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珍珠才是好珍珠?」
秦顛勞一進珍寶齋,就讓老板把店里上好的珍珠項鏈都拿出來給白若雪看。
白若雪作出一副對此很有心德的模樣,一邊挑選一邊對秦顛勞說︰「首先要看形狀,珍珠的形狀是越圓越好,越飽滿越好。然後是看大小,越大就越好,我听說以前進貢到宮里的南珠,每一顆都有雞蛋那麼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再然後是看光澤,珍珠表面的光澤越強越好,有些好的珍珠的表面甚至會像鏡子一樣,可以看到讓人看到自己的影子。接著要看珍珠的表面有沒有瑕疵,表面瑕疵越少、越干淨,那麼這種珍珠就是好的。再接著就是顏色了,珍珠大多數都是白色,正所謂物以稀為貴,所以有顏色的珍珠就顯得要比其它同等質量的珍珠來得更名貴些,價錢也要高一點。最後當這一顆顆的珍珠被竄成項鏈之後,就要看整條珍珠項鏈的匹配度了。項鏈上每一顆珍珠的大小、顏色、光澤都必須得顯得均勻,否則就算不上是一條好的珍珠項鏈。」
秦顛勞雖然不懂珍珠,但听她說了那麼一大堆話,還是覺得很有道理,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你怎麼懂這些??」
「學的唄,家母沒別的愛好,就是獨愛珍珠,我以前常陪她去挑珍珠項鏈。盡管她老人家是看得時候多,買得時候少。」說完,白若雪把一串粉色的珍珠項鏈拿起來,遞給秦顛勞過目之後,便讓珍寶齋的老板用一個好一點的盒子包起來,然後把它交給了秦顛勞的副官。
白若雪認為既然項鏈已經挑好了,那她也應該功成身退了,而且就快到飯點了,所以她必須要快點趕回去,萬一錯過了吃飯的時間,她也不太清楚以自己在那個家里的身份,能不能指使得動那個看似老實,實則陰陽怪氣的胖丫頭再去給她做一份。說起來她自己也有責任,離開家已經兩年了,可除了一些洗洗涮涮的簡單家務,別的她什麼都做不了了,就連一頓像樣的飯都燒不出來。
「等等,你先不要走。」秦顛勞拿起另一條白色的珍珠項鏈,繞到白若雪的身後親手給她戴上,然後退後幾步,把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最後點點頭說︰「你長得很白,白色的珍珠跟和你的膚色倒是很配,如果能再換身漂亮點的旗袍,那就更合適了。你身上這件旗袍的料子太普通了,顏色也不好看。走,咱們到對面的成衣店里再給你挑件好點衣裳。」
白若雪感覺自個兒的腦袋有點暈,心想這人怎麼又是送我項鏈、又是送我旗袍的?他這到底是要干嘛啊?
婉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得出口,秦顛勞就把她拉到了珍寶齋對面的成衣店里,親自挑了一件淡青色旗袍,然後讓白若雪立刻到里面去換上給他瞧瞧。
白若雪現在才發覺秦顛勞的審美眼光很是不俗,那的確是一件做工上佳的漂亮旗袍。在淡青色的絲綢上用細密的針腳繡上了大片的牡丹花,花葉層次分明,顯得絢麗非常。而且由于底色是青色,所以整個看起來並不顯得俗艷,穿在身上反而讓人顯得極其清麗。
換好旗袍之後的白若雪讓秦顛勞感覺眼前一亮,尤其是那兩條露在外面的膀子,白生生的,和旗袍那種清脆的顏色異常相稱,看得讓人移不開眼楮。
秦顛勞感到非常滿意,他認為他是挖到了一塊寶。
在秦顛勞看來,他現在已經當上參謀長了,最起碼在這個文昌縣里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參加一些交際應酬也是應該的。原本他想把自己那個老實巴交的婆娘改造成一個跟他一樣有頭有臉的官太太,只可惜他那個婆娘實在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不讓她干活讓她享清福吧,她渾身不自在;把她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她也不自在非得呆在家里整天縫縫補補,洗洗刷刷她才會舒服點,就連一件像樣的衣服她都穿不習慣這樣的官太太是上不了台面的,連帶出去見人都不行,更別提為他的官僚生涯錦上添花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
秦顛勞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現在他有白若雪了。一個念過高中,知書達理、口齒伶俐的女孩子,再加上她年輕漂亮得跟朵花兒似的,秦顛勞相信她跟他那個朽木般的婆娘不一樣,是個可造之材。心想只要略微跟她做點工作,再帶她到官面上去增長一下見識,應該很快就能成長為一枝專屬于自己的交際花。
對,就是交際花。
那是他才從黃定凡那兒學到一個新名詞,他听黃定凡說過,在北平、上海之類的大城市里,很多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出錢供養一個專門穿梭于上流社會的交際花,那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秦顛勞也想要個這樣的象征,自從當上了參謀長之後,他的心里總是時不時得涌起那麼一種渴望,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想得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秦顛勞也終于出人頭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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