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艷艷拔下頭上的金釵就往慕容悠臉上刺去,慕容悠嚇的緊緊閉上眼,心里吶喊著,蒼天啊,大地啊,如果現在有個大俠出現救了我,我一定馬上嫁給他。
可是希望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謊言,她怎麼能每次都那麼好命的在遇到危險時,得到人的幫助呢?
尖銳的疼痛,讓她蹙緊眉頭,倒吸一口氣。
看到血腥的女子反而更升興奮感,她拿著釵子慢慢往下滑。疼痛伴隨著下滑的動作仿佛刺激了全身,慕容悠僵著身體不能動。
突然一聲轟響,門被踢開。
也許因為先前太絕望了,所以再看見那個高大身影出現的那一剎才感覺這麼震撼。
他的臉上依然有一條丑陋的疤痕,可是當看見他那樣冷氣絕然的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眼中的他,突然就是最完美的了。他高大如天神,似擋住了整個世界對她襲來的風雨,讓她的心馬上放下。
葉傾城凌厲的眼光一掃,在周艷艷的驚呼中一腳踢開她,迅速的月兌下自己的外衣遮住慕容悠,正抱起她準備走時,眼掃到周邊的四個男人,單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拔劍,手起刀落,幾個讓人眼花繚亂的劍花,便听到幾聲慘叫。慕容悠從葉傾城懷里抬起頭,只看到那幾個人捂著雙眼的手都滲著血。
她嚇的倒吸一口氣,看向近在眼前的冷然臉龐。她平時是有些小壞,不過,還沒到那種殘忍挖人眼珠子的地步。這幾個人剛剛欺負她,她也覺得他們該死,但是,挖了別人眼珠子好像比死更殘忍。
更更奇怪的是,她明明覺得他的做法太殘忍,可是她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心中很甜蜜,連臉上的疼都感覺不到了,下意識的緊了緊圈在他脖子上的縴臂。
他收起劍,無言的抱著她往外走。出了小屋門慕容悠才叫到,
「哎呀,忘了,還有丑奴姐姐!」
葉傾城愣了一下,還真忘了。一進屋看她那狼狽淒慘樣,心里緊張的就只有她了。進屋解了丑奴後,三個人一起回去。
到了安全的地方,慕容悠才感覺到臉上的疼痛。進去一照鏡子,立刻開始哇哇大叫哇哇大哭起來。
周亮有些汗顏,不知道這搓合小姑娘與大哥的事,是否正確。是,大哥是缺媳婦,可也不能隨便娶一個啊。大哥是做大事的人,在外面都忙的很,要是娶個女乃娃子回家,動不動就哭,還要人天天哄著,那得多麻煩?
周亮無奈的從房里出來,杜虎看了看坐在一邊悶聲不語的大哥,朝周亮問道,
「怎麼樣?那、、、、、她還是不吃嗎?」這次,慕容悠鬧騰的太厲害,連杜虎都知道她是個女的了。一整天都在嚎,要是毀容了嫁不出去怎麼辦!
周亮頭疼的擺擺頭說,
「不吃,一端進去就把碗給砸了!唉,真不明白,都一天沒吃飯了,她也嚎了一天了,怎麼還這麼有精力!」
葉傾城默默無語的繼續吃著他的饅頭。周亮看大哥沒啥反應,一時也懶的搓合兩人了,閑閑的說,
「算了,我看我們還是別著急了,她有頸鬧騰,肯定就是沒事,等她餓了,自然就知道吃東西!」
當當然,他們不敢叫大哥去哄那個小潑婦,因為今天明明是大哥救了她,還抱著她送她回來,臨到房門口把她放地上時,她卻突然甩手扇了大哥一巴掌,驚的他們一干人啊,膽都顫了。
大哥那時候眼珠子瞪的別提有多嚇人了,再加了他臉上的疤,整個人就像個黑閻王般嚇人。似是瞪的要吃掉面前的人,可最終仍是手握拳頭,緊握出青筋,也沒揍人,只是恨恨的轉身。
他們的大哥被打了,他們也很心疼。可是正要斥責那個小不點時,只見她臉紅紅的,好像也被自己驚嚇到了一樣,他們想罵也罵不出口。
唉!
說到這個慕容悠就覺得憋屈,他一路送她回來,她心里都美美的,什麼都很好,想到自己在心里暗說誰救了她,她就嫁給誰的話,有些驚喜,也有些意外,但是沒有排斥。說不上多麼喜歡大個子這個人,但是卻不討厭他,也不排斥他。直到他放她到地上時,她一下地,身上披著他寬大的外衣沒包好滑了一些,他自然的伸手為她攏好,明明沒有惡意的,可是她卻甩了他一巴掌。她當時只是又羞又急,感覺自己都被他看光光了,反射性的做出一個動作,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他又不是那些曾經調戲她的登徒子,他只是好心為她拉好衣服啊。
明明是要說對不起的,看他吃人的眼神,她愣是嚇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等他氣的轉身走掉時,她低頭懊惱的不得了。他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被她一個小女人打了,應該會很生氣吧!
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清理好自己後,臉上也抹了藥,一直想等他進來,自己給他道歉,結果他竟然一直不進來,她就故意鬧騰,喊著自己臉上的疤好不了,會毀容,也故意不吃飯,可是他竟然還是沒有反應。
她都有點懷疑那個悶悶的男人到底有沒有再乎她。說起來,她除了長的好看,真的沒什麼優點。以前在家里,因為被那些下人俸著,成天拍馬屁,又因為看了點兒書,听說了幾個故事,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便覺得自己很厲害,很了不起。直到這次離家,差點被餓死,她才知道,她不是無所不能的。當然,這些也更讓她認識到,月兌離了家,月兌離了那些光環,她不過是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以前也沒有听爹的話好好學習,琴棋書畫不精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她倒很是精通。
假如說她嫁給一個很平凡的男人,她連燒菜做飯都不會?一想到這些她就苦惱極了,這樣的話,還有誰敢娶她啊!
前幾天,她還覺得自己身價好高,那個大個子娶了她完全是佔便宜。也許是今天被綁了,生死徘徊間受了刺激,又或者是想到嫁給人家,又想了些別的事,越想心里越沒底,搞不好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以為人家非喜歡她不可,其實人家對她一點兒意思也沒有呢。于是,這東西也就摔的更響了。
正在她煩悶的尖叫時,門推開了。
看到是他,她的頭先是害羞的垂的低低的,然後眼眶又盈滿淚水的抬頭,可憐兮兮的說,
「怎麼辦?人家毀容了,嫁不出去了!」
「大夫說了會好,不留疤!」他端著托盤走近來,關上門,一邊朝她走,一邊淡聲說。
她繼續抽了抽,抹了抹眼角,又可憐說,
「可是人家今天被你看光了呀,那樣,怎麼還會有人要我!」快說娶我,快說娶我!
他面色尷尬的偏過頭說,
「、、、、、、我什麼也沒看到!」
慕容悠瞪著他的背影,卷了卷手里的絹子,恨恨的想,真是個呆子。她都不嫌棄他長的丑,又吃不起紅燒肉了,他倒好,還在她面前矯情了。
哼,既然溫柔攻不行,那她就來野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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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現在十五歲,還很小孩兒氣,慢慢長大成熟型。不是絕頂聰明,但不傻不笨,很平常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