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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六)情迷強上天痕身

進了房間,蝶舞一頭扎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願意去想。舒殘顎因為,一旦去想,她就會將今天所經歷的事情和所看見的事情全部聯系在一起,得出一個她不願意去接受的結論。或許,她心里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只是她還不願意接受罷了。

「難得見到蝶兒如此消沉的時候。有什麼心事,不妨跟我說說。」凌天痕從門口走進來,坐在床頭。

抬起頭,蝶舞就看到了凌天痕身上妖艷的深紅色衣衫。看到這深紅色的衣衫,湛清靈的身影就立刻浮現在了她腦海中。仿佛被那鮮艷的紅色灼傷了眼楮,蝶舞閉上了眼楮。然而,眼中的刺痛才消失,心中又涌起一陣刺痛,晃似被酴醾花刺刺入了心房,怎麼都拔不出來。

「怎麼?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了?莫非,是在生我的氣?」

「不是!你對我這樣好。我怎麼會生你的氣?」蝶舞終于還是擰著眉頭,坐起身,「是清靈姐姐……我覺得,清靈姐姐變了。說不清楚為什麼,她的言談舉止明明跟之前沒有什麼區別。我卻覺得,今天的她跟在渺天城時相比,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宕」

凌天痕淡淡一笑︰「也或許,她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是,你之前沒有發現而已。」

「天痕,你的意思是說……」

「唉!」凌天痕嘆了口氣,將蝶舞拉到自己身邊,「蝶兒,是不是已經忘了,你剛到渺天城時,曾經在兩天之內,兩次中了定身咒,還差一點被天雷的那幫紈褲子弟輕薄。直到現在,你還不直到,到底是誰向你下了定身咒。樣」

蝶舞吃驚地望著凌天痕,愣道︰「你是說,對我用定身咒的,是清靈姐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與湛清靈走得太近,心里將她當作朋友,才不會去懷疑她。但你仔細想想,你剛到渺天城的那天,在中定身咒之前,接近的人除了冷家那兩兄弟和百里飛煙之外,就只有湛清靈了。除了她,還有誰有機會向你下手?」

蝶舞皺眉搖頭︰「我和她無冤無仇,又是第一次見面。她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對我使用定身咒?」

「那麼,蝶兒回想一下。你和她初見剛踫面的時候,她對你出手時,是不是真的下了殺手?」

蝶舞努力回想在白雲學院練武場第一次見到湛清靈時的情景。當時,湛清靈突然發動攻擊,長槍閃電般刺到胸前,使她根本來不及躲閃。無奈之下,只有鋌而走險使用兩敗俱傷的招式暫時逼退湛清靈。

然而,湛清靈在撤招之後,緊接著便又一次發動攻擊,當然若不是冷子興出手相救,蝶舞是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後來,湛清靈說自己只是切磋伸手,事情也就這樣揭過去了。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蝶舞便再也沒有去在意。然而,听了凌天痕的話,仔細回想起來,那時湛清靈出手,確實是下了死手,沒有留半分撤招的余地。前後兩擊所指的,都是她身上的要害。如果,不是接架得當,她雲蝶舞現在說不定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沉思過後,蝶舞一臉迷惑地望向凌天痕︰「那時……她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可是,為什麼?我之前連見都沒有見過她,她又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地對我下殺手?」

「真的是平白無故?」凌天痕唇角又漾起那絲慣有的邪魅笑容,「蝶兒真是糊涂!湛清靈喜歡的是誰?她喜歡的人,喜歡的又是誰?難道,你也想不起來了?」

「難道是……為了,百里大人?可是,可是我與百里大人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我對百里大人有得只是敬重啊!」

「她喜歡的人喜歡的是你,不管你的心意如何,這筆賬她總要算在你頭上了。她這種性子,是容不得別人比她強的。所以,她在你身上下定身咒,也便成了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凌天痕的笑容中帶著一分譏諷之意,「也許,她第一次在你身上下定身咒,只是想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讓你吃虧。但,第二次卻是精心策劃的。」

蝶舞也明白凌天痕的話說得有道理,沒有插嘴,只是默默听他講述。

「其實,只要有心,要設置在酒樓上的那個圈套,並不難。首先,她只要先調查一下,雷傲他們比較偏愛的酒家和固定的吃飯時間,便可以在同樣的時候,將你帶去白雲學院唯一的集市去吃飯。她對蝶兒了解的雖然不多,要在介紹酒樓和特色菜肴時,有意無意地多加些描述,引發你到雷傲他們所在的酒樓吃飯,也並不是一件難事。掐算好定身咒的發作時間之後,她就借故離開,將蝶兒獨自一個人留在酒樓。」

「這麼說,她是算定雷傲他們會向我出手了?」

「這也是湛清靈提前安排好的。蝶兒難道不記得了?你在樹林中救子興的時候,雷傲是看到過你的真面目的。時隔兩天,再次相見,他怎會再次不知死活地送上門來?」

蝶舞恍然大悟道︰「你若不說,我倒忘了。在樹林的時候,我曾用冰錐刺傷雷傲,與他打過照面。再次見面之時,雷傲走過來問我名字的時候,似乎完全沒有見過我一樣。」

「嗯,這顯然是有人對他們使用了亡魂香,讓他們暫時忘記了關于你的事情。以這幫少年平素欺男霸女的性子,看到蝶兒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湛清靈如此安排,居心之險惡,不言而喻。是想讓蝶兒被他們玷污。只是,她沒有想到蝶兒身上帶著無痕刀,更沒有想到雲清揚會突然出現,攪了她精心布下的棋局。急怒之下,她才會對清揚出手。」

回想往事種種,蝶舞一陣傷心難過。自第一次見面,听湛清靈講起統一紅蓮的大計。她就對湛清靈由衷地佩服,把她當作親姐姐一樣看待。自己以誠相待,到頭來,竟然換得被她外弄在鼓掌之中。第一次遭人算計背叛,心中的感覺是酸楚,是傷痛,是失望,還是無奈,蝶舞也說不清。

倚入凌天痕懷里,蝶舞輕輕嘆了一口氣︰「難怪,我動身來紅蓮之前,就隱隱覺得十分不安……天痕,既然你什麼都知道,怎麼不早告訴我。」

輕輕撫模著蝶舞的背,凌天痕將她像貓兒一樣抱在懷里,柔聲道︰「我知道,你一直將她親姐姐看待,怕說這些真相會傷了你。可是,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

蝶舞沉默半晌,抬起頭凝望著凌天痕紫色的眸子,痴痴看了良久︰「別人,誰騙我都不所謂。誰背棄我都無所謂。只有天痕你,不能騙我。若是,連你也騙我,我活在這世上,就真的沒有意義了。」

凌天痕無奈地笑道︰「說什麼傻話?我怎麼舍得騙你?何況,對你好的人,值得信任的人,不是還有很多?何必為一個湛清靈如此難過?蝶兒……」

說到一半,凌天痕再說不下去了,因為蝶舞根本就沒有在听,而是自顧自地在解他的衣衫。蘭指輕勾處,已拉開他的衣襟,露出他寬闊勻稱的肩膀和胸膛。

蝶舞呆呆看著凌天痕心口處那枚魂魄引的印記,靜靜凝望了良久。不知道她想些什麼,也或許什麼都沒有在想。然後,蝶舞就將他撲倒在床上,附身吻在了那印記之上。

胸膛被蝶舞柔軟的雙唇觸踫,凌天痕體內的欲火頓時跌宕而起,紫眸深處,暗炎跳動,恨不得立刻翻身將蝶舞壓在身下,肆意凌虐佔有,直至她在他懷里哭泣求饒。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永遠失去她。他耗費了千年才等到她,尋到她,絕不能因為自己一時把持不住,便再次失去她。何況,她的魂魄仍殘缺不堪,再經不起移魂異世。

緩緩吸了一口氣,凌天痕閉上了眼楮,索性隨了蝶舞。反正這丫頭什麼都不懂,也鬧不出什麼亂子。不料,胸膛上一陣刺痛,居然被蝶舞咬了一口。睜開眼來,就看到蝶舞正很認真地盯著他的胸膛,不知在琢磨什麼。

「怎麼?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蝶舞認真地點了點頭︰「上次,你輕而易舉地就在人家身上弄了個紅印,為什麼我就弄不出來?」

「噗……」看著蝶舞埋頭苦思的表情,竟是在想這種事情,凌天痕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懶散地躺在床上,凌天痕伸手刮了刮蝶舞的鼻子,「那用的不是咬。這是有訣竅的。你想學,以後我慢慢教你便是。」

「不是咬?那我再試試……」嘴里說著,蝶舞一臉若有所悟的樣子,竟然真的實踐起來。唇舌在凌天痕胸口輾轉,撩撥得他心癢難搔。

「師妹,我……」隨著話音,冷子興走進了屋子。抬頭看到凌天痕衣冠不整地被蝶舞壓在身下,立時呆若木雞地愣在了當場。不過,只愣了片刻,他就淡定地向後轉了一百八十度,目不斜視地走出房去,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屋內的蝶舞也愣住了,又是尷尬,又是窘迫,一時滿臉通紅。

「哈哈哈……」凌天痕終于大笑出聲,海嘯龍吟般的笑聲以他音線發出,豪邁霸氣中居然不失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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