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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時久話 再度覺醒的時間之力

「看樣子,那兩位似乎已經快要不行了吧。」鐵狼戲謔地把目光移向了雷歐納德和希瓦娜。

「看來這回,我們怕是要死在這里了。」雷歐納德面色蒼白,無力地苦笑道。

「跟你一起死在這里,或許也是天意吧。」希瓦娜用只有她自己能夠听到的聲音說出了仿佛遺言一般的話語,便認命般地閉上了雙眼。

「喂,不要輕言放棄啊!只要活著,就還有一線生機。」零看到了因失血過多而陷入瀕死狀態的兩人,放聲吶喊。

【為什麼,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零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場景似曾相識,就像是……魔獸森林中的最後一戰!

一個激靈猛然竄入零的腦海,或許情況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

零望向艾雪,而艾雪的目光也同時移向了零,顯然,兩人的想法在就這一時刻,重合到了一起。

零一步步向艾雪那邊靠近,時刻警惕著鐵狼。而鐵狼似乎是在欣賞獵物們最後的掙扎,並沒有出手阻攔。

「還記得嗎,上次,我們在魔獸森林里,最後一刻所引發的奇跡。」零扔掉了那把銀色的匕首,抓住了艾雪的手。

「當然記得。我們並肩作戰的那段回憶,是如何也不能忘記的。而且,我相信,那絕不是偶然,奇跡,一定會再度降臨于此。」艾雪虔誠地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等待一個契機。

「哈哈哈哈,死到臨頭,還要上演這種三流的友情戲碼嗎?是因為看到了我的真實實力,嚇得不敢反抗了嗎?那多沒有意思啊,我可是還想看到你們那痛苦掙扎的表情呢。」鐵狼似乎覺得有些沒趣,不過他倒是沒有去打擾零和艾雪,在他看來,她們已經是死人了。

「人之將死,其話也多。你會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零狠狠地瞪向不遠處的鐵狼。而鐵狼不由得後退一步,在那一瞬間,他看到的並不是之前的銀發少女,而是名為「恐懼」與「殺戮」的怪物。那雙血紅色的瞳孔讓他知道了什麼是來自靈魂的顫抖。

零的身體開始散發出聖潔的銀白色光芒,明亮,卻並不耀眼。來自遠古的呼喚同時在零和艾雪的腦海中響起,仿佛撞鐘一般振耳欲聾,卻又字字清晰。不同于上次,這是她們第二次听到這個咒語,時隔半年,卻仿佛經歷了千年的滄桑,如此地讓人不解。兩人互換了眼神,點了點頭,共同吟唱出這段神奇的咒語︰

鮮紅,並非虛無,並非黯淡

永遠,卻是虛無,卻是黯淡

認識不足,感官不及,乃混亂之前兆

名為桎梏的時間也躲避著被利刃刺穿的致命危險

兩人的聲音在空中產生了共鳴,那是掌管時間的君王對這個世界所發出的再度宣判!

零的視野漸漸與艾雪的重合,與上次一樣,事物失去了原本的色彩,變成了象征虛無的顏色,只有黑白與明暗。而這個十六分之一的世界再度迎來了它的主人,艾雪。

在其他人的眼中,光芒閃爍之後,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艾雪左手所持的黃金色圓形物體。而艾雪的氣質也與之前截然不同,盡管看得到她的身影,卻並不真實,仿佛那里從來沒有人存在過一般,真正的艾雪早已不在這個世界!

「看來真的有些小看你們了。」鐵狼神色凝重,並將目標鎖定在艾雪身上。

鐵狼的話以十六分之一的頻率傳到零和艾雪的耳中,聲音低沉而難以辨認。

「現在他說什麼都跟我們沒有關系。只要打敗他就好了!」零通過契約向艾雪傳達了鼓勵的話語。

「謝謝,我會努力的。」艾雪在心中默默回應,擺好便于突進的的姿勢,準備隨時與鐵狼開戰。

鐵狼或許是有些顧忌,不敢先手發動攻擊,畢竟無論剛才還是現在,對手的表現都過于詭異了,其中一個甚至憑空消失了。

「既然你不打算先出手,那就由我們來好了!」

「這個速度?!不可能吧。」基修的驚嘆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包括鐵狼。因為在他們眼中,艾雪僅僅是發出了一聲尖叫,便已出現在了對手的面前,一擊得手,小刀劃破了鐵狼的臉頰,空中甩過一道血痕。

【很好,就是這樣!】零無法引導艾雪身體的動作,她唯一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在心中默默鼓勵艾雪。同時,她也是那個最為深臨其境的觀戰者。

「可惡!」鐵狼從沒想過對手的速度可以與自己相提並論,甚至那個使用龍牙劍的戰士都不行。如果只是速度快那還好說,可那樣的攻擊卻沒有什麼存在的實感,就好像對手明明沒有出手,而你卻受了傷,那種無力防守的感覺,把鐵狼拉入了深淵。與其說眼前的少女是個人類,倒不如說更像個幽靈。不,或許死神更為貼切,並非她的存在引發了恐懼,而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恐懼。

「不要小看我!啊啊啊啊!」鐵狼再度施放了名為「浴火」的魔法,這是他從那個不知名的好心大叔那里得到強大力量,盡管攻擊型的魔法也可以使用,但那並不是他的強項,這股魔力是死的,用完了也不會像魔法師一樣自然回復,所以他只打算把這些魔力全部投入治療的魔法上,與其用那些他並不熟悉的魔法進行攻擊,還是近身搏斗更加符合他的風格。

火焰迅速治好了鐵狼臉上的傷口,可艾雪的攻擊並沒有停歇下來!小刀從鐵狼的臉邊再次劃過,雖然沒有踫到鐵狼的身體,但那一擊確確實實的命中了!

殘余的火光在這一瞬間熄滅,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再度綻裂,艾雪的攻擊命中了那個名為「浴火」的魔法,將其連同魔力本身一起斬碎!

鐵狼不可置信地看向艾雪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把像水果刀一樣的鐵質小刀。刃柄一體,單向開刃,無論怎麼看都像是那種隨處可見的地攤貨。可就是這麼一把毫不起眼的小刀,一擊便斬斷了自己的魔法,甚至連著剩余的魔力,也已經枯竭了大半!這又怎能不讓他驚訝?

「只要能夠命中一下,我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現在的鐵狼已經充分了解到了敵人的強大,只有把希望全部寄托手中的詛咒之刃——黑沼之鋒。吃過虧的他已經再也不敢貿然使用魔法。

在這個黑白的世界中,艾雪仿佛出籠的小鳥,擺月兌了沉重的束縛,在空中自由地飛翔一般,邁著輕快的步伐,跳著一支名為「死亡華爾茲」的絕美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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