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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逸此言一出,坐于其下首的婁惜伯卻是嘿嘿諂笑一聲道︰「王爺問的這問題,衛姑娘哪里能說的出來?還是王爺親自去品鑒品鑒才能感受出來呢!哈哈……」
一听這話,依偎在鳳逸懷中的衛雪花也便慵懶一笑,嗔道︰「婁大人這張嘴當真還是那般的不饒人,看來還是記恨著奴家上次沒跟婁大人干了那杯交杯酒呢!王爺,奴家可要借您這兒躲躲了!」
這後面半句話,衛雪花說的是甜膩極了的,直令的婁惜伯再不敢接話。
「衛姑娘休听婁惜伯這小子胡說,只是听聞衛姑娘不但舞姿出眾,更是彈得一手好琵琶,不知本王今兒可有這個耳福,听上一听?」
衛雪花在鳳逸懷中輕輕扭動著身子,垂頭吃吃一笑,嬌聲道︰「那自然是奴家日夜期盼之事呢!」又是轉頭對著雅間清聲喊道︰「翠荷,且去我房中布置一番,將那琵琶擺放好。」
話罷,衛雪花也便攀著鳳逸的肩膀欲要起身,又將其長長的水袖抖出一串漂亮的袖花兒,才是媚眼含情的朝著門外走去。
鳳逸見此,也便放下手中杯盞,欲要起身跟上,就听身側的婁惜伯神秘兮兮的說道︰「在下有些助興丹藥,王爺是不是要來點?」
聞言,鳳逸腳下不停的朝著門外走去,口中卻是不高不低的說道︰「你覺得本王會像你一般不中用?」
這話雖是很快便讓清夢閣大廳中的喧嘩之聲淹沒了下去,卻終是讓婁惜伯所在的雅間中其余之人听進了耳中,直令的婁惜伯面上一紅,也便低聲道︰「那屬下就祝王爺馬到成功!」
等鳳逸走遠了,婁惜伯才是坐回原處,瞪了一眼坐于自己下首的劉飛,道︰「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依舊是一襲白衣的劉飛早已經不似從前那般純淨,這會兒雖是挨了婁惜伯的訓斥,卻仍舊是掛了一臉笑意,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知錯了!」
由于鳳逸所包雅間位置最為明顯,因此當大廳中眾人眼見著鳳逸緊隨那翩然而去的衛雪花朝著後院奔去,不由引來一陣贊嘆羨慕之聲,要知道這清夢閣的花魁,衛雪花,那是輕易不接客的,除非是高官厚祿之人,又或是真能給的起價的!
在小丫鬟的帶領下,鳳逸穿過一道道圓月門洞,才是到了衛雪花的閨房。
輕敲房門,便听房中傳來衛雪花滿含魅惑之笑,道︰「王爺勿需這般心急,奴家還在換衣服呢!」
房中的衛雪花換了一襲淺粉色紗裙,薄薄如蟬翼的衣衫令的她那成熟如多汁蜜桃般的身材更是多了一絲風韻及蠱惑,這若是換了旁人,怕早已是按捺不住,將美人兒擁在懷中了,然鳳逸此刻卻仍舊是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淡然的從衛雪花身側走過,坐于軟榻之上,凝視著已經抱了琵琶含羞帶怯的衛雪花,彎唇一笑,道︰「姑娘請。」
縴手輕輕一揮,衛雪花抿了抿嬌紅女敕唇,緊接著又是一個橫撥,便是一陣金玉之聲,充盈整個院落。
這曲子便正巧是鳳逸極為喜歡的《飛花點翠》,然鳳逸此刻卻並不準備細听。
側耳傾听了片刻,見窗外並無異狀,也便收了面上的笑,對上衛雪花的目光,低聲道︰「太子已經得了安親王沒死的消息?」
而衛雪花手上仍舊彈著那曲子,面上卻早已尋不到之前那獻媚之色,皺起眉頭,沉聲道︰「我家主人已經知曉了,只是還請王爺定要將安親王困在鳳朝境內,一旦他有回京跡象,定要著人報告與我家主人,若是可能,還煩勞王爺,在兩國邊境間對其……」話說到此,琵琶之音倏的一停,繼而也就將手放于自己脖頸間,對著鳳逸做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動作。
金玉之聲旋即又是響徹整個房間,鳳逸一面拍手鼓掌,一面低聲道︰「呵呵……這倒非難事,只是,你家主人又當如何答謝本王?」
「我家主人未曾提及,還請王爺恕小女子不能代替主人做主了!」衛雪花抿唇一笑,稍稍恢復了一些風塵女子的媚相,半嗔道。
鳳逸見此,起身走到衛雪花跟前,伸手在其臉頰之上摩挲片刻,勾唇笑道︰「那便等著你家主人親自答復便是,而今日,衛姑娘可願貨真價實的伺候本王一晚?這個要求,衛姑娘想必自己可以做主了吧?若是不然,你家主人讓本王這勞心勞力的做事,豈不是也太不將本王放在眼中了嗎?」。
听了這話,衛雪花卻是莞爾一笑,抿唇道︰「主子們的事兒,小女子本是不該管的,只是王爺在小女子面前這般數落我家主人,小女子也就斗膽問一句了,若王爺不是覬覦我家主人將來繼承大統之後,可以借出十萬鐵騎助王爺您得償所願,王爺恐怕也是不會這般樂意做這些苦力的吧?「
聞听此言,鳳逸面上的笑意微微一動,旋即也便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子,道︰「難怪你家主子會不遠萬里將你這個女人安插到我鳳朝京都!」
衛雪花吃吃一笑,繼續奏起懷中的琵琶,不發一言。
「龍皇可是已經不行了?」微頓片刻,鳳逸又是抬頭問道。
「前些日子送來的密信中,主人只說到大事將成,想來是皇帝即將駕崩了吧。」衛雪花垂著頭,聲音平平的說完,又是忽的抬頭看向鳳逸,正色道︰「據我所知,王爺也有小半個月未曾見過那安親王了吧?若是被鳳朝太子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讓那安親王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個關鍵時刻返回我龍國,那我家主人的大事定然會受到影響,而王爺的大事也必然會有所延遲,因此,還請王爺勿要大意了。」
聞听此言,鳳逸又是多看了兩眼面前的女子,微一思忖,才是說道︰「那是自然,多謝姑娘提醒,本王雖並無多少手段可言,卻也敢保證,若是他安親王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京,除非他能變化成樹上的鳥兒!」
說到此處,鳳逸也便一把將衛雪花攬進了懷中,右手更是模進衛雪花的衣裙中,撫上那在薄紗映襯中若隱若現的渾圓,直令的衛雪花身子一顫,口中一陣喘氣。
見此,鳳逸也更是加了一把勁兒,在兩片渾圓中一陣揉捏,見懷中女子早已是軟若無骨一般,喘息不止,也便是莞爾一笑,伸手將衛雪花拖離開自己的身子,起身道︰「衛姑娘既是累了,就請早些安置吧,本王就先回了。」
跌落在地面之上的衛雪花聞言,閉目壓下心中的燥熱,旋即也便是整理好了自己凌亂的衣衫,道︰「不送!」
等到听不到鳳逸的腳步聲,衛雪花才是從地上站起了身,對著門外候著的丫頭,道︰「給我備浴湯。」
躺在澡盆中,衛雪花才是微一蹙眉,閉上雙眸,任由著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滑落。
人頭攢動的南門大街上可謂是熱鬧非凡,整個京城的老老少少都蜂擁而至,今日卻正是一年一度的廟會。
鳳朝京都南門巡檢周天臣見此,自是滿心歡愉,要知道平素里的南門大街可是空落的很,而今日卻是不同的,因為廟會上的所有攤販都是要繳稅的!
由于進了五月下旬,日頭愈發的毒辣,周天臣提著腰刀回到南門城樓子底下搭建起來的涼棚,接過副巡檢黃俊遞上來的酒杯,仰頭一口氣喝了個干淨,抹了一把嘴巴,撇著棚外道︰「這日頭真他娘的熱!」
這話剛說完,周天臣就感覺一只大手重重的落在了自己肩膀之上。
本就被這燥熱天氣搞得心情有些聒噪的周天臣正欲要破口大罵,就見自己對面幾個手下正呆若木雞的望著自己身後,也便是緩緩回頭看去,卻發現來人正是博親王府上的管家,梁嘉業。
對于這個梁管家,周天臣可當真是心存感激的,若並非他,自己又怎會從南城的流氓頭子做到現在的南門巡檢?
「哎呦,敢情是梁爺,今兒是什麼風,將您老給吹來了?」周天臣躬著身子,將梁嘉業讓座到首位,親自倒了一杯酒水遞上去,客氣道。
「今日我可不是過來蹭吃喝的!周巡檢,王爺可是要提拔你了,所以今兒特地讓老頭子我來交代你一件差事,就看你有沒有能耐當上那京師十三門總巡檢了!」梁嘉業微一擺手,讓周天臣將酒杯放于桌上,瞥了他一眼,淡聲道。
一听這話,周天臣先是呆愣了片刻,才是瞪大了雙眼,驚問道︰「梁爺此話可當真?」
「我梁某人何時騙過你?只是你可听好了,剛才得了消息,再過一盞茶功夫,便會有兩輛掛了藍花布簾的馬車要過南城,你們無論如何也要尋了理由,將那馬車給扣下,哪怕周大人你能夠扣住一個時辰,王爺也是重重有賞的!」梁嘉業輕輕頷首,繼續說道。
聞听此言,周天臣也便是立即哈著身子,笑道︰「別說扣他一個時辰,就算是將其抓起來綁到城門外的柱子上,還不是梁爺一句話的事兒嗎?」。
「你且不要大意,這些人可是來歷不小的,然周大人也勿要害怕,你是官差,那些人卻是民,只要你給他們打起了官腔,諒他們也是不敢亂來的,只要你能拖住他們,待得王爺派來的援兵一到,你就等著升官發財吧!」梁嘉業搖了搖頭,沉聲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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