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遠遠地看見秦顛勞和白若雪站在一起,他們靠得很近,並且一直在不停地低聲說著什麼,秦顛勞還動不動就低下頭,把耳朵湊到白若雪的嘴邊,這讓他們看上去顯得相當親密。
「嘿嘿……不讓我跟她搞在一起,你自己反倒和她套起近乎來了……」
黑皮冷笑了一下,他今天喝了很多酒,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也不太想控制。現在他的體內就像是有一匹野獸在咆哮著,想要撕裂他的那張人皮奔騰而出似的,那種猶如野馬月兌韁般的異樣快感指引著他,讓他鬼使神差似地伸出了手,他比了一個手槍的動作,遠遠地瞄準那兩個站在一起的身影,然後就像扣動扳機一樣,手指稍微往上揚了一下,嘴還配合著這個動作,輕輕地說了一聲「啪」
「你不讓我跟她親近,我就偏要親近給你看」大概真的是酒壯慫人膽的關系,黑皮很快就下定決心要違反一次他從來都不曾違反過的、秦顛勞的命令,他晃晃悠悠地縮在牆角,眼楮一直看著白若雪,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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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他是個這樣的人……」秦顛勞語氣已經听不出一點驚訝的味道了,他垂下眼瞼,表面上波瀾不驚,可腦子里卻在飛快地盤算著剛听到的這個消息能不能給他帶來點什麼好處?很快他就有了打算……
「小雪,這事兒你就不要再跟別人說了,不管怎麼說金副官也是我的同僚,這事兒傳出去對他的影響太壞了,而且別人也還會覺得你這人特愛嚼舌頭,那對你同樣也不好。」
「我當然不會到處去說,我又不是喜歡胡亂講他人是非的長舌婦」白若雪小小地白了對方一眼,嘟囔著嘴巴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秦顛勞讓她氣呼呼的模樣給逗得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是我失言了,別生氣了啊。我看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等到了開晚飯的時間再出來。」
「嗯……好的。」
白若雪的確是累了,于是听他這麼一說,立刻就點了點頭,跟秦顛勞說了句︰「晚上見。」之後,就朝自己所居住的小院走了過去。
一直在一旁偷偷注視著白若雪的黑皮看到她和秦顛勞分開了,就立刻跟了上了。為了不被發現,他一直跟地遠遠的,直到白若雪進了院子,打開了屬于她的那間臥房的門之後,黑皮才狂奔了過去。
他跑得很快,活像一只發了狂的豹子,一陣風似的就沖到了白若雪面前。
「哈哈……我進來了」
「哇你哪兒冒出來的?」白若雪是真的讓他給狠狠地嚇了一跳。她聞到了黑皮滿身的酒味,忍不住極度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那麼大聲干嘛?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白若雪挺火大的,除了覺得難聞之外,她主要還是特別討厭黑皮這個人。她總覺得跟秦顛勞比起來,黑皮就是個不學無術、外加痞里痞氣的二流子,本來就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卻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整天色迷迷地瞅著自己。現在也是,他突然冒出來之後,就一直腳步不穩地搖搖晃晃,他瞧著她,笑得極其下流,這讓白若雪立刻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要休息了,你快出去吧。」白若雪想把他趕出去、再把門關上,可這回的結果卻和上次截然不同。白若雪剛作出動作要推他出去,黑皮就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整個人拖過來摟進了懷里,用空著的那只手反手關好了門,就摟抱著白若雪直奔臥室里唯一的那張大床。
白若雪雙腳凌空地讓他抱著,雖然她一直都在使勁地掙扎,像條肉蟲子似的動來動去,甚至做好了直接從黑皮懷里掉下來摔在地上的準備。可黑皮的手勁很大,始終把她抱得緊緊的,這讓她的一切掙扎都變成了徒勞。
黑皮幾步就走到了床邊,然後把白若雪給扔了上去。
她剛手腳並用地爬起來,黑皮就也上了床,他壓在她的身下,用力地握住她的雙手手腕,死死地壓在床褥上,然後二話不說就去扯她旗袍上的扣子。
黑皮三兩下就把她的旗袍領口給扯開了,露出一截雪白縴細的脖子。他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脖子上、鎖骨上,用力地又親、又啃、又咬。跟瘋了似的,極其粗野。
「你快放開我……別這樣」白若雪是真的急了想當初那個土匪頭子柯十三雖然也佔過她不少便宜,可也沒有做到這份上啊這簡直都有點霸王硬上弓的架勢了,所以白若雪害怕極了,不顧三七二十一地高喊救命
「喊什麼喊」黑皮干淨利落地扇了白若雪一個耳光,見她果然只是尖叫了一聲而沒有再喊叫之後,才略微抬起身子,用一只手用力地掰著她的臉,讓她的眼楮能夠正對著自己︰「你知道的,我一直挺喜歡你的。本來柯十三死了之後我就打算娶你做我老婆,但是參謀長不讓,說你跟柯十三拜了堂了那就算是我的大嫂了,我要是娶了你,在道義上說不過去。」
說到這兒,他突然瞧見白若雪潔白干淨的臉頰上浮起三根粉紅色的手指印,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就松開了白若雪,改為用手指輕輕地撫模她臉上的肌膚。
黑皮放緩了語氣,稍微輕柔地繼續說道︰「本來我以為他真是為我好,可現在我才發現,他其實是別有用心你別看他長了一張小白臉,又總是一副多有學問的模樣,我跟你說,他以前就是個窮光蛋,沒錢娶漂亮女人,就只能跟個訂了女圭女圭親的丑八怪湊合在一塊兒過日子。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現在當官了,也有錢了,自然會想給自己找個好點的,所以他就看上你了……唉……其實我能理解他,特能理解他但是他不能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啊?這不是拿我當傻子耍嗎?」。
白若雪見他說起話來雖然還是一副醉態,但語氣比起方才已經好了很多,就大著膽子跟他解釋說︰「你想多了……我跟子明之間真沒什麼……」
白若雪哪里知道,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就解釋出問題了。
「子明?嘿嘿……」黑皮朝她陰陽怪氣地咧了咧嘴︰「都叫得這麼親熱了,還說你們之間沒什麼?你騙鬼呢」他壓在她身上,用手撥弄著她的頭發,突然整個揪起一把,疼得白若雪的臉立馬就變了形。
「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這點,我對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可你卻總不待見我,成天就跟他膩歪在一起。他秦顛勞有什麼好?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你要是跟了他,頂多也就只能當個姨太太罷了,這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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