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別打了。」樂華突然說道。
「怕了麼,非殺你這個天雷宗弟子不可。」老者漠然說道。
「不,我是天雷宗的仇人。」樂華似乎想到問題關鍵的說道。
「什麼,你與天雷宗有仇?」老者愣著說道。
「是的,就在一小時前,我還被天雷宗的掌門,及各大長老,打落懸崖,掉在這里的。」樂華攤手苦笑說道。
「但是你掉落懸崖,怎麼不會遇上爆氣結界,吸走你的法力,讓你成功降落谷底,而且看你樣子也是絲毫無傷。」老者狐疑不解的說道。
「那是因為,我本身修煉的功法有點特殊,能夠月兌出普通修士的法力方法,凝練出另一種法力的東西,所以才能勉強使身體漂浮,才能安然無恙的落在谷底。」樂華實話說道,卻沒說出神印的事。
「哦?世間還有這種妙法,可以月兌離法力模式,凝練出另一種具有法力的東西?這是什麼妙法?」老者奇異說道,但卻沒有完全不信。
「這是一種奇異的功法,成為特異功能,不具備這種特異功能的人,是無法理解的。所以我也無法解釋給你听。」樂華依舊隱瞞神印的事,敷衍說道。
「也不是不可理解,事實上,我也修煉一種月兌離法力的功法。你看我的拳腳,帶動空間,能夠破碎空間,獲得無上天地力量。要不是我陷在這個禁魔谷,被天雷宗老魔蕭碎浪擊傷,並被蕭碎浪在此谷底下了惡魔詛咒大陣,法力盡數消散,我所使用的這種控制天地力量的手法,你在我一招下,便會喪命。」老者自負說道。
「我也感到奇怪,你的拳腳力量的確極其特殊,絕不是這個世界大陸所有的功法,要有的話,也應當來源十分隱秘特殊。」樂華說道。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不過我告訴你這個秘密之前,首先得問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被天雷宗追殺,掉落這個谷底?」老者說道。
「這個有點復雜離奇,天雷宗的人冤枉我偷書,偷盜藏經閣的經書。所以他們追殺我。」樂華說道。
「藏經閣,你說的是天雷宗龍身山脈的龍身山峰處的藏經閣?」老者大感訝異的說道。
「是啊,難道前輩也知道天雷宗的藏經閣?」樂華反問說道。
「何其是知道,簡直是耳熟能詳,這個天雷宗的藏經閣,二百年前我就到過,並且差點就燒毀了藏經閣全部的經書,只差一點,被天雷宗老祖蕭碎浪發現了,並還擊敗打傷了我,把我囚禁在這個禁魔谷里。」老者喟然說道。
「前輩說的蕭碎浪,就是天雷宗的巔峰高手,實力達到大乘期的天雷居士蕭碎浪麼?」樂華驚嘆問道。
「正是,那蕭碎浪兩百年前就達到了大乘期中期的修為境界,只差半步,就能進化神期,成為大陸地仙,我那時只有元嬰期後期境界,與蕭碎浪差了一個等級,敗在他手里,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只是那蕭碎浪把我囚禁在此禁魔谷二百年,並殺死我妻子,就是萬惡之極的事了。」老者憤恨說道。
「那想必是一段古老的傳說,前輩在這里,是被天雷宗囚禁了麼?」樂華說道。
「是的,我一個元嬰期強者,就這麼活生生困在禁魔谷里,法力盡被禁錮,只有聚基期的修為還很勉強,這個蕭碎浪實在是個可惡至極的人,還在禁魔谷底布下陰陽顛倒大陣,搞的這一處天氣與外面不一樣,一會冰寒極冬,一會極限炎熱,你在這住久了,就會嘗到這種苦處了。」老者苦笑說道。
「我也會陷在這里,無法出去麼?」樂華說道。
「呵……難道你以為,你還可以運行法力,御劍飛行,月兌離這個圍著各種陣法的谷底麼?」老者斜睨樂華說道。
「難道我要和你一樣,困在此地兩百年。」樂華不敢相信的說道。
「什麼兩百年,我看你現在只有練氣兩三層的法力,應當原先的法力不過聚基期,你最多能活一百多年,絕活不到兩百年。」老者嘲弄說道。
「那我就此困死在此地了。」樂華郁悶說道。
「好了,現在我問問你,為什麼會去天雷宗藏經閣偷書,你叫什麼名字?」老者說道。
「我叫樂華,本來是天雷宗弟子……」樂華說道。
「什麼,你竟然是天雷宗弟子,還和我套近乎說了這麼多。找死。」老者怪怒說道。
「前輩別生氣,我被天雷宗各大長老逼殺,打落懸崖是事實。至于我為什麼會被天雷宗逼殺,原因是他們冤枉我偷盜藏經閣經書,並說我犯了天雷宗宗歸,所以已經把我開除了,我現在已不再算是天雷宗弟子了。然後我怎麼會被認為偷盜藏經閣的書,事情說來很荒謬。有人故意引我到一個傳送陣,把我送到藏經閣領域,然後被人發現。所以我就此成了天雷宗的叛黨了。」樂華苦澀說道,心中瞬息想過方夜雨的陷害,已經知道那個傳送陣大概也是方夜雨設計下的,而在方夜雨這次設計謀害自己之前,早在數月前,他就雇佣宿命殺手機構的殺手,刺殺過自己了。
「如果你說的當真屬實,那你倒也和我命運相識,都是蒙受天雷宗的謀害了,是個受害者。什麼天雷宗,打著名門正派的名義,暗里干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邪惡勾當。」老者又是滿腔怒火的說道。
「現在外面雨下得這麼大,前輩難道不想請我入屋,再談麼?」樂華聳肩說道。
「呵,倒是忘了。既然你也是天雷宗的被害者,那麼就進我的洞府,兩百年我一人囚禁于此,倒是沒有和人說過話了。和你一說,都來說話勁了。」老者笑著說道。
老者帶樂華進入木屋,再進入洞府,告訴樂華,他的外號叫霹靂戰神,名字叫元逆風,兩百年前在大衛國威名顯赫,幾乎挑戰過大衛國所有元嬰高手,幾乎是大衛國最凶名遠揚的戰神。
樂華听了之後,心中微動,想起這個世界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弱者只是螻蟻,有的修仙者喜歡挑戰決斗,戰斗中提升境界,想必元逆風就是這麼一個武痴一樣的人了。
洞府里很簡單,只有空敞的石壁,有個石板搭乘的簡陋櫃子,格子里盛放一些干果,軟藤,一些藥草。除此之外是一張石板圓桌,及一張石凳,清清冷冷的毫無擺設。
很顯然,元逆風居住與此與外界隔離,買不到任何物品,平時生活也極少使用物品。甚至在這荒涼谷底,樹木荒蕪干枯的情況下,還很難找到吃的。不過元逆風既然是元嬰期高手,闢谷達到半年不吃不喝,所以倒也不必擔心沒有食物餓死。
一想到元逆風在這樣的環境生活兩百年,而以後自己可能也一樣,樂華就感到雞皮疙瘩的,很郁悶,很難受。
「我一個人孤獨了兩百年了,平時都是自言自語,你來了可好,甚至還可以陪我練練手腳,都兩百年了,沒有和人戰斗過,也沒殺過一個人,的確有點郁悶的。呵呵……」元逆風怪眼盯著樂華桀桀笑道。
「我還是想問,有沒一點辦法月兌離此地,一點辦法也好。」樂華說道。
「有辦法,你去叫蕭碎浪,把惡魔詛咒大陣撤掉,我恢復元嬰期修為後,御劍飛行月兌離此谷。」元逆風幽默說道。
「那個惡魔詛咒大陣就這麼厲害,可以吞噬修士的法力,難道沒有陣法弱點,可以設法破除針眼麼?」樂華說道。
「別妄想了,若可以破除陣法,我元逆風早就月兌離出陣了,還得像坐牢一樣,囚禁在這二百年麼。」元逆風撇撇嘴嘲弄說道。
「但就這樣關在這里,我總不甘心。」樂華說道。
「那你可以在山地大聲喊叫啊,讓蕭碎浪听到,然後格外開恩的放你出去。」元逆風嘲弄說道。
「要讓天雷宗的人知道我還在谷底,還活著,只怕他們瞬時,就要拿我去執法堂,廢除我的法力修為。這樣的話比殺了我更難受。」樂華無奈說道。
「既是這樣,那你就別想出去了。就留在這里,陪我說說話。」元逆風說道。
「呵,你倒挺樂觀,到這種地步還能說這些悠閑話。」樂華苦笑說道。
「事實上我現在挺開心,多出個你,同時感覺到手癢癢的,剛才與你過招幾下,還不過癮,所以我想和你再打斗幾下。」元逆風笑著說道。
「別,我可不想動手。」樂華搖頭說道。
「別客氣了,接招吧。」元逆風站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