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臉上的水,再次把她的腳壓向盆底不再意的反問,
「你現在終于知道我是在佔你便宜嗎?我還以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便宜呢!」
這句話決對是諷刺。從這個呆大個兒嘴里吐出來,好像又有點有趣。
她無辜的說,
「我女扮男裝嘛,如果扭扭怩怩的,人家肯定一眼看出我是姑娘了,那樣很麻煩的!」她有些奇怪,他什麼時候發現她是姑娘的,她明明一種掩飾的很好的啊。難道是那天晚上她一時急的壓在他身上?汗,她又臉紅了起來。
他擦干她的腳,無關緊要扯著另一個話題問,
「你父母還健在吧!」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答,
「我娘在我一出生就難產走了,我爹,你知道的,我那天說過了嘛!」她吐吐舌頭,有些心虛。早忘了那天撒下的謊了,如果再多說,可能會露諂。
他點點頭,很正經的說,
「嗯,也對,如果你娘還在世的話,也會因為你這樣頑劣的女兒而頭疼的死掉!」
慕容悠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混蛋再涮她,很氣的大喊,
「我哪里頑劣了?你才認識我幾天啊,我有很多優點的好不好?我很聰明,而且很善良,還有、、、、、」
他可沒有耐心听著她細數她的「優點!」站起身扔給她一人瓶子說,
「自己擦藥!」若不是算定了她不會把腳狠泡的熱水中,他也不會親自給她洗腳,這真是一件極丟男人身份的事。雖然他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傳出去,有損他將軍的形象。
她接過瓶子很自然的問,
「你不給我擦藥啊?」
他扭頭看著她反問,
「你不怕我佔你便宜?」
她紅著臉低頭說,
「反正腳都被你洗了,模也模了,還有什麼便宜可佔?再說,我自己也很不好抹啊,還要這樣,這樣把腳扳上來嗎?」她試著抬腳。
他看她的確很困難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蹲,替她抹藥。
她看他耐心的神色,心軟軟的,甚至連他臉上的疤都覺得很可愛。
擦完了藥,他起身要走,她又拉住他,很可憐的說,
「你幫我捶捶腿吧,我從來都沒走過這麼久的路,腿很酸!」
「你別太過份!」他好像有些咬牙切齒,又像是忍無可忍。如果她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一定會嚇的當場昏過去,還敢讓他捶腿?
她嘟嘟嘴無辜的說,
「我哪里有過份?我是在為你們好啊,如果我腿疼,明天怎麼繼續趕路?到時候不是又耽誤行程,除非你打算明天一整天都背著我!」
她好像吃定他了。他該死的討厭這種感覺。冷冷說,
「我沒給人捶過腿,不會!」
「我教你嘛!」她鞋都沒穿好,蹦蹦跳跳的跑到床邊躺下,然後半倚著身子撐著頭,對他招著手說,
「來嘛,來嘛,我教你!」
她笑容洋溢,眸光閃亮,感覺就像個小妖女在熱情的誘惑一個男人一樣。
他暗自握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氣,提醒的說,
「你不覺得你這種動作引人暇想?」
她猛的一坐起身干脆利落的說,
「拜托,這有什麼好暇想的?你不會以為我在勾引你吧,那怎麼可能?你長的這麼丑,我長的這麼漂亮,你這麼老,我這麼小、、、、、」
終于,在他惡劣狠狠的瞪視下,她假裝害怕的低下頭小聲說,
「對不起,我不應該說實話!」其實心里卻笑翻了。這男人怒火的樣子真是好可愛啊,怎麼辦,她覺得自己有些心動了耶。不過,如果牽著這麼一只男人回家,她老爹會不會嚇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