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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二十八)風波平息(1)(3000+)

「呵!大舅是有這麼說過的,都怪小婿‘三斗油麻倒無一粒入耳’讓‘水漫金山寺’,千錯萬錯都是小婿的錯。舒殢獍你們千萬不能怪責大舅,要怪就怪小婿好了。」

劉皓是個聰明人,這表面上看似在替李洪一當替罪羊,其實,也包括在諷刺他的成份在里面的。

他也罪責難逃的,若不是他曲意的離開,也就不會「水漫金山寺」的。

再說,他覺得自己的罪責既是難以解月兌,那麼,不如把整個罪責都往自己的身上攬?起碼能博得他對他的好感,今後說不定一有什麼事得找到他的?

也就是說給人以方便等于給自己方便,路才會越走越寬的,而不是怕他驍。

不是他就那麼看好李洪一的,也有可能成為仇敵的。

可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老話︰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是入贅的上門女婿,不得不看人臉色行事冤。

「那你給老人家說一說,剛才你是不是一心兩用?以致于‘水漫金山寺’。」李洪一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說。

哦!

可忍孰不可忍?他真想伸出拳頭把這狗雜碎的腦袋打得開了花,然後把他的心肝挖出來,看一看里面是不是黑的?

本來那黑鍋得他倆一起背的,還有——他是主犯的,雖說他也罪責難逃的。

可他好心卻被當作驢肝肺。

他把拳頭握得緊緊的。

「你!你——這小子太令老夫我失——望了,你給我——滾!老夫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他是有眼無珠,收留這金蒼蠅模樣的小子,中看不中用,只會吸他的血,他氣暈了。

「老爺!你怎麼啦!」

「爹地!你怎麼啦!」

「岳父大人還好嗎?」

「滾!都給我滾!都不是好貨。」

他們都太傷他心了。

劉皓和李洪一死跪在他的而前不肯起來。

只有夫人才被蒙在古里,李文奎的心里明鏡似的。

若說有錯他們二個人都有錯,他的兒子還應承擔主要的責任的。

咦!

本以為入贅這麼個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為上門的女婿,讓他協助大兒子李洪一應付外賓的一切事務的。

誰都知道,他二兒子李洪信是個病懨懨的身體、干不了什麼事的,大兒子又太浮夸,又在他老婆的婬威下翻不了身的。

他若能協助他,他也就能全身引退安享晚年的。

有誰知他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這家伙?這讓他懷疑︰當初在此村東頭的埕口上,見到劉皓此家伙就睡在那兒有七蛇穿孔的睡姿,就以為他日後會大富大貴的,會不會斷錯了的?薔

他本是閱人無數一看一個準的,現在也真的有疑惑了。

他曾與他的大哥李文貴二人到華山上學藝,他大哥李文貴學的是一身的武藝回來的,可他這個弟弟卻對打打殺殺的沒感興趣,藝師傅就教會了他陰陽地理風水什麼的,應該說,他對相術十二著毛,還對此特有研究的。

他兄弟一武一文篡天下,曾一度在李家莊上領導著全村莊的潮流。

可這次難道真的斷錯了嗎?

想不到他李文奎一生風風光光的,卻把跟頭栽在此臭小子的手上。

咦!

他都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老爺!你怎麼啦!」

「爹地!你怎麼啦!」

「岳父大人還好嗎?」

他們見低垂著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就緊張地叫著。

「死不了的。」

「劉皓!」

他抬起頭來又再次跪下說,「小婿在。」

「你自己說說,你能干什麼好呢?」

他是家大業大的,既然他就象只金蒼蠅一樣、不適宜干大事情,也該分配點小的事讓他干,起碼不能象兒子所說的、成為個白吃飯的吧?

說起來還是他沒臉色,入贅了個白吃飯的家伙當上門女婿,咱李家這個大家族的門面都被他敗壞了,他李文奎的臉皮也被他剝落了。

咦!他的那個痛啊!真是深入肺腑。

「哦!——小婿我——」

回想自己當初挑水澆灌稻苗,卻連人帶水都倒到稻苗上,稻苗死的死、斷根的斷根,心里本來就不好受的,還差點給養你恩賜打斷狗腿的。以後他一到田園去,他都挑他剌的,弄得他對田野間的勞動肅然乏味的。

也正因如此,他從此對田徑間的事情患有「厭倦癥」。

可這些他能說嗎?

現在岳父大人又提田園還是田園里頭的事,不知自己能否勝此重任?

特別經過這次又「水漫金山寺」的,他的「厭倦癥」又冒了出來。

「說!」

「快說。」

「還不想說,是嗎?」

爹地真的對他這姓劉的小子夠寬容的、簡直是在包容,他犯了那麼大的錯,自己也都承認了的,居然還能毫發無損的。

要是別人,狗腿早就被打斷了。

就說他這當兒子的,說不定還會受重責呢?!

「小婿自小——只會牧羊放馬。」

劉皓說出這句話來,如壓上石頭般的心里已輕松得多了。他的目的是想推托說︰他對田野間的事一竅不通的。

廢物!——真是廢物!

現在也只好重申回妒提煉哦!

真正的大失他所望。

本以為是粒混在泥土里的珍珠的,原來是堆臭狗屎。

罷!罷!罷!

「村東口上有一百只羊,一百匹馬兒,從明天起就歸你管理。」

「是。」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謝岳父大人寬宏大量,不怪小婿之罪責。」

知道就好,還算他有自知之明。

「好了,起來起來。」

等李文奎走遠了,老夫人就從地上拉起一直長跪著的劉皓說。

李洪一也跟隨著他爹的後拂袖而去。

他又做邑說,「謝謝岳母大人。」

「賢婿,你一定還沒吃午餐吧?」

「嗯!」

老夫人不提出不罷了,她一提出來,此刻他才頓覺肚子「呼嚕!呼嚕!」的叫著。

「綿花嬸!」

「老奴在,夫人有何吩咐?」

「馬上吩咐廚房炒幾個菜上來。」

「是。」

「老奴這就去。」

「現在沒人,賢婿,你老實說,你怎會犯那麼低級趣味的錯誤?」

他眼前這麼個在她眼底的長得有型有貌的倒插門女婿,她是怎麼看也怎麼順眼的,卻怎麼也不象犯那些低級趣味錯誤的人的,難道內中有蹺蹊?

「這?」

女人嗎?畢竟心思細,什麼也逃不過她的眼楮的。「小婿因想到我的母親,固一時失了神,只顧腳底不停地蹬去……結果,等到大舅叫我時,已經太遲了……。」

「難道他沒在你身邊嗎?」

她就知她這大兒子不對勁的,一定趁機鬼混去了。

「嗯!」

劉皓裝得可憐巴巴的樣子說,「岳母大人,你千萬不要怪責大舅啊!他是無辜的,要怪就怪小婿好了。」

「有你這多護短的嗎?他都巴不得把你往死里整的,你還這麼對待他?」

「我可憐的賢婿啊!」

不知岳母大人出自何種心思說。

他們說話之間,綿花嬸早已擺好了飯菜,就請姑爺過去用餐。

……

本來嗎!村莊里人家的,都很少有人養過羊兒的,特別是馬兒,更為少之又少幾乎為零的。

劉皓以為一句半開玩笑的「他只會牧羊放馬」的話,蒙混就過得了關的。再說,他真的對田園一概的事兒犯有「厭倦癥」,就象一個犯過「瓜果過敏癥」的人一樣,以後就再也不敢去嘗試瓜果了。

劉皓也一個樣的,自從犯過田園「厭倦癥」之後,就再也不敢涉足田野,對于田野間的事兒一想頭就大的。

既是頭都大了就干脆懶得去想。

也就是說,他現在對田野間的一切事務的知識,相當于個初生出世的嬰兒一樣的,固他甚怕岳父大人要提及田野間的事,更怕自己回答不好,就半忽悠著說的。

可他岳父大人是誰?哪可是村莊里的首富,統領著時代潮流的人物,別人沒有的東西、就說馬和羊吧!他偏偏就有,還不至是一般的有,而是成群結隊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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