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辰與「龍哲」自是似沒有听到一半,各自端了茶水,慢慢品著。
鳳寒這麼一句話,卻是讓鳳逸著實不知該如何開口,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就見坐于自己對面的鳳辰與安親王已是起身朝著殿門方向俯下了身子,也便是立即隨著立即起了身。
鳳寒雖是後知後覺慣了的,這次卻是早早的擦干淨了嘴邊的糕點渣沫,起身對著站在門側的鳳凌天道︰「父皇可真是個偏心的,若不是兒臣今早恰好約了安親王一道去狩獵,定然是要錯過父皇這頓午膳了!」
鳳凌天本是想听听自己兒子都在聊些什麼,也就沒有讓吳奉安通傳,卻是不想自己剛剛踏進殿門片刻,那邊的大兒子也就發現了自己,這會兒倒好了,這小兒子竟然先委屈上了。
「瞧瞧你這孩子,說的好像父皇沒讓你吃上過好東西一般,沒的讓安親王笑話!」鳳凌天一邊指著鳳寒笑罵道,一邊擺手示意眾人落座,又是轉頭對著「龍哲」說道︰「呵呵……安親王近日可是一直在定邊圍場狩獵?收獲如何?」
「回鳳帝話,據太子講,這定邊圍場中大小動物多達萬只,小王雖是喜好這狩獵,卻也是技術不精,只是獵得兩只麋鹿,一只獾子,三只白狐,恰巧那兩只麋鹿的鹿角,小王已經讓人去清洗風干了,改日定會親自供奉給鳳帝!」「龍哲」起身,微一躬身,對著鳳凌天行了禮,說道。
鳳凌天見此,自是歡愉的,也便是擺手讓其坐下,才是點頭道︰「龍國皇族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更是狩獵高手中的高手,安親王無需客氣,那麋鹿角乃是安親王獵捕得來的,朕又怎能奪人所愛?安親王自當留著便是!來人,擺宴!」
「六弟剛剛說與安親王約定一道去狩獵?怎的前些日子,大哥還說安親王不願勞煩旁人,我這才是打消了前去定邊圍場與安親王相陪的想法呢!」鳳逸打量了一眼「龍哲」,卻是忽的眸光一閃,面帶淺笑的出聲問道。
鳳辰聞聲,自是不願理睬,也就繼續垂著眼皮,不動聲色的盯著茶杯底部的那一撮綠茶。
「龍哲」聞听此言,握著茶杯的手指卻是輕微的一抖,略一思索,正欲要開口,就听對面的鳳寒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三哥,做人要低調一些,不知你要安親王對你說什麼?還是要大哥當著安親王的面說什麼?我想父皇定是不想听那兩句話從他們二人口中說出的吧?」
鳳逸聞聲,嘴角不由的微微一抽動,卻是很快的又掛上了那一絲職業性的笑容,道︰「我也就是想有機會與安親王一道狩獵而已,六弟莫要過多猜測。」
「安親王的馬上功夫定是不錯的,寒兒你既是與安親王一道狩獵,可是要多學著點,你們兄弟幾人,也就你的馬上功夫最弱!話說回來,朕年輕那會兒也是極喜歡狩獵的,當年先祖皇帝讓朕在西海操場鍛煉,朕就總愛騎著馬溜出去狩獵,那會兒倒是個逍遙的!」鳳凌天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眼光有些飄忽的望著殿中央雕了雙龍戲珠的大柱子,懷舊道。
「父皇現在也不老,為何總是說當年之事,兒臣提議我們四個小輩兒共飲此杯,恭祝父皇身體康泰,神威不減當年!」鳳逸舉起杯子,掃視一眼桌上的眾人道。
鳳辰自是不發一言的端了酒杯,「龍哲」也不拖沓,拿了杯子,道︰「恭祝鳳帝福樂安康!」
鳳凌天見此,也便是滿眼含笑的稱道︰「好好好,朕也便與爾同飲這一杯了!」
只見眾人都已端了杯子,獨獨見那鳳逸一人怔怔的盯著碟中蒸肉,手中的杯子卻只停留在了胸前。
按照兩位師弟及師傅的描述,這龍哲該當是中了毒的,此時不應該已經去地獄報道了嗎?而今,不僅活月兌月兌的出現在皇宮,更是毫不遜色的舉了酒杯恭祝父皇,這……想到此,鳳逸不禁扭頭看向身側的鳳寒,卻見他正目光閃爍的對著自己眨眼,這才是忽的轉過了頭,看向鳳凌天道︰「父皇恕罪,兒臣剛剛想起母妃之前交代過,父皇的身子不宜飲酒過多,正不知該當如何勸解,因此……」
听到此話,鳳凌天微微有些黑沉的面色倏地一喜,笑道︰「還是逸兒想的周到,既是如此,父皇就喝上小半杯即可,來。」
鳳凌天因著上午批閱奏章,本就疲累不堪,再加上其不勝酒力,不多時也就早早的去了側殿歇息,泰安殿中也就剩了鳳辰鳳逸四人,卻是再無興趣多言,草草用了些飯食,也就各自告辭出宮而去。
而側殿中本是閉了眼午休的鳳凌天此刻卻是睜開了雙目,轉頭問道︰「你瞧著那安親王今日有何不妥嗎?」。
「依舊甚是有禮,卻又比第一次進宮時多了些凌厲之氣,身法似乎更加輕盈,全然不似先前的安親王那般儒雅,然無論是身形還是面容,甚至是音色,都未曾有異,這倒是卑職疑惑之處。」一身黑衣勁裝的青嵐垂頭立在軟榻跟前,如實說道。
「凌厲之氣?你這樣說,朕倒也覺的奇怪了,先前所見的安親王倒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謙謙君子,這也是為何听太子忽然說他要去狩獵時覺得怪異的原因,如今看來,這安親王怕是……」鳳凌天緊皺著兩道眉毛,眉心處的川字愈發深了,口氣也愈發沉靜下來。
「皇上是說……他是假冒的?」青嵐聞聲心頭不由的一突,卻是張口吐出幾個字。
「青嵐。」鳳凌天眸光一寒,看向身前的男子,冷聲喝道。
「皇上恕罪!」青嵐單膝跪地,俯首念道。
鳳凌天起身,斜倚在榻上,微一擺手,示意其起身,道︰「禍端往往是從口中而出,青嵐你應是知曉的!既是如此,咱們改日就去定邊圍場探個究竟!你先下去吧。」
青嵐聞聲,立即應聲而去,只是一瞬,也就消失在了偌大的宮城之中。
「我總覺得今日父皇有些不對勁兒,他怎會無端端的叫大哥與龍哲前去用膳?再說三哥,他若是真想拆穿,又為何會等到今時今日?」鳳寒坐在寬大的藤椅上,不禁撓頭問道。
鳳辰卻是負手站于窗前,並不答話,反而是依舊頂著龍哲容貌的蕭紫軒抬頭看了一眼鳳辰,道︰「總之是小心為上,好在現在安親王終于是醒了過來,假以時日便可應對博親王的探究了。」
「六弟早先就推斷,此事與三弟有關,我起初還不信,而今卻是愈發覺得他行事詭異,先是將安親王受傷之事捅到了父皇那里,接著又是提出與安親王一道狩獵,前些日子,我總是覺得有人在窺探京郊別院,想來也定是三弟無疑了,而今,卻又是讓父皇來宣人用膳了。」鳳辰冷冷的朝著博親王府的方向掃了一眼,又是繼續說道︰「因此,六弟你要在兩日之內將安親王的身子調養到最佳狀態,若是需要內力協助,我與師弟均可幫忙!」
鳳寒聞聲,也便收了面上的戲謔之色,直起身子,道︰「好。」
自從薩林托與蕭紫默之間的戰事消除後,兩家的關系可謂是越走越近,尤其是蕭紫默迅速殺了兩個浪人高手的功夫,更是讓薩林托震驚非常,每每當其想到自己曾經有過想要除掉能夠信手殺死頂級高手的她的愚蠢念頭時,就暗暗心驚的很,自然,對蕭紫默更多的還是崇拜,再者,也對其口中講述的那個北方大陸,有了更加濃烈的憧憬。
其實,那個神秘的大陸,薩林托很早之前就听說過的。
二十年前,自己剛剛從父親手中繼承了部落酋長之職,血氣方剛的自己很難靜下心來處理部落中的雜亂事務,也就將其全部推給了自己的叔父,而自己則日日的吃喝玩樂。
薩林托清晰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自己正躺在竹樓後面的芭蕉樹下午休,就見自己的表弟興沖沖的奔到自己身側,很是興奮的告訴了自己一個好消息。
海邊停靠了一艘神秘的大船,船上的人自稱是來自扶桑國,他們手中有著各種美女,只要價錢合適,便可任意領走。
薩林托聞聲,不禁莞爾一笑,若說女人,整個部落之中,又有誰會如同自己的夫人及自己青梅竹馬的努朵兒美麗?然他卻也並未駁了班吉的面子,隨著他一道去了。
然,也就是在那里,見到了她。
那是一個瘦弱的女子,她垂著頭站在甲板的桅桿旁邊,雪白的皮膚和精致的面容讓看慣了深膚人的薩林托那顆春心涌動的心瞬間融化了。
然船上的人卻說那個女子很貴,至少要五十兩黃金,相當于五萬穆所!
在薩林托的部落中,五萬穆所乃是極大的一筆財產!班吉見此,也便是拉著他離開了船邊。
然,另班吉沒有想到的是,很久以後有一天,班吉去再次來到薩林托的院外時,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班吉驚奇的發現居然是在船上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
後來薩林托才告訴班吉,自己把倉庫里僅有的三十五兩黃金外加二十顆最大個的珍珠才換的這個異國女子。薩林托說這個女子已經身懷有孕了,但是自己還是很愛她。
班吉吃驚的問薩林托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孩子,薩林托說自己會把他養大的。過了很多年,這個女子也慢慢學會了他們的語言,這個女子告訴薩林托自己名字叫水欣榮來自遙遠的北方大陸,自己本來是搭乘漁船出海的來給自己的丈夫尋找一個珍寶的時候遇到了海盜,自己雖然還算懂些功夫,但是無奈不習水性,結果被俘獲到了這個島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