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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麗莎聞聲,面上忽的現出一絲欣喜,卻像是忽的想起了什麼,那絲欣喜又很快退了下去,點頭跟了上去。
出了河口處,蕭紫默一行人的三只小船行了小半個時辰,也就到了海岸線口,卻是陡然瞧見不遠處的黃島號已經被十幾艘小船團團圍住,更是有十幾人已經拿著鉤子迅速攀向那黃島號的船幫,小船上更是有黑壓壓一片的土著人各自忙活著。
而海岸邊一處平整處,甚至還停著七八輛牛車,顯然是準備搬運「戰利品」的,蕭紫默眼見著這些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無法無天的劫掠,一時竟是覺得胸口憋悶,好一會兒子才是將那一口濁氣吐了出來。
「默兒無需擔憂,雖說船上只是剩了二十多個弟兄,卻都是身手不錯的,何況還有杭兄弟在船上把守,定然不會出事。」華逢春看著蕭紫默的臉色愈發黑沉,也便是上前安慰道。
蕭紫默自是知曉船上的東西不會有損失,然心中卻是恨自己的識人不清與過于自信,總是覺得自己足夠真誠,對方亦會這般對待自己,卻是不想到最終,還是遭人暗算。
而停在岸上的幾輛牛車附近的十幾個土著人本是等著稍後一起搬運大船上的貨物,正閑散的坐在地上看著那廂瘋狂登船的熱鬧,卻是不經意間瞧見了東側徐徐駛來的三艘小船,再細看之下,也便知曉不是自己人,立即猛的起身,虎視眈眈的望著蕭紫默等人。
蕭紫默見狀,不由冷哼一聲,卻是一時沒有了耐心,待船稍稍靠近了一些,也就猛的一點船身,噌的一聲跳向了岸上,于此同時,袖中的飛鏢快速飛出,卻均是沖著對方的大腿而去,並未傷及其要害之處。
只消一息間,十幾個壯漢已是哀嚎一片,剩下的幾個未曾受傷之人早已是在蕭紫默落地之前就灰溜溜的逃月兌了。
華逢春見蕭紫默一人離船而去,也欲要縱身而出,就見對面之人已經再無之前的囂張之色,也便是收了腳,穩穩的站在船上,看著那一襲白衣似仙子般翩然而落。
而薩麗莎卻是完全被蕭紫默剛剛那能夠在一瞬一息間取人性命的招數嚇了一跳,此刻正蒼白著臉,喃喃的說道︰「原來蕭姐姐這般厲害……」
華逢春就站在薩麗莎身側,自是听到了這句話,也便是有意無意的回道︰「她又豈止是只這一處厲害……」
听去是說給薩麗莎听,卻又似說給自己听,華逢春只覺得當初沒有將自己的感情表露太過是對的,否則即便是站在她身側一起來這爪哇的機會都不會有了吧?
薩麗莎聞聲,不覺側目看了看身側的華逢春,又是想起第一次與之見面的情形,面上不禁一紅,也就立即又將雙眸轉到了岸上,不知她與那幾個腿上受傷的男子說了什麼,他們竟都趕著牛車往樹林深處去了,而那白衣女子卻是在一瞬間又回到了船上。
見薩麗莎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蕭紫默只是微微一怔,也便是有所了然,畢竟自己從未告訴過她自己會功夫,她心中稀奇倒也是應該的。
只消片刻,三只小船也就駛到了大船船邊,蕭紫默一行人快速的將對方小船中還在拼命往上爬的眾人丟進海中後,也就紛紛上了船。
不上來還真是不知道,對方的人倒是來的夠多的,寬闊的甲板上,竟是有三分之一的人讓對方之人佔了去,此刻正與守在船艙口處的二十幾個船員對峙。
「默兒,你來了?」杭天賜大喇喇的躺在竹椅上,一口咬著芒果,一邊忙不迭的說道。
「不怕再次過敏?」蕭紫默見狀,卻是不甚在意對面之人一般,笑問道。
說起這過敏,杭天賜倒真是有些談虎色變了,前幾日全身上下的瘙癢當真是難以忍受,最令其無法接受的便是滿臉的紅斑,將其那俊容完全的掩蓋了去,听到蕭紫默這般問,已經完全恢復容貌的杭天賜不禁面色一僵,道︰「這個果子,我這兩日都在吃,應是……應是無礙的吧?莫不是我這臉上又……?」轉眼又見眾人都在抿嘴憋笑,杭天賜也便是知曉蕭紫默在耍自己,卻是毫不在意的大咬一口手上的果子,道︰「默兒既然來了,快將對面之人攆走吧,煩死個人呢!」
蕭紫默見狀,卻是不著急的微一搖頭,扭頭看向薩麗莎,道︰「麗莎妹妹可認識對面之人?」
薩麗莎聞言,仔細的朝著對面的數十人看了一眼,回頭道︰「看著甚是眼生,想來定是別的部落之人,然,這倒是奇怪的很,為何他們會知曉蕭姐姐的船會停在此處?又為何會知曉船上的防守之人不會太多?」
「自然是有人給他們放出消息了。」蕭紫默一邊冷冷說著,一邊又有意無意的掃了身側的薩麗莎一眼,卻是不想身側的女子聞聲,略一思索,也就凝著細眉,點了點頭,似乎很是贊同自己。
見此,蕭紫默心中不覺以凜,心道,這薩麗莎當真是毫不知情,還是在與自己裝糊涂?若是在裝糊涂,卻又巴巴的跟著自己前來,倒真是不簡單了。
「默兒?」華逢春的聲音傳來。
蕭紫默這才是回了神兒,轉頭看向船頭處的四十來個黑壯漢子,卻是不想他們竟毫無退意,莫不是真的當自己船上的人是擺設?這樣一想,本就滿月復怒火的蕭紫默也便是大聲說道︰「諸位兄弟,我知曉你們在這船上了無樂趣,今兒咱們就當個樂趣,對他們,不用手下留情,拿出你們的本事來,等這事兒消停了,我自會給大家發賞錢!」
蕭紫默這話本就合了船上眾人的心意,他們中大部分都是做過山賊草寇的,有哪個會害怕了去?又是听到蕭紫默口中的賞錢,更是干勁兒十足,紛紛手握鋼刀沖了過去。
而對面之人見狀,也不客氣,拿著彎刀便迎了上來,一時間整個甲板上波濤洶涌,血腥十足。
自然這場戰斗並沒有耽擱多長功夫,那些人雖是勇猛,卻也架不住斗志正濃的船員,不多時也就連連潰敗,跳下船只,潛逃而去。
看著愈加遠去的十幾艘小船,華逢春卻是張了張嘴,不禁問道︰「默兒,咱們是否要回去?」
蕭紫默聞聲,冷眼掃過茫茫海面,沉聲道︰「杭大哥,我這十幾個人就留給你了,我這就與華大哥一道回去,今次這事並非偶然,想必寨子中也會有事發生,你且萬事謹慎些,夜里更是!」
話罷,蕭紫默也便一手攬著薩麗莎的腰躍到黃島號下的小船之上。
華逢春隨後跟上,一只小船旋即徐徐朝著朝著海岸線處駛去。
「蕭姐姐,到底是什麼人會這般對付你?竟還想著竊取你船上之物,當真是歹毒的很!」薩麗莎在船上穩住腳步,才是滿眼憂色的問道。
蕭紫默此刻哪里還有心思與嫌疑最大的薩林托之女費舌,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淡聲道︰「到了寨子便知。」
果不其然,等到蕭紫默幾人剛剛踏上距離蕭家寨最近的河岸,就听前面傳來一陣叫嚷,蕭紫默顧不得太多,立即縱身而去,到了寨子門前,果真是見小小的蕭家寨已經被一大群爪哇本土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而透過人群,就見薩林托正氣勢洶洶的對著曲環山幾人大嚷大叫。
蕭紫默見狀,卻並未徑直撥開人群,而是等著華逢春與薩麗莎過來後,才是站在外圍對著里邊的薩林托冷聲道︰「什麼風將大酋長給吹來了?」
此言一出,本是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眾人立即紛紛給蕭紫默讓開了一條路,薩林托一眼便瞧見了滿面冷霜的蕭紫默,也便是面色一僵,卻又是轉眼便見蕭紫默身後的薩麗莎,張著嘴嘰咕了兩句。
而薩麗莎聞聲,卻是眉心一皺,似是很生氣的樣子,扭頭對著蕭紫默道︰「蕭姐姐,我阿爹問,你溫和無緣無故的將他的朋友昆卡抓過來,若是你不將其平安交出來,他就要派兵攻打寨子了。」
聞聲,蕭紫默竟是被氣的哈哈大笑起來,旋即才是撇著嘴淡聲道︰「麗莎,你將我的話原原本本的翻譯給你阿爹听,薩林托酋長,我蕭紫默今日才何為惡人先告狀,我本是外鄉人,來貴地本就是欲要與你互惠互利,雙贏生財,因此對你幫忙尋找血燕與南珠之事一直感恩于心,一直到今**的圖巴衛隊長帶我去昆卡處看珠子,我都是心存感激,因此也只帶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翻譯與一個查驗珠子的掌櫃,然,待我去了之後,又是何情形?您靜心為我尋找的生意伙伴還未說上兩句話,就要將我娶了去,若是不同意,豈止是生意做不成?早已是安排了數十人端著弓箭對準了我的腦袋!不知是他覺得我一介女流好欺負還是薩林托酋長早就這般安排的?而您的衛隊長又在接到我的求助後,做了什麼呢?沒有,他什麼都沒做,反而是在一側幸災樂禍,若不是我自己的人及時趕到,想必我們這一隊人馬早就被你們一鍋端了吧?而現今您倒是先來興師問罪,這又是何道理?還請大酋長給在下個說法!」
薩麗莎哪里知道今日竟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一直愣愣的看了蕭紫默好一會兒子,才是反應了過來,將她的話翻譯給了薩林托。
薩林托听了薩麗莎的話,面上不消一時竟已是冷汗涔涔,張著嘴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薩林托身後卻是傳來一陣怪笑,隨即便是從人群中閃出四個高大壯漢,口中一陣怒吼,便向著蕭紫默的方向走去。
「蕭姐姐小心!這四人乃是昆卡部落的大力士,他們定是要抓住你,以此來交換昆卡的!」薩麗莎面色發白的後退一步,卻是及時的提醒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