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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扶著我的秦雪狐,往後背模了模,拿出一面鏡子,差點被人搶了去,被我一瞪,全部收回了手。
嗯……確實是又老了一些,眼楮已經睜不到以前那麼大,說話的時候要拎起那層皮還挺有難度。
就像是二十三度的氣溫突然變成了二十五度一樣,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對了,這林子里有問題,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直接切入主題。
「一會兒再說,先吃東西。」秦雪狐說完,朝旁邊的人遞了眼色,大家暫時散開。
因為要商量事情,我又呆不住外面,所以先吃好東西的人便動手將兩個帳篷合並,接成了一個大的。
十個人擠到接成的大帳篷里,圍成圈坐了下來。
秦雪狐是最後進來的,手上多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
「蠍子的情況是越來越嚴重,我們要想辦法回去。」
她嘴上這麼說,卻在本子上寫下了另一行字︰周圍有人,是鎮子里的村民。
「這里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沒必要再耽擱時間。」
本子︰他們知道這里的路,是在林子里跟上我們的,目前還不清楚他們是要把我們從這里趕出去,還是要滅口。
「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都說出來听听。」
秦雪狐把本子遞給了老爹,老爹接過後,想了想,又遞給了方假人,方假人一愣,還是接了下來。
「做記號肯定不行,而且這里的磁場很混亂,身上的指南針都沒有用處。」
本子︰他們有多少人?先前有沒有和猴子劉含他們踫上?
「是的,而且這里的植物長勢都差不多,也沒辦法從這方面入手。」秦雪狐接過。
本子︰人比我們多,應該還沒有踫上,不過周圍有股血腥味,雖然很淡。
看到這里我蒙了,那還叫淡?那都能淹死人
「這兩天晚上都沒什麼星星,要不應該能找到南方。」
本子︰那血腥味很可能是以前的,這里的土有問題,你們發現沒有?
方假人抬著本子小幅度在面前轉了一圈,除了小美,老爹老媽還有我以外,所有人點了點頭。
「那我們這兩天就這麼呆著?等天上的星星?」馮姐接手。
本子︰這下面肯定有問題,應該就是我們之前猜到的遺址,有什麼東西在下面作用,才會讓這里的土質變質。
「不這樣的話那還能怎麼辦?又沒有什麼大樹足夠我們爬上去看的。」方假人接過。
本子︰不能跟村民硬踫硬,他們既然能在這里來去自如,肯定對這里很了解,說不定還知道那片遺址的入口。
「我們之前發的信號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收到,要是能踫上就好了,人多,主意也多。」秦雪狐接。
本子︰如果是要滅口的話,他們很可能在我們睡覺的時候下手。
「明天再到處看看,要是還不行,就只有等星星了。」馮姐接。
本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所有人一頓,互相一瞅,仔細想想後,雖然危險,卻也是最好的辦法。
「好吧,你們還有沒有誰不舒服的,明天要走很久的路,可別拖了大家的後腿。」秦雪狐接。
本子︰好,自己注意保護自己,如果對方只是要抓我們就順著他們,如果下了殺心,保命為上。
「蠍子跟我一個帳篷,馮姐你就和小美,顧凡媽媽和鬼影,範叔你就和顧凡爸爸,方裘你和阿浩,都互相照顧著點兒,林子里可不比賓館,毒蟲鼠蟻到處都有。」
所有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你們狀態都不好,今天就由我和阿浩守夜,你們放心睡吧。」方假人接過本子。
本子︰我要是說「困了,睡一會兒」,大家注意防備。
「嗯,就這麼定了。」
秦雪狐說完,方假人把寫了字的那一頁撕了下來,把本子遞還給她。
帳篷拉上後,我和秦雪狐兩人仰躺在里面。
「你身體怎麼樣?還撐得住不?」
「還行。」我滿頭大汗地應了聲,其實已經疼得半死,差點兒沒哭出來。
「等事情完了,一定得帶你找個好醫生徹底地治治。」
「好。」
「能睡嗎?能睡就睡一會兒吧,我看著。」
「不了,說說話吧。」
「嗯,你剛才怎麼走那邊去了?看到了什麼?」
「沒看到什麼,倒是聞見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林子里有死人,而且還不少。」
「渠里的?」
「不是,沒那麼久遠,很新鮮。」
「新……新鮮?」
「呃,就是說死的時間不太長。」
「哦,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就是老了點兒。」
……
胡亂說了會兒話,外面傳來了方假人的暗號,我們開始裝睡。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我渾身疼得暴躁,秦雪狐握了握我的手,反被我捏得死緊。
絕對能有十幾年那麼長的時間,外面終于有了一些很輕微卻很繁密的響動。
秦雪狐猛地塞了顆藥到我嘴里,苦得我差點兒吐了出去,不一會兒便看到有陣白色的煙很詭異突兀地出現在帳篷內。
我覺得我裝死的本事還是挺有職業範兒的,被人了後像扔死豬一樣扔到木架車上時,我吭都沒吭一聲兒。
木架車飛快地動了起來,是由馬拉的,顛得人骨頭散架。眼楮悄悄地睜了一條縫,雖然看不清那些人長什麼樣兒,倒也知道人數不少,我們十個人被扔在一起,挨個疊著,車子的兩邊又各有一套木架車,我們的行李被他們順了,正一個勁兒地研究。
大概一刻鐘後,車子終于停下,所有知覺慢慢恢復,我差點兒沒忍住就嘔了出來,那股子血腥味兒愈發地重了。
被扔到一個像是地下室的空間里,里面十分空曠,只有一小截蠟燭在燃著,雖然干燥卻相當陰冷,手上的繩子被解開後又重新兩兩捆了一次,互相牽制。
等那些人走了一段時間,秦雪狐開口︰
「可以說話了,暫時不會有人來。」
「好痛哦……」小美。
「這什麼鬼地方?」方假人。
「英綺,你怎麼樣?」老爹,我老**名字是沈英綺。
「我沒事。」
「那些人只是普通的村民,他們到底是想要干什麼?」馮姐說了句重點。
「會不會是打算把所有人找到後再一齊解決?」小美。
「不會,如果只是簡單殺人的話剛才就應該動手,沒必要把我們帶到這里。」秦雪狐分析。
「嗯,應該還有別的原因。」馮姐。
「哎對了,你們說這些村民會不會跟鎮子里失蹤的那些村民有聯系?」我咬著牙齒問,身上疼得不行。
「失蹤的村民?」
我把打听到那些說法兒給他們簡單大概地講了一遍。
「你是說他們就是失蹤的那些村民?」方假人問。
「不是,剛好相反,我的意思是,失蹤的那些村民很可能是被這些人殺掉了。」我提出了一個很可怕的推測。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馮姐問。
「根據那些傳言,你們不覺得這一切和某種模式很像嗎?」。我反問。
「什麼意思?」秦雪狐。
「寶藏,如果這林子里藏著一個寶藏,那麼那些綁我們來的村民就是不想讓外來人知道那個地方的存在,為了保險,他們就把闖進來的人都給殺了。至于失蹤的村民,大概是因為發現了這個寶藏,想要分一杯羹,所以被下了毒手。」我說出了我的想法。
「你這個可能性不大。」方假人反駁,「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麼綁我們來的那些村民早就已經起了內亂,互相殘殺了,你太低估寶藏的分裂力。」
「那我就猜不到了。」扭了扭身子,頭開始一陣一陣地暈了起來,快到極限了。
視線出現重影,我找到鬼影後,月兌力地說︰
「鬼影,那個……藥,給我一顆。」
「蠍子,你再忍忍,那藥對身體傷害很大。」秦雪狐勸我。
「你不如讓我死。」我疼得口不擇言。
秦雪狐嘆了口氣,把身子的繩子松了,蹲到我面前,半撐著我,抬起手,在我面前比劃著,又念起了那種古老的語言。
身上的疼痛慢慢弱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疼得要命。
「我給你做了一次淺度催眠,你身上的感官知覺會消失大半,這樣雖然能讓你輕松不少,但是相當耗費精神,而且一旦你受外界刺激從淺度催眠里直接醒過來的話,感官知覺會在一段時間內成倍地反射到你身上,你要注意。」
我點了點頭,確實覺得很累。
「你睡一會兒吧。」
我實在是撐不住,便靠著她一點點睡了過去。
夢里,又看見了那片代樹成林的人,渾身血淋淋地沖我笑著。
……
我睡了沒多久就醒了,所有人都解開了繩子,歪歪斜斜地睡著,旁邊多了幾個破破爛爛的碗。
看了看蠟燭,已經換了一根。一只破碗遞到我面前,里面有些水。
我接過後喝了一點兒,澀澀的。
「我們大概要在這里呆上幾天。」
「嗯?」
「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但目前只是把我們關在這里而已,水是從門口下邊的小洞里遞進來的。」
「這些人倒不笨。」
「不奇怪,身上能拎槍的人不能小看。」
這話用在自己身上顯得有些嘲諷。
一般來說,把人五花大綁扔在這里,卻只是在門口遞東西,那被束住手腳的人根本就沒辦法使用,那些村民能估到我們可以自行解開繩子自由活動,確實有腦子。
不過,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估到,這些不能小看的人能這麼順利被他們帶走,是有別的企圖。
「你感覺怎麼樣?」秦雪狐皺了皺眉問我,「這里的血腥味很重。」
「很重?」
我嗅了嗅,什麼味道都沒有,而且……脈動不見了?
「哎,秦雪狐,你那個催眠能維持多長時間?」
「如果沒有我的暗示的話,會一直持續下去。」
「那這個催眠除了能讓疼痛減少外,對其它的感官會不會有影響?」
秦雪狐疑惑地看了我幾眼。
「那股脈動消失了?」
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沒道理啊……應該不會的。」她想了一會兒,轉過來說,「要不要解開試試?」
「嗯。」
秦雪狐抬起手,比劃起復雜的手勢,古老的語言緩緩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深入到神經里的巨痛。
「怎麼樣?」
「不行……疼……」
我受不了地一口咬到自己手上,還是不能減輕,秦雪狐趕緊又念了一遍那種催眠,我才感覺活了過來。
在這里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變化,總是暗暗的,所有人睡醒一覺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
濕濕冷冷的寒意從地面升了起來,空氣里多了股泥土味,外面應該是下雨了。
沒什麼計劃好研究的,這里的情況也早就弄了清楚,除了那扇門以外,並沒有能出去的地方。
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有幾只破碗遞了進來,是些飯菜,談不上豐盛,倒是有肉,就是做得不干淨,我一眼就看見了里面的那根頭發。
胃口不好或是嫌棄的也就沒去踫那些飯菜,我嘗了嘗,味道湊合,也沒被下藥,弄干淨了,盛了兩碗給我老爹老媽。
小美無聊地玩著手機,我也自己夾了幾根菜葉在嚼。
「呀啊啊啊」
小美一聲尖叫,害我差得被菜葉噎到。
她猛地把自己的手機摔出老遠,爬到馮姐身後躲了起來。
「怎麼了?」馮姐拍拍她的手安慰。
「有……有鬼這里有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