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鳴去了趟醫院,扔了一千塊把那個摔得半死不活的小明星給徹底打發了,然後他就專專心心地陪著白若雪游山玩水、吃喝玩樂。才短短半個月,兩人就儼然已經成為一對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每天不是爬山、打獵,就是喝酒、跳舞、打牌,玩的不亦樂乎。
武鳴覺得白若雪這人不錯,什麼都會玩、也什麼都敢玩,跟她在一起胡鬧,的確很帶勁。而同時白若雪也在想武鳴,但卻不是想他這個人有多好玩,而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她決定要對武鳴下手了。
白若雪半躺在沙發上抽煙,她把腿搭在茶幾上,一邊听著舒緩的音樂,一邊透過灰白的輕煙看著桌上那堆堆得跟小山一樣高的鈔票。她面無表情地對站在她身後的一名青年男子緩緩地說︰「這里有整整一百萬,你把它拿去化整為零,分成幾百份,讓弟兄們分五天陸續存入泰和銀行,再過五天之後,再讓他們給我把這筆錢一次性全取出來。」白若雪扭過半個身子看著他的眼楮、認真地說︰「這是師父的大事,你可千萬要辦仔細了,明白嗎?」。
「是,我一定把這事兒給辦好了。」男子對著她點了點頭,就指揮著他的兩個手下把錢都給裝進了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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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鳴昨晚又玩了一個通宵,他帶著白若雪去參加了一個朋友舉辦的舞會,一群人都在舞會上玩瘋了,他喝了很多酒,連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都不知道,所以他一沾到枕頭就立刻睡得死沉,就連枕邊的電話響了七八聲都沒能把他吵醒。
銀行的沈經理第十一次放下電話之後,終于忍不住從銀行後門溜了出去,開著車直奔武家大宅。
「沈經理,瞧您一副急匆匆的模樣,這是要干嘛啊?」沈經理從車上一鑽出來就被武家的門房給認了出來,所以立刻就給他開了門。
「別提了,出大事了」沈經理心煩意亂地朝他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就往屋里沖。他蹭蹭蹭地幾個箭步就竄上了二樓,走到武鳴的房門前使勁兒地拍起門來︰「武鳴、武鳴你開開門啊,銀行出事了」
沈經理在外面 里啪啦地拍了半天門才把在屋里睡得跟頭死豬似的武鳴給吵得醒了過來。武鳴一睜開眼楮就覺得自己頭痛欲裂,他無比煩悶地朝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實在是不想去理會,但看來外面的人似乎也沒有拍個一時半會兒就消停的打算,所以他還是只能耐著性子掀開被子,跑去開了門。
「沈叔叔,你這是干嘛啊?一大清早就跑來擾亂人清夢,我還沒睡醒呢。」武鳴本來是想罵人的,但當他看清把他的房門砸得震天響的那個人是銀行的沈經理之後,只得硬生生地把口氣一改,弄得自己像是個朝長輩撒嬌的孩子似的。
沈經理看著他那副衣衫不整、神情委頓的模樣,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但現在不是教訓他的時候,覺得還是先說正事要緊,連忙一把住著他的手說︰「武鳴,快跟我出去,銀行出事了」
「要出去你也得等我先洗個澡、換身衣服……什麼?銀行出事了?出什麼事了?」武鳴一听這話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雖然他是個公子,也不懂得經營事業,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能過著現在這樣無憂無慮的奢華日子,主要靠的就是有那麼一間銀行,那是他的搖錢樹、更是他的命根子,所以他一改方才那副懶散的模樣,用最快的速度三兩下就穿好了衣服,用毛巾隨意抹了抹臉,連頭發都沒有梳,就這麼跟著沈經理跑了出去。
「沈叔叔,你還沒告訴我到底銀行出了什麼事呢?」剛坐進沈經理的汽車,武鳴就忍不住繼續問道。
「說起來這事兒真的很邪門啊……」沈經理一邊開車,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泰和銀行這個月的生意本來很不錯,但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一開門就有很多人跑來取錢,僅僅一個上午就從銀行提走了一百萬這幾乎已經掏空了銀行內所有的現錢。沈經理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如果下午還有人來取錢,可銀行卻拿不出錢來,那可就糟糕了呀所以他當機立斷,決定提早關門。可他沒想到這麼一來,竟然會弄得滿城風雨,到處都在謠傳泰和銀行快倒閉了,說銀行沒錢了,所以才會提早關門。這下子可算是炸鍋了,好多客戶都跑來銀行取錢,咋看之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圍在銀行門外不肯走,一直不停地嚷嚷著說那是他們的血汗錢,讓銀行把錢還給他們。無論他在樓上怎麼解釋,他們都不理,有的人還拿石頭砸了銀行二樓的窗戶。
說到這兒,沈經理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似乎還對之前的事兒心有余悸。
武鳴也被沈經理所描述的情況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問沈經理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是不是重新讓銀行開門?」
沈經理搖了搖頭說︰「不行不行,現在如果開門,一定會造成擠兌倒時候我們的銀行就完了」說到這兒,沈經理突然把車停了下來,他們已經到了銀行門口,武鳴隔著車窗玻璃看到眼前的亂像,不由得驚得呆住了。數不清的人把銀行團團圍住,不停地高聲呼喊著讓銀行把他們的錢還給他們,許多人不停地拍打著銀行的大門,還有更多的人搭起了人梯,想順著牆壁爬到二樓,從被砸破的窗戶鑽進去,嚇得還留在銀行內的員工只好用桌子、板凳等器物把窗戶給封了起來。
「銀行最怕的事兒就是擠兌」沈經理轉過身來對武鳴說︰「情況你也看見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缺錢,如果我們能弄到大筆的資金度過這個難關,那麼銀行的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對對……弄錢……我這就去弄錢。」武鳴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他的心里燃起了最後一絲希望,他想到了他的那幫朋友,那可都是天津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覺得只要他開口,隨便弄個二、三十萬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對了,我們大概需要多少錢才能度過此次難關?」
沈經理咬了咬牙道︰「依我看起碼得要一百萬才行」
「一百萬」武鳴心里咯 了一下,有點拿不準了︰「居然要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