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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得到回應,吻的更加認真,她喜歡眼前的男人,喜歡他對自己的付出,在一個並不熟悉的地方有人這樣喜歡,她覺的心里踏實。

可惜她是太子,不方便一夜風流,即便她能以男人的身份寵幸蘇水渠,她也不願意讓他有心里陰影,一個正常的男人應該不願意屈居忍下,而蘇水渠的身體狀態不適合用藥。

周天吻著他,隨蘇水渠一起倒在榻上,兩人忘情的糾纏很久,直至衣服落盡、汗水淋灕才相擁而靜。

周天不想傷害他。

蘇水渠沒膽量壓太子,兩人都沉默著忍受身體的感覺消散,兩人依然抱著。

蘇水渠率先為太子蓋上被子,身上的痕跡清淡但鮮紅︰「太子睡吧,很晚了。」

周天看著他的眉目,不自覺的身手描繪他的眉眼︰「恩,睡吧。」

……

翌日,朝陽升起,積雪融化,復蘇的春風悄然間臨近,不知不覺間在大地上游走,帶來不起眼的新一天。

周天走的很早,蘇水渠茫然的看著屋內華麗的擺設,陡然升起一股恐懼,空寂的等待,沒有理由的消磨,他就如屋內的琉璃瓶,常年在此供主人取玩,他不是不願意,而是不想慢慢消磨了周天對他的唯一一點在乎。

蘇水渠想這一刻他自私了,他想周天不忘記他,想周天記得他,而這些唯有離開這里,去他熟悉的地方,做他自己,太子或許才會在某一天想起他。

蘇水渠正在茫然,突然小十一來報︰「蘇公子,孫公子來了。」

蘇水渠亦驚恐這種稱呼,太子後宮沒有品級,宮人一律稱他們公子,而他總覺的與這兩個字格格不入。蘇水渠站起來,去迎接。

孫清沐例行早事來看看蘇水渠有什麼需要,也是讓太子知道他會照顧好蘇水渠︰「用膳了嗎?」

「參見孫大人,回孫大人,吃過了,勞煩孫大人惦記。」

孫清沐避開蘇水渠脖子上青紫的痕跡,不自覺的打量蘇水渠一眼,見他身體沒事手邊的藥收了回去︰「有什麼事讓十一找池公公,我衙門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蘇水渠拱手相送,詭異的場景即便他經歷了幾天也不能完全釋懷,孫清沐,這位讓莫家少爺惦記了幾十年的男人,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唯一幾次來河繼縣均盛況空前,他次次擊敗寄夏山莊的莫憑,那時他不過是遠遠的看,隨著眾人為他喝彩。

那時候孫清沐遙不可及、俊美風流,是繼存城大家閨秀的心尖人物,即便後來傳出他跟了太子,境遇堪憂,他留在繼存城的身影依然是當年的睿智風采。

蘇水渠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人會關心他的起居,可以距離這麼進說話,總覺的那麼不現實又有些恐慌。

孫清沐從院里出來,直接向府衙走去,蘇水渠侍寢是預料之中的事,只是太子最近越來越不挑了,听說昨天早上還去見了施天竹,太子到底是太子,誰能左右他的喜好。

周天散朝後去了焰霄的書房拿前些以往的河道資料,順便搗鼓出皇上的印章拿走了。

焰霄趕回來的時候撲了空,但也沒反身去找兒子,心妃的事他也煩,可還抵不上跟焰宙天說話更令他心怵,那畜生幾年前發瘋還打了他一次,簡直是殺也殺不得,罵也罵不得,他才不會沒事找事招惹太子。

周天回到書房,翻看了各地的水道部門佔用情況,蓋了一些奏折,等著下午全部下發。

周天忙完這些像往常一樣準備批折子,隨手翻出一疊中間調出一封字跡古怪的信,周天直覺認為——瑟瑟?但她已經很少寫信了?

周天放下奏折好奇的撕開,娟秀的字跡卻不是出自熟悉的人,信中的字很漂亮,內容情真意切,孝女的真誠和小家碧玉走投無路的無奈可憐躍然紙上,周天納悶這人誰呀!啥事!直到看到最後的署名,周天恍然大悟,大悟了半天結巴道︰「名字真熟悉?」

陸公公聞言好奇的走過來看了一眼,隨後驚訝的張大眼楮,轉而一想,瞬間看了太子一眼,見太子神情沒變才松了一口氣,小心的撤出太子手里的信,謹慎道︰「呵呵,不過是位申冤的,奴才去處理就好。」

周天猛然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她是歐陽逆羽的女人!我說呢,名字這麼熟。」但她家的事是按程序辦的,輪不到說冤枉,周天突然響起自己在天佑城的承諾︰「本宮好似說回來給他們指婚,忙了這些天忘了。」

陸公公聞言突然道︰「太子,您真要成全他們?」

周天猜到陸公公顧及什麼,只是淡淡的道︰「這些年本宮已經盡力,慢慢的我也想通了,何必非招他心狠,盡然他喜歡成全他便是,難道後宮還能少了男人。」

陸公公聞言沒有放心的感覺,卻覺的自家主子可憐,歐陽逆羽拽什麼,不就是仗著太子寵愛他,否則還不是一樣是具尸體,這些年太子對他如何,他心里清楚,卻不感恩反而恃寵而驕︰「太子能這樣想,奴才心里感慰,只要太子覺的好,奴才就覺的好。」

周天想著信紙上的內容,無聲嘆口氣︰「也是個漂亮的女孩。」周天突然想到什麼道︰「不是說孫清沐也喜歡她?」

陸公公可不敢亂說,孫大人可是太子後宮的人︰「太子,您怎麼想到那了,也不怕讓孫公子難以做人,太子以後可別提這個話題了。」

周天不覺的有什麼︰「孫清沐無論是人品和性格比歐陽逆羽也不差,憑什麼林家小姐不可能喜歡他,我到覺的這林小姐文采沛然應該更喜歡孫清沐才對。」

陸公公笑了︰「太子是真不在意了,其實林家小姐喜歡誰哪能自己說了算,太子要是覺的孫大人和林小姐合適,只管讓林小姐嫁了,誰能說出句不是。」反正他看孫清沐也不順眼,弄出宮最好。

周天可沒那麼多事,萬一像上次那樣孫清沐不娶,她也磨不開面子︰「回頭讓歐陽逆羽來一次,他要是沒意見,本宮擇日讓他們完婚。」

「是,殿下。」

周天又接過陸公公落下的書信看了一遍,字跡很漂亮,可不覺的太漂亮了嗎?周天笑笑,或許人家就有一副好字呢,周天想還沒來得及放下信紙。

子車頁雪突然飛進來險些沒撞上出門的陸公公︰「小天!走了!弓弩仿有好東西。」

周天被他揪起又坐下︰「不是已經說了按昨天的標準,我今天很忙,大哥,你就繞了我吧。」

子車頁雪當沒听見,看到飄飄然然下落的信紙,好奇的抓在手里看了一眼,隨即瞪大眼楮看著周天︰「你又干傷天害理的事了!你竟然讓人家父離子散!」

「拜托,你能看懂什麼!她是林家三小姐林微言,姑姑是前林貴妃,因為對皇上不敬被處死,關我什麼事,怎麼,看她可憐想為她報不平?說不定她就是你喜歡的溫柔賢惠性,可惜她喜歡的是歐陽逆羽,你沒戲。」

子車頁雪一听歐陽逆羽,直覺先看了周天一眼︰「你不會是想把她送我,沒人跟你搶歐陽逆羽吧。」

周天無語︰「你以為為了歐陽逆羽值得我犧牲可愛的你嗎?」

子車頁雪心情瞬間晴朗,笑眯眯的靠近周天︰「我也覺的不值得!听說你昨夜回來後到蘇水渠哪里去了?你忙了一天還有經歷寵幸男人。」

周天點點子車頁雪伸來的腦袋,又想起昨天在馬車里的問題,增加國庫勢在必行︰「你到底是來叫本宮去弓弩院的還是听八卦?」

子車頁雪移開周天的手,拉了張椅子坐她旁邊︰「要不是你精力旺盛我會有閑情問你這個,我就奇怪了,你是個ni——」

周天捂著子車頁雪的嘴,讓站在一旁的宮人太監都下去,她對子車頁雪再也不敢抱什麼希望︰「說吧,說吧,說死你。」

子車頁雪可不覺的想不對︰「本來就是,你一個女人,整天跟那些男人有什麼好聊的?你跟蘇水渠到底是你在上還是他在上,他們知不知道你是女人?不知道的話,你跟他們在一起高興什麼!你就不怕哪天來個膽大的,你女人的身份全曝光!」周天要死的拿出奏折批著,她是給自己找了位媽嗎?何況,她才不擔心身份在後宮曝光,她只覺的會在頁雪嘴里爆發︰「心靈契合不行嗎?我看到他們就滿足!」

子車頁雪簡直難以理解周天的理論︰「你先跟我說說你跟蘇水渠昨天干嘛了!你弄傷他了?你虐待他了?還是說你真心里變態把他一邊打一邊虐殺了!」

周天無語︰「你確定你不是想听是非?」

子車頁雪目光純良如初︰「我為什麼要听是非,我只是來時見那邊的小太監傳了滕修過去,不是你讓蘇水渠產生了輕生了念頭才讓滕修去說情?」

周天看著子車頁雪四平八穩的坐姿,和他看自己時不罷休的目光,周天直接合上奏折道︰「走,我跟去弓弩仿看看,順便討論下你的木獸。」

子車頁雪聞言瞬間神情改變︰「你也覺得我的木獸不妥,我這幾天也總覺的它哪不對是不是生病了?」

周天趕緊穿上衣服打開門︰「是,是,肯定得了風寒,趕緊走吧。」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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