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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灰色銅鐘

兩柄飛劍左右絞殺,上前道劍光劈頭爆射,容良和裘承這兩個散修的情勢一時間十分危急,就連王越的臉上也露出失望的神色,認為兩個散修定會死在三個玄金派弟子之手,自己的任務恐怕要失敗了,要是玄金派的弟子先將容良兩人斬殺,那自己也不好露面,雖說玄金派和玉皇宗時常有著摩擦,弟子在外面遇到也經常爭斗,但王越卻無法做出趁人之危,仗勢欺人這種事,要是這三個玄金派弟子是自己的仇家,那王越一定不會手軟。

「可惜了,這兩個散修身上的財富,要落入這三個玄金派弟子手里了!」王越搖了搖頭,自己所期待的局面恐怕是不會發生了。

不過,容良,裘承這兩個散修面對三個玄金派弟子的全力攻擊,卻並不慌張,獰笑一聲,祭出了兩柄血紅色飛劍,發出血蒙蒙的氣息,迎上了那兩柄金色飛劍,然後容良一拍儲物袋,竟然祭出一個灰蒙蒙的銅鐘,這個銅鐘上坑坑窪窪,甚至還殘缺了一塊,滿是破洞,似乎一用力,就能將這個銅鐘捏碎的樣子。

不過,容良卻一連自信,將這個銅鐘祭起,撐起了一個灰蒙蒙的光罩,將兩人的身體保護起來,上千道金色劍光,紛紛擊打在灰蒙蒙的光罩之上,卻好像陷入了深淵,連一個響聲都沒有發出,就紛紛的被光罩上灰色的氣息消滅!

「靈器!這銅鐘是靈器!」領頭的少年神色大變,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絕招連一點作用都沒有,然後看著前面的灰色銅鐘,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叫道。

容良臉色微微一變,「想不到你這個小女圭女圭還挺有眼色的,認出了老子手上的底牌,這樣就更不能放過你們了,」

這時,他身旁的裘承嘿嘿冷笑,「我們有靈器護身,就是你們玄金派的內門弟子來了,也對我們無可奈何,更何況是你們三個小輩!況且,你們以為我們只有練氣八重的修為麼,你們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我們兩個擁有一個家族百年的積蓄,早在一個月之前,我們就將搶來的靈石的靈氣全部吞噬,修為達到了練氣十重巔峰,現在,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單是三個玄金派弟子面如土色,連王越也是心中一跳,臉色難看,「這兩個散修居然如此有魄力,數萬靈石在他們嘴里好像只是幾塊銀子那樣隨便,數萬靈石的靈氣,也的確可以將兩個練氣八重的修煉者強行提升到練氣十重,不過這樣一來,他們的修為都是通過靈石而來,就有些根基不穩,實力並沒有其他刻苦修煉而成的練氣巔峰修煉者強大,以後想要築基,就困難無比,幾乎不可能築基成功了!」

那個領頭的金衣少年听著裘承的話,面色數變,最後露出一片猙獰,狠聲道︰「兩個畜生,你們以為我們三個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麼?練氣十重,練氣十重又怎麼樣,有種的,放馬過來,看看我們誰先死!」然後直接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枚金色玉符,開始催動。

裘承臉上閃現一絲怒火,沉聲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說完,渾身氣勢一變,爆裂的氣勢頓時將四周的狂風迫開,如狼似虎,如同妖獸一般。

嗖的一聲,那一柄血色飛劍就倒飛回到了裘承的手中,裘承陰沉一笑,那柄血色飛劍猛然變的寬闊起來,長約五尺,裘承雙手握劍,如同凡人世界中的俠客一般,手持血劍,原地一頓,身形就消失在空中,

再次出現的時候,裘承已經來到了三個少年前方不遠處,那兩個名為厲雲和黃飛的少年急忙指揮著金色飛劍朝裘承刺去,

裘承的雙臂猛然漲大三分,全身爆出一團血光,將整個身子包裹住,粘稠一般的血光將裘承映襯的如同魔神一般,「血蛟吞噬!」

一聲爆喝,一條血紅色的猙獰蛟龍,咆哮著從這柄血色飛劍上竄出,氣勢洶洶的將兩柄金色飛劍包裹住。粘稠的血光不斷的侵蝕著金色飛劍上的靈光,

「這是什麼魔功?竟然能切斷我們和飛劍的感應!」厲雲和黃飛在金色飛劍被血光包裹住的時候,和飛劍的聯系頓時中斷,任由他們如何催動,也無濟于事。

「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們又怎麼會明白我血靈劍的玄妙,該送你們上路了!去死吧!」裘承大聲狂吼,血靈劍上的粘稠血光猛然大漲,頓時將兩把金色飛劍上的金光完全侵蝕,當啷兩聲,金色飛劍掉落在地上,靈氣全無,已經被廢去了大部分功用,同時,也將兩個玄金派弟子在飛劍之中留下的神念破除。

厲雲和黃飛臉色一白,猛的吐出一口鮮血,面無人色,盡皆駭然,這時,裘承雙手持劍,大踏步的朝他們走來,如同一尊巨靈魔神,每跨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凌厲一分,獰笑一聲,血色大劍朝前猛然一劈,一道長達七丈的血色劍光噴薄而下,聲勢如同山洪暴發,又如高山雪崩不可阻擋。

「師弟讓開,」就在兩人手忙腳亂,心里冰涼,下意識的想退走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聲大喝,兩人頓時如蒙大赦,急忙閃身,讓開了空間,就在他們剛剛閃開的時候,裘承那道血色劍光也轟然而至,這時,一道金色細蒙,看起來十分嬌弱的細長劍光突然劃破空間,如同捕食的毒蛇,和這道血色劍光踫撞到一起。

哧拉一聲,看起來十分較弱的金色劍光頓時將血色劍光分割成兩半,然後去勢不減,直接朝裘承攔腰斬去。

「玄金派的中級法術天蛇劍氣?」裘承的大臉上頓時出現幾絲驚懼,急忙朝後方退去,不過這個時候,天蛇劍氣已經劃破空間,朝裘承的胸口直刺。

裘承奮力朝一旁閃避,仍是沒有完全避開,哧拉一聲,左臂上被天蛇劍氣削下一大片血肉,露出了森森白骨,「容良救我!」這道天蛇劍氣速度極快,在切割下一塊血肉之後,迅速回轉,直指裘承的眉心,把裘承驚的瘋狂大吼。

「你們這兩個孽畜,竟然浪費了父親好不容易給我煉制的天蛇劍氣符,剛才還言語不遜,張狂無比,真是可恨至極!不過你們能死在我江炎的手中,也算是你們的榮幸了!」這個金衣少年先是痛惜了一下手中的天蛇劍氣符,然後雙目中露出一種凌然殺機。

「是嗎?」容良陰測測的說道,在天蛇劍氣即將把裘承分尸的時候,他終于來到了裘承的身邊,用灰色的破爛銅鐘將裘承護住。

「有這件趙家祖傳的至寶護身,我看你們這三個小鬼有什麼能耐能攻破我的防御,嘿嘿嘿嘿,要不是听說趙家之中藏著這件至寶,我也不會大開殺戒,將趙家上下滿門屠盡了,我們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不惜遭受懸賞圍殺流亡他國才得到的至寶,其實一道天蛇劍氣就能攻破的?」容良冷聲的說道,

然後他朝裘承冷喝一聲,「裘承,你怎麼這麼沖動,差點折在三個女敕鳥手里,以後要還是這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裘承頓時臉色漲紅,有些吶吶,但他好像對容良有些懼怕,也不敢出言反駁,只得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到前方三個玄金派的弟子身上,紅著雙眼,咬牙切齒的朝江炎瞪去。

江炎也是滿臉殺機,用意念指揮著那道天蛇劍氣,瘋狂的朝被銅鐘護住的兩人轟殺,鐺鐺鐺鐺~~~空中連綿的響起金屬踫撞的聲音,天蛇劍氣在銅鐘之上踫撞出了無數火星,在銅鐘上撞出密密麻麻的白色印記,但銅鐘依然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漸漸地,這道金色的劍氣開始變弱了。

符上儲存的法術都是這樣,只能發揮出原本法術的五成威力,隨著使用時間越長,威力也就越小,不過符還有一種用法,就是一次性的爆發出全部的威力,一舉滅殺強敵,不過這種用法太過奢侈,一道封印著中級法術的玉符起碼可以賣出幾百塊靈石,並且沒有金丹期修為,根本無法將中級法術一氣呵成的封印到玉符之中,相比起初級法術符篆,中級法術玉符可不敢肆意的浪費,就是江炎這種有著深厚背景,不缺少靈石的修煉者也沒有一次性的將天蛇劍氣符消耗掉的意思。

不過這種行為在王越眼里卻是傻透了,一張中級法術符換兩條練氣十重的性命,還能得到一件靈器作為戰利品,可以說是連本帶利賺了好幾倍,現在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天蛇劍氣符的威力越來越小,這三個玄金派弟子獲勝的希望也就越小,如果沒有什麼逃生的手段,恐怕這三個玄金派弟子就要死在兩個散修的手中了。正如王越所料到的一樣。天蛇劍氣在不斷和灰色銅鐘的踫撞中,逐漸的變弱,而江炎的臉色,也變得煞白起來,只見江炎恨恨的朝裘承和容良瞪了一眼。

「你們兩個不要得意,這次我們玄金派一共出動了幾十名弟子,我們只不過是其中三個罷了,等一會兒我們師兄找到你們,看你還如何猖狂!」江炎不甘心的扭頭,對身後的兩個師弟說道︰「師弟,我們先走,把這兩個孽障的消息告訴孫師兄他們,讓他們來收拾這兩個孽障,這樣我們也算是立下了大功!」

厲雲和黃飛急忙答應,江炎身前立即出現了一個青色飛梭,猛然變大,可以容納三個人飛行,

見此情形,容良的臉色頓時變的有些氣急,「不能讓這三個小崽子逃了,要是讓他們把玄金派的大隊人馬引過來,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裘承,你我快動用絕招,」

裘承也知道讓這三個少年逃月兌的後果,急忙將自己的血色飛劍取出,渾身血光一閃,肉身精氣開始燃燒起來,化成了一絲絲的血線纏繞到了血靈劍之上,血靈劍纏繞著這些血線,顯得更加的詭異,經裘承一催,速度比平常快了三倍,眨眼間,就來到了三個少年的面前。

而容良則是拿起那個灰色的銅鐘,神色嚴肅,將手指咬破,在空中凌空劃下一個詭異的符文,打在了銅鐘之上,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右手一指,灰色的銅鐘便發出一聲刺耳的怪響,一道灰蒙蒙的音波流光和裘承的血靈劍一起朝三個少年打去。

「現在才想著留下我們,晚了!」江炎哈哈大笑,看著容良和裘承有些變色的臉,心中頓時出了一口郁氣,笑了起來。然後催動青色的飛梭,準備飛遁。

就在此時,灰色銅鐘發出的音波率先轟擊而來,灰蒙蒙的氣流好像穿過了青色飛梭上的青色防御光華一般,

剎那間,這飛梭上的靈光就被灰色氣流消磨壓制,「該死的,這是什麼靈器,如此古怪,竟然可以消磨我法器中的神念!」江炎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動用全部的意念,催動著青色飛梭,但青色飛梭在空中搖搖晃晃,竟然有些指揮不靈。

這時,裘承的血靈劍也轟擊而至, 嚓一聲,就將青色飛梭上的防御光華打碎,然後厲雲和黃飛只覺得眼前血色一閃,喉嚨處就出現了一根血線,兩個少年嘴里發出一陣荷荷的漏風聲,而血靈劍將兩人擊殺之後,血光一閃,倆個少年身上的血氣迅速的被血靈劍吸收,眨眼間,就變得皮包骨頭,瘦的如同一個干尸,

「你~~~~~」江炎大驚,正待說話,卻不料容良獰笑一聲,同樣祭出一柄血靈劍,嗖的一聲,就擊穿了他的身體。

江炎痛苦的看著胸口,血色飛劍好像一只螞蝗一般,插在自己的胸口不斷吸噬著身上的血肉,靈魂也好像受到了莫名的吸力,被血靈劍吞噬。最後,再也堅持不住,意識頓時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容良和裘承看著三個少年身死,頓時舒了一口氣,朝三個少年死亡的地方走了過來,準備將他們身上的財富好好翻查一番。尤其是那個青色飛梭,有了這個飛行法器,他們絕對能輕松的將後面追殺的人擺月兌。

不過,他們卻沒發現,不遠處的一塊大石突然輕輕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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