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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 第二個真相

「自從克莉絲老師成立這個新大陸發現部,已經快100年了,後來工坊建立,這里的東西都搬了出去。但是……」辛德勒指了指地面上的大洞。

「這里被施加了水系幻術魔法,是露西婭做的,連我都不知道,地板下面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辛德勒帶領利貝爾13世來到了下面的房間。

這里雜亂無章地擺放著各種元素晶石,以及黑火石等研究材料。地上,桌面上,牆壁上刻畫著大大小小的魔法陣,一個個本是精密無比,卻因時間的摧殘而變得模糊不清。存放試驗資料的櫃門大開著,里面空無一物。

「這些櫃子只是掩飾,之前我花了一些時間,來查看這間屋子。」他把右手水平伸進櫃子里面,在空中順時針翻轉180度,隨後握緊拳頭。然後,櫃子消失了……

「這種加密方式是克莉絲老師發明的,利用記錄光影的魔法錄下特定的動作,做出同樣的動作就能打開魔法鎖。只有克莉絲老師和她的學生才會知道這個手勢,我在別的地方曾經見她用過,現在卻派上用場了。」櫃子消失之後,取而代之的是牆壁上的凹陷,里面依然什麼都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國王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里面的東西被什麼人拿走了,看這個痕跡,應該有些年月了。」辛德勒用手指抹了一下牆壁凹陷里面的塵土。

「是什麼東西能夠貴重到藏在學院這麼隱蔽的地方,就連您這個校長也不知道?」

「陛下,您應該知道工坊最初的口號嗎?」

「給人民一個真相。這個我在皇家歷史課上學過,雖然現在的口號不是這個。」

「工坊希望他們做出的成果能夠被不會魔法的民眾所利用,從側面幫助了學院打破王國內魔法被貴族壟斷的這種局面。工坊的前身,‘新大陸發現部’的初衷也是如此。」

「那跟這間密室有什麼關系?」

「第二個真相。」

「第二個真相?!我從來沒听說過這個詞語。」

「陛下您也是一名6級的魔法師,當然也在工坊修習過有關科技的知識。您有沒有過這樣的疑惑,為什麼科學的定律總會與某些魔法中的常識相違背?」

「只要是同時學習科學與魔法的人,都會有這樣的疑問吧。」

「沒錯,當年我就向克莉絲老師問過這個問題。」辛德勒開始回憶起與克莉絲公主一起在學院中的故事。

「她怎麼說?」

「‘你的疑問我也有過,不過沒關系,用不了幾年的時間,第二個真相也將公諸于世。’這是克莉絲老師的原話。我印象中她曾經說過,‘會不會像經典力學與相對論那樣,不同互相違背的低級法則將會在某種高級法則下統一,要如何才能使用科學解釋魔法呢?’我想,這里大概就是有關‘第二個真相’研究事宜的實驗室了。那個暗箱里存放的應該就是寶貴的實驗資料。」

「當年與克莉絲公主相關的人物,活到現在的應該只有大師您才對啊。還有,如果您之前都不知道有這個房間的話,又怎麼突然想起來到這來查看呢?」

「讀讀這個。」辛德勒從衣服中掏出了一個信封,一個灰色的信封。

國王小心地接過信封,拿出信函,將其展開。

「尊敬的辛德勒先生,您的老師之前似乎做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我們在月光城的皇宮中發現了名為‘第二個真相’的研究資料,現已將其銷毀。因為是普通的紙質資料,不排除還有副本存在的可能,如有異變,請自求多福,我們‘暗影島’不會向貴國伸出援手。」落款處只有一個類似魔法陣,卻略顯簡單的完美對稱圖案,六芒星與它的內切外接圓。

「暗影島?!這種小孩子都知道的傳說,會是真的?」

「準確的說是‘均衡教派’。他們自稱‘維護均衡之人’。我的老友卡塞爾曾經提起過他們,並且見過這些人。不過當時從他的表情看來,像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落款處的圖案有著完美的對稱性,象征著日月星辰以及絕對的均衡。」

「這種傳說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關鍵是怎麼證明它是真的,而不是跳梁小丑的惡作劇?」

「看起來,這封信就像是普通的紙。用你最得意的火系魔法燒一下就知道了。」

利貝爾13世,揮手便招出了一團火焰,將信封放在上面灼燒。

「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火焰自動避開了信紙,信紙上卻沒有傳出一絲的魔法波動,而且一點焦黑的痕跡都沒有。

「6級以下的魔法無法對這東西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我用7級的‘碎風劍’才削掉了這麼一點。」辛德勒指了指信紙上殘缺的一個小角。

「如果用這種材料做成盔甲,哪怕看起來不過是紙糊的,可是上卻能免疫6級以下的所有魔法!」

「這只是普通的紙。我猜這是均衡教派獨有的技術,這上面均勻的分布著4種元素之力,元素和平共處,沒有一點沖突,對于傳統魔法來說,這是不可能的。而均衡教派的人則可以做到這點。」

「那他們的實力豈不真的像傳說一樣?」

「千年前寧月帝國曾一度統一整個凱蘭大陸,這時均衡教派只做了一件事情。他們派出了最強的刺客,悄無聲息地擊殺了有眾多9級高手保護的帝國皇帝。那些9級強者們連殺手的樣子都沒見過。」

「這是真的?我以為只是傳說。」

「我一開始也以為只是傳說,但是他們的實力絕對足以顛覆現在的任何一個國家。我現在都有點懷疑當年克莉絲公主的失蹤是否跟他們有關。而他們之所以銷聲匿跡了這麼久,也許正是因為他們所謂的‘均衡’吧。」辛德勒嘆了口氣。

「先不提均衡教派了,這個還是沒有什麼實感。說說帝國吧,它們不是一直對我們的科技不感興趣嗎?怎麼會突然得到‘第二個真相’這種秘密資料。」

「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調查。學院可以暫時完全交給哈辛,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把這事認真做到底的。陛下,您也要讓工坊以及與帝國之間的邊境城市做好準備。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畢竟,這個大陸安靜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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