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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監高揚的聲音傳來時,慕容悠趕緊收回神把剪刀藏在枕頭下面,因為緊張,她坐的特別端正筆直。如果不到最後一步,她不想做出傷害表哥的事。

夏武顯的格外高興,太監要跟著進來伺候他,也被他隨手一揮打發走了。他知道,今晚她不會逃,她無處可逃。而在今天她終于成了他的皇後,獨一無二的皇後。

「小悠!」推開房門,看到她嬌艷的臉,他深情的叫。粉紅胭脂襯著紅燭的火光,她就像沾著露珠的玫瑰花一樣美。

「表哥!」她站起來規矩又疏遠的叫。

夏武愣了一下,壓制住心中那股不快,溫柔又親切的執起她的素素雙手說,

「不要叫我表哥,從今天起,我是你的丈夫了!」

慕容悠淡淡推開他的手,遠走幾步,站到窗邊,背對著他說,

「表哥,我對你說過,我嫁了人,我的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我知道你是皇帝,丟不起這個臉面,所以今天才跟你一起上殿。我相公已經死了,我也無所謂嫁給誰,但無論我嫁給誰,我和他都只會做有名無實的夫妻,因為,我要替我未出生的孩子找一個爹。表哥,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的條件的話,可以告訴我,送我出宮,然後再向天下人宣布大夏皇後得了重病已逝。這樣,我們就兩全其美了!」

那種壓抑的恨與憤怒,都隨著她淡淡的語言全都激怒出來。他顫抖著,不可置信的問,

「都走到這一步了,你仍要拒絕我嗎?」

慕容悠就想不明白了,她說的是人話,又不是鳥語,為什麼她那麼多次拒絕他,說了感覺是不能代替,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怎麼他總是听不明白,總是不死心。

她轉身雙眼絲毫不移的正視他,堅定說道,

「表哥,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喜歡你,永遠也對你生不出那種男女的情意。我知道你對我好,你喜歡我,你愛我,你願意為我死,你願意為我做很多很多事,但那又怎麼樣啊,我不喜歡啊,在我心里,你仍然是我的表哥啊,你不是我的男人,你不是我的相公,我永遠都不會有想親你的沖動。你知道嗎?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你的喜歡,你的愛都是一種負擔。它們讓我窒息,因為我並不能回應你。所以,表哥,請你放過我吧,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女子,你何必執著于我一個?只要你放開心胸,不那麼執著,總會找到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女子。而你這樣逼我,不顧我感受,一廂情願的對我好,只會讓我越來越憎惡你!我不想那樣,你知道的,這世上我並沒有幾個好到能交心的人,除了你。只要我一想到,將來我們會成陌路,我就心痛的想流淚。我珍惜我們一起長大的歲月,希望你也如此!」

夏武眼含熱淚,腳步踉蹌後退著輕顫的反問,

「是嗎?是我逼你,是我一廂情願,我對你好會讓你憎惡我?」

慕容悠不忍看他,又背過身狠心說,

「是,我喜歡你,但是只是因為你是我表哥!那種兄妹情誼永遠也不會變成男女之情!雖然我從不認為我會為一個男人守身如玉,但你知道,我慕容悠從不將就。是我喜歡的男人,他這一輩子都別想逃過我的糾纏。不是我喜歡的男人,哪怕他為我做盡一切,把我感動的要死,我仍不會感激的以身相許。因為真正的報答,是給他一份完整的愛。別人都說有失才有得,你丟了我,才會得到更好的良人!表哥,放手吧!」

「好,好,慕容悠,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夏武雙眼腥紅,顫聲說完便走了。

從此,他沒出現在她面前。又是兩個月過去,她的肚子有了些小變化。雖然夏武把她送到一個光禿四壁的房間,每天一個人也見不到,可是她反而喜歡這種寧靜。

以前她怎麼樣也想象不到,自己可以這樣一整天安靜的一個人。可是現在她好喜歡這樣的寧靜,每天睜開眼就是看天看太陽看雲看樹葉看地面。然後用一種娘親的語氣,緩緩的幸福的告訴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所看到的一切。有時候講著听著,仿佛感覺他也在听,然後就突然坐下來,開始去想他,等回過神時,發現一天都過完了。

想他的時候,真的過的很快!

也許是經常想吧,她的腦子里已不大記得清他的面容,只記得他臉上的疤,還有那粗重的呼吸,以及有力的臂彎。

她開始畫畫,把自己有關他的記憶都畫出來,因為,她怕有一天她會忘記他。

她記得他的眉毛很粗很黑,總愛皺著。她記得他的眼楮很黑很亮,望著她時,永遠能從他的雙眼看出她的倒映。

她畫了許多副畫,可是沒有一副畫能傳神的畫出他的雙眼。那樣溫柔的,深情的,似會說話的眼楮。

她畫的最好的便是他的嘴,因為只要閉上眼,她就能用舌頭描繪出他的唇線。而那時,她的眼楮就會濕潤。她一直覺得,他們美好的回憶那麼少,可那時,她才想起,他們有很多美好的回憶。當她吻他時,他紅著臉的表情。當她吻他時,他推著拒著,一會兒又如狼似虎回吻她的急切。當她吻他時,只要有外人在,稍一嘟嘴,他便妥協她的所有要求。

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硬氣的男人,可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可愛的男人。

只有她知道退去那個硬漢的外表,他其實是個很純樸很可愛的大男孩兒,會哭,會笑,會害羞。

還有她的最愛。最愛他愛她的時候,那種情不自禁,克制不住的猴急樣子。

好像全世界再也沒有比她更有吸引力的女人。好像,她來到這個世上就是為了與他結合。她在情事上特別主動大膽,他老訓她,姑娘家的要矜持點兒。可真等她矜持的時候,他又急了。

似乎又看到他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笑著,眼淚卻要掉了出來。

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怎麼突然就沒了呢?難道真的是上天注定,難道就因為她前幾十年過的太幸福太順利了,所以老天來懲罰她了?

夏武以為慕容悠必受不了那種孤寂,所以故意把她關在一個小院,讓她每天都只能對著牆壁,到時候瘋掉的來求他。

可是兩個月過去,她都沒有來求他,也沒有過的不好,他不放心的偷偷去看她時,她都是一臉恬靜的表情。

他想不明白,她怎麼就變了這麼多,也不甘心她變了這麼多,他日夜睡不著覺,她卻可以過的這麼好。

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說忘就忘了呢?她總讓他放手試著放開心胸接受別人,那麼她為什麼不能敞開心胸接受他呢?

這晚夏武喝了許多酒,又帶著醉意跑到慕容悠的小院。

慕容悠半夢半醒間感覺身上很重,有些喘不過來氣,當那濕濡的東西滑進她嘴里時,她以為是他到夢中與她相會了,激情的回吻,直到被吸盡口里的氣,被迫睜開眼來,呆愣在那里,雖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她看到的是一張完美無缺的臉。

夏武驚喜的大口喘著氣,小悠接受他了,小悠終于接受他了。他就知道小悠受不了空虛寂寞,可小悠從小到大都是個倔性子,這陣兒一定都憋著氣等他來哄她。都怪他笨,他只顧著氣她,都忘了她的驕傲,還好今晚他來了,要不然他怎麼知道小悠接受他了呢?

驚喜與激動,讓他無法克制的想抓住這抹美好,動情的探過頭正要吻住她時,只感覺月復部抵了個硬硬的東西,他低頭,臉色白了,是一把剪刀。

她沒有說話,卻用動作拒絕了他。

他抬頭定定的望了她一會兒,終于還是固執的壓下頭去,任何事情也改變不了他想吻她的沖動,而且他堅信,他的小悠舍不得下手。

可是他忘了,現在的慕容悠已經不是他的小悠,就像他不是當年的夏武一樣。

他的唇剛觸上她的唇,月復部就傳來一陣痛。他咬牙不信邪的含住她的唇,感覺剪刀又深了一些,像是賭一口氣般,他凶狠的將她按倒在床上,她的手隨著他的動作,俐落把拔出剪刀,再狠狠的刺入。

他的身體終于僵在那里,血順著傷口一點點流下,流到了她的手上,一片濕稠。

他似乎是怕疼,身體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那個姿勢,半壓在她身上,雙眼緊緊盯著她。

他終于相信,她是會要他命的。

她雙眼含淚,無奈的說,

「表哥,我不想這樣!」余下的話,不用說看她哀戚的眼神也明了。是他逼她的。

一股從未有過的怒火爆發開來,他的雙眼突像野獸一樣凶狠,凶猛的壓住她,吻上去,狠狠啃咬她的唇,雙手大力的扯著她身上的衣服,不顧他身上流血的傷口。

就像一只負傷的野獸死也要捎上一個人似的,壓著她,與她抵死纏綿。

呼吸濃重,發絲交纏,她頑抗的推著他。剪刀早已深入他的月復部。

忽然她不動了!

他吻著吻著卻吻出眼淚來!那一年是誰在花叢中笑著答應長大後嫁給他?那一年是誰用天真的眼神問他什麼是接吻然後奪走了他的初吻,奪走了他的初次心跳?

她以為他想纏著她嗎?她以為他不想放手嗎?她以為他就沒有尊嚴嗎?

為什麼,她一直說他好,知道他好,卻不肯接受他的好?

為什麼?

她怎麼,怎麼可以輕易的偷走他的心,然後再也不負責任,只讓他放手?

他不要放手,不要放手,哪怕死!

淚,吞下喉嚨,放到心底。

我只希望,你有一天像我這樣愛你,明白我心中那種難舍難棄的情感。

只要一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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