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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不知柳姑娘你在懷疑我什麼。

夏侯君曜傾身湊到榻前,如往常那樣伸長了耳朵來听她嘴里的囈語,卻見床上的人突然睜眼。

清醒後的柳璇璣,瞪著眼看面前的人,「夏侯君曜,你怎麼進來了?!」邊說話邊從榻上坐起來。木屋外面設了陣法,沒有里面人的允許他應該是怎樣都進不來的。

「青竹暫時把陣法關了。」夏侯君曜順勢坐到竹榻上,隨即掀了毯子,卷起裙擺,查看她腿上的傷口。他溫熱的指尖略有略無地滑過小腿肚,璇璣本就怕癢,強忍著難受直到他把傷口看完,又放下褲腳和裙擺。

她立即收了腿躲回毯子。

「用了解藥,傷口愈合的很快。」夏侯君曜重新坐回到竹榻旁邊的凳子上,盯著璇璣總結道。她的臉色也比早些時候好看許多,雖談不上唇紅齒白,但起碼嘴唇上的紫紅已經完全褪去瀘。

解藥——

听到這個詞,璇璣適時的動了動腿,真的已經不疼。解毒前那種鑽心的痛,似乎從沒發生過,一切都好像做了一個夢,現在夢醒了,任何都過去了。

可這解藥是用心髒口的血滴制成的,而她記得陷入深度昏迷時,選的那個人是夏侯君辰喵。

他們隔了那麼遠,心口血怎麼會輕易得到?還有夜卿塵要她的那根頭發又干什麼去了?!

越想,心里堆積的疑問就越多,而且這些問題她根本找不到頭緒,這是她從未涉及的領域,也從未接觸過。所以不是靜下心來就能把這些事全部想清楚明白,看來她還得去找夜卿塵問清楚。

想著,柳璇璣就要下地去找人,夏侯君曜本來一直在端看她,看她動作幅度大的要下床來,立即站起來過來扶她,「要什麼?朕給你拿。」

「啊——朕!!」門口青竹剛要進來,听見夏侯君曜的自稱,立即傻了眼。她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耳朵里不停回響听到的稱呼,不是只有皇上才能自稱「朕」麼?!

可他不是王爺麼?!

「青竹,他是西涼國的皇帝,你驚訝什麼?!」璇璣自然是不知道一個時辰前,夏侯君曜還被青竹拉著,非得要他拿竹管給自己喂藥的事。所以對于青竹這樣驚訝的反應,難免心生奇怪。

「……我以為他是慕王爺啊,所以……所以才……」听到璇璣的確認,青竹這才終于肯相信一開始就是自己搞錯了。她把手里的粥放下,大步跨到夏侯君曜面前,質問道,「你怎麼不早說自己是皇上?」害的她真的誤了柳姑娘的名聲!!

夏侯君曜欲開口解釋,可又不知道怎麼說?

柳璇璣看他有口難言,青竹氣憤不已的表情,疑問更大,「究竟怎麼回事?青竹丫頭,難道他欺負你了?!」她用調侃的語氣問道。

「沒有欺負我,是欺負姑娘你了!!」青竹嫉惡如仇,她早早就看出來夏侯君曜是喜歡柳璇璣的,現在她就是把夏侯君曜的隱瞞當做了故意,好利用她的好心來趁機欺負姑娘!!

被她這一說,璇璣更加模不著頭腦了,這又關她什麼事了?!她可是一直昏迷在竹榻上,連眼楮都沒睜過啊!

青竹見璇璣盯著自己,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該隱瞞,于是心一橫,一股腦兒把心里的話全倒了出來,「姑娘你昏迷的時候根本喝不進去解藥,我一時沒辦法,所以只要找他幫忙。解藥是他拿著竹管一口口給你喂下去的。」

「……」柳璇璣瞪著眼轉頭看夏侯君曜,昏黃燈光下,她竟然看見他白皙的臉上有一點紅暈。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臉紅啊!!

「璇璣,當時的情況,你一直在出冷汗,如果不馬上……」夏侯君曜有些語無倫次,這樣的表現把自己也著實驚著。他雖不是什麼雄辯的人,但朝堂之上,後宮之內全部為他是尊,他從型被教誨要處變不驚,像現在這樣,明明知道自己要解釋什麼,可舌頭動來動去,卻發現說出的話,連不成句。

柳璇璣抬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緊繃的臉一時沒忍住,笑出聲。她這樣一笑,把夏侯君曜弄的就更加窘態百出了。

「別緊張了,你是用竹管喂藥,又不是拿嘴。如果真的是拿嘴,你可是皇上,我又不吃虧。」她開玩笑,寬慰面前的男人。

「……」

「青竹,帶我去見夜卿塵,我有事要問他。」璇璣錯開夏侯君曜,扶住青竹,隨即就要她扶著自己去找夜卿塵。

留在里屋的夏侯君曜,等她走出外屋,才發現她剛才那句話根本就是開玩笑。有些事因為沒有發生過,所以才可以說的這般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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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的最左邊,是夜卿塵的房間。前段時間,柳璇璣從懸崖上掉下來時,就時常听見那里面有不斷的咳嗽聲傳出來。他咳的嚴重的時候,徹夜不停,連她听著都覺得難受無比。

青竹扶著柳璇璣走到房間門口,房門是禁閉著的,听不見里面有任何的聲響。

「姑娘,公子在里面。」按照規矩,這間木屋里,唯有公子的房間她是不能進去的,即使哪天听見有打斗聲,也是不允許擅自闖入半步的。

璇璣點頭,她自己推門進去。

因為解了毒,腳上的傷已經不疼了,她整個人剛踏進房內,身後的木門就砰一聲劇烈合上。她不管,繼續往里走。

屋里很黑,它四周也是沒有窗戶,可即使如此,也不曾點蠟燭。柳璇璣憑借直覺一步步往里挪。越往前走,鼻尖淡淡的香氣就更濃,直到無法屏息,她才停下腳。

「夜卿塵,我有事要問你。」她對著前面虛無的空氣說話,她沒有內功,更沒有听呼吸辨方位的本領,現在就連夜卿塵人在哪個角落她都不知道。

「柳姑娘可是要問藥引的事!?」就在正前方,夜卿塵的聲音傳到耳膜。璇璣听見了,就想往前走,可鼻尖的香氣實在太濃郁,她受不了。

突然,房內蠟燭一亮,原本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立即變得通亮。她的瞳孔本能縮小,抬頭往前看,卻見一層層的煙霧籠罩住整雙眼楮,她整個人都被香爐里不斷噴發出來的濃霧包圍。離她五米遠,有一幔純白的帳幔,從屋頂的橫梁上垂落下來,將這個房間生生割裂成了兩半。

「為什麼你用一根頭發就能得到夏侯君辰的心口血?!」她斷定夜卿塵就在白色帳幔里面。

「咳咳……咳咳……」好久沒有復發的咳嗽,突然又響起來,夜卿塵整個人全躺在榻上,許是覺得面上的輕紗礙了眼,他伸手把它扯掉。

然後偏頭,透過純白的帳幔看外面的柳璇璣,「不知柳姑娘你在懷疑我什麼?!」他不直接回答柳璇璣的問題,而是繞了個彎,把握說話的主動權。

「沒有懷疑什麼,只是覺得奇怪,據我所知,你是不會武功的。即使有武功,也不可能憑借一根頭發,在半個時辰內來往于武陵郡和京城,還成功得到了藥引。」而她是知道夏侯君辰有身後內力的,他身邊還有玄流,即使被斷了一條左臂,也還是會誓死保護他的。

所以這件事她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

夜卿塵覺得躺著不舒服,他捂住胸口,剛剛施法已經把他好不容易恢復的體力全部用盡。沒戴面紗的臉上,蒼白無力,透的好像是一張白紙放在日光底下,毫無光澤。

他坐起來,靠在竹榻的靠背上,「咳咳……柳姑娘,我馬上就要離開武陵郡了,所以不管你對我有什麼猜忌懷疑,都是多余的。」

「因為如果我想害你,半個月前從崖上跳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嗽越發劇烈,他拿了面紗抵在嘴邊,用力按著,好像這樣就能克制茲嗽了。

他的話讓璇璣懸起的心微微落下,他說的是實話,若是他要對自己不利,只要對她置之不理,那光憑那紫荊棘的毒就能夠置他于死地,根本不用繞那麼多的彎子。

「你要走!?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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