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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寒露和她爸回家以後,家里的親戚和嬸娘全都圍了上來,因為額頭破了口子,手臂也因磚塊的擦傷而纏上了白紗,周圍的人想上前好好看看也是十分小心,以免踫到傷口,引起新一輪的傷痛。

兩個姨女乃的反應還算正常,只是略微有些激動,畢竟寒露這次也算是踫巧了,並沒有弄出傷筋動骨的大事,額頭上的傷口只需要養上一兩個月就可以沒事了,可是即使如此,屋里等著她的人依舊圍著她說了好一會兒。

寒露剛出了血,臉色蒼白,精神也有些不濟,沒說多久就撐不住了,只好先蜷在床上睡去了。

除了王閔霞和允露,屋里的大人和孩子都轉移到了院子里,小聲說話。

「媽,寒露會不會有事?她的額頭會不會留疤?」原琉芳的臉上已經擦了藥酒,這會兒那面皮看著也好看些了,就緊張的抓住她**手臂著急的問。

王英峨安慰的地拍拍她的手臂,視線轉移到了自回來以後就沉默不語的郭恩寧身上。

「沒事,放心,不會留疤的。」郭恩寧一接觸到緊張詢問的視線就溫和的回了句,拍拍表妹的肩膀,表示沒事,聲音里透著疲憊。確實,任是哪個父親被這樣刺激了一下都不免後怕。

「恩寧,等寒露醒來後你再幫我謝謝她,這次要不是她跑過去接著,琉芳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躺在縣里的手術室里了……」王英峨同樣也是被寒露的事嚇出了一身冷汗,琉芳當時是面部朝地跌落下來的,如果下面沒有人擋著,這會兒臉估計已經血肉模糊了,說不定還會因此出更大的毛病。

「沒事了,寒露這不是沒出太大事嗎?五姨你也別難受,等寒露醒過來我會好好和她說的。你也不用太擔心,王醫生也說了,這傷只要好好養上一兩個月就好了,雖然傷在血管的地方,但幸好及時止住血了,人也只是失了血,慢慢調養就好……」郭恩寧又溫和的勸了幾句,心懷愧疚的母女才覺得好受了些。

老三看她五妹這情形,就知道她心里的擔心總算是暫時放下了。她這五妹是個實心眼的,寒露因救琉芳而出事,不管後果如何,她心里肯定把寒露給記上了,更別談這種大出血的刺激了。

她看啊,五妹以後要有一段時間的糾結了。

「小鳳,你家那牆角怎麼不修理啊,磚塊活動的這麼厲害,我看應該換了才是,怎麼還留著?看著很不安全啊。」老三王英秋忽然凝重的問了句。

「那處牆角地方不大,磚塊也不多,本來是想拆了的,可是萌萌喜歡,就不讓拆,說是那地方等她長高了就跳著玩,這事怨我,我實在沒想到琉芳會從上面跌下來,等恩威回來我就和他說,讓他把這牆角給拆了重建。三姨,這次要不是我……」此時,陳小鳳已經是後悔至極。

她是寒露的嬸娘,因為女兒和允露在一起玩耍的時間比較多,要說實話,對他們姐弟倆也是關心著的,只是終究比不上自己的孩子,這次因為萌萌頑皮弄出這個事,她心里早就悔恨的不行了。

丈夫和他大哥相處的好,她也不是不懂事的,起碼,和她大嫂待在一起時都是和和氣氣的,只是做起事來難免小肚雞腸了些。

王英秋急忙打斷了她︰「別往自己身上攬了,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孩子頑皮點是很正常的,萌萌好玩,你可別因為這事拘著她了。孩子活潑點,我看很好,就是二姐現在在家,也會這樣說的。你也別讓自己壓力太重。這幾天,寒露有她爸媽看著,你也就總往這邊跑了,我看萌萌也是嚇得不輕,你也得回去,好好安撫她,別給嚇怕了,以後就不活潑了。」

「嗯。」一反常態,陳小鳳老實的同意了,乖乖順順的听對方說完,又進去看了會寒露,因為擔心萌萌被原俊輝一人陪著害怕,就趕忙回去了。

允露的生日過後,寒露就過起了可比苦行僧的日子。她天天呆在家里,吃喝有忌諱,有事沒事還要听她媽嘮叨幾句,雖然心急出去,卻還是要好好忍著,只能苦等別人上門來看她,要麼就是听弟弟在床邊嘰嘰咕咕。用他的話就是姐姐生病了,應該換他講故事。

雖然是自己說過的故事,寒露也沒嫌煩,就耐心听下了,還順便教他認了一些漢字,因為她「現在」還沒正式上學,認的字也不多,兩個人說說笑笑也學的不多,不過兩人都很高興。

允露的性格比起前世倒沒有多大變化,還是一樣的愛玩,愛動,听寒露說話時候也是經常靜不下來,踫上喜歡听的才老老實實地的趴在床邊,托著腮幫子,好奇的屏息听著,要真是踫上不喜歡听的,就擺出臉子。

寒露想他現在年齡還小,也不能逼的太狠,反正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磨礪,有時候也就任他去了。

「姐姐,這是什麼?」允露好奇的戳戳寒露手里的書本,那封面畫著很可愛的小公主,他很喜歡看。

寒露闔上書本,看了看封面,不知怎麼,忽然想起莊珂對他弟弟的評價︰「小流氓。」

寒露一怔,隨即放下書本,捏捏弟弟的鼻子,把書遞給了他︰「給你,里面有好看的東西。」里面有很多的公主圖畫,基本是就是一本童話大集合。

她現在十分好奇,鐘羽這書真是送給她看的?她看還是送給允露更合適。

看著欣喜地接過書本,爬上床鋪,靠在她身邊舒服的眯著眼,好奇地看著書本的允露,寒露忽然覺得,莊珂的評價挺貼切的。

幾日後,鐘羽再次來寒露家里看寒露,正巧,天氣轉寒,允露躲懶,去了西屋,歪躺在床上,死賴著不起床了。

「你傷口怎麼樣了,怎麼白紗還纏著?」鐘羽進了屋子,就把門帶上了,寒露等他走進,只覺得一陣寒風略過,她耐不住縮縮脖子。

「再過幾天就能把它拿下來了,王醫生說的,唉,我也想去掉,可是我爸說了,不行。」每次一談到這個,寒露就頭疼。

這幾天她爸忙于去集上租賃房子,就囑咐她媽天天在她跟前看著,說是不能隨便去掉白紗,她傷口處癢的厲害,也只好忍了。

「你還是听醫生的吧,別弄的傷口爛了,寒露,我快期末考試了,不能再隨便來看你了,等我考完試就會多來幾次的,還有就是,湯驍他說很忙,就不來了,只是讓我告訴你,你現在生病,就不用去他家了,要是有問題,我帶給他就行了。」

鐘羽坐在木床邊上的板凳上,和寒露說了這些話,就趕緊挑了他在學校的喜事說說,好像生怕寒露問起湯驍似的,寒露也沒在意,屋里的氣氛一時很好。

寒露暗自忖度,很忙?他一個小學生有什麼可忙的,這家伙估計是懶得出門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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