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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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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棄兒是被主子帶走了,可是大晚上的還沒回來葉草根不放心了,一直守在門口,期盼著那個身影的出現。

刀疤看不過去︰「又不是跟著別人,是跟著那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葉草根想表示自己不是怕棄兒不見了︰「他從來就沒在主子跟前伺候,也沒伺候過人,萬一壞了主子的差事怎麼辦?或是惹了主子不高興怎麼辦?」以前在府里,誰家的孩子得了主子的親睞那是了不得的大喜事,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那小子素來機靈。也曉得這是件好差事。」

葉草根點點頭,兒子的機靈她是知道的,可是︰「並不是機靈就能伺候好主子的。主子最看重的忠心,第二」葉草根有些說不下去了,好像這第二條就是機靈,「總之,這是個好機會。人都說主子刻薄寡恩,這不假,可是主子又是最大方的,得了他眼的,恨不得所有的好處都給你。我也不求多的,只求主子能記下他的名兒,日後總有他的好處。」

「你想的還真多,真長遠。」刀疤笑笑,這連幾十年後的事情都想好了,「我就想著他能做好現在的差事就好了。」

被刀疤這麼一說,葉草根也覺得自己想的太遠了,也太渺小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想在主子的跟前留名,那要花多大的心思。雖然沒伺候過主子,但是她曉得心思細的人不少,否則也到不了主子的跟前。要想在那麼一群人里月兌穎而出,那又是什麼概念。是啊!如今只求著棄兒能穩穩妥妥的把目前的差事辦好就好。

「進去等吧。晚上寒。」刀疤勸著她。

葉草根搖搖頭︰「我還是等他回來。孩子出去,沒人等,不好。」葉草根在棄兒歡天喜地的跟著主子去辦事的那一刻,突然生出了一絲的悲涼,兒子突然長大了,要離開自己了,有自己的一片天了。她怕兒子如撒出去的鷹再也不回來了,所以,一心想讓兒子覺得家好,有人惦記著,無論他到哪里去,無論那個地方有多少,他都會想著回來。

刀疤說不動她,干脆陪她一起等,甚至進屋取了件自己的棉衣給她披上︰「披上,別凍著。耽誤一天,要耽誤多少生意。」

這一夜,棄兒是沒回來。兩天沒回來,三天還是沒回來。這一連十日了,連個人影都沒有。葉草根急了,急得都要去找人了。刀疤一把拉住她︰「你要上哪里去找?你知道那位去哪了?」

「可是他就沒這麼多天不回來的。」葉草根示意刀疤放手。

「萬一他回來了呢?萬一那位要大用他呢?你在這舍不得,若是那位覺得這麼大的人了,還離不開娘,心里不喜呢?」

葉草根喪氣了。她是一心的巴著主子能瞧上棄兒,好掙個前程出來。真怕因為自己毀了孩子的前程︰「我不去就是了。」

「你還是去擺攤吧。那位怕是不止在淮安城停留,說不得還要往那邊去,估模著這也要個七八天的功夫。你在碼頭,怎麼都能見上。這天又冷,他們跑了一路了,早就累了,乏了。你上了羊肉湯,熱乎乎的喝下去,比什麼都好。」刀疤盡可能的說服葉草根,「你還記得那天那位吃了你的羊肉湯說了什麼?」

主子到是說了幾句話,卻不知道刀疤提及的是什麼。

「那位說你的羊肉湯做的好啊!」刀疤干脆自己說了出來,懶得讓葉草根去想了,「你覺得這里頭有什麼?那位什麼好吃的沒吃過?說了你這個好。」

「你是說咱們這是天字號羊肉湯?!」葉草根突然明白了,一碗連萬歲都夸贊過的羊肉湯那意味著什麼,她全都明白了。

刀疤立即拍掌道︰「是啊。這名頭傳了出去,多少人要來。」

「只是沒憑據,我就這麼說,誰能相信。」總不能叫主子站在她的攤子前亮明了身份,然後說句她家的羊肉湯好。就單憑她一張嘴巴說誰信啊。

刀疤笑了,意味深長的道︰「這就要看你伺候的周道不周道了。」話還沒說完,他就著了葉草根一記。葉草根漲紅著臉,氣得胸脯劇烈的欺負著︰「你胡說什麼?!再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刀疤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對方想茬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位那麼冷的天在外頭跑,身子能好受?不說那位,就說十三爺,還有那位身邊的人,人家哪個不是在京里被人追捧的?這個時候不需要那些虛情假意,也不要金銀珠寶,只要一碗能夠暖身的熱湯,這就比什麼都好。到時候那位高興了,還不寫了牌匾招牌給你?就算那位不說,你去求了,那些人難道不為你說好話?」

那一刻,葉草根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相茬了。她的臉越發的紅了︰「對不住。是我我方才可打疼了?我」

「偏你就能下的了手。有印子不?有印子我今天就不能出去了。」刀疤模模臉。

葉草根是愧疚的很,人家千方百計的為自己想,她還這樣。她再次看了刀疤的臉,黑面膛瞧不出什麼印子來,不過人家這麼說,肯定是打重了。她忙道︰「我去煮兩個雞蛋給你揉揉吧。」

熱乎乎的雞蛋在臉上滾來滾去,為了表示賠禮,葉草根為刀疤揉著︰「實在對不住。我你該說清楚的。我以為」

「以為什麼?」刀疤自然之道她以為的是什麼,想想就覺得好笑,她怎麼會想到那頭上前呢,「就愛瞎想。這揉揉。」

「砰!」房門被人從外頭大力推開,「娘,爹!」

兩個人被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外頭。

棄兒本身是歡喜異常,再看到兩個人他有些訕訕的︰「那個,爹,娘,我回來了。主子也來了。」真好,自己不再,娘居然給爹揉臉,不錯不錯。十分的不錯。

兩個人忙起身去迎接。

皇上跺著腳進了屋,走到火盆便伸手取暖︰「原本還想在碼頭能遇上,可以喝到羊湯,卻不想你沒出攤子。」

葉草根忙倒了熱茶︰「有事就沒去。」

「什麼事啊?」皇上面帶笑意的看著葉草根。

葉草根瞧了一眼刀疤,快找理由啊。刀疤忙道︰「來了這麼久,一直在給他尋先生,托了許多人,總算尋了位學識好的。今天要去拜見,便不出攤了。」

皇帝點點頭,問道︰「是哪位啊?」

問的這樣的仔細,刀疤一狠心道︰「是位姓梅的先生,是退仕了的翰林,如今在漕運總督府上坐館。」

皇帝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那個中年人立即站起來道︰「應該是梅正葆。」

「對,就是那位。」刀疤忙表示著。

「哦。他的學問還是不錯的。」皇帝點點頭,「如今在陳起府上?」

「是。」

皇帝道︰「讓他教人識字這也就罷了。可說是做學問,就把孩子做傻了。」

葉草根听著這意思像是主子不喜歡那人,可是這已經是刀疤說過最有本事的先生了。主子麼,大學問的人是見多了,所以覺得那不算什麼,可是他們不一樣,一個翰林就是極大的誘惑。

「你這兒子我到是很喜歡。就跟了我如何?」

葉草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想謝恩,卻記起了當年的事情她連連磕頭︰「主子,奴才就這麼一個兒子,奴才還指著他養老,主子就可憐奴才,別讓他入宮。」

「哈哈!你以為我是要讓他做小太監?」皇帝突然笑了起來,「你還是跟當年一樣。朕要他自有用處。」他對著刀疤道,「你教養的很好麼。」

刀疤沒想到皇帝會同他說話,難不成這一路皇帝見識了棄兒的身手?這一路上並不太平?

沒等刀疤回話,皇帝便道︰「朕的跟前還少個侍衛,就讓他在朕的跟前做個侍衛好了。」

葉草根當即長大了嘴。皇帝跟前的侍衛,這意味著棄兒已經是官了。這

十三爺已經笑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萬歲謝恩?」

葉草根有些哆哆嗦嗦的︰「主子,這這天大的賞賜,主子他成麼?」

皇帝只是笑,轉臉問道棄兒︰「葉淇!你告訴你母親,你成不成?」

「娘,我成的!」棄兒挺起胸膛。

「听到沒有?他自己都說成。」皇帝顯然不給葉草根推卻的功夫,「這你還信不過?」

「信信信。謝主子恩典,謝主子恩典。」葉草根想想就是一場夢,那時候同道草根和離,她就指著棄兒有出息,所以逼著孩子念書,卻沒想到真的入了主子的眼,直接一步登天。

晚上萬歲就歇在了這個二進的院子。葉草根拉著棄兒︰「兒子,快跟娘說說,這一路上是怎麼了?」主子怎麼對孩子這麼的上心,張口就賞了官兒。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領著主子到處轉轉。哦,我還跟主子上揚州了。見識了很多。」棄兒是眉飛色舞的說著自己一路上的見聞。

「說重點。」

棄兒有些不樂意,怎麼打斷他說話呢。不過卻老實的道︰「主子佯裝做生意的。可是他哪里曉得做什麼生意,就是張相說是賬房先生連算盤也不會。我會啊。打算盤,算賬我都行,就是跟人討價還價也是不輸的。這就落了主子的眼。」

原來是這樣,刀疤插口問道︰「那主子怎麼曉得你身手好?」家里的屋子並不多,而且他們在皇上的眼里已經是一家子了,所以‘理所當然的’住在了一處。

「是張侍衛他們閑聊的時候說起的。」

刀疤在邊上听了瞧了棄兒一眼。閑聊?怕不是閑聊那麼簡單。皇上讓棄兒做侍衛身手好不過是個由頭,更多的怕是在那生意上頭。

「皇上佯裝做什麼生意的?」

「鹽商!」

鹽商!刀疤口中默念著。葉草根見他這個樣子,推了推他︰「怎麼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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