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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成“皇”之路 第十九章 決意(1)

飛王?里德死了。

就像這世所有該死的人那樣,不可逆地消失在了這片宇宙之中。

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消失,對這片宇宙的未來會產生怎樣的影響,甚至,就沒有多少人知道有這麼個人已經死亡。

然而有人兩個人一定知道這件事,更一定明白這件事背後的意義。

那就是——「他」,以及——「她」!

柊澤艾利奧,外表只有十一歲的黑發眼鏡少年。居住于英國的他,其真實身份,正是史最偉大的大魔法師庫洛?里德的轉世,其體內,更封存著庫洛?里德一半的力量!

然而無論轉世與否,庫洛?里德便就是一個已死的人,雖然並不如飛王這樣被直接從多元宇宙之中徹底抹去,但也無法再去干涉和庫洛生前相關的因果——比如飛王,比如,正在和他對話的「那個女人」。

庫洛對他們的影響,已永遠地停在了他犧牲自己的剎那,即使重生,也絕對無法重來。然而當庫洛?里德就是那樣一位偉大的魔法師,則在他不能去「影響」的時候,去「感覺」那與飛王相關的一切,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尤其是,在飛王已死,再也沒有什麼魔法屏障遮蓋命運之流的時候。

「飛王死了,你想必已經知道。」

自魔法光影中顯現出的女性虛像,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這樣代表「確定」的表述。對庫洛?里德的能力,魔法鏈接那一頭的次元之魔女?壹原侑子,從來沒有任何的懷疑。

而正如她所預想的一般,柊澤艾利奧輕輕點了點頭,對她的說話表示了贊同。

「未來改變了?」次元魔女問道。

「是的。」艾里奧再一次點頭。

「你看到了什麼?」毫不停頓地,魔女接下去追問。

「我看到了……」少年的鏡片後反射出睿智、卻又感嘆的光芒,「劃破命運的星辰。」

「所以,‘他們’已不需要旅行了?」

魔女問道,同時想起了那兩個在旅行中的孩子。

那位少年和那位少女,一直在飛王的操縱之下,進行著哀傷和漫長的旅行。

這場旅行之中的苦難,還有對他們心中那份「愛」的考驗,那了無聲息,只能用笑容去掩蓋的傷心,足以讓每一個注視著他們的人為之心痛和落淚。然而為了獲取力量,為了找回記憶,這場旅行,卻不得已地,要持續很久、很久……

然而此時此刻,要獲取力量對抗的人,已經被來自另外宇宙的強者徹底抹消,要尋回記憶,也不再會被人妨礙。

這場久遠的苦旅,似乎已經接近了盡頭。即使是遵循著等價交換的魔女,亦不由在此刻,為那對少年少女擔心起來。

然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面對這個問題,柊澤艾利奧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長久的沉默,不是因為不知道答案,而是因為本性溫柔的大魔法師,不忍說出那樣一個殘酷的答案。

「是的。」良久之後,少年終于還是耐不過魔女的等待,開口說出了那個結論,「他們的旅行,已是時候結束了。因為……」

「即使再旅行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是什麼意思?」魔女不解。

「我不是說過的嗎,我看到了劃破命運的星辰。那星辰將過去與未來切為兩半,將黑暗與過去一道埋葬,將白色留給未來——」

柊澤艾利奧仿佛吟詩一般輕聲說道︰「所以說,他們已無需去尋找‘過去的記憶’了,因為那都是將要被帶走的東西。而且……」

嘆了口氣,轉世的大魔法師說道︰「對他們來說,能夠相守在一起,遠比那虛假的過去要重要得多啊……」

「……」

沉默。

當艾里奧說完這些話,反而是魔女這邊陷入了沉默。

然而這沉默顯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魔女就已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你說得對。」壹原侑子嘆息道,「這對他們來說,或許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在最後的意見交換完畢之後,魔女的影像,就這樣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柊澤艾利奧從壁爐前的法鏡收回視線,將目光投向另外一邊——東邊。

那是極東島國,日本所在的方向。

「那一邊的苦旅將要結束了,但這一邊的,‘這個世界’的小櫻……在到達‘終點’之前,那顆‘星辰’帶來的考驗,還需要你自己去跨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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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新的輪回士駕臨本位面的消息一無所知,這一天的晚餐,「天國」隊是在還算不錯的氣氛中度過的。

與他們不同,即使是男朋好不容易來到日本,但居民區「發生恐怖襲擊」的消息,還是讓小櫻的臉蒙了一層陰影。

在周日的下午發生這樣的災難,其直接造成的死亡,就已超過了六十人,殘肢斷臂的傷者更是數倍于此。對總人口不過數萬人的枝町來說,這樣的傷亡比,已經達到了整個小鎮人口的百分之一還強!

在和平時代發生這樣的事情,居民會何等恐慌,簡直可想而知。

不幸中的萬幸,小櫻所在的私立枝小學校內,並沒有什麼人因此事件而受傷或者死亡,讓小櫻不至于在如此小的年紀就面對最殘酷的現實,但比一般人擁有更多力量,而且也知道更多真相的她,自然也比一般人有著更多的自責。

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為什麼小鎮的人們在忍受著痛苦的時候,自己卻沉浸在再見小狼的喜悅之中?

為什麼自己不能夠更強一點,在小鎮的人們遇到災難的時候,保護他們幸免于難?!

一口飯也吃不進去,小櫻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坐在月城宅的飯桌旁,不斷地責問著自己。

從知世的口中,她清楚地知道,這次的事件,是那些「窮凶極惡的次元罪犯」們制造的。在他們強大的力量面前,普通人類的住宅、生命和所有暴力機構,根本都不堪一擊,會隨著他們的心意化為飛灰,而在這個城鎮,這個世界,能夠保護他們的,只有像自己這樣,擁有力量的人。

「我決定了!」

用最大的力量下定了決心,小櫻猛地在餐桌邊站了起來,向著被「天國」隊五人佔據的,月城宅邸的道場走去。

「蒂娜桑,我想……我也想戰斗!我也想保護這個城市!請讓我……請讓我也參加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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