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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她……有了!

說話間,一抹紅光從眼底閃過。∣∣

喬英忍住激動,壓抑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微笑道︰「听錢家小姐說,姑娘性子張狂的很。在下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打抱不平。錢小姐說了,這地是錢家的地,是錢家的,姑娘行事要小心,可不要踏著地還要捅了。」

羽非如同多年前那般,冷冷一笑︰「本姑娘一生最討厭兩種人,很不幸,你居然佔了其中一種。」

喬英暗暗松了口氣,看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話,也是多年前他自己說過的話。

「哦?不知道小妹妹討厭哪兩種人呢?」

「第一種,背叛我的人。第二種,自以為是的人。」羽非微笑著說完,看著喬英發亮的眼楮。

場地中,兩個人用只有兩人自己熟悉的話,訴說著他們曾經的過去。

觀眾席上,錢元方和錢雙雙卻有些站不住了。

「喬英怎麼回事?他為什麼還不動手?他們在說什麼?」錢雙雙咬著牙狠狠問道,她清楚的看到喬英臉上溫柔的笑容。

為什麼每個男人看到那個女人都是這種表情?為什麼一個下賤的獵人也能得到這麼多男人的愛慕?就因為她長得漂亮嗎?

闕然在听到喬英的名字後,松了口氣,原來是那個什麼隊伍中的人。不過看樣子,這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

錢元方卻和錢雙雙一樣,咬牙切齒了。他能感覺到那個女人對他的厭惡,即便是笑,也是諷刺嘲笑,可是他能看到此刻那個女人臉上的笑容是真誠的微笑。

「哎呀,這人是誰啊,長得好英俊啊,難怪烈焰會和他聊起來。而且看起來也很溫柔,瀟灑如風,嘖嘖,一看就是個好男人。」闕然很壞心的在旁邊刺激著錢元方。

錢元方怒氣沖沖的瞪了闕然一眼,對著場內喝道︰「你們是聊還是比賽?這里是挑戰場,請尊重給位觀眾。」

兩人說話,別人是听不到的,這個地方面積雖然不大,可是人畢竟是人,不可能是順風耳。

「錢家人著急了,妹妹,你說怎麼辦?」喬英溫柔的看著羽非,輕聲問道。

羽非想了想,露出八顆牙齒微笑道︰「不知道呢,要不,咱們打?」

「那是你輸還是我輸呢?」喬英皺眉思索,好像這的確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

「下一個人是誰?」羽非問道。

「是錢家的第一公子,專門來接應你們的。」

羽非眸光閃動,冷笑道︰「恐怕他們就是在這里等我們的,第一公子?看來,錢元方為了報復我,下了血本。」

喬英眼色微沉,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羽非伸了伸胳膊,道︰「打!不但要打,還要真打,想要進入錢家,必須打。」

喬英深深的看著羽非,重重點頭。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但是既然他們兩個的想法一樣,都是要進入錢家,這場挑戰就必須打。

听到觀眾席上傳來的吼聲,羽非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後退一步,轉手長劍在手中轉了一圈,帶起嗖嗖的風聲。拔劍而出,深藍色光芒若海水包裹在劍身上。羽非可以收斂了力量,藍光中的黑色雖然還是有,但是並不容易被看到。

喬英看到羽非的實力,心中有了數。

哧的一聲,紙扇張開,同樣深藍色光芒綻放。

羽非眼楮亮了,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的實力居然增長如此之快。

「呵!」羽非低喝一聲出劍,身形快速的閃向喬英。

喬英知道羽非的速度非一般人能比,所以他急速後退選擇遠距離攻擊,同時招式已出。

羽非劍刺出去,喬英迅速閃躲,手中紙扇若砍倒一般帶著犀利的氣勢直逼羽非手腕。

手腕一轉,羽非一個前翻翻出去,反手拿劍劍刃靠近拿著紙扇的手。

喬英嚓的一聲合上紙扇,手指探向羽非的劍,羽非卻突然劍刃變了方向,拳頭對象喬英的兩指。

喬英收回兩指,也變拳,兩拳相抵,轟的一聲,在他們身周圍炸開一層藍色波紋,如同海上風波。

兩人都踉蹌後退兩步。

剛剛那幾招出手不過電光石火只見,在一般人還沒有看清楚,兩人已經在一陣轟炸聲中推出去。

「好快的出手速度!」錢元方暗自驚訝。

「動真格的了?」闕然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緊緊看向場中。

觀眾席上的人們也都不說話了,都屏住呼吸看台上的打斗。

不過,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剛剛那一招看樣子是用了元力,打得很結實,其實是元力外放而已。

「長進不少!」

「你也不錯!」羽非微微一笑,再次欺身而上。

這次,兩人架勢拉的更大,不再像先前那樣近距離攻擊,而是拼元力。

你一拳,我一腳,整個挑戰賽場被兩人的元力打得烏煙瘴氣,沙走石,看起來很打斗非常激烈。

闕然著急了,如果再這樣打下去,她怕羽非的力量會控制不住。

而錢元方一直關注著闕然,見闕然臉上帶了憂色,便知道羽非要堅持不住了。

「看來烈焰姑娘先前說自己是生神力,似乎有些偽實了,喬英大人也是高級武聖師,但是兩人交起手來,卻不分伯仲。」錢元方適時譏諷道。

卻見闕然冷冷一笑,道︰「那是她沒用全力,你信不信不出三招,你口中的喬英大人立刻認輸?」

「哼,你以為她真的是無所不能下無敵嗎?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錢雙雙任你處置!」錢雙雙听不得別人說喬英的壞話,今見了喬英以後,她才知道這世間居然有如此通透的男子。他的話能夠直戳人的心靈,他的眼楮幽深而清澈,讓人忍不住陷進去。

這樣的男人,只怕沒幾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尤其是,他對女人溫柔的時候。

所以她在看到喬英對羽非溫柔的時候,心中怒火中燒,在听到別人詆毀他的時候,忍不住出口反駁。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場中傳來一聲驚動地的震響。

兩道白影若兩朵白雲迅速飄開,各佔一旁。一人垂劍靜立,神情淡漠。一人紙扇護在前胸,微微含笑。

羽非慢慢舉起劍,卻見喬英合扇舉手道︰「我認輸!」

「啊?認輸了,怎麼會認輸?她們不是一直打成平手嗎?」

「好激烈啊,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什麼來頭!」

「快看……」

眾人連忙看向場上,只見喬英對著羽非拱手道︰「烈焰姑娘技藝精湛,遠勝喬某,在下自愧不如,甘願認輸。」

此刻,錢元方和錢雙雙吃了蒼蠅一般,臉色難看至極。

「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突然認輸?」錢元方咬牙一字一頓道。明明看著他們兩個不分伯仲,為什麼那個男人會認輸?

錢雙雙更是心驚不已,她剛發完誓就應驗,怎麼會這麼悲劇!

錢元方沉聲傳音道︰「喬英大人,為什麼要認輸?你們明明並未分出勝負來。」

傳音讓所有觀眾都听得清清楚楚,此刻人們也不說話,只等著喬英的解釋。

而喬英則微笑道︰「錢公子有所不知,其實早在第一招的時候,喬某已經輸了。」說著,攤開手,一縷頭發蜷縮在他手中。

「這是烈焰姑娘出招時在我頭上削下來的,識相,若是這一劍削在喬某的脖子上,後果會如何?喬某一直堅持到現在,不過是因為不可辜負錢家的栽培之情,喬某早已經羞愧退場了。因為喬某事先已經和烈焰姑娘打過招呼點到為止,所以烈焰姑娘這次手下留情,否則,喬某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喬英一席話說得錐心至極,充分的表達了自己的羞愧之情和對羽非的敬仰之情。

羽非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給了他一個‘演技不錯’的眼神。

喬英則又恭恭敬敬的拱手一拜表示謝謝。

錢雙雙受不了這個打擊,搖頭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喬公子,你們繼續打啊,挑戰不是不死不休嗎?這個女人不可能贏過你的,她也不過是高級武聖師。」

錢雙雙激動地吼著,已經顧不上別人對她的看法了。先前那個賭是她自己說出來的,如果喬英輸了,那麼她就真的要被人隨便處置了。

闕然才不管那個三七二十一,笑眯眯湊到她面前道︰「錢小姐,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大局已定,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現在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理會你的,你還是想想等烈焰回來了,怎麼履行你的諾言吧。」

錢元方一把將眼楮發紅的錢雙雙拉到身後,盯著闕然冷冷道︰「說好了不過是出來玩玩而已,紫電姑娘何必怎麼較真呢?我看烈焰姑娘玩的也很歡快的,所以還是不要讓瑣事饒了咱們的性質,你說是不是?」

闕然愣了,真是見過無恥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這輩子她闕然講武神玄界翻了幾個遍,還從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抵賴的,今她算是遇到一個極品的了。

闕然哭笑不得,對著場上叫道︰「烈焰,回來啦,我很無聊,別打了,回來陪我。」

羽非听到闕然的話,無奈笑著搖了搖頭,恐怕闕然還不了解這里的情況。一旦上了挑戰場,除非到了規定的時間,或者沒有人來挑戰了,否則,她就要一直站在上面。

現在還差一個時辰才到中午,所以她只能打下去。還有一個什麼錢家第一公子在呢,她怎麼可能下得去?

果然,錢元方冷聲道︰「紫電姑娘太心急了,烈焰姑娘只要還站在台上,還沒輸,今中午之前就要一直比下去。難道作為獵金獵人,連這個規矩都不懂嗎?」

闕然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猛然轉頭看向錢元方,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錢元方愣了愣,只覺得這個笑容既美麗又有些滲人。

闕然轉頭對著空輕輕張口,眼中帶著狠戾。

「你讓她去比賽,我讓你和烏鴉比賽!」

喬英看了一眼觀眾席,對羽非道︰「今晚上我去找你。還有,下面的人是第一公子錢東林,這個人實力非凡,你自己小心些。他雖然也是高級武聖師,可是已經瀕臨突破,手中還有一把寶器長劍。」

羽非點頭道︰「放心吧,我沒事。今晚我會讓禽從你門口帶你去我住的地方,你注意點。」

喬英點了點頭,飄飄然的下了場。

他要趕緊出去對鳳鳴他們說,鳳隊真正的主人來了。

還有那個小子,估計已經想她想的快要發瘋了。

喬英退場,場上立刻又爆發出一陣唏噓。

這個上場的女孩,這兩次比賽都有些詭異。第一場,以秒殺的速度用了一個很令人不齒的辦法對手弄下去了。第二次,卻是對方自動認輸,而且還將她大肆夸獎了一番。弄的眾位觀眾都不知道如何評價這姑娘了!

羽非微笑著目送喬英離去,空中突然一個淡雅的聲音飄散開來。

「錢家,錢東林前來請教。」淡雅如風,給人一種安寧的感覺。

可是這個聲音听在羽非耳中,怎麼听怎麼覺得這家伙在東施效顰。

這種聲調這種氣質只有藍雲風身上才有,現在從另一個人口中听到,羽非很生氣,很不滿意。

嚓一聲,長劍在空中劃過一個銀色的弧度,劍鳴低吟。濃烈的殺氣從她身上爆發出來,地面上的沙塵被吹起。

沙塵中,藍衣公子步履穩健,慢慢走來。

羽非看到那衣服的顏色,心中更加鄙視。羽非想來都有嚴重的衣服癖,看到別人穿的衣服顏色和她的,或者自己在意的人相似,她就會很注重的去評價一個人,多數人會被她打入敵人行列。

文非命是,錢雙雙是,錢夢兒是,現在又多了個錢東林。

錢東林一出場,看到場中那個仗劍而立的美麗姑娘的時候,愣了愣,一種希冀涌上心頭。可是看到她眼中恰似血海深仇似的目光,錢東林有些疑惑。

似乎兩人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好像也沒什麼血海深仇。

錢東林一襲藍衣飄飄,身上整潔無多綴飾,面容英俊,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錢東林一出來,立刻引起了今場中女性的第二次轟動。錢家第一公子,也是錢家第一才,這個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男子,無論是家事,人品還是武學修為都是人們頻頻稱贊的。如今年僅二十五歲的錢東林已經瀕臨武尊境界,著實讓人敬仰。也因此,他成了錢家領地的第一人物,即便是在整個西修羅也是數一數二的才。

不過,讓錢東林有些氣悶的是,前段時間來了一隊人,那隊人的領頭人居然二十四歲便達到了高級武聖師。雖然他自己今年有望成為武尊,可是在他沒有成為武尊之前,一個二十五歲的高級武聖師的賦名稱永遠比不上二十四的。

在場下,他已經看到了羽非和喬英兩個人的比賽,他一直害怕喬英將羽非打敗下去,那麼他今日就沒有用武之地。不過,當喬英說出認輸的時候,他著實的鄙視了一下他。

先前這兩人笑著說話的情景已經被他看到,這兩人分明就是有情了,那個喬英定然是故意放水的。

那麼,這次就不要怪他搶了風頭。要知道,有些女人不喜歡軟弱的男人。

但是看到羽非那眼神的時候,錢東林心中有些怪異,似乎哪里不對了。

「烈焰姑娘,在下錢東林。」錢東林禮貌的說道。

羽非冷冷勾起唇角看著他,淡淡道︰「錢公子,請!」

不給他任何時間表達,直接上戰場。

錢東林手中的是寶器,所以錢東林認為自己肯定不會輸。不過,這女孩居然連一句話的機會都不讓他說,錢東林有些惱怒。自他生下來,還沒有人如此無視他。

「那麼,烈焰姑娘小心了。」錢東林面上依舊似乎一派風輕雲淡,將自己的氣惱壓在心底。

羽非無視掉他的笑,那會讓她覺得這人更加討厭。

所以,錢東林話一說完,羽非已經提劍閃向錢東林。

錢東林先前已經見識到了羽非的速度,所以絲毫不敢怠慢。

羽非並不著急攻擊,而是試探。她一劍刺過去,錢東林劍不出鞘,在胸前一擋,深藍色光芒頓時蕩漾而出,羽非只覺得自己那一劍刺在硬鐵上。可是錢東林手微微一震,那藍色力量又如海綿一般將羽非的力量彈了回去。

羽非一個後翻速後退,心中更加篤定,錢東林的確快要突破了,他的元力已經厚積到了一定程度。

錢東林見羽非後退,立刻一腳踏地欺身而上,依舊劍不出鞘,只是臉上的笑意更深。

羽非看到他的笑,心中也冷笑。

錢東林由被動變為主動,步步緊逼,雖然不是殺招,卻速度極快的攻擊羽非,不留一絲破綻,也不留給羽非一次喘息的機會。

羽非的劍已經換成了一把普通的劍,先前那一把劍已經在對付紫檀的時候斷成了數段,此刻她用的是一柄在路上買來的普通的,未和她大城心意相通的劍,所以用起來並不好。

不過三招,劍刃已經出現裂口。

「好!」看著羽非劍上火花四濺,錢雙雙大笑的叫著。錢元方也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不過,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嫉妒。

闕然倒是不擔心羽非,她此刻還能看到羽非臉上的冷笑,那就說明羽非還沒問題。

突然,她嘴角微微一動,空中突然哇的一聲,一只烏鴉對著錢元方俯沖下來,接著,又有數十只烏鴉瘋狂的襲擊錢元方。

錢元方始料不及,瞬間被十幾只烏鴉弄得渾身是毛,頭發也亂成鳥窩。等他準備反擊的時候,一群烏鴉哇哇叫著向樹上去,瞬間不見蹤影。

闕然跳起來叫道︰「會不會是那四個人追來了?你看那些烏鴉只針對你,估計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計劃了。」

錢雙雙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一群烏鴉如烏雲一般飄來,然後飄去,留下了一身狼藉的錢元方。

錢元方仰怒吼︰「啊——」

可是此刻,心中也不由得警惕起來,說不定他們已經潛進來了。

看了一眼場上還在打斗的兩人,錢元方狠狠瞪了闕然一眼,對錢雙雙道︰「我去找長老,你在這里陪他們。」他把那個陪在咬的很死。

「好!」錢雙雙立刻點頭。

闕然吹了一聲口哨,繼續看比賽。

此刻,羽非和錢東林的戰斗已經形成了一邊倒的形式。

羽非的劍如果不是在她的保護下,肯定已經斷成了不知道多少節。但是錢東林的攻擊依舊猛烈,似乎就想讓羽非應接不暇然後直接認輸。

「若是烈焰姑娘支持不下去了,直接說認輸便可,在下一定立刻停手。」錢東林對羽非溫和的說道。

此刻,場中的人們也已經看出了端倪。羽非步步後退,錢東林步步緊逼,此刻還是錢東林沒有讓劍出鞘,若是讓劍出了鞘,恐怕那姑娘一招都支持不住了。

若說上次比賽,喬英和羽非他們比的是元力,現在則比得就是招式!

錢東林此刻心中也有些竊喜,能將她逼得如此境地,無論如何,他佔了上風。只要他贏了,那麼其他一切都好說。

可是他話剛說完,卻見羽非微微一笑,慢慢道︰「錢公子還不把劍嗎?若是再不拔劍,這把劍就永遠也拔不出來了。」

錢東林一愣,似乎沒有听清羽非說什麼,兩人打斗還在繼續,卻疑惑問道︰「烈焰姑娘的話是什麼意思?」

啪——

羽非手中的劍頓時斷成了三段,藍色光芒將它們包裹住,懸浮在空中。

錢東林一愣,只見白影一閃,羽非已經反客為主直逼他面門。

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帶著鄙夷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就憑你的速度,還無法讓我支持不下去!」

三段劍直射錢東林的雙劍和月復部,錢東林對羽非的話很生氣,面色一沉,轉手欲要再用出先前對付羽非第一招的手段,卻只見白影已經到了眼前,而他準備擋在胸前的劍被羽非啪的一聲合到一起,並且一把攥住劍鞘的尖。

「你找死!」錢東林臉色大變,此生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觸模他的劍。他的劍可以觸踫別人的鮮血,但是絕對不能讓人的手觸模他的劍。

錢東林怒喝一聲,一手持劍一手拍向羽非面門。

羽非冷冷一笑,渾身煞氣噴涌而出,森冷和炙熱的交替直襲錢東林。一抹紅光從她眼中閃耀,錢東林只覺得手中的劍此刻炙熱非常,好像剛從練劍的爐中取出來一般。

場上的人們都屏住呼吸看這一幕,錢東林一手握劍,一手直拍向羽非的頭。而羽非一手拉著劍尖,一手似乎要撐在錢東林的胸前。

所有人以為,這姑娘完蛋了!

錢東林的手已經到了她眼前一公分出,而她的手才剛剛拍出去。

「殺了她!」錢雙雙惡毒的瞪著場中,忍不住快意怒吼。

闕然冷冷看向她,錢雙雙打了個冷戰,後退一步。

「你想干什麼?」錢雙雙梗著脖子問。

闕然哼了一聲,繼續看場中,卻幽幽道︰「煉劍哪!」

就在闕然說完後,場中人們終于發出一聲唏噓。

「怎麼不動了?」

「是啊,他們好像定住了似的,怎麼不動了?」

「哎呀,你們快看錢公子的劍!」

人們都向著錢東林的劍看去,只見套著劍鞘的劍尖在羽非的手下流出黑色的濃湯。

而錢東林,此刻臉色發紅,似乎被什麼炙烤一般。雙目瞪眼,死死盯著眼前人。

羽非微笑著,眼中卻是冰冷。

「你……」錢東林嗓子里發出一個干澀的聲音,此刻他全身被制住,呼吸都有些困難。加上他周圍的空氣似乎被大火燒過一般,空氣稀薄,如果羽非再不放了他,他過不久就會被憋死。

羽非拉著他的劍尖,微笑道︰「我說過,如果你的劍不出鞘,就永遠也出不了鞘了。」

砰——

她一掌拍在錢東林胸前,錢東林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摔倒地上,手中是已經化成濃湯的劍鞘包裹著劍。

羽非站在他面前,面帶微笑,可是任誰也看得出來,她的笑就是深深的譏諷!

此刻,全場寂靜,就連一直咋咋呼呼的錢雙雙也愣著不說話了。

第一公子輸了!

他們錢家領地的驕傲此刻被一個年輕女孩打得躺在了地上!

他引以為傲的實力,和最寶貝的寶器都被人質疑了。

「我沒看錯吧?劍鞘……融化了!」一個人喃喃著,不敢置信的看著場中。

闕然走過他身邊,微笑道︰「你沒看錯,還有,你們的驕傲躺在地上了,你也沒看錯。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看看這位之驕子的糗樣,趕緊珍惜哦。」

羽非負手而立,直視無法接受事實的錢東林。

錢東林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愛劍此刻狼藉的樣子。

他輸了,他是錢家第一才,是錢家領地的驕傲,可是他還是輸了。

前一分鐘這個女孩還在步步後退狼狽不堪,下一秒她居然立刻反敗為勝。

可是錢東林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偶然,在她的力量爆發出來的時候,錢東林就知道,她一直在隱藏實力。她真正的神力根本不是高級武聖師!

他以為這一戰,他可以贏得名聲和美人,可是這一戰讓他過去二十五年里得到的一切都消失了。

錢東林站起來,眼中一片死寂。

羽非暗嘆,一個人擁有的太多,那麼當他失去的時候就會更痛苦。韓木杰如此,前生的她也是如此。此生她不那麼在乎那些虛名,所以她活的舒服多了。

可是這個道理,錢東林是不會懂得。

他只知道,這個女人隱藏實力將他打敗了,害得他此生都會因為這次的羞辱而蒙塵。

「烈焰……我們後會有期!」瞬間,他又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錢東林。只是,這一次他的聲音不再那麼淡雅,而是充滿了冰冷和仇恨。

拖著自己的劍,他慢慢向場外走去。

羽非眼中也多了絲冰冷,輸不起的人,這輩子不配和她再交手。

闕然走到羽非身邊道︰「我還真怕這次你的力量不受控制了,你沒事吧?」

羽非淡淡搖頭,可是這頭一搖,羽非就覺得旋地轉,有些站不住了,身子也跟著晃了兩下。

闕然連忙扶住她,憂心道︰「我看你還是不妥,我們先回去再說。」

羽非點了點頭,可是她腳步還沒邁出去,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倒在了闕然懷中。

闕然全身都嚇冰冷了!

「小非——」

——【小鳳凰分割線】——

當事人暈了,而且時辰也差不多了,所以挑戰場就散了。再說了,連第一才都被打敗了,現在誰還敢和羽非比賽?如果有人贏了羽非,那不就是說有人比第一才還厲害?錢家人即便面上不說什麼,暗地里一定會追究這個侮辱第一才的人。

所以闕然拖著羽非往客棧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幫忙。不是不幫,是真的不敢幫。

喬英站在遠處,任憑手中的紙扇將手心戳破了,卻還是忍住上前的沖動。

羽非告訴過他,在事情雙方還沒有交流好之前,絕對不能相認。可是看到她蒼白的臉,喬英心如刀割。

「藍雲風,你他娘的去哪里了?如果非非有什麼事,我就算是拼死也要殺了你!」喬英心中怒吼。

闕然一邊打听一邊將羽非拖回了客棧,她是個路痴,這讓她很郁悶。

將羽非安放好了,闕然便開始探羽非的脈搏,脈搏很正常,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而且也沒有什麼意外的力量肆虐。

「親愛的啊,你可別嚇我啊,你一直都是那麼彪悍滴哇,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舅哥和舅嫂會滅了我的哇,就連嫂子也會把我的毛扒光啊……」闕然焦急的圍著羽非團團轉。

錢勇見他們兩個回來了,將任務牌扔給闕然,冷哼一聲走了。錢元方已經交代給了他,等她們回來就把任務牌給她們。

闕然現在哪里顧得上看那任務牌,她只擔心為什麼羽非還不醒過來。

修煉武學的人雖然會探脈搏,可是只能從筋脈中找傷啊,不會看病。

「難道是生病了?可這丫頭一千年以來不要說生病,就連打個噴嚏的時候都能數過來。」闕然自己嘟囔著。

「姑娘?」此刻,一直被關在籠子的老嫗輕聲叫道。

闕然立刻回神,道︰「啊,有事嗎?」

說著,闕然走過去將圍在上面的黑布撤下來。

老嫗和劉月兩人連忙捂住眼楮,等稍後適應了光線,他們才看到躺在床上的羽非。

「風姑娘怎麼了?」劉月連忙問道。

闕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烈焰昏過去了,不過只要還有我在,你們也是逃不出去的。」

劉月能看到羽非蒼白的臉,立刻道︰「她怎麼昏過去了?剛剛听你的話意思是,她並沒有受傷,那麼是不是生病了?我們劉家一直以藥理傳承,也懂些醫理,如果姑娘信得過我,我就幫風姑娘看看。」

闕然狠了狠心,什麼重要也沒有羽非重要。

「你真的懂醫理?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耍什麼花招,只要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不管這次任務能不能完成了,直接殺了你給我姐妹報仇!」闕然狠狠道。

劉月立刻點頭道︰「好好好,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風姑娘突然成了獵人,但是我和她畢竟還是朋友,她也算是幫過我,我不會傷害她的。」

闕然將信將疑,卻還是過去拖羽非。

她剛走到床邊,門響了。

「誰?」闕然拿起大刀護在床前。

「請問,這里是烈焰姑娘和紫電姑娘的住處嗎?」門外,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閑雜人等不能接近這里,報上你的名字。」闕然說道。

「在下是鳳隊的喬英,奉了錢家長老的命令前來看管囚車。因為听說烈焰姑娘在今挑戰場上暈倒,錢家長老不放心,所以讓我前來。」

闕然眼楮一亮,連忙走到門口打開門,站在外面的正是喬英。

「你就是喬英?」闕然像是看到救星似的問。

喬英見她打開門,便直接走過她身邊向著羽非走去。

「她怎麼樣了?到底怎麼回事?」喬英壓低聲音道。

闕然見他的樣子真的是很著急,便道︰「不知道,我探了她的脈搏,什麼事也沒有,沒有受傷,體內的力量也很正常。可是就是昏迷不醒,我猜她是不是病了。哦對了,你不用壓低聲音說話,這附近我安排了人監視,一般人不會靠近這里的。」

喬英點了點頭,走到羽非身邊,握起她的手想要一探究竟,可是還是無濟于事。一般人若是不動醫理的人根本無法探得她的脈搏。

「百里師兄沒跟你們來嗎?」喬英問道。

「額?」闕然愣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小非七師兄弟中的六師兄吧?她沒說,不過她在東修羅的那些朋友都來了。」

「那藍雲風呢?」這次喬英的聲音中帶了些冰冷。

闕然眨了眨眼,有點模不著頭腦,不過,再仔細看,看到喬英那眼中的情誼時,闕然明白了。

「你不會是愛上我家小非了吧?」闕然驚奇的問。

喬英似乎是被窺探到了心事一般,冷眼看向闕然。

闕然聳了聳肩膀,道︰「我還真沒想到小非居然這麼吃香,一個夫君,還有一個被惦念著的。那個你說的什麼藍雲風應該是她夫君,她們來到這里後就失散了。」

「夫君?」喬英霍得站起來,瞪著闕然︰「他們成親了?」

闕然點頭︰「是啊,成親啦!」

喬英臉色變了幾變,在闕然以為他要發作的時候,卻見他苦澀一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當初就知道晚了一步,不過是一直覺得自己接受了那個事實,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卻發現自己一直自欺欺人。成親了也好,這樣,丫頭就不用一路走來孤孤單單一人了。」

闕然很佩服他︰「你居然能這麼看的開,佩服你。如果這丫頭上次能看的這麼開,現在就不是這幅樣子了。」

「什麼上次?」喬英皺眉問。

闕然立刻閉嘴,聳肩笑了笑道︰「是你還沒認識她的時候的事兒了,你不知道。」

「紫電姑娘,能不能先讓我看看風姑娘。」一直被忽略的劉月終于開口說道。

闕然終于想起來了,立刻對喬英道︰「劉月是學過醫理的,他說要給小費看看。」

喬英點頭道︰「好!」

「你知道?」闕然詫異的問,他不懷疑劉月?還是他也是這件事情中的一環?

喬英笑道︰「既然你說話都不避諱他們,而且你們兩個能夠冒風險護送他們兩個,說明他們是很重要的人,也是不需要避諱的人。」

「嘖嘖,難怪小非說你就是一條蛔蟲,能將世間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佩服,來幫忙。」闕然指了指羽非。

喬英立刻走過去,抱起羽非走向囚籠。

闕然講羽非的一只手遞給劉月,劉月立刻接過,人們都屏住呼吸,靜等著他把脈的結果。

不過,喬英和闕然看著劉月一直在變換的臉色,兩人心中都打起了鼓。

劉月臉色詭異的看著羽非,然後看看喬英和闕然。

「怎麼了?很嚴重嗎?你是不是知道她有什麼事兒了?」闕然急忙問道。

「你快說啊,她到底怎麼了?」喬英也急了,吼起來了。

劉月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不是羽非夫君的人居然也這麼緊張羽非。

「她沒什麼事,只是氣息紊亂,力量時起時伏不穩定,還有……」

「那些事情不可能導致她昏迷,到底怎麼回事,我求求你直接說好不好,我這活了這麼長時間的心髒禁不起你折騰。」闕然對著劉月吼起來。

劉月立刻點頭道︰「那好,那我說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她有些奇怪。」

「說說說……」喬英立刻說道。

「她……懷孕了……可是已經五個月了,卻沒有絲毫外裝表現……」

砰——

闕然的腦袋撞在了囚車上,喬英一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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