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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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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傳言鬧得沸沸揚揚,愈傳愈荒唐,到最後弄得好像真的兵臨城下似的,甚至有的人已經著手帶著家眷搬到關里去,因為將來一旦開戰就進不了關,留下來只會坐以待斃。

傳言鬧得再厲害,終究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受影響,比如蕭王府,就是其中之一。

蘇明信一事過後,王府的人待蘇妃依舊如故,蕭舒靖並未深究。別人不追究,可她自己也過不去那個坎兒,于是主動去見了太妃,說是弟媳有孕,眼下蘇家無人做主,生意上往來的煩事諸多,自己分身乏術,往後府中的事就交由顏妃掌管。

此舉正合了太妃的意,加之上次公主幫助,顏妃在下人面前儼然是有了些許威信。此時蘇妃能主動提出來,自然是再好不過,顏妃也能名正言順的接了賬房鑰匙,總今往後,努力的學習如何做好這王府的當家主母。

蕭舒靖自回來以後,便遵從太妃的吩咐,耐心的教導顏妃處理府中雜事,從到日常安排到府中開銷,無一樣不是細致入微,簡直恨不得將畢生所學的本事傾囊相授。

听說舞劍和惜玉回來以後,舞碧便撇下了自家夫君跑來王了府小住,幾近周折,三人終是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回想起初來此地時,三人都抱著對前路未知的心態,如今,其中兩人都有了各自的歸宿。

唯一頭疼的便是惜玉,初來時舞碧或多或少還能猜到一些她的想法,如今卻沒有絲毫頭緒,即便她說了自己恐怕也辨別不了真假。舞碧不禁感嘆,即便是再親密無間的姐妹,可各自嫁了人之後,誰還記得誰?一年之中又能見上幾次面?

而對于往後的打算,惜玉說得含糊,只有一個字︰等。

她要等什麼?等人?還是在等時機?舞碧絲毫沒有半點兒頭緒,她身上的毒怎麼辦?上次雲公子送她回來只說是暫時沒事,以後他還會再來,難道惜玉要等的是他不成?

日子在等待中一天天過去,敦煌城看似與平常無異,可身處于權力核心的人卻很清楚,平靜下面的暗涌正在激流澎湃,駐扎在敦煌城外的守軍有七成已經回到了城中,目的不言而喻。

關中的局勢也很微妙,盛傳嘉峪關起了叛變,數十萬大軍以平亂為名,正大光明的住進了嘉峪關,還有消息說,當今的皇上現在也在嘉峪關之中。孰真孰假,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最清楚了。

而蕭舒靖也愈發的繁忙,一邊忙著處理大大小小的軍機政務,一邊忙著教顏妃如何替他治家。太妃說如今局勢不穩,送去先生家讀書的兩個孩子也被接了回來,只要蕭舒靖一有空就纏著他,半刻的閑功夫也沒有。

盡管數天沒踏進水榭這邊半步,可惜玉的一舉一動蕭舒靖卻都了若指掌,每個時辰都會有人來向他稟報。

「公主昨夜與將軍夫人和韓夫人聊到了半夜,今日睡到了午時才醒。」

「半夜?那麼久!她們都談了些什麼?」正在埋首看文書的蕭舒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轉身面向外面,目光穿過降雲樓頂的欄桿,落在小湖對面的水榭上。搖了搖頭心中不禁感慨︰總是那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難道不知道自己中了毒麼?

「額,說的好像是韓夫人和將軍夫人的事屬下不敢離得太近,沒听仔細,請城主責罰。」半跪在地上的影衛額頭上沁出了冷汗,心中直響長嘆幾聲。唉!堂堂敦煌城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影衛,所做的居然是偷听女人說話這種事,若是傳了出去,今後可會被銀甲軍的弟兄笑話死了。

听了回答,蕭舒靖不滿‘嘖’了一聲,起身踱著步子在書案後來回走動,半響後才吩咐道︰「速去將軍府,讓嚴楚過來把他的夫人接回自己家去。告訴他,若是來得晚了,本王就將人綁了給送回去。」

「這」不太好吧!現在城中誰不知道,嚴大將軍除了軍機政事而外,其余的事事都听他家夫人的話,恐怕這敦煌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嚴楚還听娘子話的人了。跪在地上的影衛吱吱唔唔,額頭上沁出了更多的冷汗。

「這什麼這?快去!」蕭舒靖話音剛落下,樓外便傳來幾聲朗笑,隨著便是門被人推開的聲音。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誰來了,蕭舒靖抬頭看去,果不其然,正是滿面春風的嚴楚大步走了進來。

「笑得這麼開心作甚?可是沒搓衣板跪了閑得發慌?來得正好,快去把你家夫人請回去,住了這麼些天也夠了,再住下去可得收你的食宿費了。」蕭舒靖白了他一眼,背著手走到了書案前面,板著臉沒好氣的數落了嚴楚一番。

嚴楚又是一笑,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才道︰「她們姐妹難得才相聚,你就非要做那煞風景之人麼?將來若是分開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聚到一起呢。」

見蕭舒靖面上的笑意僵硬下去,嚴楚也覺自己說得太沉重了些,隨即便笑著調侃道︰「再說了,你不是夜夜都得陪著兒子女兒麼?我家夫人礙著你什麼事兒了?還有啊,你幾時見我跪搓衣板了?我倒是想跪來著,可我家夫人舍不得讓我跪,話可不能亂說的。」

說完還哀怨的看了哭笑不得的蕭舒靖一眼,仿佛在說︰嫉妒也沒用,你小子倒是想去公主那里跪,可沒人家連跪的機會也不給你!

被他這麼一說,蕭舒靖再也繃不住臉,笑著直搖頭,一時間,沉重的氣氛頓時便消失殆盡。

「噗」嚴楚那哀怨的眼神太過于做作,連跪在地上的影衛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便立即跪正了身子,正色道︰「屬下該死,請城主責罰!」

「無妨,出去吧。」蕭舒靖揮了揮手,屏退了屬下後便坐到了嚴楚對面,「自從你小子成了親以後可沒來過這樓里幾回,不知今日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嚴楚坐正了歪著的身子,放下手中把玩則著的茶杯,側身面向蕭舒靖,正色說道︰「舒靖,據探子來報,蕭易寒偷偷的來了敦煌,現在就在這城中。只是你這皇兄精明得很,一進城就失去了蹤跡,沒人知道他藏身何處,你得早作打算才是。」

「什麼打算?」蕭舒靖眉頭緊蹙,沒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節勻稱的手指。嚴楚所說的打算他自然知道是何意思,可是有些事實明明擺在眼前,他終究是說不出口,連想也不願意去想。

相識多年,嚴楚自然清楚他的性子,這對他來說的確是很難面對,但是別人已經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若還是一味的逃避,結果不用想也知道,只能是一敗涂地,一無所有。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容我說句大不敬的話,你若是想奪這天下的話,現在可是大好的時機。他既然只身前來,咱們就封城尋人,不愁找不到蕭易寒,把他揪出來扣住後再逼他禪讓,如此一來,根本就不必大動干戈,江山就能輕松易主。」

嚴楚所言的確句句在理,眼下的時機再好不過,可蕭舒靖只是淡漠的搖了搖頭,嘆道︰「不可,除非他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否則,我決不會還擊,先對他下手更是不可能的事。楚兄,此話說過就請忘記了吧,我只當沒听到。」

這小子總是如此的固執!就算是別人欺上門來,他也會考慮放過別人一次。他這種性子和惜玉比起來不知差了多少倍,難怪總是拿惜玉毫無辦法!惜玉那性子從來是有仇必抱,而且是涌泉相報,甚至欺辱到她身邊的人也不行。

可是若非舒靖生性如此,總是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這城中的人如何能這般敬仰他,三軍將士又如何能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這些都不是偶然,而是舒靖自己付出了無數努力才換回來的結果。

萬事有利必有弊,這也讓他錯失了許多機會,甚至不惜幾番退讓。嚴楚知道勸不動他,只能無奈搖頭,惋惜舒靖白白的錯過了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此時不動手,下次恐怕就再也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他暗中進城,到底是為了什麼?」蕭舒靖思索半響,始終也猜不透蕭易寒此番來敦煌的目的。按理來說,他既然下了決心要對付自己,兄弟二人也就沒了再相見的必要才是,而且還是暗中進城。

雖然兄弟兩人還未徹底的撕破臉,可進城要比暗中進城安全得多,至少蕭舒靖不敢明著拿他怎麼樣,而且只要他在敦煌期間出了任何意外,蕭舒靖就難逃罪責,無論錯的到底是誰,蕭舒靖都站不住理。

看著蕭舒靖眉頭蹙成一個‘川’字,嚴楚暗自嘆氣,趴在桌案上靠著著自己的手背,做出副哀怨的樣子,眼巴巴的看著蕭舒靖,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蕭大王爺,你和蕭易寒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你們血濃于水心靈相通,你都不知道他的意圖,我這個外人怎麼可能會知道他來干什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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