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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黑道大哥大

行進是好不容易才把傅亦瑤給哄睡著的。當她睡著之後,行進幫她掖好被子,找來了特護,囑咐道︰「幫我照顧好她,我要出去一下!」

「好。」

行進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一旁傅亦瑤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個固定電話打來的,手機來電上面寫著︰老家。行進猶豫了下還是接通了那個電話︰「喂,您好——」

「謝老大!」

「好!」行進點頭,「我在來總部的路上了!獵鷹,你給我召集所有頭目開總部開緊急會議!所有健在的頭目都必須給我到,否則以後別死開見我了!」

行進的回答是︰「她說過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想要是我做個普通的公司老板的兒子,那麼,我是不是也就變成一個平凡的人了?」

「不!這個忙只有您可以幫!」

「你——」範小芳未來得及說更多的東西,行進已經把電話掛斷了。本想再打過去的,可一想女兒好像病了,正在休息,她也就作罷了,坐等女兒自己打電話過來。

二樓的會議室內︰

「我們沒有傷害您的意思!」獵鷹的眼神依舊是凜冽的,口氣也毫無感情,但說出來的話的確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耽誤您一會,幫我們一個小忙而已。」

行進瀟灑地下車,門沒關,把鑰匙直接遞給一旁來迎接他的小弟。一切都嫻熟得很,那小弟畢恭畢敬地接過車鑰匙,然後自覺地去停車,而另一個英俊的男人則迎接了上來︰「老大,這邊請——」

司機大叔最後被帶進了一輛黑色的加長車內,坐等著他的正是獵鷹。

一路上,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們整齊有序地守在道路兩旁,行進的車所到之處都是恭迎的聲音︰「老大好!」

獵鷹說明了來意,問到了傅亦瑤落難晚上的具體細節,當然還叫司機按照印象拼合了一張圖像,正是第一波欺負傅亦瑤的那一行五個小混混的圖像。因為光線太暗,司機大叔真的看不太清楚,好不容易才湊齊了兩個圖像,其中一個還完全不確定,說是帶著一點自己的理解。另一個他倒是說出了明確的特征︰卷毛、濃眉大眼、腿腳不方便,走路時一顛一跛的……

行進在說話的時候,獵鷹很是識相地為其鋪路,行進說話,獵鷹則跟著他的節奏開始發照片。這照片是電腦合成的,是獵鷹昨晚到今天搜查的結果。具體的說,那位好心救了傅亦瑤的司機大叔又被‘叨擾’了。昨晚他剛剛從警察局錄完口供、留了電話號碼等等就離開了。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深更半夜了,可卻有另一幫人等著他。道沒為們。

這次把上下弄得雞飛狗跳的,又是為了那個女人!向旭堯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的,但只是動口沒出聲,他正準備作罷,這個時候,行進卻開口了︰「箱子,你做醫生的人,認識得人多,也幫我做留意著點,萬一遇到也給我打個電話,我一定弄死那幾個小子!居然連我行進的女人都敢動,不想活了!」

行進只是自顧自滴說著,還把那幾張照片和資料塞給了向旭堯,可完全沒看到向旭堯那一臉失落的表情。向旭堯很不情願地接過那幾張紙,看著行進一臉的真摯,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總之,酸澀的味道在胃里翻騰著,他隱忍下才緩緩開口︰「好——有空的話,我——幫你問問看——」

「放開他!」獵鷹指揮著手下,語氣更加凶惡了,「我是叫你們去請他來,你們這麼粗暴干什麼?」

行進信步走向樓梯處,他所要去到的會議室在二樓呢,他乘坐電梯上。路上,很多穿著整齊的小弟們,他們目送著行進上樓,每一個都畢恭畢敬的︰「老大好——」這是行進管理有方而已。還記得他剛剛‘登基’的時候各方面壓力所迫,他是完全不被接受的,完全沒有一個人是肯認真听從他的命令的!zVXC。

而向旭堯一向也是行進最好的傾訴對象,每次行進都會說很多他和傅亦瑤的事情,或者開心的、或者難過的、或者難忘的、或必須割舍的……而向旭堯每每都是認真地听著,偶爾微笑一下表示自己在听著,從頭到尾都不會說插嘴說任何一句話。

同時,行進還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獵鷹︰「千萬別為難那位司機,好好地問一下就行了,不準傷害他!問完了給他一筆錢,叫他以後好好享福!還有,以後關照附近的兄弟,以後多照顧著他點,要是有人敢欺負他,你們就以我的名義去討伐他……」行進雖然是黑道的老大,但他是知恩圖報的人,這位司機救了他的女人,比救了他的性命還要偉大,沒把他奉供起來就已經是大不敬了。

出租車司機大叔完全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呢,就被兩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給架走了,他想叫卻被堵住了嘴巴︰「請稍安勿躁,我們沒有要傷害您的意思!只是問你一些事情!」

「嗯!」行進點頭。他可以騙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欺騙的人就是向旭堯。哪怕是那位自稱是行進老爸的老家伙,行進也可以不在乎,但向旭堯則不一樣,他雖然和行進流著不一樣的血,有著不一樣的姓氏,但他們卻比親兄弟還要親,比親兄弟還要誓死相隨!所以,行進向來不會欺瞞向旭堯任何事情的,包括傅亦瑤的事情,更包括他真的愛上傅亦瑤的時候,行進也是第一個告訴給向旭堯知道的。

「你好——」獵鷹的眼神真的像雄鷹一樣,看著司機大叔,冷冰冰的,能嚇死人。

「老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酷酷的聲音,「已經有些眉目了。那三個作案的是隔壁青龍幫的小弟,已經被警察抓走了,但據說之前還有一批小混混來過,好像是搶了嫂子的錢,其他倒也沒做什麼,那些人目前還沒確切消息,我還在調查中!」

這次,向旭堯之所以主動提出來,是因為行進變化太多了,就為了一個女人而已,他居然曾經想放棄‘黑道’的事業,這還不算,他甚至還想放棄自己,努力做到那個女人心目中的那個好男人。比如接受所謂親身父親的公司這件事情吧,行進是厭惡那個老家伙以及那兩只狐狸精的,在得知自己身份的時候他極其排斥這一切,完全不肯回去。可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而已,行進卻突然答應了,居然認祖歸宗了。

「媽——」行進像是故意的依舊叫著,「我老婆她現在在睡覺呢!等會我叫她給您打個電話吧。您不需要擔心,她很好,就是得了一點小感冒,吃了藥睡了。有我照顧著呢,您盡管放心吧!那就這樣了吧,不然會吵醒她的,我掛了啊,媽,再見!」

獵鷹是不久前接到的行進的電話,他告訴獵鷹要做些什麼︰「找到那位司機,問清楚情況,給我找到幕後的凶手,一個都不要放過!我要親自審問他們!」

「下去吧!」獵鷹對著他們揮手。也不怪他生氣,是他們動作太粗暴了。

「嗯!」行進大踏步地走著,「獵鷹,人都到齊了麼?」

此刻的行進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平時的他,一身整齊的西裝、領帶整齊地垂在胸前,偶爾也就換個舒服的運動服而已,頭發也是柔順地該耷拉在哪就在哪里,走到哪都是一個穩重而帥氣的總裁形象;而此刻,行進的衣服、發型和氣質煥然一新。這才是真正的他,一頭短發被高高地吹起來,直直地屹立不倒,額頭上沒有半點遮擋,加上一身黑色酷炫的衣服和很拉風的黑色牛皮鞋子,再配合那拽拽的表情,立刻,一個新一代黑道大哥大變身成功了!

既然在自己的地盤上,都是自己人,行進也直接拿出大哥的架勢來,直奔主題︰「今天找大家來開會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去做!很簡單,就是集合所有的兄弟幫我查找幾個人,也就是幾個街頭小混混而已……」

「到齊了,老大!」獵鷹,這個男人年紀比行進還小三歲,可他的樣子卻更加成熟。他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身板子很正,身材很不錯;當然臉蛋也不賴,是花痴們喜歡的帥鍋類型。但是他比一般帥哥多了一點點冷酷,不對,是很多點的冷酷!他的眼神冷如霜,瞄誰一眼像是要把某人給凍結起來了一樣,當然,他看行進的時候則不然,他看著行進的時候更多的則是感激,誰叫行進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所以,他才會對行進死又心塌地的。;再看獵鷹的嘴角,緊抿著,不會放松一點點,‘微笑’這個詞在他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總之一句話,獵鷹就是傳說中的冰山男。

行進的車剛到門口,就有守門人敬禮︰「老大好!」然後立刻開門,恭送著行進以及他的車進門去。

「別叫我媽!」傅亦瑤的媽咪範小芳立刻情緒激動了起來,「你叫傅亦瑤接電話!」她現在還一頭霧水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曾經她很看好的女婿,是他拋棄自己女兒在先的。原本這還不算什麼,最過分的是——他居然還誹謗自己的丈夫,害得他蒙冤去世了!範小芳心里最清楚,她這個女兒听話、乖巧……什麼都好,就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有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一個人扛,什麼事情都不肯告訴家里。還記得行進跟她離婚的時候,傅亦瑤居然瞞著家里所有的人,自己在外面住了一個旅館,一直到她父親被抓捕的消息在三天後傳來,傅亦瑤這才招供的。

行進來到醫院的停車場,坐上自己的蘭博基尼,發動後開上高速。一路上,他謹慎極了,時刻觀察身後,確保無人跟蹤,然後他還圍繞著本城市轉了一小圈,最後才開向最終目的地。

「听到了!」下面的首領們齊刷刷地回答,回答完畢就以最快的速度解散了。

就是有他在,範小芳才不放心的好吧!

說完,行進再也不廢話了,立刻解散︰「事情就是這樣,沒什麼事情了,大家解散,立刻找人去!先找到的人重重有賞,要是在今晚結束前沒有找到,所有人一起受罰,听到沒有?」行進在推門的時候,室內每個座位都有人坐著,因為老大還沒到達,他們原本在議論紛紛的,說著老大這是出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畢竟他們組織在行進接手後不斷地壯大,像今天這樣全體首領聚會的日子還是第二次呢!第一次,好像是一年前,老大急急忙忙,著急所有人馬,居然就是為了找一個臭娘們而已。結果,還沒有找到!

許久之後,向旭堯站起來,走到行進的身邊,終于打破沉寂︰「又是為了那個女人?」

而唯一剩下的三人則就是在老大席上坐著的行進,以及行進身後站著的獵鷹,還有一名則是在行進左手邊坐著一個男人——他叫向旭堯,可以說是‘黑道’組織最特別的人,每次重要會議或者打架斗毆的事情他都會在場,一次都不會落下;但他從來只是看著,不參與,也不會發表任何意見。一直以來,他頂著的頭餃是‘黑道第一醫師’,可他卻從來不給任何受傷的兄弟看病,當然除了行進以外,換句話說,他是行進的唯一醫師,看上去就是個老實巴交的好好先生,而為了行進,他卻加入的這個叫‘黑道’的組織。

這一呼一應像極了古代君王的早朝,只是少了一個跪拜和一句拍馬屁的台詞‘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而已,性質幾乎是完全一樣的,行進在這里就是王,誰敢不尊?!

「嗯——」行進微微頷首,直接走到自己的老大位置上坐下,「大家也都坐下吧!」

一點都不好!司機大叔被嚇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口吃地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你——你們——干——什麼——我——」

而行進,他一直隱瞞著傅亦瑤的他的真實身份,也就是這個。他非一個普通商人,他的前身是黑道的大哥大,當然現在也還是,當下,其手下兄弟數量可比前進集團的員工多得多!行進當然也不是一開始就能這麼如魚得水的,他十八歲離開的孤兒院,十九歲的時候加入了這個叫‘黑道’的組織,從一個小小小的蝦米,他只用了短短的兩年時間就熬出了頭,21歲的時候,行進就已經成為‘黑道’——這個全國最大黑道組織的二把手的交椅,而作為老大的是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了。23歲的時候,糟老頭子終于死于非命,而行進終于即將登上眾人夢寐以求的第一把交椅……

三人沉默了許久,一句話不說。

在眾人把兩張照片以及特征拿到手之後,行進繼續說道︰「任務很簡單,在今天的天黑之前給我找到這兩個人,順便查到昨晚跟他們倆在一起的一行人,一共是五個人!」

走進這棟外表破舊的古堡,里面則像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一樣,一切煥然一新,所有的東西是最高級的、最高科技的,奢華得像英國王室的城堡。

向旭堯問過行進︰「你為什麼突然決定回那個‘家’了?」

既然都知道了,行進也坦然地承認︰「是的,媽!」

因為這點東西真的很難找到元凶,更何況只有獵鷹一人、只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內,要是再給他一個禮拜的時間,以做事效率超高的獵鷹來說差不多可以找到這幾個人了。可行進呢,他第一次這麼火急火燎的,他完全等不了,他說他等不了那麼多天,他要立刻找到那些人!于是就緊急召開了這樣的一個大會。

行進一邊出門一邊打電話︰「獵鷹,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行進有些吃驚,他只講了幾個字而已,她居然一下子就听出來了。行進之所以接听電話是怕她擔心傅亦瑤,所以他想好了,他打算假冒傅亦瑤的同事之類的接了這個電話就行了。可沒想到——

立刻,那兩人松開了對司機大叔的鉗制,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老大好!」在行進進門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乖乖閉嘴,起立,問好。

「是——」

這個獵鷹正是行進剛才通電話的對象,也是他的貼身‘管家’,不管大事小事行進都放心大膽滴交給他處理,甚至還對外宣稱︰「獵鷹的話就是我行進的話,任何對獵鷹不敬的人就是跟我過不去!」

電話那頭是傅亦瑤的老媽,昨天傅亦瑤的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她在隔壁鄰居在竄門,所以錯過了,一直到今天下午才發現了這幾個電話,她連忙回撥了過來。電話倒是通了,可為毛接電話的是個男滴?而且,傅亦瑤的老媽頓了下,仔細一想,把那個名字呼之欲出︰「你是行進?」

「請跟我走一趟!」

「幫——幫忙?」司機大叔將信將疑地看著這個酷酷的年輕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們那麼神通廣大,還需要他這個普通人幫忙,「我只是一個出租車司機而已,什麼都不懂,我能幫上什麼?」

這是一古堡,座落在郊區,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從外面看它雖然佔地面積不小,但破舊不堪,連牆壁都是斑駁的,不會叫人太過注意。

說完,向旭堯急匆匆地走了,而行進則暗自不解︰「箱子,你走那麼快干嘛?有什麼急事?」

行進甚至還問一旁的獵鷹︰「獵鷹,你知道他最近怎麼了麼?」

天知道,獵鷹比行進更不懂‘感情’的事情,只得搖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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