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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最後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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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中槍了

我趕緊把門打開,沖到里面,將龍子小心地放下後,立馬把床鋪收拾出來,然後去廚房燒了壺熱水,拿了根蠟燭,拎著藥箱,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

秦雪狐把旗袍一褪,露出一大個血窟窿,還有血在慢慢地流著。

鬼影側頭問了問,要不要殺獅散。秦雪狐白著一張臉說不用。

她先把傷口清理了一下,拿刀在火上烤了烤,又用一種白色的藥粉兌到水里清洗了一遍,然後很嫻熟地將傷口劃開一些,最後用鑷子把子彈取了出來。

我在旁邊看得直搓手,趕緊又轉到廚房煮了碗紅糖雞蛋,這東西補血效果很好。

大概忙活了能有一個多小時,秦雪狐硬生生咬著牙,沒用一絲麻醉地讓鬼影完成了整個手術。

看到我端來的紅糖雞蛋,秦雪狐把嘴巴閉得死緊,怎麼也不肯喝,好像這東西比子彈還要恐怖似的,鬼影二話不說,接過碗直接就灌。

把秦雪狐扶下休息,鬼影在離開的時候,問了她一句︰

「那幾張紙上面的東西是不是假的?」

「嗯,假的。」

秦雪狐淺淺地笑了笑,鬼影嗯了一聲,放下心來。

鬼影在沒有被告知計劃的情況下,憑著自己對秦雪狐的了解和信任,在方才的那一場變故里做出了最快的響應。果然是配合默契的搭檔,真是讓人羨慕和嫉妒。

那幾張紙上的內容很讓人震驚,足以顛覆鬼影一族長久以來的認知觀念。上面說,長老最後陪同司到一處好風水的地方,並不是去監督,而是去送命,司會把長老殺掉,用他來當祭品。

這是事關自己族人的事情,鬼影不敢完全地相信自己,才向秦雪狐問了清楚,以求安心。

斷根趙和杜夫人要出面談事情,必定會約在一個雙方都信得過的地方,那里倒是最恰當的選地,只是他們都沒有料到,龍子的影響會對我這麼大,而我又會不知死活地惹出這麼多事情。

所以在剛才那種情形下,秦雪狐的沉默幾乎等于認同,而鬼影哪怕是選擇了中立,也算不上什麼好事,斷根趙為了穩住局面,不想我在那里胡鬧,著急之間才失了口。

不過,秦雪狐既然能設下這個圈套,就代表她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只是剛好我插了進來,索性就被她利用上了。

杜夫人之前和我說了那樣的話,秦雪狐又在之後說杜夫人豁出去了,仔細一想,似乎所有人都把自己往一條又艱又難的絕路上逼,好像……好像……

模了一下小螭吻的角,它疼得縮了回去,我趕緊撫了撫它的腦袋安慰。

鬼影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把那顆雞蛋大小的藥掰了一小塊下來,遞給我,看著小螭吻說︰

「讓它走吧。」

「嗯。」

眼楮睜不開的小螭吻渾身慘白,實在是很像實驗室里的標本嬰兒。我把藥湊到了它的嘴巴前面,它嗅了嗅,又抬起腦袋對著我的方向晃了晃,像是在道別。我點了點它的腦袋,告訴它,我知道了。

螭吻終于乖乖地把藥一點點吃了下去,然後一困一困地,沉沉睡著了,也仙游了,徹底擺月兌了痛苦。

鬼影摘下口罩,親了親一動不動的螭吻,又重新戴上。

「蠍子。」

「嗯?」

「注意控制你的情緒,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嗯,我知道,是因為體質的關系嗎?」。

鬼影點了點頭,平靜地看了我一眼。

「秦雪狐說過,曾經有一個古墓司南,他在體內的變異血液全部激化後,一星期不到就猝死了。」

「……」

「你不能死,死了,也就完了。」

「呃,有這麼嚴重?」

「有,趙其能做出這麼大的動靜,方家那邊不可能不知道,估計也是支持的。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難道是因為我們這次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鬼影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手心。

「是的。首先是我,我長得跟那一輩沖到山洞里而成為司的長老太像,也就是這一張臉,幾乎和最初的女氏族一模一樣。」

「確實很像,簡直就是同一個人」我見過的,我能肯定。

「然後是前幾年突然出現的秦雪狐。她的來歷沒人說得清,做過些什麼也沒人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確實是己氏族的人,而且傳承下來的力量很強大,比又是司又是長老的那一輩還要強。」

「最後是我?」

鬼影瞥了我一眼,轉看向螭吻。

「我和秦雪狐一開始找的人是少華,但是怎麼也找不到,等找到的時候,少華卻死了,死的很慘。這一點讓秦雪狐很受打擊,當時沒控制住,就動手處理了那一家人。之後她很著急,只要子護一有動靜就趕緊奔過去,但那些古墓司南都不純,只是相近而已。在我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就找到了你。」

「嗯,然後呢?」

「你怎麼看都不像古墓司南,我們起初對你根本就不抱什麼信心。結果你卻先找到了墓,又在接近先輩司的時候,因為與那里的磁場發生共鳴,看見了過去的事情。不久後,我們又同時收到了關于你的病歷信息,這才確定,我們沒找錯。」

「呵呵。」听鬼影說以前的事,很懷念。

鬼影默了一下,眉毛收攏。

「我一直以為古墓司南只是尋墓用的東西,秦雪狐這麼挑剔實在沒必要。但是你父親卻在那張畫里明確地標出了我們三個人,先不論位置對不對,按理說我們一族的事情應該跟古墓司南無關,現在看來,卻並非這樣。」

「我問過秦雪狐,她也承認知道你父親說的這個事情,因為還沒有把握,所以才沒告訴我。趙家那邊一開始只是暗里摻了人進來對你下手,在得知你找到那顆人頭後,就明目張膽地拿你父母來要脅。」

「關我找到人頭什麼事?他們真以為只要找到人頭就能改變一切?」我問。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自從這個傳言出現,一直到現在,這麼多年的時間,沒有一個古墓司南能把它找到。就算是最厲害的那個也僅是指出人頭在我們族的族葬里而已。之前小宇在里面出了事,第六關被整個掘地翻查過,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頭。結果你一進去,那人頭就莫名其妙地出現了。而且,就算是巧合,我們三個還這麼巧合地同時出現,怎麼看都有問題,趙家和方家那邊的人早就坐不住了。」

「雖然不知道歷代的司瞞了我們多少東西,也不清楚你父親到底知道多少。但是這一次,恐怕是所有人最後的較量了。」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太明白。

「這次過渠,去的地方是雲南,也就是你父母原本要去的地方。趙老爺提出的要求是,雲南的這一趟,要麼我們和他們一起去,有你父親帶路,要麼就各走各的,看誰先找到。你父親說過要去尋找提高逆轉成功率的東西,如果這個東西落到他們手里,事情就麻煩了。」

「而且……秦雪狐一直在找的東西,說不定就在雲南的那道渠里。」

「什麼東西?」我順著問。

「她跟我說過,每一輩的司在死之前都會在自己將要沉睡的墓里刻下生平比較重大的事件記錄,最後一幅是傳承的過程。在所有司里面,其中一位刻下了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秦雪狐怎麼也沒辦法看清楚那一輩司的記憶,只好不斷地尋找。」

「怪不得。」我想起來了,秦雪狐幾乎每次看見十幅畫都很高興,但最後又大多是失望的表情。

「所以,我們這一輩很關鍵。」

……

我和鬼影換了衣服,稍做洗漱後,就這麼在店前坐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謝叔和範叔一齊走了進來,範叔去看秦雪狐,謝叔則大致把情況說了一遍。

昨天場面很亂,參進去的人越來越多,最後是那里的老板來了一個電話才全部消停,然後杜夫人和斷根趙兩人就被一輛私家車接走了,其他人則被趕了出去,一輩子不準踏入。

杜夫人讓謝叔轉告我們,她沒事,不要擔心,事情該怎樣還怎樣,無論如何,雲南這一趟是一定要去的。

「嗯,杜夫人說的對,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秦雪狐披著件衣服從里面走了出來,一晚上的時間,已經恢復得跟沒事人一樣。她沖鬼影點了點頭,鬼影回了一個。

「你們要方便的話,到我店里去坐坐?」謝叔想了一想,掃了所有人一眼,話里有話。

「我沒問題。」秦雪狐。

鬼影雖然沒說什麼,倒也站了起來。我多少能猜到謝叔要說的事情,也點了點頭。

鎖門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又趕緊跑進去看,原本用來包龍子的披肩上除了一顆紅得滴血的玉石外,什麼都沒有了,旁邊那一點兒零零碎碎的藥渣倒在提醒著,昨天確實有一只龍子在這里逝世。

拿了玉石揣兜里,出門。

到了謝叔的店,謝叔麻利地把所有門窗關了起來,讓我們稍等,房間里傳來拖箱子的聲音,我知道他又鑽到了那小間暗閣里。

等他沾了身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很舊的簡式木盒,剛要用那把藏在老爹留給我的大木箱里的鑰匙打開時,謝叔的手機突然響了,所有人嚇一跳,他想了想,還是接听。

十來秒後,謝叔掛了電話,說,金巧手和劉含馬上就過來,還有小木那四人。

木盒打開,里面有兩張紙。

第一張上面有很多東西,但是非常零亂,有些還是被劃刪掉的,像是小學生的數學草稿,只有右邊角的地方有四個很特別的符號並排寫在一起,被人用筆圈了幾道。

第二張的內容很像十幅畫里的最後一幅,上面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似乎有兩個腦袋。

我們盯了半天,沒一個能看懂。

秦雪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幾張紙,是我老爹留下來的那幾張,八張紙放在一起,橫看豎看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聯系。

外面車一響,六個人沖了進來。

金巧手跑的最快,他沖進來一開口就要說話,但是看到桌上攤著的八張紙後,立馬定了下來,愣愣地拿起了其中的一張。

不一會兒,他兩眼放光地轉身將那張紙遞給了劉含,劉含高興地大喊,天助我也

「怎麼的?」秦雪狐問。

「呵呵,發現了一件寶貝兒。」金巧手笑著說。

「嗯?」

「顧凡。」金巧手看向我,「還記不記得我前天跟你借的那兩塊石頭。」

「怎麼?那是兩塊金子?」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東西。

「比金子還好那兩石頭里邊兒,藏的是兩張地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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