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高一籌,第127章夫妻纏-解相思
章節名︰第127章夫妻纏-解相思
季青城身軀一僵,之後安撫一笑,「裴孤鴻也關系著四妹的安穩與否。嘜鎷灞癹曉我看你與昔晴算得親近,也就應下了此事。」又抱緊了她,「無事的話,我還真不敢隨意上門,怕你愈發生氣。」
「倒也是這個理。」衛昔昭勉強接受,要掙開他下地去。
季青城卻沒放手的打算,在她耳邊問道︰「原諒我了麼?」
「自然沒有。」衛昔昭蹙眉,「你又哪里需要我原諒。」
「你此時在生氣,說的是反話。」季青城含住她耳垂,吮吻片刻,又側臉吻住她雙唇。
「別……」衛昔昭余下的鬧字沒被允許說出來。
帶著佔有、強勢意味的親吻,喚醒了她這些日子的想念。
每日的相擁而眠,每日的溫暖環繞。缺少了,可以忍受,卻不能不思念。
卻也沒忘記方才生出的小小不滿。
同樣熱切地回應著他,手指沿著他頸部一點一點游移過去。
听聞耳邊呼吸轉為粗重,她綻出嫵媚笑容,雙唇移至他耳畔,「青城,想我了麼?」
季青城低聲喟嘆︰「想,想得厲害。」
「我怎麼感覺不到?」衛昔昭和他拉開一點距離,明眸瀲灩成輝,「你是想我的人,還是別的?」言下之意是在問︰想的是她,還是她的身體?之後頑劣地笑起來,「趁我不在你身邊,趕緊納個妾吧。」這句話就是認定了他想的是她的身體。
「這麼體貼大度?」季青城知道她還在慪氣,不舍地放開她,緩緩向後仰在美人榻上,「去見客吧。」
「真的麼?」衛昔昭卻不肯罷休,順勢坐在他身上,貼近他容顏,吻了吻他唇角,「沒事,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我是夫妻,那些事本就是我分內事,你不需為難自己。」
「我不為難。」季青城的語氣很奇怪,因為自心底是更在乎她的感覺,可若說不想與她纏綿悱惻,亦是不可能的。
一個男人對于一個女人的愛,若說無關肌膚相親,也是不可能的。
「為難你就告訴我啊,」衛昔昭忍下心頭笑意,繼續撩撥他,加深了那個吻,步步軟化他的意志。
季青城心生戲謔。懷里的小東西近日是不是太閑了?連他都想算計,想弄得他進退兩難。
回應她的同時,一手箍住她身形,另一手熟絡而強勢地除去她身上束縛。
衛昔昭的話眼看就要得到驗證,便想出聲指責,他卻不給她出聲的機會。反身將她安置在榻上,手輾轉游移。
唇移開去,吻步步蔓延。
「季青城!」衛昔昭終于能出聲說話了,卻已被氣得不輕。心里滿是火氣,身體卻不爭氣地酥軟起來,手忙腳亂地去阻止他惹禍的手。
他再度覆上她的唇。
「嗯……」衛昔昭很不好過,心智游移在理智與悸動之間。
「想麼?」季青城問她。
「不知道。」很誠實的回答。片刻後低低喘息起來,輕輕顫栗著,「你……」
「在想什麼?是我,還是別的?」婉轉地把她的問話還給了她。
「你怎麼這麼氣人呢?」衛昔昭呢喃著。
季青城低聲笑開來,長腿跨在美人榻上,把她攬在懷里,靜靜與她相擁良久,平息各自體內洶涌的火焰。
讓他強行忍下沖動,懲罰稍嫌惡劣,衛昔昭帶著些許歉疚,吻了吻他下顎。
「日後還鬧不鬧了?」季青城問她。
「那你還與我鬧不鬧了?」方才最多算是扯平,甚至她還被他擺了一道,這筆賬又怎麼算?
「我看你。」季青城笑了笑,體貼地幫她一件件穿戴整齊。
衛昔昭覺得有些不自在,下地理了理妝容,想說什麼緩解尷尬,卻偏偏找不到話題。
「出去見客吧。」季青城臥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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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里等。」
衛昔昭猶豫著轉身,慢吞吞出門去。到門邊回頭去看,見他已經闔上眼簾,似是乏了。
到寢室又換了身見客的衣飾,等臉上的緋紅消散,這才去了廳堂。
裴孤鴻是來求衛昔昭幫忙的,先說了被衛玄默撞見喝酒導致的惡果,又說起如今的淒慘日子︰「季將軍是把我當成了尋常的小廝,倒也無可厚非,可關鍵是我這些年哪里吃過這等苦?你能不能幫我向他說幾句好話,若是得閑,能不能再回趟季府,去與大將軍幫我討個人情?」
不過幾日,對季青城已經沒了先前的敵對,多了恭敬。這般的磨練,在衛昔昭看來,是莫大的好事。再者,裴孤鴻把衛昔晴晾在了一邊,是不妥當的。這對夫妻,只能通過日常諸事一起面對才會日久生情。卻也不能直言回絕,想了想,她微微笑道︰「我也听出來了,你是覺得,將軍如此對你,是你岳父的意思。只是我如今獨自住在這里,哪里好意思與他求人情?按我說,這件事你該找昔晴才對——她是你發妻,與她的姐夫、父親說話,一句能抵我十句。你先去問問她的意思,她若左右不依,你再來找我。」
裴孤鴻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心里卻覺得衛昔晴是不會幫自己的,躊躇片刻,道︰「好,我回去與她說說,她若是不幫忙,我能不能再來找你?」必須得要衛昔昭個準話,不然季青城是不會允許的。
「自然可以。」衛昔昭爽快應下。
裴孤鴻也就不再停留,拱手道謝之後,告辭出門,到府門外等著季青城。他如今是寅時去到將軍府,戌時回王府,這時間是不能出偏差的,若被季青城發現他沒有按時前去、按時回府,後果嚴重。若不是日子這般悲慘,他又何須求到衛昔昭頭上。
衛昔昭轉身去往寢室,剛要進小書房,季青城走了出來。
他遞給她兩張銀票,「你住在這里,開銷怕是不小,此事又因我而起,我理當為你擔負這些。」之後不等她應聲,走到寢室床前,給她放在床頭。
衛昔昭就想起了以往與他說過的話。說要掌管他手里的俸祿、賞銀,還來不及成為事實,她人就離開了衛府。
「我回去了。」季青城道辭。
「你近日都在忙什麼?」衛昔昭走到他面前。
「忙軍務,忙反思過錯。」季青城開起了自己的玩笑,之後輕撫她容顏,「等我來接你。」
衛昔昭去拿起銀票來看,「這麼多啊……你要等我花完來我麼?那得到什麼時候啊?」
季青城失笑,「十天八天能花兩萬兩?」手指彈了彈她額頭,「賢妻做膩了?」
衛昔昭隨之笑了起來,「不在你身邊,自然就不用節儉了。」
「怎麼都好。乖乖等我。」說著話,星眸、手指依然帶著眷戀,停留在她臉上。之後低頭索吻。
「不然……你別……別走了。」他在身邊,她才覺得安穩踏實。
「等幾日就好,我回府還有事。」她不在身邊,一日也嫌長,要盡快接她回到身邊,可每日能處理這件事的時間,也只有回到府中之後。
「那好吧。」衛昔昭給了他期限,「最多十日,不然我就不等你了,反正住在這里也很逍遙自在。」
這話他信。「用不了,今日這筆賬,我急著報復回去呢。」
衛昔昭赧然一笑,微紅了臉。
季青城回到季府書房,小九已經在等,問道︰「將軍找我何事?」
「要你去辦一件事。」季青城如今對府中諸事都是明白告訴小九,「我總覺得一些事來得蹊蹺。想要弄清原委,就只能了解國公爺當年諸事。你平時對這些留意一些,另外撒出人手,到幾個地方去走走。」說著,取出一張箋紙,「都是國公爺曾停留的地方,又都發生過一些事。小九,此事不可聲張,而我能信的,只有你。」
「將軍放心,屬下會盡全力。」小九接過箋紙,無聲退下。
季青城心里有些不安,兒子查父親,實在是沒辦法從容。這些時日,他偶然看到了父親自為官到如今的履歷,又詢問過馮氏,听到了一些意味深長的話,才起了追究父親當年舊事的念頭。
母親自听說他與昔昭結緣、有意婚嫁之後,便反應激烈,在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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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就寫信告誡他萬萬不可,近來諸事更是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直覺是母親因為昔昭生母而遷怒于昔昭,甚至還有他。
想弄清楚的,是母親對昔昭生母這般徹骨的痛恨,所為何來。
萬事只有尋到原因,才能知道如何面對。
如今——如今的局面,昔昭說過的話,他是知道的。宮里的議論,蕭龍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如實與他說了。
如果不能相安無事,那麼,如今其實也只能依照昔昭的想法,相互敬而遠之。
只是不能告訴昔昭。
他若每日前去公主府相見,若是今夜留宿在公主府,那些對她心存歹念的人不定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說她慫恿他不孝的話恐怕不會少,母親尤甚。昔昭不在乎,他卻不能不顧及。不顧及母親,還要顧及父親的顏面。
父親雖然有意做閑雲野鶴,可是非一直都不少。為人子,他能用來盡孝的,不過是讓父親少動怒,多幾分清靜。
——
裴孤鴻回到王府,不顧夜色已深,去了新房寢室,不顧丫鬟阻攔,徑自進門,點上燈盞,坐在床畔,伸手去推醒夢中人。
衛昔晴睡得好端端的被他吵了起來,再怎麼好脾氣,此時也是自心底的不滿,倚著床頭坐起來,語聲也就少見的冷淡︰「什麼事?」
裴孤鴻一時還不知從何說起,話中有點遲疑︰「我——來看看你。」
衛昔晴無奈,「世子已然看過,去歇下吧。」之後就要滑入錦被。
裴孤鴻只好說實話︰「我有話說,不對,是有事求你。」
衛昔晴只得強打起精神來,「妾身洗耳恭听。」
裴孤鴻吞吞吐吐地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復述了衛昔昭的話,懇切地看著衛昔晴︰「我知道你會生氣,可我去那種地方雖然由來已久,卻也只是說說話喝喝酒,從來不敢放肆。你相信我,好麼?」是擔心她為他踏足青樓生氣。
衛昔晴卻道︰「世子出入那種地方既然是由來已久,也不差那一次兩次的。妾身沒放在心上。」
裴孤鴻吃了一驚。他這是娶了個什麼妻子?竟然對這種事都無動于衷。是認準了他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人麼?
「再說眼下。」衛昔晴才不會好心地開解他,繼續道,「父親有多疼愛大姐,世子應該是心知肚明。如今妾身被父親眷顧,說到底,還是因為大姐的緣故。是以,求情的話,也只有請大姐去說,妾身去了就是自討沒趣。再者,父親每日軍務繁忙,妾身怎麼好為了這種事情去煩他?」
「那……」裴孤鴻遲疑片刻,便有些生氣了,「那你們姐妹兩個,不是在來來回回地把我當球踢麼?」
衛昔晴忍著笑,道︰「大姐那樣說,是為妾身著想,怕日後妾身得知事情後傷心。世子本就該先知會妾身再去找大姐求情,可不要錯怪了旁人。」
這話也是有道理的。裴孤鴻此時得出的結論就是過日子太繁瑣了,丁點事就彎彎繞繞,著實惱人。他哪里懂得這些事情?
衛昔晴又道︰「其實世子跟在季將軍身邊有益無害,又何必要人去求情?」語聲一頓,輕輕嘆息,「季將軍在柳城那段時日,如今誰人不知?他是從尋常兵卒一步步熬到指揮使的地位,之後才有了這一路榮華。世子與季將軍那時相較,如今算是享福了。」
裴孤鴻險些就認為妻子這是在冷嘲熱諷了,之後,卻也不得不承認言之有理。而他與季青城的地位慢慢分出高下來,也就是在那件事之後。
「這些都是妾身心中所想,何去何從,只看世子。」
裴孤鴻沉思良久,也不得不點頭認可,「果真就是你說的這個理,說到底,還是你們姐妹明白事理。」
衛昔晴反應淡淡︰「世子謬贊了,妾身與大姐只是女子。女子想的自然就多一些。」
「也只是有些女子……」裴孤鴻看向衛昔晴,眼中現出疑惑,「男子該珍惜的,果然是你們這樣的人麼?」
「自然不是。」衛昔晴坦言道,「大姐也有過不平順的時日,更曾被人輕視過,後來她才想的多了一些,長遠了一些。而妾身也是一度過得惶恐不安,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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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保,遇事就只能比旁人想的多一些、遠一些。而養尊處優的公主、郡主之類,自然不會如我們姐妹這般謹慎細致,因為得天獨厚,不需這般辛苦。誰不想率性而為?誰不想縱情人生,可若是沒有那個資格卻還那樣,就是不識時務了。」
她知道,裴孤鴻真正想說的,是衛昔那樣單純活潑的女子應該得到男子甚而親人的看重珍惜。但是衛昔一度被衛昔昭、衛昔昤與她敬而遠之。
裴孤鴻听了這些話,生出悵然,「是注定,有些人紅顏薄命。」
衛昔晴笑得有些冷,「大姐的生母的確是紅顏薄命,美貌而又有心機手段,原是父親的賢內助,卻一早離開人世。而有些人,自己喪命也就罷了,還使得大****失親如姐妹的丫鬟,更要將孩子交給大姐撫養。那也叫紅顏薄命?如今大姐若是沒有皇子在身邊,怎麼會有眼下諸多是非?」
「你!」裴孤鴻不愛听這種話,有些氣悶。
「原本就是這個理,世子不愛听妾身也要說。」衛昔晴在這件事情上,對衛昔真沒什麼同情、懷念,「宅門里的女子,連對錯都分不清,世子覺得她又能落得什麼下場?有福氣倒是真的——世子到如今還在憐香惜玉。」
裴孤鴻迅速起身,定了衛昔晴片刻,轉身就走。這小女人太惡毒了!這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麼?她這些話,說難听一些,不就是他錯愛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還害得旁人不得安寧的女子麼?!太可氣了!
「熄燈!」衛昔晴吩咐丫鬟的聲音有些冷,之後躺去。再怎麼不在乎,可夫君為別的女人動氣,還是讓她氣悶。她說錯了麼?不覺得。反正這些話是遲早都會說的,能點醒那個傻瓜自然是好,不能的話,日後也落個耳根清淨。
他如果想著和她一起懷念衛昔,可就是大錯特錯了。有些姐妹之間,也是沒有情意可講的。
她承認,有幾年是不懂事,總是不喜歡衛昔昤可憐兮兮的樣子,更不喜歡衛昔昤動她房里的東西。就是因此,才惹得衛昔不快,從而使得她對衛昔也是百般反感。
如果不是衛昔當初將對她的厭惡日日掛在臉上,她那次是不會幫二姨娘舉證她和蕭龍的事情的。
同樣的事情,衛昔昭也不喜歡她欺負衛昔昤,可每次只是委婉地說說,衛昔就不會,從來是張嘴閉嘴說她小氣、不懂事。
她就是不喜歡那個人,即便故去也不能惺惺作態。好人還是讓別人去當吧,她不稀罕!
——
夜已深了。
整座季府安安靜靜。
一道人影匆匆走進正房,見院中沒有值夜的人,徑自走進廳堂,轉入寢室,模索著走向那兩個紅木立櫃。
打開立櫃,那人的手匆匆忙忙地翻找著什麼東西。
拿起一件肚兜,用手指辨別意料,之後輕輕呼出一口氣,輕輕地將立櫃門掩上。
轉身之際,室內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隨即,燭光搖曳起來。
那人驚慌之下,發出一聲低呼。看到季青城,如同見到了鬼魅一般。
季青城目光幽深,「娘,這麼晚了,您怎麼會過來?」
「我……」太夫人的手握成了拳,似要把那件肚兜捏出水來一般。
季青城趨近她,從她手里奪過東西,語聲透著冷漠,「這是昔昭的東西,您拿這個做什麼?」
「我……」太夫人到此時,能說出的也只有這一個字。仍是覺得置身噩夢。下人不是說,他每日都留在書房麼?這正房不是沒人停留了麼?
「被我親眼撞見,您也不打算說麼?」季青城安穩落座,臉色陰沉的可怕。
昔昭不在府中的每一夜,都是在書房歇下,卻輾轉不成眠,總會在夜深時回來正房。不見得能入睡,可心里是能好過一些的。等著她,心里會安穩一些。卻不想,今日走進來的時候,竟撞見了這種事。
昔昭貼身的穿戴,如果被人竊取之後,能用來做什麼?
害得他們夫妻不能朝夕相對,也許能忍一些時日。可若是想害得他的妻子被人誣蔑、失了名節,誰能忍?
「來人!」他沉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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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片刻後,歇在後罩房的丫鬟、婆子慌慌張張跑進來,紛紛跪地請罪。夫人不在,她們自然會生出倦怠,值夜是連樣子都懶得做了。
「你們看好夫人的東西,若是少了一件,嚴懲不貸!」季青城命令之後,又道,「此時開始清點,去找馮姨娘過來幫忙記錄,如此,即便丟失,也有個說法。」語畢,意味深長地看向太夫人。
這條路就這樣被堵死了。即便能再拿到衛昔昭的東西,也只是正房失竊,與衛昔昭扯不上關系。太夫人暗中懊惱之後,才意識到眼前的季青城的火氣,這是必須要面對的。
「下去!」季青城吩咐著,視線仍舊深鎖著太夫人。
太夫人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心里有了計較,待下人出去,道︰「衛昔昭在公主府,一日也沒安生過,行徑如何放蕩,想來你還不知曉吧?也是,誰又會在你面前說這種事?」說著冷冷一笑,「我自然是進不得她的門,心里替你生氣,想替你做主,讓她主動與你和離,這才有了這番打算。此時被你撞見也好,索性對你說明白了,如何應對,就是你的事了。」
季青城的笑意一點一點增多,「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你不信?!」太夫人也笑了起來,「不信就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景王日日去她的公主府,看看是不是有蒙面男子不時歇在她那里!許府太夫人與我說起的時候,我也不信,覺得是有心人故意給季府抹黑。可是我命人去看過了,人家的一字一句皆是事實,我能怎麼辦?因著與你之前的不快,料定你不會相信,如今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不論如何,我是要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啊!」話到末尾,竟是痛心疾首的樣子。
「您到底是怎麼了?」季青城笑意點點消散,眼中逐漸現出痛楚,「昔昭有什麼不好?您為何要這般陷害她?」
竟是真的無動于衷。太夫人的心落入了谷底。
「這些話,這件事,若被旁人知曉,成為笑柄的不是你,是整個季府。」季青城起身,轉身舉步,「已到這種地步,我已無話可說。日後孩兒不能在您膝下盡孝,還望您諒解。」
「你為什麼就不相信?這是旁人都知曉的事,不信你自己去看……」
「好了!」季青城冷然回眸,眼中怒意燃燒,臉色有些蒼白。
太夫人被嚇得踉蹌後退。
「我是您的孩子,不是您的仇人,您竟不知。」語聲已是蒼涼無力。
下人們請來了馮氏,在門外通稟。
季青城讓人進來,對太夫人道︰「讓她們做事,您請回。」請字說的分外勉強。他已無法再對眼前人有半分恭敬了。
太夫人著實被嚇到了,身形有些發抖,踉蹌著步子回了自己房里。
季青城在之後,去了季允鶴房里,是道別。
這個他以往認為的家,如今給他的只有不解、憤怒,他已無法再停留。
事態已到了齷齪不堪的地步,卻依然沒人給他解惑,他能做的,還有什麼?
所謂顏面、孝道,該是一家人以和為貴才能有的東西。到今時今日,不如分府而居,各自為安。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怒火中燒而傷害親人。
帶馬離開季府,季青城去了衛昔昭那里。
心里越是對太夫人寒心生氣,越是心疼她。
她是不是早就開始被母親這樣算計了?是不是已忍耐了太久?
自己竟然不知,竟然不曾察覺。
所謂善待,就是她不說自己就不能看到她的不易之處麼?
日後再不會有這種事了,他絕不會再允許發生。
趨近公主府,季青城看到了一個人,熟人。
程紹揚。
論年紀,程紹揚年長季青城七歲,時年二十五歲。
在柳城時,他們相識,也不過點頭之交。之後一起離開柳城赴西域,一起征戰沙場,是衛玄默最為欣賞也是最為頭疼的將領——作戰驍悍,卻總在建功後出過失。衛玄默就是想讓他高官得坐都不能如願,一度恨得牙根癢癢,與季青城提過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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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時經常兵分兩路,季青城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衛玄默是真的愛惜人才——在凱旋之後,因為許兆謙被貶職,衛玄默力保程紹揚做了兵部侍郎。
之于衛玄默,這在他生平亦屬罕見。但是程紹揚一表人才,也的確是難得的將領,季青城自心底也是認可的。
而今日,他來這里做什麼。
季青城帶住馬。
程紹揚已抱拳拱手,「見過將軍。」
季青城抱拳回禮後問道︰「侍郎為何在此地?」
程紹揚回道︰「衛大將軍吩咐過,要下官盡力保公主、皇子平安。」
這就說得過去了。季青城頜首別過,入府門,到了寢室。
寢室沒有掌燈,床上的人卻也不在,被褥一絲溫度也無。
緩步走向里間,看到小書房的燈光。
桌案、案上的酒菜是多出來的,兩個酒杯,兩副碗筷。
燈下的人穿著桃紅色綾衣綾褲,面色一如平日,眼中卻有著迷蒙醉意。
與她對酌的人已經離開。
衛昔昭懶懶地笑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季青城走到她身側,「來接你。」
「今日晚了,我也想多留幾日。」衛昔昭拿起空掉的酒杯,「你喝不喝?」
語聲柔軟,始終帶著笑意。微醺的她,很可愛。
停頓片刻,她才想起比較關鍵的那件事︰「你要把我接到哪里去?是季府還是你的將軍府。」
「是將軍府。」
「是國公爺要你這麼做的?」她此時不愛動腦筋了,只想听他給出答案,問得就多一些。
「也算是,也是我的意思。」
衛昔昭聞言卻蹙眉,「如果這是你初衷,為何不在我回娘家的時候就這麼做?你怎麼到這種時候才想通的?」
「所以說是我錯了。」季青城除了認錯,還能做什麼呢?
衛昔昭笑得沒有心機,「那我就過幾日再原諒你。」
季青城不置可否,目光不離她,拉過椅子坐下,隨口問道︰「這麼晚了,是誰來陪你喝酒的?」
「不告訴你。」衛昔昭道,「我就從沒管過你和誰來往。」
「說的是。」季青城承認這一點,「今日可盡興了?要不要再來一杯?」說著去拿酒壺,視線錯轉間,這才看到了桌案另一側上的一把扇子。是折扇,男子用的。竟覺得眼熟。目光因此一沉,便對此事認了真,「昔昭,到底是什麼人,與你深夜對酌?」若是男子,這地方就不須說了,單她這身衣服,就已不妥。
衛昔昭抬起手來,手理了理披在背後的如緞長發,之後托腮,笑盈盈道︰「你以為是誰?你又以為是男是女?」
季青城一面竭力思索折扇在何人手里見過,一面盡量溫和地回道︰「是我在問你話。」
「那你這意思,是覺得這個人是個男人了?」衛昔昭的話,有質問的意味,「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她知道應該給他個說法,消除他的疑慮,可今夜是真有了醉意,她管不住情緒和言語了。總是話先說出口,才會想妥不妥當。
季青城其實有些惱火了。但是她離開季府,就是因為他不細問原由、不查清原委而造成的。那種錯誤,一次已是太多。
想竭力握在手中、從來不曾想過放棄的,也只有她。
一字一句,都需斟酌後再說出口。
即便她能忍受,他已不能再因為自身原因使得她覺得委屈。
如今所有一切,不過是苦果自嘗,他認。
思及此,他的手落在她背後長發,輕輕拂動,「我信你。只是想知道如今是誰在伴著你排遣光陰。」
「我不想告訴你。」衛昔昭扯扯嘴角,「再者,你已經不信我了,我就更不會告訴你。」
這樣的話,倒是讓他安心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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