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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廖華出院——車上來電(5)

丹丹高興說︰「好啊!不過,這事你得跟我爸爸說,小敏阿姨是她的朋友。」

李英笑問︰「難道她就不是丹丹你的朋友嗎?」

丹丹眨巴著眼楮想了一下,呵笑說︰「是的。她也是我的朋友。呵呵……不過媽媽,我沒有她的電話也不知道她住在那兒呢?」

「哦……」李英微笑地看向梁經標,「經標,什麼時候介紹你的這個朋友給我認識一下呀?!」

梁經標默愣了幾秒鐘,故作輕松地微笑說︰「有時間就介紹——好了,上車吧,回家。惚」

李英微笑了一下,沒說啥,抱著女兒上了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根下站著一個人,手里拿著瓶礦泉,雙目冷冷地注視著梁經標他們這兒。這個人不是別人,他是剛受傷出院的廖華。

廖華是從梁經標他們家的小區跟著李英過來的。中午,他從娟子那里出來後,先回自己租的房子呆了幾個鐘,然後控制不住便逛蕩地走進了梁經標他們家的小區,來到梁經標家外守候、等待,但守候、等待什麼,他連自己都不知道……他並沒帶有相機,不想帶是其一,覺得帶也沒啥用是其二,他內心深處已對齷齪的偷窺和抓拍產生了厭惡,或許是今天厭惡而已,但他確已產生厭惡了……他來到梁經標家外守候、等待沒幾分鐘,便見到了李英走出來,他對此並不覺得驚訝或失望什麼的,畢竟這幾天他是在醫院里度過的嘛!他沒多想,便遠遠地跟著李英走了,他想知道李英是去哪兒呢……跟到學校外,他便在這顆大樹根下無所事事地愣站凝望了。當溫小敏的那輛紅色奔馳車出現時,他的心先是一小陣的微顫,然後便是矛盾的嘀咕︰她呢?在車上?不可能呀!那她去哪兒了?她的車怎麼會……難道他和她鬧翻了,連送的車他都要回了?這混蛋也太混了吧!玩膩了就把人丟棄……不,這不可能的,就這麼幾天,怎麼可能會……一定不會的……那這個混蛋也太賤了,肆無忌憚地開著送給情人的車來接老婆和孩子,他,他……溫。

憤怒加憎恨!跑上去一把插死他想法都有!

車緩緩開動,往路的一頭開去了!

廖華站在原處,木木地望著車開走的方向,若有所思起來……也不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才蹣跚地走了起來,至于走去哪兒,連他自己也不知,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會再shaB地、無趣地去跟蹤、偷窺了……

***

紅色的奔馳車在馬路上穩穩地前進著,車內的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完全沉浸在一片快樂、輕松的氣氛中。

開著車的梁經標笑問︰「丹丹,我們今晚去哪兒吃飯,給你媽媽接風呀?」

丹丹望著正抱著自己的媽媽問︰「媽媽你想去哪兒吃呢?」

李英微笑回︰「家里。」

丹丹眨巴著眼楮問︰「為什麼呢?」

「這個……」李英微笑著略想了下,說,「那你先告訴媽媽,你想不想吃媽媽做的菜呢?」

丹丹點點頭︰「嗯……想,很想。」

李英微笑︰「那就得了,那還需要媽媽說原因嗎?」

丹丹微笑地搖搖頭︰「媽媽你真好!」湊上去親吻了一下母親的臉,「我愛你!」轉頭向著開車的爸爸說︰「爸爸,今晚在家里吃!我要吃媽媽煮的菜。」

梁經標呵笑地說︰「給你媽媽接風,還要你媽媽動手煮呀?!這樣可不好——丹丹,你看這樣行不?今晚呢,爸爸跟你動手煮菜,讓你媽媽嘗嘗我們的手藝,好嗎?」

丹丹略想了一下,高興地答應︰「好啊!」

梁經標笑說︰「那我們回到家,就一起去買菜,讓你媽媽在家里休息?!」

丹丹點頭回答︰「嗯。好的。」

李英笑問說︰「丹丹你今晚不想吃媽媽煮的菜了嗎?」

丹丹說︰「想。可是——媽媽你坐車勞頓一天了,該好好地休息,今晚你就先吃我爸爸跟我煮的菜先——明天我再吃你煮的。」

李英微笑著去親吻了一下丹丹的臉蛋,拖長了聲音道︰「好……媽媽听你的,今晚靜坐著等吃你們父女倆煮的菜!」

丹丹說︰「本來就應該這樣子的!」

李英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陣優美的手機鈴聲響起了,是梁經標的手機。

梁經標一手扶方向盤,一手拿起手機,一看是溫小敏的號碼,心里不由得一陣微顫,他可正愁著怎麼去跟溫小敏解釋這突發情況呢!他頓默了少許,然後心一橫,故裝不知是誰打來般接通;「喂,哪位?!」

手機那頭傳來溫小敏的甜美聲音︰「經標,你在哪兒呢?」

「正在開車。」

「那你到哪兒了?我現在正在公司門口。」

「哦……準備到家了。」

「什麼?」

「改天吧!今晚我沒空,我老婆回家了,我要陪她吃飯。」說這句話時,梁經標故意把聲音提高了。他此刻心是虛著的,是慌慌著的,他在刻意去提醒電話那頭的溫小敏今晚他陪不了她了,原先跟她約定好的一切都沒法去赴約完成了,他老婆回來了。

手機那頭先是一陣長長的靜寂,然後才緩緩地傳來一聲低沉的「哦!」。這一切使得開著車的梁經標的心不由得揪痛起來,但他卻又無計可施,想關心地安慰那麼一下,那是奢侈,他老婆還在坐在後面呢!

時間在他的揪痛跟無措中過去了幾秒鐘,他突然大聲地說道︰「好了,有什麼事過後再說,我正開著車呢!」

手機那頭傳來溫小敏低沉的聲音︰「嗯!好的!拜拜!」隨即是沉沉的關機聲。

梁經標定默了幾秒,然後故作鎮靜地把手機放了下來。

「爸爸!你真棒!」丹丹突然說道。

梁經標從後視鏡開了眼坐在車後座母女倆,強作微笑地問︰「怎麼說呀?」

「你猜!」丹丹可愛地說。「爸爸猜不出咧!」梁經標說。

「就知道你猜不出。我來告訴你吧」丹丹說,「你把自己手頭上的工作都推了,留在家里陪我媽媽吃飯,這難道還不棒嗎?」

梁經標呵笑︰「棒,很棒!我也這麼覺得的。呵呵……」

丹丹可愛地看向李英,奇怪地問︰「媽媽,你覺得這樣子幸福嗎?」

李英抿嘴略想了片許,然後湊上去親了一下丹丹的臉蛋,笑問︰「怎麼突然這樣問呢?」

丹丹笑說︰「因為愛情!」

「啊?」李英不由得愣愕了一下,然後無奈地苦笑說︰「你懂得什麼是愛情嗎?」

丹丹搖搖頭︰「不懂。」

李英笑說︰「不懂那你干嘛這樣說呀!」

丹丹說︰「有一首歌這樣唱——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因為愛情(唱的)——忘記了。」

李英、梁經標都不由得呵笑了起來!

李英抬手輕刮了丹丹的鼻子,說︰「誰教你唱的?

「電視上學的。」丹丹回。

「你呀,真是人小鬼大,這麼小就學唱情歌了!」李英說。

丹丹笑笑,好奇地問︰「媽媽,什麼是情歌呀?」

李英略想,說︰「等你再長大一點就知道了。」

丹丹嘟著嘴,說︰「又是這句——媽媽,你就告訴我嘛!我想知道,我想知道……」

李英面對著求知欲這麼強的女兒,沒辦法,只好答應︰「好,好,好,媽媽這告訴你——情歌呢,就是些情情愛愛之類的歌曲,唱這些歌的都是大人,小孩子不太適合唱。」

丹丹嘟著小嘴搖搖頭說︰「听不懂!」

李英微笑說︰「听不懂就對了,呵呵——好了,跟媽媽說說你最近學習學得怎麼樣了?」

「都很好!100分!」丹丹說。

「是真的嗎?」李英問。

「嗯——等一下,我拿試卷給你看!」丹丹說著拿過旁邊的小書包,拉開拉鏈,找了一下,拿出兩張試卷放到李英的面前,說,「昨天考,今天發的。」

李英拿過試卷,看到兩張試卷上都狂野地寫著一個大大的,紅紅的「100」的字樣,她歡心地笑了,女兒還是那麼的棒,成績還是那麼的出色,並沒有因她的監督而放松了學習,她心里有說不出的高興哪!

「媽媽,我沒有騙你吧?」丹丹說。

李英微笑著模了模丹丹的頭,說︰「沒有——記得繼續努力哦!」

丹丹點點頭︰「嗯。一定的。呵呵……」

李英翻看了一下試卷,然後把試卷折好,從新放回了書包里……

車子繼續的前行,可不知從何時起,車里便沒了梁經標的聲音,他在「全神貫注」地開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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