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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軍統(3)

樂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不過已經不再是探戈,而是換成了一首悠揚的華爾茲。

所有還站在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親昵地摟在一起,輕快地轉動著腳步,只有站在舞池正中間的張子陵和白若雪在那兒極不協調地拉拉扯扯,很是引人注目。

「白總長!」張子陵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地把想要掉頭就走的白若雪給拽回了自己懷里,他有些不耐煩了,所以在說話的時候臉上忍不住就帶了點惡意的微笑︰「好歹咱們現在也算是同朝為官的同僚了,都是為皇軍辦事的人,應該親愛精誠才對。你都能和立花將軍跳舞了,怎麼到了我這兒就不行?這麼不給面子?」

白若雪毫不示弱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張主任在我這里,沒有面子。」

張子陵听了這話之後,陰陽怪氣地笑了一下,一挑眉毛,而後忽然帶著白若雪轉了個圈,仗著一身蠻力把她抵在了舞池邊的一根柱子上。

白若雪在站穩之後便又開始用力掙扎,張子陵則是緊貼到她身前,微微俯身同她耳語道︰「你這個虛偽得令人惡心的下濺胚子,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想要再吃一次罰酒嗎?如果你真的想,那我也可以奉陪。」

白若雪听了這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及其凶惡!張嘴就回道︰「你別以為靠著你那麼點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整到了我一次,我就怕了你了!你也說了,咱們現在同朝為官了,你有你的權柄、我有我的勢力,咱們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如果你要想玩,我也可以奉陪,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哎呀!白總長果然天生就是做官的材料,這才剛上任就對著我耍起官威來了,我好害怕呀……」張子陵語調夸張地叫了這麼一嗓子,然後又立刻一臉滿不在乎的繼續低聲道︰「你說這些狠話有意思嗎?反正在我看來,你全身上下,就數那張嘴最厲害,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都能從那兒蹦出來……」說到這里他又低頭把嘴唇湊到白若雪的耳邊︰「還記得四天前是誰在我面前大聲說‘呸!你這是妄想’來著?」

張子陵微笑著,飛揚的唇角顯得無比的放肆和囂張!似乎是從這種帶有刺激性的言語中得到了極大快感。他在光怪陸離的五色燈光中撫模了對方的腰身,然後繼續語帶譏諷地輕聲道︰「那時候我還真以為你是個有骨氣的人呢,結果這才幾天啊,你就開始享受日本人賦予你的權力了,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虛偽得讓人惡心啊?」

白若雪的臉色在剎那變得鐵青!她體內那混合了酒精的血液,瞬間就涌進了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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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周遭的人都覺得他倆的行為有些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但也沒人太把這當做一回事。大家都忙著跳舞呢,實在抽不出空去關心這兩位天津城內的新貴,所以沒人知道張子陵和白若雪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分明在上一分鐘他們兩個還抱在一起呢喃低語不止,可此刻張子陵就已經被白若雪一腳踢得向後坐到了地上。

舞池中立時混亂起來,屏風後面的樂隊也暫停了演奏。

張子陵從地上飛快地爬起來揪住白若雪的衣領,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響亮之極,堪稱是驚天動地。

白若雪被打的一晃,差點摔倒。但她即使地扶住了身後的那根柱子,隨即立刻反撲上去,兩人就此開始了大戰。

本來坐在沙發上摟著個女招待喝酒喝得正高興的立花奇雄眼看著舞池里亂成一鍋粥,男人叫女人哭,頓時就愣住了,心說張子陵不是要教白若雪跳舞嗎?怎麼跳著跳著變成打架了?

當然,搞不清楚狀況是一回事,但他還是很有眼色的想要沖進人群里去拉架,哪曉得在這混亂之時,人群中是寸步難行,他糊里糊涂的就被人流卷到廳外去了。

心急火燎的立花奇雄忽然見到自己的副官渡邊菊次郎從樓上走了下來,便大聲吩咐他去把那打成一團的兩人拉開。

渡邊菊次郎剛從樓下下來,也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給嚇了一跳!他站在高處就見張子陵將白若雪按倒在地,揪著對方那一頭長發,把白若雪的腦袋  地往地板上撞。而白若雪不知怎的忽然掙了起來,抄起一把硬木椅子猛掄到葛嘯東的後背上,啪嚓一聲便將椅子打散架了。

渡邊菊次郎又不是傻子,一看這陣仗就連連後退,心想這架誰敢來拉?為了兩個中國人,一不小心讓他們把腦袋敲碎了,那可犯不上。無奈長官下達了命令,他便只好扯著大嗓門回身用日語亂喊一氣,叫來了幾個喝得醉醺醺的低級軍官,讓他們沖過去拉架,而自己則站在樓梯上充當起了指揮。

可不等那幾個醉醺醺的日本軍官靠近,張子陵就已經下了死手。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左右一對折,掄起皮帶扣所在的那一邊,劈頭蓋臉的便向白若雪抽了過去。

白如雪穿的那件西服外套早就在纏斗中不見了蹤影,現在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白襯衫,張子陵那一皮帶抽下來,登時就給他抽出了幾道口子,襯衫底下細女敕的肌膚上也立刻起了一道道的紅痕,然後那些紅痕很快就滲出了血。

白若雪暫時沒有了還手之力,便立刻轉身往樓上跑去,而張子陵拎著皮帶也跟著追了上去,中途因為渡邊菊次郎試圖將其攔下,結果他也被抽了一梭子,疼得他立馬就蹲到樓梯拐角哭爹喊娘去了。

張子陵一直追到了二樓的屋頂上,他氣喘吁吁的逼近站在露台邊上無處可逃的白若雪,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

白若雪背對著屋頂的邊緣,也是劇烈的喘息不止,而且頭上掛了彩,那是張子陵用皮帶打人的時候,被他的皮帶扣給砸出來的。鮮血從側臉留下來,染紅了整只耳朵,一直淌進襯衫領子里去。

當兩人處在一個相當的距離之內時,心有靈犀般同時動手,又打了起來。

白若雪冒著手有可能會受傷的危險,一把抓住了張子陵揮過來的皮帶,忍著劇痛將其拉扯著扔到一邊,然後飛起一腳,將張子陵踹翻在地,抓住這電光火石般迅速的機會,上前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肚子上!

白若雪這一腳踩得那是真狠,差點沒讓張子陵把他今天晚上吃下去的東西都給踩得吐出來!

就在白若雪打算再接再厲,就這麼把他生生踩死算了的時候,張子陵卻趁著白若雪抬腿那麼會兒功夫,那第二腳落下來之前就地打了個滾,然後起身一躍,伸手便掐住了白若雪的脖子!

張子陵下手也狠,幾乎也是抱著掐死對方的念頭下了死力氣,很快白若雪就因為呼吸被截斷的緣故,無比恐慌地開始亂抓亂踢,結果一不小心,歪打正著地一腳踹到了對方的下面。

張子陵痛得肝膽劇裂,他尖銳地慘叫了一聲,立刻就滾到了一邊,蜷縮成了一團蝦米。

PS︰居然又超過零點了,還超了一小時,郁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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