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下來,小虎的劍術月兌胎換骨般蛻變,劍法超凡,就連宋諱也吃驚他的學習能力,再加上小虎那驚人的雄厚內力,往往在比試中,被小虎的長劍貼上,即使用兵器去格擋,仍是會被自兵器上傳來的內力震傷。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小虎也沒有多去說東曉風的懶惰,所以每日小虎只是跟著宋諱練劍,捕魚。而東曉風照舊看那本劍譜、坐著、躺著。
「咻咻咻」小虎連蕩了三個劍花收回了長劍,宋諱笑道︰「呵呵,有長進,先歇歇吧。」
小虎咧嘴回應了,退到了一旁,宋諱轉身眯起了眼,尋了好一會兒,才望見東曉風正在不遠處倚在石壁上半臥著,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只鳥竟倚在東曉風的肩上不動了。
宋諱不由得點頭︰「曉風這孩子潛力竟然比他父親還好,甚至也許可以超過我,不說連我都很難找到他,他甚至在七天的時間里就達到了‘忘我,于靜融景’的境地,唉,只可惜他不願成為我滄溟谷中人,不然……」
忽然宋諱好像想到了什麼,一人徑直走向東曉風那,隨手招了招,東曉風皺了皺眉,仍是起身,那只鳥雖受了點驚嚇,但還是沒有離開。
兩人往洞中深處走了很遠,洞里又不知道時間,安靜得讓人窒息,好像過了半個世紀,終于,宋諱走到了一間比較寬敞的石室後停了下來。
並四處察看著,東曉風蹙眉,想說什麼卻又不想開口,很奇怪,自從最近修習無益清狂劍法後,往往是有什麼話都憋在肚子里,慢慢咀嚼,實在想不通才說話。
還好宋諱沒有讓他久等,往復地在石壁上敲擊後,定格在其中一塊石壁上,並用力推石塊。
東曉風不禁有點內疚,要不是宋諱把精魄都給了自己,別說推開這個石塊了,就是把這個石室用手指戳垮都行。
讓東曉風驚奇的是,那塊巨石被宋諱這麼一推,竟「嘎嘎」地動了起來,宋諱向後退了一步,靜靜地看著整塊石壁發生改變,隨著時間推移,竟有一物被從里面推出。
東曉風定楮一望,竟是數塊石板,不禁嘴角上揚︰「嘿,又是什麼武功秘籍?您老的東西還真多。」
宋諱竟沒有抬頭,兩眼露出精光︰「這可不是我的東西,這個是我無意中發現的,連我都沒有參悟。唉,要是帶回谷中,谷中精英必可以破解,可惜了,這石塊不能沾水,一沾水就溶解……本想叫你帶出去的,看來也不行了。」
東曉風接過石塊,映入眼簾的就是幾幅畫,雖然小了點,東曉風剛想大聲嚷嚷「哈,這種畫我和小月小時候經常畫的。」可宋諱的一句話讓東曉風的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唉,這也許是梵文或者是蝌蚪文,只可惜我是一介武夫,對這些事情只是稍有領略,要是金派那些老家伙們想必就可以了吧。」
東曉風淌下了一滴冷汗︰好家伙,要不是我反應快,沒說出口,又要出丑了,他剛才說這是梵文?蝌蚪文?沒听過,死了,這給我有什麼用,好看是好看……等等!
東曉風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站到一處有孔洞的地方,接著陽光仔細看著,東曉風拿起一塊石塊,不停地擺弄著位置,緊接著又拿起一塊,比劃了一下,搖了搖頭又拿起另一塊,放到了石塊旁邊,宋諱在一旁道︰「這方法我也試過,不過仍是沒有思緒。」
東曉風沒有理會,過不多時,終于拼好了一副大石板,接著便低頭蹙眉凝視著;「沒錯,這是一組圖,貌似在講著一個故事,又好像不是,有點像劍譜圖,但也不是這樣的啊?」
東曉風一人獨自囔囔著,「這個人好奇怪,明明在這幅圖的時候動作是往右邊,怎麼到這里變成是往左邊走?」
宋諱一听,瞪大了眼楮,仔細低頭一看,這些原本看似雜亂的東西拼裝好,以看圖畫的心態去看,還真的是在講著一件事。又听了東曉風的話,忙伸手翻過其中一塊石板,「這塊石板是唯一有寫字的,不過我看不懂他講的意思,听你一說,我感覺這有可能就是失傳的‘信步滑雲’。」
東曉風接過一看,只見背後還真的有字,東曉風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天地絕,人未老。鷹翔瀚海,魚浮長空。萬念消,心不隨意動,而身隨心動,是故鷹雖翔空而潛于瀚海,魚雖激蕩于瀚海而游浮于長空……」
這時小虎也緊隨著進來,看了這句話模了模頭腦道︰「什麼意思啊,還寫得這麼爛?老鷹怎麼會下水,好笑。」
東曉風和宋諱兩人的雙眼都不由得一精,東曉風笑道︰「呵呵,我明白了。」
宋諱笑而不語。
小虎著急了,忙道︰「你發現了什麼?小風你快說啊。」
東曉風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賣弄的時候,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他也發覺自從這幾日的修習中,自己的腦袋瓜子開竅了不少。
「呵呵,你想想,鷹會游泳嗎?魚會飛在空中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而這里所要說的武功想必是超出常人所想的範圍,」
小虎想了想又問︰「可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怎麼練?練什麼?」
東曉風乍了乍舌,這小子還真的是,這麼不配合,咳了咳又只好繼續說︰「它不有說了嗎?‘心不隨意動,而身隨心動’,向這幅圖,比如你所做出的動作給對方的感覺是往右邊走,可最後實際上是往左邊,這樣在交戰中不是可以蒙混對手,殺個對手措手不及?」
小虎听了忙點點頭,「那的確很恐怖。」
宋諱在一旁卻笑道︰「不,這還有一個更高的秘密,這也是為什麼這個武功被說是大師級人物才能夠派上用場的,這個信步滑雲的最高境界,是要達到連你的神意都是想著要往右邊,可身體要往左邊。」
這一下可把東曉風和小虎二人驚呆了,連意識也要?那怎麼可能?!!
宋諱很滿意這種效果,繼續道︰「嘿嘿,其實我們的身體是由心控制的,他不是說了嗎?心不隨意動,而身隨心動,這麼說來就必須要掌握心與意之間的差別,曉風,好好練,滄溟谷火派長老的傳人就靠你替我找到並培養了。」
東曉風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話語中,沒有回應,宋諱笑了笑,轉身離去,還拉上了小虎,小虎近日十分尊敬宋諱,當下不問原因跟隨著出去。
到了石室外,宋諱邊走邊說︰「小虎,看來曉風要在這間石室呆上一段日子了,你只要每天給他送去烤魚和野菜就好,不要干擾他。」
小虎嘆了口氣︰「不是吧,照這樣下去,我懷疑小風會瘋了。」
言畢一人徑直離去練起了劍,宋諱回身看著石室,低聲笑道︰「嘿嘿,曉風,我倒要看看這次你用什麼辦法學會這招信步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