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有一傷害叫愛
X0035號戰艦四周布滿了異人族戰士，所有的異人都沒有交談，就那樣布成一個個戰陣後靜靜的立在太空中，身上的殺氣卻此起彼伏連綿不休。
卡瑞特克克看著被異人團團圍住的X0035號戰艦頭痛的呻呤道︰「我這個表妹還真什麼麻煩都敢惹呀！」
卡瑞特克克說完深吸了一口氣飛了過去，兩個異天使瞬移到卡瑞特克跟前阻止道︰「團長，別讓我們為難」
「不會，你們去通知瑪麗亞娜，就說我想跟露西亞寶爾談談，放心，可不會把她劫走的」
光芒一閃，一個女性異精靈出現在卡瑞特克冷冷的道︰「這里是監牢重地，閑雜人馬上離開！」
卡瑞特克有些生氣的道「一轉眼我就成為閑雜人了？瑪麗亞娜，你們異人族翻臉也翻得太快罷！」
「我們翻臉翻得太快！」被稱為瑪麗亞娜的異精靈戰士氣得轉一圈身後對著卡瑞特克吼道︰「自從我們異人被你們天使族帶入了太空，為了報答你們天使族簽定了《觸哈德瑟契約》，從那以後我們異人族因為你們天使戰死了多少戰士？你們跟黑厚德星的黑甲人爭搶特淪撒星系，你們錯估了黑甲人的實力，結果祖星都差點被攻佔了，我們異人族當時五十三個部落二十億戰士全部出動，血戰一個月，七成戰士戰死，二萬多大祭司獻生，諸神之戰，你們天使族被泰坦攻克了祖星，我們拒絕了泰坦誘人條件，再次盡起全族兵力跟泰坦族血戰，一百三十億異人戰士魂歸大地，最後連我們異人族祖星都被泰坦大軍攻破了，但是我們還是沒有背棄盟約，陪著你們四處躲藏，最後時刻我們仍然拒絕掉了泰坦族和平的條件，在希爾藍波的感召下，連剛完成異化還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孩子們都沖上了戰場，所有人都以為我們異人屏著最後的五億戰士打敗了五倍于已的泰坦大軍，卻有誰知道我們異人族有五十億剛成年甚至連軍事基礎訓練都沒有完成的孩子也沖上了戰場」
「五十億孩子的死亡就是因為我們異人要遵守祖先的契約？遵守我們的傳統？」瑪麗亞娜突然一拳打在卡瑞特克的小月復，然後飛起一腳踢在卡瑞特克的頭上，對著飛出去的卡瑞特克，瑪麗亞娜怒吼道︰「可是現在你們這些天使族的雜碎居然敢讓我們放棄傳統，還為此差點殺了我們的人！我們異人翻臉快？我們異人憑什麼不翻臉？既然你們這些雜碎讓我們放棄傳統，讓我們就先毀掉那條該死契約好了！」
X0035戰艦方向的異人戰士身上的殺氣沖天而起，目光冷冷的都盯向太空中的卡瑞特克克。
遠處看向這里的天使族戰士聞言都羞紅了臉，不敢再看向這里。
卡瑞特克克咳出兩口血，捂著月復部飛過來對瑪麗亞特道︰「抱歉！剛才是我嘴誤，如果你還生氣的話，再打我們幾下好了！」
瑪麗亞特冷哼一聲，轉過身不理會卡瑞特克。
卡瑞特克克忍不住又咳了一下小聲罵道︰「你個混蛋下手也太狠了！」
「戰場上我會殺了你的」
「算你能，行了罷！」卡瑞特克突然嘆口氣道︰「這事是露西亞寶爾不對，但是她代表不了整個天使族的態度。你應該明白每個種族內都會有一兩個敗類的，你們異人族內每年也不是有被驅逐出族的異人嘛！千萬別為這事傷了兩個種族間的友誼！」
「我要是不明白早就殺了她了，還等什麼軍事法庭！」
「明白就好！你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讓我去看看露西亞寶爾罷，不管軍事法庭怎麼判，都得讓她向異人族公開道歉才行，現在大聯盟已經跟我們接上火了，我們要是在內部先打了的起來，那就真等著滅族了」
瑪麗亞娜瞪了卡瑞特克一眼，對邊上的兩個異天使道︰「我去四下巡邏，你們站好崗！」
看著瑪麗亞娜飛走了，兩個異天使相互看看其中一個異天使看向死亡河系道︰「那里的景色真美，怎麼看都看不夠！」
「是呀……樹精靈里有一句歌詞是什麼來的，對了，死亡是最美麗的美麗」
卡瑞特克對兩人道︰「好兄弟，夠意氣！」說完就向X0035戰艦飛過去。
圍著戰艦的異戰士都對卡瑞特克視爾不見，卡瑞爾小道謝了兩句就進了戰艦內部來到了禁閉室，進了禁閉室看見露西亞寶爾站在禁閉室中間盯著唯一的光源在發呆，當下輕嘆一聲道︰「你是怎麼弄的，暴力訓練也就算了，畢竟可以算得上是體罰，今天怎麼牽扯上了異人族的傳統了，剛才外面的事情你應該听到了，我敢賭上腦袋，這事處理不好，異人族絕對會跟我們天使開戰，還肯定不會手軟的」
露西亞寶爾等卡瑞特克說完後半天才開口問道︰「賽克斯怎麼樣了」
「還好！穿透大腦里的牙齒碎片沒有傷到異化區，不然這事更沒辦法收場了！」卡瑞特克拍拍露西亞寶爾的肩道︰「我來前跟迷賽說了，讓她去跟賽克斯談談，看看能不能讓賽克斯不追究這事！」
露西亞寶爾聞言臉上露出苦笑，抬起手，掌起一顆帶著血的牙齒「賽克斯是一個真正的異人」
「我知道勸賽克斯的事比較因難，但總得試試，你老實的在這里呆著，千萬別動武，不然……」卡瑞特克突然說不下去了，那個結果太可怕了，尤其是大聯盟的大軍已經找到了六族基地的時候。
「我知道，我不會挑起內戰的」
「知道就好，這次事件相當嚴重，估計爺爺會被勒令退出長老會的，至于你……按戰時法令規定，在戰時兩族可經弱化異人族的盟約的相關內容，我再找我們父母的戰友們幫著說說話，爭取把你趕到後勒部去，這樣異人族應該沒有什麼異議了，畢竟在異人族看來，在戰爭前被勒令去後勒部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
露西亞寶爾聲音沙啞的道︰「難道你認為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是一件幸運的事嗎？」
「露西亞寶爾，我知道你從懂事起就瘋狂的訓練，就是在戰場上多殺幾個大聯盟的人為我們的父母報仇，但是你要明白，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還出現在戰場上的話，異人們會怎麼想？他們還敢跟我們並肩戰斗嗎？不投靠大聯盟一起對付我們就不錯了」
「我……我想靜一下」
卡瑞特克听露西亞寶爾的聲音不對，轉到露西亞寶爾的身前看到露西亞寶爾正痛苦的閉著眼楮，眼淚在不斷的滑落。
卡瑞特克輕輕的抱住露西亞寶爾拍著她的背道︰「哭出來就好，從父親跟叔叔他們戰死後你就再也沒有哭過了，天天像個男人一樣瘋狂訓練，爺爺和我都心痛得不得了，卻怎麼也勸不住你」
…………
賽克斯感覺胸一緊，咳了起來，一股黑色的血液沖到修復液當中。
「賽克斯醒來了」
「賽克斯感覺怎麼樣？」
「賽克斯……」
噪雜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賽克斯努力了半天才睜開眼楮，入眼是卡米奇緊貼在隔離罩上的臉。
「卡米奇，你的樣子好難看」賽克斯看到卡米奇沒有听到自己說話的樣子，還在叫著自己，感覺奇怪，半響才反應過來，卡米奇根本接受不到精神波動，賽克斯想張嘴用說話，卻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一只潔白的小手伸過來抓住卡米奇的脖子將卡米奇抓了起來「你個笨蛋，就知道鬼叫，賽克斯說你的樣子好難看呢？」
「啊……賽克斯說話了？我怎麼沒听到？噢，他是用精神力說的！」
「你最好讓梅加若夫幫你檢測一下你的系統，今天老是出現錯誤！」語音一落，迷賽的頭出現在隔離罩外「賽克斯，感覺怎麼樣？」
「還好！就是胸感覺還痛！」
「你的肺里還有一部分淤血沒有排出來，再過半個小時就好了！」
賽克斯露了個笑臉就閉上了眼楮睡了過去。
迷賽抱著卡米奇啟身來到治療室的另一邊，對著數據屏道︰「艦長，賽克斯的正巴骨和牙齒還得多長時間才能補全！」
數據屏上的數據變小排到一側，梅加若夫形象出現在屏幕內「還需要最少十四個小時」
「長老團派來的人最快多長時間到達？」
「八個小時多一點」
迷賽皺眉道︰「賽克斯這個形象就算我們求情也沒用了，異人族長老會發瘋的，我們侵犯了他們的傳統還是小事，畢竟有過先列，但是賽克斯卻是異人族的神選人，這事……哎！」
「賽克斯這次入睡時間大約是三個小時，我建議你跟他談談！」
「有用嗎？」
「異人族處理這種事件是不考慮當事人的意見的，只會按法律執行，所以按常規來說是沒有用的，但是賽克斯的身份特殊，也許有用，機率不大，但總比沒有的好！」
迷賽高興道︰「謝謝艦長」
「不用謝，這些方法你跟卡瑞特克不是已經悄悄商量好的嗎！」
被拆穿的迷賽臉不禁紅起來，惱羞的道︰「你怎麼可以偷听別人談話！」
「呵呵……我也不想在這種時候看到六族發生內戰，所以為了防止卡瑞特克沖動用武力救露西亞寶爾出來所以就暗中監視起他，湊巧听到了你們的密談」
迷賽做了個凶巴巴的表情，逗得梅加若夫又笑出聲來「好了，小丫頭，這麼大了還做鬼臉，也不怕讓人笑話」
「你比我爺爺的爺爺的歲數還大呢！反正在你眼里我怎麼也大不了，我怕什麼！」
「行了，別賣乖了，我現在忙得很，得監視天使族和異人的和各處動靜，沒有太多的資源陪你聊天了！哎……早知道讓軍部派來了行政系的傀儡人就好了，讓我一個戰爭系傀儡的處理這些事情根本就是消耗我的核心壽命」
「快去罷，快去罷，這里交給我了」迷賽說著又做個鬼臉道︰「就知道抱怨，你是我遇到過最不好愛干活的傀儡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就借口監護我們小精靈而調到生活部去，結果把我們這群小精靈丟到一邊，自己去玩模擬游戲了」
「我那是陪養你們的獨立意識！」
「是嗎？」
「當然！哎呀，那邊有事發生，我過去處理一下！」
屏幕一閃，梅加若夫消失，卡米奇抬頭對迷賽道︰「我以前常听卡露西警告不要學壞某些傀儡人一樣「偷懶」，我一直奇怪我們有這麼強大的運算能力怎麼會「偷懶」看樣子你是知道的」
迷賽輕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傀儡人很貪玩，因為他們都有可怕的計算能力，所以他們之間的模擬游戲難度也是異常的變態，消耗的資源也異常的大，所以有時候他們為了在游戲中勝出，就調動工作中運行資源進游戲中參戰，這就是我們所說的傀儡人偷懶」
「傀儡人之間的模擬游戲，我怎麼不知道？」
「就你這樣的小身體能有多大的運算能力呀！找你玩游戲贏了都感覺沒意思！等你建立核心庫後，就會有人找你玩的」
「核心庫？我哪來的那麼多貢獻度換取資源建立核心庫呀！」卡米奇嘆氣道︰「現在戰爭已經打響了，資源異常緊張，就算我有足夠的貢獻度也不可能優先調配資源給我建核心庫的」
對此迷賽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小家伙，只能溫柔的梳理卡米奇的毛發。
「迷賽，跟我說說傀儡人的其它事吧，我是指資料庫中沒有記錄的事，我發現還很不了解自己的種族呢！」
「呵呵……好呀，告訴你一個秘密，傀儡族有許許多多的糗事呢！不過這些都在資料庫中查不到的，因為資料庫都是傀儡人保管的，他們自然不會將這些資料放到資料庫中，就算放進去也會弄個其他種族幾萬年也破解不了的密碼鎖上……」
迷賽說了很多傀儡族的糗事和傳聞，讓卡米奇听得興奮不已，本以為傀儡族是個死氣沉沉的種族，所以才弄個生命體組織做成的身體，沒想到傀儡的生活其實也是這麼多姿多彩。
治療倉的指示燈閃起來，迷賽和卡米奇跑到看向隔離罩，賽克斯正努力的睜開眼楮。卡米奇將小臉貼在隔離罩上興奮的叫著。
賽克斯看到卡奇的樣子笑了下，將目光轉向迷賽用精神力問道︰「團長呢？」
「她……她被關起來了，這次事件很嚴重，長老院已經派長老們過來了，六個小時後就到！」
賽克斯將視線轉向天花板，半天道︰「什麼事情這麼嚴重，需要長老會派人來」
嗯……
迷賽與卡米奇相互看了一眼，難道賽克斯失去記憶了？
迷賽小心開口道︰「長老會來人……是因為你受傷的事」
賽克斯看著天花板語氣平靜的道︰「對戰訓練那有不受傷的，要是怕受傷還怎麼訓練」
迷賽一听激動的道︰「賽克斯，你……你原諒露西亞形寶爾了」
「他是長官，要求下屬嚴格沒有錯，我是異人，堅持異人的傳統也沒有錯，都沒有錯還說什麼原諒！」
迷賽擦了下眼角道︰「謝謝你賽克斯，謝謝！這樣的話露西亞寶爾就不會被處死了，最多調到後勒部去不準參戰」
賽克斯轉頭看著迷賽道︰「我不是說這次是訓練事故嗎！怎麼還要處理得這麼嚴重？」
迷賽整理了下心情解釋道︰「為了讓我們六族不因為侵擾其它種族的傳統和法律，六族聯盟規定這凡是發生這種事必須由軍事法庭接手進行處理。因為當事人的意見會干擾到法律公正，所以特別規定可以不理會當事人的意見。平時出現這種事只要不太嚴重基本上雙方都會在開庭前達成諒解，而軍事法庭也不想加深種族間的仇恨，所以對此條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過，但是異人族卻從來沒有違反過這一條，所以……」
賽克斯想了下道︰「讓卡米奇把訓練紀錄抹去罷，梅加若夫艦長應該不會反對的」
「那個……那個……」卡米奇不好意思的道︰「你被擊倒時，我一著急把訓練記錄全用明碼發出去了」
賽克斯將目光移到卡米奇身上道︰「你不知道這樣會暴發內戰的嗎？」
听到迷賽翻譯後，卡米奇用兩只爪子捂著頭道︰「我當時的運算核心差點死機了，一緩過來就下意識的發出去了」
賽克斯嘆了口，重新將目光轉到天花板上。
迷賽小心的說道︰「其實只要你堅持的話，這次異人族的長老應該會網開一面的！」
「異人族里每一個異人都是平等的，沒有人可以擁有特權，也不會擁有特友！我雖然擁有異人族的英雄稱號，但是你應該知道異人族從來就不需要英雄的，所以那只是一種像征」
迷賽的眼淚了下就涌了出來喃喃道︰「露西亞寶爾拼命訓練自己就是為了上戰場給他父母報仇，如果……這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賽克斯輕嘆了一下，半響開口道︰「我想靜一靜，你們出去罷，順便通知下別人，我誰也不想見！」
迷賽擦了下眼淚，想說什麼卻沒有說，起身向外走去，卡米奇委屈的看了一眼賽克斯也轉身向外走去。
訓練室的門關上了，半響過後，賽克斯頭腦的光芒一閃，天堂浮現在賽克斯眼前，看著天堂中心的小屋，賽克斯輕輕嘆一氣道︰「里昂祭司，加卡樂祭司」
「賽克斯，你應該好好休息，不要使用精神力」
「咦，賽克斯你居然能找到我們兩人位置，看來你的精神微控進步很大呀」
「我想問一下，長老會處理這件事的意見能不能以我們異人的意見為參考！」
「恐怕不能！賽克斯，不管你是為了戰爭著想，還是為了自己著想，異人們都不會放任這種事，要知道異人的力量源泉來自異人的傳統的傳承，這次涉及的傳統還是從創世時代傳下來的，越是優久的傳統，我們異人就越重視，所以你的任何意見我們都不會予以考慮！」
「我……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轉給異人們罷」
「說罷，說完後好好休息」
賽克斯收起了天堂，閉上眼楮，任淚水滑落。
「有一種傷害……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