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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就很想問,你並不是我們家族的人,連外戚都沾不上,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馮姐一轉話題,直指我老爹。
老爹僅是平和地笑了笑,沒再多說。
鬼影半夢半醒的躺了一會兒,然後就發起高燒,我們一時半會兒動不了身,只好暫時先等她的情況轉好一些再做打算。
秦雪狐跑到洞外看了看,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我很想安慰她,那都是假的,沒什麼好怕,還沒問出口,倒把自己噎了回去,如果那八條蛇不是假的呢?
這種假設我想都不敢去想,拍傷了鬼影的龍子我勉強還能接受得來,但那八條如神祇般讓人一下就慫了的巨蛇,我大概只可能選擇自殺了。
秦雪狐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神情很不安,似乎在擔心什麼。
「怎麼了?」我坐過去問。
她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又看向我老爹,然後突然把鬼影放到我手里,站了起來。
「我先去探探路。」
話才說完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顧安,你手上的資料有沒有提到這個地方?」馮姐問。
老爹搖了搖頭,同樣是一臉的想不明白。
「古墓司南和你們兩個氏族的存在,上面都寫的很明確,就連龍子也寫到了,但是關于這里,卻一個字也沒提,最多也就是我們之前找錯的那個地方。」
「寫的很明確?」方假人拔高了調子問。
「沒什麼。」老爹不再答話。
鬼影的情況還是很不好,而且越燒越燙,人雖然閉著眼楮,一張臉難受得都扭曲了。
我喂了些水給她,她喝不進去,別開了頭。
洞里突然黑下來,蠟燭被吹熄,不知是誰輕輕地噓了一聲,馬上寂靜一片。
有聲音
很小,而且有些亂,慢慢地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在我屏住呼吸,準備判斷聲音的位置時,那聲音卻突然停了。
這一停就是好半天,靜得連呼吸都听不見。
暗里猛地亮出一道光的時候,我听見了很多拔槍拔刀的動靜全部一齊對準了光的方向然後是一片松了口氣的聲音。
蠟燭又重新被點燃,我一看,是範叔和小木他們,猴子也跟來了,心里一陣歡呼,後來的那批人終于和我們匯合。
範叔看見鬼影時臉色黯了一下,然後趕緊看了看她的傷勢,小心地把紗布拿下來,重新上了藥,最後用水兌了些粉末狀的東西喂給她。
一刻鐘不到,鬼影的燒倒是慢慢退了,還嘟嚷著要喝水,總算是好事。
「狐姐呢?」範叔把鬼影遞給我,順便問了一句。
「糟」
我一拍腦袋才想起來,自從剛才秦雪狐出去,一直到現在,時間也不短了,只是探路的話,用不了這麼久。
「我去找她。」
「我也去。」
範叔比我先鑽出洞口,胖子和一齊下來的阿浩隨後,然後是兩邊分別帶下來的人,最後是我,老爹本想來拉我,幸好我腿腳快一步,把鬼影交給馮姐後就沖了出去。
手電筒的可照範圍有限,沒有看到那八條巨蛇,心里壓力也沒那麼大了。
洞口外面先是一小塊平地,然後是幾個台階,台階下面就全是骷髏。
我站穩到平地上的時候,那些人已經不知道跑哪去,動作相當快。之前吐了幾次,又挨了一箭,體力有些透支,我沒敢直接就跳到骷髏堆里找,打算先站在平地上四處看看。
這里的空間很大,很明顯不是人為,又還是在地下,必然很深,石土質的黏和度和密度應該不小,不然沒辦法支撐這麼大的空間。
手電筒向上照的時候,居然沒能看到頂,左右兩邊倒勉強能看到頭,至于前面,像是地平線一樣,看著似乎是盡頭,實際上卻不是那樣。
骷髏堆里傳來了一些響動,他們已經搜索起來。
我呆在原地想了想,好像還缺了點兒什麼,哦對了,洞口也就是我身後的那片牆壁倒是一直還沒看。
轉身,拿著電筒一點點往上,是和洞里差不多的石質,坑坑窪窪一片,有一些水漬,很可能是從山林的土壤里滲下來的,不知道這個地方對應的是山林的哪個位置。
又向上了一小段,水漬被一塊黑色的東西截斷,那東西呈弧形,下面是黑色,黑色之上的顏色淺了些,左右有兩根尖頭的小柱子……
尖頭的小柱子……
我僵在了原地,手電筒再也不敢往上挪,每根汗毛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呃啊」
一聲慘叫響起,但馬上就被截斷了聲音骷髏堆里的響動越來越大,然後是踏到平地上的腳步聲。
身子被人一拽,拖進了洞里。
我仍然保持著拿手電筒的姿勢,血液一下子還沒循環得過來。
「怎麼了?」馮姐問。
「不知道。」範叔悶悶地答了一句,趕緊從身上拿出瓶什麼東西灑到洞口。
「那幾條大蛇是活的?」
馮姐臉色一變,轉看向阿浩,阿浩搖了搖頭,眉毛皺起。
「顧凡?」
「啊?」我抖了一下回過神,把手電筒關掉,腦子里面仍然是剛才的那一幕。
尖頭的小柱子,那是蛇的牙齒光憑那大小,身子肯定比起那八條巨蛇都要大而且還那樣大張著嘴,正正地對著我
「我……」
匆匆的腳步聲突然挨近,是秦雪狐,她渾身是血,臉色慘白地喊︰
「全部跟我走,快」
範叔背起鬼影率先跟了出去,我拉著老爹也急忙跟上。
秦雪狐手里拿著電筒在前面開路,我們就跟著那光亮跑。
貼著洞口右邊的牆壁走,一小段平地後就變成了骷髏,踩不穩還會滑倒,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偶爾還會一個落空,喀地把骨頭踩斷。
走了很長一段後,在相反的方向上出現了樓梯。
「上去」
秦雪狐把我們一個一個地推到上面,自己在最後墊底,不時地回頭和什麼東西交手,然後又緊趕幾步追上來。
樓梯很長,沒有轉彎,沒有護攔,能並排走三人,一直向上。
我們拼了命地往上爬,根本沒有空余去看別的地方,听到的盡是腳步聲和喘氣聲,即使如此,也沒辦法蓋過下面那堆骷髏之間的響動,那越來越大的聲音,密密麻麻的。
終于爬到盡頭,是一片空曠的平地,所有人累癱在地上。
秦雪狐是在我們之後五分鐘左右才趕上來,渾身上下盡是腥臭的血,她沒有馬上休息,而是抬著手電筒四處掃了一下我們所在的位置,最後才放心地坐到地上。
最先恢復的胖子拎著手電筒走到平地邊往底下照了照,驚得急忙往回縮了一段。
我好奇心一泛濫,也想湊過去看看,被秦雪狐一拉,說︰
「別看了,咱們闖進蛇窩了。」
這個不用說我也知道,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剛才發現的那第九條巨蛇到底是死的活的?
「等等,你說那些蛇會不會順著我們來的洞爬到地面上?」我老媽他們可還在上面來著
「不會,這個你不用擔心。」秦雪狐說著,手往地下擦了擦,擦出一片血。
「你沒事吧?」
「呵,又不是我的血。」秦雪狐淺淺地笑著說,「你去看看樓梯上來的左手邊,十步遠的地方那兒有架燈,試試能不能用,能的話就點上。」
我用手電筒大概照了照,還真有我x,這什麼眼神兒?
抄了打火機晃過去,手電筒已經變得很暗,模了模燈架上的燭,里面有東西,我把打火機湊上去,找到芯兒一點,亮了,能用,周圍亮堂不少。
眼神一低,落到燈架上,我嚇得一坐到地上。
那燈架居然由三條蛇盤扭而成,撐燈盞的地方是三只蛇頭,逼真得像是活物。
抹了把冷汗,盯了半天,終于確定那三條蛇不是活的,我才慢慢爬了起來,不遠處飄來笑聲,倒挺讓人放松。
順著看過去,前面又有一架,我索性走過去也把它點上。
把那些燈都點上後,亮堂堂地,放眼一看,我們現在在的地方和上面那個祭壇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比那個又大了一圈。
圓形祭台在正中,四面是梯台,左右兩邊是高高一直向上的石壁,後面也是石壁,整個祭壇呈凹字形嵌在中間,祭壇的前面就是那大片骷髏,燭光從這里散出去,能看見八道起伏的黑影,祭壇竟然比最高的那一道還要高。
長時間沒人來,到處都是灰,卻還是沒遮住祭台上的一大片暗色,不只是祭台,梯台、台下到處都是,而且祭壇一片狼籍,活像是剛剛大戰了一場,但上面那層厚厚的灰卻又說明,這個場面已經維持很久了。
「怎麼又有一個?」方假人不耐煩地說。
秦雪狐站起來,繞著大祭壇走了一圈,時不時踩踩地上,伏著石壁听听,偶爾敲上兩下,不知道在找什麼?
「有什麼感應沒有?」秦雪狐問。
「沒有,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她沒再說話,皺著眉頭把祭壇掃來掃去,懷疑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麼地方。
「你不是去探路嗎?怎麼樣?」我問。
「哦,沒路。」秦雪狐抬起手,指了指祭壇前面,「沿著那些骨頭過去,盡頭什麼也沒有,沒有路,而且骨頭下面全是蛇。」
我想起了剛才那聲短促的慘叫,回頭點了點人數,好像是真的少了一個。
「那人死了?」
「嗯?」秦雪狐拍拍手,一步一步地踩到祭台上,伸腳踢了踢那只鼎,「死了,毒蛇,見血封喉。」
鼎紋絲不動,很沉的樣子,她又走到祭台上唯一還沒倒的那張石桌面前,上面放了兩只香爐大小的青銅罐,上面是相當逼真的獸圖,刻了牛羊的罐子裝的是錢幣,刻了虎豹的罐子裝的是貝殼。
秦雪狐拿了枚錢幣看了半天,突然問我︰
「蠍子,這銅錢你認識不?」
我接過來,看清後有些吃驚,這上面的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見過,何止見過,我都能默寫了
這跟我上次來雲南無意間弄到手的那幾枚銅幣一模一樣
「不認識,但是我見過。」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我又補充,「哎對了,上次在那個呂教授家的時候,沈秀荷不是帶了塊石板去嗎,她那石板上的字跟這個應該是一樣的。」
「哦我說呢,原來忘了這個茬」秦雪狐感嘆一聲,臉上倒笑了起來,「蠍子,你先下去。」
「哈?」
「下去下去。」說著就把我往下推。
秦雪狐站上面東看看西瞅瞅,最後站到祭台右下角的那架大燈旁邊,點燃後朝某一個方向站定,接著從身上拿了塊東西出來,擋到了蠟燭前面。
不一會兒,對面的石壁上出現了幾行扭曲晃動的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