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法陣亮起的一瞬間,零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暈眩,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幾秒鐘還是幾個世紀,零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紅色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那麼安靜,似乎自己僅存的視覺和听覺也被剝奪了。接著,他(她?)听到了一個親切的聲音在低唱著︰
非此世之物
非此生之念
貫穿後
在樂土灑下血雨
零睜開雙眼,齊肩的栗色短發映襯著眼前少女可愛的臉龐,那正是自己所熟悉的艾雪,在這個異世界的這兩個多月時光中唯一的朋友。
「零?」
听到了艾雪的呼喚,零在潛意識的指引下,一步步向著艾雪走去,然後抱住了她。
「哎,這是?」艾雪被零這麼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好舒服,好柔軟啊。」零不斷地用自己的身體蹭著艾雪。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我是用眼楮看到艾雪的嗎?是用耳朵听到她的聲音的嗎?是用雙腳走過來的嗎?是用雙手抱住了她嗎?是用自己的身體蹭著艾雪的胸部嗎?我不是一塊不吃不喝不能動懷表嗎?我是怎麼做到現在正在進行的高難度動作的?】
經歷了0.001秒的超高速思考之後,零松開了抱緊艾雪的雙手,放到自己眼前。細巧的小手宛如上等羊脂一般白女敕。
【這好像不是我原先的手來著】
接著往下看去,雖然形狀並不突出,但配上兩點桃紅,以及模上後柔軟的觸感,這大概是一種被稱為胸部的雄性生物所沒有的東西。
下面呢?
……
下面沒了。
……
……
【太冷了,一點都不好笑嘛!】
零突然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不止變成了一只蘿莉,而且現在還是果……**……
「沒事吧,不要嚇我啊,零。」艾雪一把抱住了莫名暈了過去的少女。
「怎麼辦,萊茵老師,她好像暈過去了。」艾雪焦急地看向另一個不知所措的人。
「這樣的事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從各種意義上說,所以我也沒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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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剛才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啊】零揉了揉眼楮,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是夢啊!」不過以懷表形態呆了2個多月的零,其心理承受能力早已今非昔比。
【為什麼我會覺得變成蘿莉會很奇怪呢?變成一塊會說話的古怪懷表才是更加驚世駭俗吧?這麼說來,我比之前正常太多了】
【感謝上天!感謝主神!感謝命運女神!如果有的話……】對零來說,性別轉變的沖擊已經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喜悅。就好像全身癱瘓的病人兩個月後又重新站了起來一樣,哪怕雙手沒有恢復,也是會高興的吧。
久違的身為人類的感覺,又回來了……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之前還在懷表形態的時候,就已經是女聲了,只不過自己沒太在意而已。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雖說有些驚訝,但並沒有強烈的排斥感,也許心安理得地接受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零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經穿上了衣服,看起來像是艾雪的,很普通的白色上衣和長裙,貌似自己的身材和艾雪的十分接近,所以穿起來才會這麼合身吧。不過前世只是個普通宅男的零,可從來沒有穿過女生的衣服,更別說女生穿過的衣服。
【內……內……內褲不會也是艾雪的吧】零沒有勇氣去看,不過只是想想的話,也著實有些刺激。零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將手放到了胸前。
【讓……讓我確認一下這些是不是真實吧】零稍微用力捏了一下,一股奇妙的感覺傳播開來。
「醒過來了嗎?」
【糟了!把旁邊的艾雪忽略了】零迅速地將手放在背後,企圖後退一步,卻發現正身在牆角,無路可退,難道要負隅頑抗?呃,好像沒有什麼好反抗的來著。
「看來挺精神的呢,零。」聲音並不是從空中傳來的,艾雪沒有動嘴,而自己確確實實地「听」到了,就好像信息直接發送到了自己的腦袋里。
「剛才看你有些奇怪啊,有什麼事嗎?」
「沒,沒……只是突然有了身體,還不適應,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呵呵。」零連忙掩飾道,同樣沒有說話,如果自己能听到艾雪的心聲,按道理講她(從此以後零的稱謂正式改為「她」)也辦得到,似乎有種特殊的感覺告訴零,她的話語已經傳達到了。
「恭喜你啦,零。」
「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零的?」
艾雪將一根黑色皮繩遞到零的眼前,上面已經空無一物。
「月時計不見了,而且,那天晚上,你不是也用這個樣子安慰過我嗎?」
「……沒有印象了……呵呵。對了,我穿的衣服是你的?」
「嗯。我剛才回去拿的,不然一會怎麼帶你出去?」
「內……內褲也是?」
「那個是新買的。」
雖然有些失望,但零好歹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一開始我也嚇了一大跳。不過看到這個樣子的零,總有一種願望實現了的滿足感。雖然一開始任性地給你起了月時計這個名字,不過那並不是人的名字,還是零更好听一些呢。听說煉金術師制作的魔法物品擁有著神奇的力量,或許能夠說話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我覺得零並不是一件物品,而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著自己的意識和靈魂。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听說話哪個煉金術師可以創造生命的。當我對你傾訴的時候,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最好的朋友,現在仍還記得那個晚上你溫柔的樣子。心理想著,如果哪天能夠握住你的手,那該有多好。只是沒有想到,願望會以這樣的方式實現。」
艾雪看向了身後的靈魂契約魔法陣,光芒早已黯淡下去。
零也隨著艾雪的目光看了過去。
【對了,之前艾雪來這里是為了進行契約召喚來著】之前艾雪與萊茵老師的對話,漸漸地被零完整回憶了起來。
「這麼說,要感謝悠娜•雷斯卡大人克莉絲公主留下的這個魔法陣嘍。所以我才作為守護被艾雪召喚了出來。」
「嗯,萊茵老師也說過,‘召喚者會在無意之中選擇特定的守護,而守護只會回應他們所認同的人,仿佛命運一樣。’你也說過‘我會永遠守護著你’吧,也許正是我們的心意相連,才會讓我召喚到你。」
「嗯。」
不過談論到召喚魔法,「久違」的二人似乎同時發現自己把什麼重要的東西給忘記了……
「萊茵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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