讓他領兵去剿滅水水匪先,將來等他有了些戰功,朕封他東征大將軍也就順理成章了,朕知道你偏頗宸兒,朕讓洛親王世子跟著你歷練,你可得好好教導他。」

王爺呲牙,右相大人也不知道怎麼辦了,皇上把東征大將軍的位置給了王爺,可世子爺幾日前還說過王爺不能離朝,說的那麼懇切,他回去還想是不是朝中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呢,可現在怎麼辦,皇上半月公子去北瀚剿匪,半月公子事多忙,那幾個小賊派誰去不成啊?偏偏這關頭浩兒去東冽了,不然他就說讓他去好了。

丞相大人還在想對策,那邊一侍衛急急忙進來,文武百官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都嚴正以待呢,就听侍衛稟告道,「皇上,錦親王世子妃在外面,讓屬下轉告世子爺一句話︰既然皇上死活不給大將軍之位,那就不要了,免得人家說父王偏頗,邊關的事也不管了,實在是吃力不討好,沒事找氣受,是皇上自己不給的,身為錦親王府的子孫,你對得起列祖列宗了,回頭母妃生了小弟弟,你讓父王把世子之位給他,讓他去打戰,咱樂的逍遙自在,就算皇上知錯求上門來,咱也不去了。」

莫流宸听得嘴角微弧,轉身就往外走,那樣子似乎真的就不要大將軍的位置了,皇上卻是因為侍衛傳來的這句話氣的直拍桌子,王爺蹙著眉頭,右相大人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問王爺道,「王爺,你有幾成把握擊退東冽?」

「三成。」

右相大人听得眉頭緊扭著,文武百官嘩然色變,皇上更是震驚,三成把握擊退東冽,至少也得五成吧,正想問問洛親王世子有沒有把握,外面有急報傳來,「東冽糧草被燒,退兵十里,潼關之危已解。」

皇上听了心情異常的好,也就不計較宛清說的那話了,可是右相大人卻是來了一句,「東冽缺糧,不會攻城。皇上,錦親王世子說都句句都是對的,現在聖旨還沒正式下,改口還來得及。」

皇上听到右相說前面的話,眸光有一絲的猶豫,為何宸兒說缺糧,人家糧食就燒了,退兵自然不會攻城,怎麼就說的一絲不差呢,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可左相大人開口說話了,「錦親王尚且只要三分把握,世子年輕,怕是三成都沒有,雖然未下聖旨,可皇上金口玉言,那便是聖旨,豈能輕易改變。」

王爺瞅了左相一眼,眸底有寒氣,然後瞥頭看著皇上,「皇上,你可知道半月坊的事現在全交由宸兒和宛清打理,朝廷想要借糧,非得他們答應不可,冷魂和冷魄雖然離開了邊關,可暗衛並沒有全部退走,火燒東冽皇宮是宸兒為宛清被燒的觀景樓報仇,火燒東冽糧草也是宸兒出的主意,沒有動用大御的一兵一卒,全是他手下的暗衛去辦的,臣只有三分把握,但是他有十分,臣言盡于此。」

王爺說話,朝皇上欠了子,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震驚的眼神中,走了出去,皇上不信的看著右相大人,「邊關傳回來的消息,東冽皇宮被燒,不是端王爺派人去干的嗎?」

右相嘴角有一抹苦澀的笑,王爺煞費苦心的勸動世子爺,現在全都泡湯了,右相大人朝皇上道,「邊關傳回來的消息尚且有誤,燒毀東冽皇宮這麼大的事若非端王爺親手書信,這事有幾分可信?早在皇上得知這消息時,臣去探望挨打的王爺時便知道了,不然臣也不會改口苦諫皇上封錦親王世子為東征大將軍,實在是他有那個能力,當初錦親王府幾處被燒,其中就有世子妃的觀景樓,世子妃求世子爺火燒東冽皇帝寢宮給她的觀景樓做陪葬,冷魄從潼關失蹤後便去了東冽,就是去填平世子妃心中的氣憤,臣這里還有一個更大的消息要告訴皇上。」

丞相說著,把袖子里的一張紙條拿出來,那邊公公機靈的趕緊下來拿了紙條交到皇上手里,皇上瞅著字條上的字,可不正是當初莫流宸給他們瞧的那張,右相再道,「這事不能聲張,所以臣一直忍著沒有告訴皇上,一來怕皇上擔心,二來世子爺另有打算,知道這事的人越少越好,怕不小心走漏風聲打草驚蛇,臣更是三緘其口,那日下午臣跟皇上請奏的事,皇上還記得嗎?若非情況緊急,臣也不會立馬便讓他們出京,現在世子爺撒手不管了,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切都听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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