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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狐一句話讓所有人傻的傻,愣的愣,她本人倒是非常鎮定。
面對敢怒卻不敢再言的方假人,她從容地站起身,輕輕地向他們扔了顆炸彈。
「你們最好搞清楚,顧家父母在你們手里,是我對你們容忍的最後一層保險,不是你們用來威脅我的籌碼。」
「走吧,肚子餓死了。」
秦雪狐突然一伸懶腰,搭到了我的肩上,完全把剛才那方氣勢扔得干干淨淨。
等到出了門口,她才放開我,低低地說︰
「對不起,我剛才那些話很可能讓你父母……」
「你傻啊。」我踮腳敲了她的腦袋一下,「早就該那麼做了,多威風再說,我老爹老媽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填飽肚子,好好睡一覺,然後明天繼續」
說著,我左手向後拉起鬼影,右手拽著秦雪狐,回頭問範叔︰
「去吃火鍋好不好」
旁邊兩人一齊敲到我腦袋上,鬼影甩開了我的手,說了句話轉身就走。
「我不吃甜的。」
「麻煩了。」範叔說完也跟著離開。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秦雪狐把手卡到我脖子上,一邊拖一邊解釋︰
「那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心為上。」
「謝謝。」
……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人揪了起來,趕緊洗把臉,匆匆上了車。
仍舊是和昨天一樣,我和秦雪狐還有範叔外出尋找,其他人留在賓館里看著老爹老媽。
「怎麼樣?那四塊硬玉上有沒有什麼能用的東西?」我著急地問。
「沒用,它上面的紋路很奇怪,不像地圖,而且似乎都是獨立的,相互之間沒有聯系。」
嘖,麻煩了,我暗罵了一聲,就這麼瞎逛,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逛出個名堂。
昨天買了東西回賓館,劉無面遞了一份資料給我們,我大概看了點兒。
這里是雲南省下的一個自治州,叫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文山市。
從任何能查到的資料上來看,這里除了有很多的少數民族以外,並沒有什麼太過出名的歷史人物或事跡,也就是說,當地圖對角線那邊發展得轟轟烈烈的時候,這里大概還是一片荒地。
如果是在這里尋找秦雪狐一族己氏族,也就是守墓人挑選的墓的話,怎麼想都覺得是不是弄錯了。
挨近中午的時候,天氣熱得人滿頭大汗,我們跑得很遠,到了一個很偏的小縣城。
秦雪狐和範叔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蹲著,繼續研究那份資料,我則跑到一個小賣部里買了些飲料和小食品,順便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麼。
賣東西的是位中年婦女,看著挺凶惡的樣子,我問︰
「那個……我听說你們這兒的寶貝兒很多啊,您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稀罕的藥材能治怪病的。」
說完,我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皺紋和白頭發。
「您別看我這樣兒,我其實才三十歲不到。」
賣東西的大嬸大概是听出我這聲音確實是像小年輕兒,一時善心大發,就開了話匣子。
我跟那兒呆磨了半個多小時,樂顛樂顛地跑了回去,又多買了兩包瓜子兒,大嬸還很熱心地換了兩瓶冰的飲料給我。
遞給秦雪狐和範叔後,那兩人已經做好了听的準備。
「嘿嘿,果然有譜兒啊。」喝了口手里的礦泉水,「渠的地方倒沒打听出來,不過有幾件事兒倒挺有意思。」
「快說說。」秦雪狐配合。
「吶,離這兒不遠有個叫成溪的小鎮子。九十年代的時候,常常有外來人上那兒觀光,甚至還有國外的,說是那里遍山遍地都是寶。」
「最開始呢,有這麼一個說法兒,說是有架去越南的飛機從這里的上空飛過去的時候,有人在飛機上看到了一些金燦燦的東西,仔細一看,又不像燈火,倒和一撮撮螢火蟲差不多,可螢火蟲也不該是黃色的呀。哎有人就好奇了,用望遠鏡一看,沒能看清。」
「這人回去以後就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最後還是沒忍住,親自去了一趟,找到了在飛機上見著的地方。但是那里除了有幾棵樹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他不甘心,就一直等著。到了晚上,地面開始亮了起來,金燦燦的,和他在飛機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那光是從土里透出來的,于是,他拎了鏟子就開始挖,挖了好長時間,足足挖出一個好幾米深的坑,居然挖出了一堆金葉子,那可真真是金子做的」
「哎,等等」秦雪狐抬了抬手,「好幾米深?那是金子嗎?能亮成這樣兒?」
早知道她會這麼問,我嘿嘿笑了兩下,還不打算告訴她。
「你先听我說完。」
「行行,你說。」她笑了笑。
「這事兒完了以後,消息不知怎麼的就走了出去,很多人都跑去成溪淘寶,金葉子是再沒有被挖到了,倒是從那里的人家手里收到了不少好東西。」
「在這之前啊,成溪被認為是一個不吉利的村子,因為住在那兒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踫上一些怪事兒。傳得最廣的一個是,有一戶人家,祖上留了間老宅子,每到電閃雷嗚的時候,屋子里就會出現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鬼還是什麼,不害人,只一個勁兒地在牆邊走來走去,模著牆,好像在說話。」
「後來這戶人家攢了些錢,打算把老宅子拆了,建幢小樓。動工的時候,這牆一倒,嘩啦從牆里落了些東西出來,全是些金銀手飾玉器什麼的,那面牆巧了正是女人踫的那面。之後又陸陸續續有幾戶人家出現了類似的事情,有時候是藏在房梁上,有時候則是埋在地底下。」
「但凡藏了東西的人家,都輕重出了怪事兒,等東西拿出來以後,倒是安穩不少,不過仍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期間還有人失蹤。所以,那里的人把這情形看成是山魅在作怪,它把寶貝分別藏在每戶人家,然後定期去檢查,清點,寶貝一旦被拿走,山魅就會很傷心,然後每天到自己藏寶貝的地方留連,有時候就把人給帶走,抵那些寶貝去了。」
「因為出了金葉子的那個林子里,植物都長得特別好,還能找到一些稀罕的藥材,那里就被看成是山魅住的地方。」
「呵呵,說了半天,不就是要去那個林子里看看嗎?扯這麼多。」秦雪狐笑了笑。
「這不是覺得挺有意思,給你們調劑調劑嗎,走不?咱去看看那山魅長什麼樣兒?」
秦雪狐點了點頭,範叔站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腳下有一大堆的煙頭,和第一次在火車上看見的那堆有得一拼。
事情過于順利,總覺得有些蹊蹺,好像是被刻意安排和引導一樣,不管過程如何,結局已經被設定好,不容更改。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次的逆轉是天意也說不定,至少到現在為止,幸運女神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越接近那個叫成溪的小鎮子,那股脈動就越強,和之前那種有些空空的,突然一個小高潮後就不見了的脈動完全是兩回事,這次是實實在在的像敲鼓一樣。
秦雪狐看著我一臉擔心,問我怎麼了,我告訴她這是興奮的表現。
下車後,問了好幾個鎮子里的人,終于找到一個肯回答的,之前的那些在听了我們的問題後,要麼一臉茫然,要麼一臉奇怪的表情,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但肯定不是因為害怕山魅。
肯開口的那人也僅是用很不流暢的普通話指著一個地方,大概地講了幾句話就匆匆走了。
遠遠看見那片林子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窒息,卻顧不得那麼多。
既然這里不太可能出現什麼大墓,我們三人要想進去的話肯定是輕而易舉,如果能夠把里面那個東西直接拿到手就更好了。
老爹那邊有鬼影、劉無面和範叔帶來的那些人留意保護,他們的安全應該不用擔心。
我要不要……
才想到這里,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像是被關了燈一樣,身子一月兌力,直直栽到了地上,摔得生疼,意識仍是清醒的。
「蠍子」秦雪狐和範叔大喊。
「我沒事……」
撐了幾下手,力不從心,被秦雪狐扶了起來,眼前還是一片黑。
用力地抬了抬,抓住秦雪狐的衣服。
「我沒暈,只是突然沒有力氣,還有,眼楮看不見。」
「狐姐你沒事吧?」才剛說完,範叔就大喊出聲。
我心下一涼,什麼情況?
「秦雪狐?你怎麼了?範叔她怎麼了?」
「她……」
「你帶她過去,快別管我,蠍子的情況比我嚴重」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立馬就被人一拽,扛到背上,三兩步跑了出去。
失去視力比失去听力或是聲音更讓人恐懼,我渾身的血僵了一半,著急地連喊帶吼︰
「範叔範叔秦雪狐怎麼了?你告訴我啊」
我越問,他人就跑得越快,把我氣的
被扔進車里的時候,一腦袋撞到了另一邊的車門上掉了下去,疼得我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不過這一撞倒好,感覺力氣一點點恢復到身體里,撐起半個身子的時候,眼楮突然又能看見東西。
我愣了兩秒,然後打開車門沖出去。
不遠處,秦雪狐被範叔扶著走了回來,步子很不穩,好像也和我一樣沒了力氣,一個勁兒地在甩腦袋。
……
「剛才……似乎有東西想要從腦子里蹦出來。」車子往回行駛,秦雪狐斜靠在椅背上說,「就好像那些記憶全部復活了一樣,情況很不好,不過有一點倒是沒錯,那里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她側了側身子,從褲袋里拿出那塊血紅色的玉石。
「很可能跟這個有關。」
「嗯,我們先回去,和他們說說,也問問我老爹,到時候再做打算。」我提議。
「嗯。」
到停車場的時候,我心里毛了起來,和我們一起來的那幾張車全不見了如果說是帶小美出去尋渠,沒道理所有人都出動,十有八九是方假人他們氣不過,沒听秦雪狐的話,仍是按自己的想法行動
秦雪狐和範叔一停下車就急忙沖到賓館里。
「狐姐」
是那個叫順子的,他坐在大廳,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剛好扭頭看到我們。
「他們把顧凡的父母帶走了,說是去確認小美說的那個地方。」
秦雪狐眉頭一皺,問︰
「行李呢?」
「也全帶走了。」
「你們趕緊上去收拾收拾」秦雪狐著急地說。
「不用,直接走吧,東西都在這兒。」順子轉回到茶幾那里,拎了幾個包過來,「劉哥留了我,他們已經先跟了去,我們也盡快。」
「嗯,走」
秦雪狐接過其中一個包,轉身跑出賓館,我和範叔還有順子跟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