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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化蝶翩翩飛第三十章朋友的朋友

就在我以為自己肯定在劫難逃不幸的淪為包裹得像個黑色木乃伊的黑雲同志的「同伙」的時候,黑雲同學給大家來了個大大的意外。

只見他手臂一抬,在團團圍繞的侍衛發動危機意識自衛攻擊前,他臉上的黑巾連同包裹著頭發的頭巾已悉數被他扯了下來,然後,我直覺的一道黑色的瀑布在視野中滑落,還沒來得及贊嘆一聲對方的發質良好,一個面容俊朗線條感立體感都很強的美男側影已經躍入了我的視線,從我這里看過去,穿著烏漆麻黑夜行衣的黑雲同學,一點兒都不遜色于那群錦衣華服花團錦簇的花樣美男。

然後,我看到鳳梧溪的眼楮亮了又亮,卻最終恢復為平靜,她抬手制止了蠢蠢欲動的手下,對著黑雲同志露出了一個符合她侯爺身份的得體的笑。

神馬情況?按理說這鳳梧溪看到如此的絕色,不該撲上去的麼?怎麼倒裝起斯文來了?

再看看斯文淡定杵立不動但笑不語的黑暗系黑雲美人,我想我明白了,感情這倆,是老相好啊?是以,鳳梧溪才想在相好的面前表現的文靜一些。

那我?我終于深刻迫切的有了危機感了,我默默的蹲在牆角的陰影里,暗暗的琢磨著,我是不是該放棄今夜的打探,轉身一掌轟倒身後的那面牆,然後趁亂撤走?

就在我猶豫不定的時候,黑雲美人開了口︰「侯爺真是健忘,夜…不過一陣子未曾到侯府走動,這府里的上上下下幾乎都不認識我了,看來侯爺真是得了新歡忘了舊人啊」他說著,還故作傷心似地嘆了口氣。

「暗夜怎麼是你?你怎得穿成這樣深夜在此?」鳳梧溪擺明了不吃他那套故作傷心的表演。

「這不,久日不見,想你了唄?」暗夜故作輕佻的來到鳳梧溪的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一縷頭發把玩,把鳳梧溪身邊的一干花樣美男氣得不輕,只听他接下去道︰「所以人家等不及明日開宴,提早來了,順便幫侯爺試試侯府的侍衛機不機靈?」

「那你試出結果了嗎?」。鳳梧溪瞥一眼暗夜手中把玩的那縷自己的頭發,問道,聲音中已多了絲哭笑不得的縱容味道。

使得她身邊的那群花兒們又跟著小小的騷動了一下,有幾個還不滿的嘟起了嘴巴。仿佛是覺得他們的集體利益受到了威脅,在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重新快速的調整了一下位置。嘟嘴巴的那幾個被幾個看似較有主心骨的人擠離了鳳梧溪和暗夜的身邊。

看得我不覺好笑,這男人爭風吃醋起來跟女人也差不多嘛

暗夜那在火光映照下賊亮的眼楮迅速的打量了一眼重新洗過牌的花兒們,低聲向鳳梧溪打趣道︰「侯爺的好像又添了不少人呢?」疑問的句子肯定的語氣。

「是嗎?」。鳳梧溪帶著幾分嫵媚的眼楮輕輕的掃過她身邊的花兒們,重新看定眼前的暗夜,「你若答應留在本侯的身邊,我就把他們全遣送出府」

「侯爺?」

「侯爺?」

「……」鳳梧溪此言一出,那些花兒們立馬采取了行動,只見眼前一花,群起而上的花兒們已經把本來挨著而站的兩人擠得離開了老遠,有兩個還對著被擠在人群外圍的暗夜挑釁似地看了一眼。

暗夜倒無所謂的樣子,淡笑看著人群中忙著安撫眾花兒的鳳梧候爺,然後他借著環視持槍而立的眾侍衛的空當,又向我藏身的角落打量了一眼,嘴角在火把的映照下高高的翹起成一個刺眼的弧度。

我咬的牙癢癢的,女乃女乃的,這梧侯府整個就是一群變態,暴露狂,喜歡在人前上演曖昧,秀恩愛,上至鳳梧溪本人,中間夾雜著數不盡的花兒,下到侯府的侍衛,還有貌似和鳳梧溪很有淵源的暗夜,沒有一個正經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都散了吧梧桐,暗夜公子交你了」好不容易才安撫好花兒們的鳳梧溪終于意識到他們這是在不合適的地點時間在秀「恩愛」,終于懶洋洋的吩咐了一聲,遂帶著眾花兒們若來時的那樣,眾星捧月花團錦簇著離開了。

繼他們離開後,打醬油兼看戲的一干侍衛也意猶未盡的列隊離去。院子里只余下少數的幾人舉著火把燈籠,映照著黑衣黑發面容俊朗的暗夜和那名喚梧桐的清秀男子,在濃濃的夜色里對比起先前的燈火通明花團錦簇顯得越發的孤單。

「夜公子」梧桐對著暗夜行了個下級對上級的大禮,看得我暗暗心驚,之前看暗夜對鳳梧溪那沒大沒小的態度,我只以為他是鳳梧溪的「老相好」,但此時面對梧桐的大禮,他卻受之泰然,那梧桐,一看就知道在侯府的地位不低。

我對他的身份開始好奇起來。

「那人怎樣了?」他倆也不離開,就站在空氣中還留有花兒們余香的院落里「聊」起天來。

「夜公子這……」梧桐頗具小心的四處打量一番,用眼神示意暗夜「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無妨,你以為憑我的身手還守不住個秘密麼?」暗夜的眼神淡淡的掃過去,笑問道。

「不敢不敢」不知道梧桐干嘛嚇得半死,那明明是個含笑而立的美男嘛而且也看不出來他有何生氣的地方啊?

「不過小心一些總是好的,不如我們邊走邊談可好?」一看把人嚇到了,暗夜看著此時低著頭顯得誠惶誠恐的男子,放松了口氣。

「是,但憑夜公子吩咐夜公子這邊請?」梧桐說著用手指了個方向,待暗夜邁步後,自己小心翼翼的陪在他身旁,以便于回話。

「夜公子先前問的那人……」低低的談話聲隨著夜風輕輕的傳入我的耳中,在他們拐過一個彎後,那些低低的談話聲便仿佛一下子融進了濃濃的夜色里,消失不見。

我望著重新歸于平靜的僻靜院落,直起身,在黑暗中活動了一下幾乎麻木的四肢,一咬牙,向著他們離開的地方掠去。

拐過那道彎,遠遠地,就看見那幾道跳動的火光在亭台樓閣間忽隱忽現,這梧侯府依山而建,層層的瓊樓玉宇盤山而上,幾乎佔盡了整座山,比起當年的靈韻山莊,還要氣魄很多。

果然不愧是侯爺。至此,我才正式進入了人家的內院。

于謙家,就是燕侯府咱也曾拜訪過,也不見人家把府邸修建的如此,奢華。

看來,侯爺,也是分高調和低調的。

夜色下,沒有白天那麼具有視覺效果,當下只覺得那些數不盡的樓閣水榭,就如隱在暗處的獸,張牙舞爪,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跟人家一比較,我才發現,我那個六進六出的顏宅,跟咱首富的名號一點兒都不配。目測,還沒人家這梧侯府的外院大。

一邊在心里作著比較,一邊加快了速度,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使他們不發現我的同時,又能听到他們的談話。

躲過十幾道明崗暗哨後,他們終于在一處跟整個侯府的建築比起來略顯怪異的房屋前停了下來。

只見暗夜側頭對梧桐輕輕說了些什麼,梧桐很恭敬的一彎身退至了一邊,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兩個黑衣人打開了那間怪異屋子的門。

暗夜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到門口,出其不意的扭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他的眼楮在火把的映照下,賊亮賊亮的,唇邊似帶著微微的笑意,在這樣的夜里,又是敵我不明的情況下,我只覺得詭異。

「桐管家,時間不早了,你安排好在下的房間後遣人來通知一聲便好,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在下跟老朋友聊聊天兒」暗夜站在門口對著侯在門外的梧桐管家道,那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夠遠處的我听見,又使離他頗近的梧桐不會覺得怪異。

「這……」梧桐顯然在猶豫。

「桐管家多慮了,在下跟他雖是朋友,但和侯爺也算多年的關系了,在下是萬不會做出對不起侯爺的事情來得,純粹找老朋友聊聊天兒而已。」暗夜扭頭沖梧桐勾唇一笑,笑容平白多了幾分邪肆不羈的味道,夜色下像一朵黑色的曼陀羅。

若他真是南宮的朋友,他這樣貌和他的隨性倒真的挺合南宮那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的胃口。

「那好吧,夜公子請便,只是不要呆太久,離公子明日還得出席宴會……等下梧桐會派人通知夜公子的寢院,梧桐告辭」說完,那梧桐真的帶著人離開了。連同剛剛那兩個開門的黑衣人也沒留下。

我眨眨眼楮,眼睜睜看著黑衣的暗夜融進了那間怪異的屋子,待到梧桐他們一群人消失不見了,我閉上眼楮,用感官感應了一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這才大著膽子飄身來到了那棟怪異的屋子前。

屋里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門口大張保持著暗夜進去時的樣子,我不敢貿然進去,當下圍著屋子轉了兩圈,竟然都沒發現一個類似于窗戶的東西,腳下輕點地面,輕輕一躍,我就上了房頂,踏上房頂後,我才終于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這間屋子怪異了,它不僅沒有窗戶,整個屋頂還都是以整塊的巨石鋪成的,沒有一點縫隙,意思就是,除了那扇門,里面就是一只蒼蠅也別想從其它地方飛出去。

這是什麼?監牢差不多。

看來心影說的不錯,她家公子確實是被逼的,不然誰家的「新娘」會舍得關進一間類似牢獄的屋子里等待出嫁?

這屋子,別說他們離宮沒辦法,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證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把南宮救走,就這間牢不可破的屋子,也得讓人費一番思量。

我伏低身子,把耳朵貼在冰冷的屋頂上,里面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響沒有,看來隔音效果很好,我扁扁嘴,準備鋌而走險︰從門走進去。

正欲翻身落地,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趕緊附在屋頂,裝石頭,這屋頂只有石頭,裝其它的也沒機會。

「夜公子,您的寢院安排在‘疏月’居。」下面,前來回話的那人也不進去,只站在黑洞洞的門口,沖里面恭恭敬敬的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少頃,里面就傳來暗夜懶洋洋的回答。

「是。」門口那人像來時那樣,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去。

屋里又恢復了寂靜,一點兒聲響也沒有,我都懷疑里面的暗夜是不是在跟老朋友「聊天」,或者里面的人,並不是南宮……也或者里面根本沒人……

可我這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性格,促使我非得設法進去看上一眼才罷休,我的親人朋友就那麼多了,我不想錯過什麼為以後留下遺憾,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南宮,被關在這樣一間屋子里,咱看見了,都要想法「慰問」一番才對得起咱「顏菩薩」的美稱不是?

心里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當下便心安理得的從那間打開的門內光明正大的飄了進去,里面確實很黑,我以習武之人特有的敏銳視覺才勉強可以辨物,難怪會黑,因為入門就是一條通道,黑漆漆的不知延向何方,我貼著牆壁,小心翼翼的往里模索。

沒有機關,一路暢通無阻,幽暗的通道盡頭,現出些亮光來,再靠近些,耳中才隱隱可以听到些談話的聲音。

我心里一喜加快了腳步,通道入口處,是一道玉石屏風,整體的玉石上打磨出一幅天然的水墨畫,里面的燈光透過玉石屏風照過來,一下子模糊了不少,但很好的擋住了里面的一切,總之,我看不見里面,里面也看不見我。

我收斂了氣息,附在玉石屏風的後面,豎起耳朵听里面的談話。

「離兄這幾年莫不是在外面跑野了,不打算落葉歸根了?」暗夜的聲音,听在耳中有些淡淡的諷刺味道。

「夜兄說笑了,歸根是一定要歸的。」我心一顫,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我一度的認為這輩子不可能再听到了,沒想到……雖然有些沙啞,有些虛弱,但這個聲音的主人,非南宮無疑。

「哦?既然離兄也這麼想,何不就此妥協嫁入侯府得了,雖然沒有做皇夫來得尊貴,但以離兄的身份,嫁入侯府後,侯爺萬不會虧待……」暗夜的語氣我怎麼覺得幸災樂禍居多呢?

這是朋友嗎?落井下石的損友還差不多。

南宮也不生氣,只听他沙啞著嗓子笑道︰「既然梧侯府那麼好,侯爺又待你不薄,夜兄何不也隨煜離嫁過來得了,你我兄弟二人也好……」

「停……」暗夜的聲音難得的有了一絲氣急敗壞的味道。

我在玉石屏風後面扯了扯嘴角,看來南宮的心態還不差,這麼一間猶如牢室的屋子也沒把他逼瘋,還有興趣調侃人。

咦,怎麼沒聲音了呢?等了半天也不見里面有人說話,我不免有些好奇,這玉石屏風那一面,到底是什麼樣兒?他們在做什麼?

身子悄悄的移向屏風一側,我小心翼翼的探頭看去,手中隨意拿了件東西,以備防防暗器神馬的。

「啊」一聲驚呼由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發出,在這樣寂靜的夜里格外嘹亮,不要懷疑,這聲音是屏風那邊的黑色曼陀羅暗夜和在下一同發出。

「半夜三更的鬼叫什麼?」我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一個爺們兒這麼膽小,嚇死我了說完不再理他,眼光越過他開始尋找南宮的身影。

「南宮?」找到了,一身月白長衫的南宮很安逸的坐在矮幾旁的軟榻里,矮幾上還擺著未下完的棋。他的頭發披散著,隨意的散落在肩頭,像黑色的瀑布,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我還是在他的眉目間搜尋到了一絲疲憊,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手中正捏著枚棋子似在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神情專注的男子似根本不屑與理會我們這邊的異動,只是在听到我的呼喚後,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慢慢轉過頭來,黑眸盯著我的眼楮看了好大一會兒,眸中盡是疑惑。

我扁扁嘴,這麼快就不認識人家了麼?見他還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我只好開口提示道︰「南宮曾經說過的話還算數麼?我來收我的見面禮了。」那年的皇家圍獵場,我生病了他來看我,然後說起要拜他為師,他說要帶我四處游覽增加閱歷……說是當我的見面禮……

听到我的話,南宮那本來幽暗的黑眸一下子明亮起來,璀璨若最上等的黑曜石,眉目間的疲憊也因了那生動起來的容顏而消失不見

我彎了彎唇角,即便是我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楮,南宮還是認出了我,雖然是在咱小小的提示了一下下的情況下。

「什麼人?」旁邊的黑色曼陀羅半天不見動靜,此時見我無視他直接向南宮走去,不高興了,抬手就向我招呼過來。

「暗夜不準傷她咳咳咳……」南宮的一聲大吼把暗夜攻向我的招式都吼得顫了一下,我也嚇得不輕,眼見著暗夜的掌風已至,由于惦記著一旁咳嗽不止的南宮,心下只想盡快擺平面前這朵黑色曼陀羅,下手也不免狠了點,當下我身體橫著飄向一邊避開他攻來的那招,然後不待他收回,我腳下展開鳳舞詭亂復雜的步法,手上也不含糊,招招狠絕的往他全身各大要害攻去,生平第一次,我有了想要贏過他人的……。

「離你好偏心,他是你什麼人?不準我傷他他可要傷我了啊…….」暗夜沒想到我會下死手,一邊略顯狼狽的躲閃,一邊氣得向那邊的南宮哇哇大叫。

「朋友。」我替那邊的南宮做了回答,後面發生的好多事情,南宮都不知道,我可不想為了滅口下番功夫,眼前這人一看就不弱。

「誤會誤會,在下也是離的朋友,既然你也是,那麼……」暗夜一邊說著一邊向南宮那邊退去。

「朋友的朋友可不一定是朋友」我冷笑一聲追了上去,卻在看到南宮此時的模樣時嚇了一大跳,趕緊收手大叫一聲撲了過去︰「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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