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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皇宮為首,盛都由皇宮向四方擴散開喜慶的氛圍,炮竹連連、歌舞齊飛,為慶賀首屆秋闈獲得名次的全部學子,當朝太子親命宋丞相為顧命大臣,解答全國所有考生對試卷和對考試制度的不滿。

宋岩尰不敢托大,上午辰時半(九點)已經坐在衙門外,恭候一百零一名考生的‘質問’。

鑼鼓喧天喜氣洋洋,盛都一座不顯山不落水的‘五子書院’承接了落到頭上的大餡餅‘榜眼’王平。

拖著聖旨的小太監,一派嚴肅,後面跟著鳴炮高歌的報喜團,此次唱名用的是春殿的規模,異常重視,小太監一身新衣,唰的打開聖旨明晃晃的帛紙上無一個錯字,字跡蒼勁有力、行文規範如正,小太監一字不落的念完,態度之誠懇似乎發下的不是一百零一位學子的狀元而是千萬學子中的榮耀。

五子書院的先生們有點發傻,趕緊捅捅同樣傻住的王平接旨。

王平雲里霧里的謝恩,此次秋闈是他為報答先生的知遇之恩,為先生參加的,他尚且不是先生手下最聰穎的學生,更不會是五子書院最優秀的學生,考秋闈考個榜眼?王平只能說這好處掉的太大。

傳旨的小太監賞錢沒拿,高傲的轉身就走。

就在眾人疑惑的想起身時,第二道聖旨頒下,由宮內資深老太監宣讀。

五子書院共計兩百名學子再次跪下。

老太監穩重的念完任命王平為從二品禮部侍郎的職務後,拂塵半甩,扭頭走人!

五子書院這回全傻了,榜眼給了從二品的職位,而且還是直接給的!歷朝歷代也沒有給官職給的如此爽快的皇帝,試問哪位從學的不想賣命于帝王家,不過是沒機會後開始罵朝廷,開始厭棄朝廷,自嘆自己生不逢時,其實哪有那麼多恨。

王平看著手里的兩份聖旨,兩張大餅砸下,讓不怎麼拔尖甚至得不到先生一句認可的王平有些懵!高中榜眼,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但被封官那可是祖宗冒煙都不頂用的大大事。

從二品,王平真的懵了,就是賣出來,朝廷一個從二品官職也是上千萬兩銀子,而他就因為參加了一次朝廷突發奇想的秋闈,竟然有官當了!

王平的先生最先回神,趕緊扶著王平起來,恭喜之聲情真意切︰「王大人,恭喜,恭喜!」

王平不敢當︰「夫子謬贊。」兩人相視一眼,眼里全是不可思議後的狂喜。

老先生沒想到他有生之年能教導處一位榜眼。

王平不相信有生之年他能當官,並且是從二品,就算死了也值了,那可是官啊!

全書院二百多名學子,各懷心思的恭喜著,如果榜眼讓人還能接受,那官職就是眾人望塵莫及的好事,有官位且區分于民者為大,此刻王平,他們眼中並不出彩的人成了從二品大員,眾人心里懵了一樣的膈應,頓時生出幾分,早知有此等好事他們也去考的態度。

但也有人暗想,看他怎麼死。

可隨著各大聖旨頒出,尤其是四十名外放官員的任職一發,全盛都和臨近的大城一片嘩然,天高皇帝遠的職務!如果再看不出這是一場真正意思上的秋闈,他們也不配在盛都呆了這麼多年。

拿到兩份聖旨的孔詩謙也傻眼了,第一份聖旨若還讓他恐慌和不適應,第二份則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他是縣老爺了,遠離朝廷不說還是距離盛都很遠的縣城。

孔詩謙高興的抱住兒子拋起,歡暢的大笑,從文幾十年終于被他等來了,孔詩謙緊緊的抱著自家兒子,眼淚落了下來,絲毫不介意自己被發配那麼遠的不服氣,反而覺的賺了。

其實孔詩謙是虧了,各地的縣令是按名字分的,孔詩謙四十九名,沒把他發配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就不錯了!

但即便如此孔詩謙全家都非常感激,她老婆也不抱怨了,趕緊收拾行禮,依照聖旨所言明日下午啟程赴任︰「相公,咱家是不是可以有使喚丫頭了,呦,瞧我這糊涂腦子,我現在是官夫人,我得換身好看衣服去,給咱娘也換件。」說完高興的往屋里跑,突然又想起兒子折回來,立即抱上一起換了。

孔詩謙激動的兩手發顫,他沒敢告訴妻子,明日早晨寅時(六點)全體官員,太子親自召見,孔詩謙想不管會不會死,身為文人有這兩份旨意就夠了。

孔詩謙悄悄地打開聖旨,上面筆走龍蛇的字體瞬間沖擊了他的視線,好字,再看下面的落款不是代筆,孔詩謙瞬間對未見過的太子生起一份前所未有的豪邁之感,心想,不愧是讓西平王也挑不出錯的好字。

孔詩謙自我安慰的想︰能把字練到此份上的人,心性能差到哪里去。

與孔詩謙一樣打開聖旨想陶醉的人很多,可當恢弘的朱體呈現、威嚴的聖印叩下,很多人又瞬間合上,恭敬的燃香膜拜。

這是全盛都最歡鬧的一天比太子歸來還要熱鬧,走街串巷,數不勝數,鞭炮聲,聲聲震耳,笑聲祝福聲,聲聲真誠,最後一份狀元的聖旨和任命,讓段家老爺子牙癢癢之余也不敢說不接,還沒把他氣死的兒子,特意回家接旨,腦袋翹的讓段老爺想一巴掌拍下來。

段老爺子不喜歡他這兒子,尤其是跟了太子後,更覺的敗壞他家門風,待傳旨的公公走後,段老爺險些氣暈過去,指著不孝子顫顫巍巍的質問︰「你竟然是狀元!你竟然是狀元!」一聲高過一聲。

段敬宸含笑的握住老爺子的手說︰「是不是,不是你家大少爺失望了,大哥!這狀元我收了!你可要給爹掙點氣,爹的寶都壓你身上了!」段敬宸說完,拿上聖旨就走!多呆一刻也覺的礙眼!

段老爺氣的臉色發青,但依然老當益壯,追著段敬宸就想打︰「你——你——」枉費他段家嘔心瀝血的培養過那兔崽子!「一個太子的欒人,能有個屁成就,還不是跟了太子,太子白給的官位!」說完怒火騰騰的關門放狗!以後都不讓這不孝子滾進門!

段敬宸也不稀罕,再說,他想進門誰敢攔,他拿的是太子親自給的省親令,他們擋一下試試!

段敬宸坐在馬車上,心里有些納悶這狀元白白的道了,但想想全盛都參考的那些貨色,貌似他不拿第一都覺的自己草包!

段敬宸攤開聖旨又快速合上,听聞太子給了歐陽將軍一首詩,果然好字,段敬宸抵著下巴想,真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太子寫的?蘇義怎麼也不給個信,當狀元,他少說該搭戲三日,惡心死段家列祖列宗!

段府之內,段夫人急忙吩咐廚房給老爺準備參湯︰「老爺,別氣了,不過是個虛名,何必。」

段良案聞言,頓時怒眼一瞪,生生壓下了夫人的話,此次秋闈是不是噱頭他們最清楚,太子何等重視!挑選的監考和閱審都是數得著的名士,可見在太子心里的分量,想不到狀元會是敬宸!

段良案氣的猛拍桌子,若段敬宸不是太子的寵臣多好!丟祖宗臉面!「杵著做什麼!都出去!」

秋高氣爽的好天氣里,段敬宸拿著聖旨回宮,待走到太子後院,蘇義已率領座下全體男寵給段大狀元接駕︰「我們的狀元終于回來了!」

段敬宸一拳輕打在蘇義肩上︰「鬧什麼,回去!別把隔壁的沈公子和孫公子氣死了!哈哈!」

「是啊,那樣可不好,不好。」

沈飛正好帶著他的手下路過,淡漠的瞥了他們一眼轉身向孫清沐的院子走去。

段敬宸胳膊搭在蘇義肩上,看著沈飛的方向道︰「看到沒,又去找女乃吃了!」然後扯著嗓子高喊︰「知道到自己笨就別總跟聰明的走的太近,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義雙手抱胸,上的傷早不疼了︰「就是!別總去找人添亂,你自己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

段敬宸立即道︰「蘇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定是太子沒喂飽他,找人家孫清沐去了。」

蘇義更無良︰「猜他們誰上誰下!」

背後突然穿來兩聲咳嗽但瞬間被段敬宸的話語壓下︰「還用說沈飛什麼時候上過,你瞧人家柔弱可憐又白痴的長相,真是我見猶憐、天生麗質!」

背後又傳來幾聲壓抑的咳嗽。

蘇義頭也不回的道︰「咳什麼咳!滾回去吃藥去!」然後道︰「沈大小姐,不如你穿件女裝,小爺我憐惜你片刻如何。」

突然一聲陰冷的聲音響起︰「不如本宮給你穿身女裝讓你憐惜下如何!」

蘇義、段敬宸撲騰跪在地上,嚇的兩腿發顫、四肢發麻︰「微臣該死!微臣一時口快,微臣絕無冒犯沈寵人的意思……求殿下明見……」

其他人早已跪在地上,剛才頻頻咳嗽的就是辛一忍,他頂著壓力暗示了這麼久,這兩人竟然還說。

 衍跪在地上數土粒,料想蘇義定有應對之策。

蘇義真沒有,他現在心里非常 太子,昨晚都沒敢去太子殿陪寢,不知便宜了哪個小崽子!蘇義覺的自己最近真倒霉,每次做壞事都被太子逮個正著!回頭去天道寺請尊神。

陸公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活該的小崽子們!反了天了,太子站了半天,也不來下跪!

周天冷眼看向段敬宸,淡金色的簡易宮裝襯得他更冷硬幾分︰「段敬宸,你身為新科狀元,即便不是春殿的大狀,也是秋闈的勝者,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有何面目應對你的身份!」

段敬宸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周天頓時看向蘇義,陰冷的開口︰「他歸你管是不是!」

蘇義那個悔啊︰「是。」

段敬宸聞言立即道︰「太子,微臣不懂節制,肯受太子處罰!」蘇義身上有傷,半個月來沒有好過,實在不宜再加傷,否則蘇義那塊肉別想長好!

周天諷刺的開口︰「挺義氣嘛!」但段敬宸周天不能動,她還指望他們明天早上走出各自身份的高傲,托著病體算怎麼回事,不知道以為她半夜又怎麼了他們︰「蘇義。」

蘇義認命的道︰「屬下管教不嚴,願意領罰。」

周天也不客氣︰「拉出去打十軍棍,讓他知道,身為命官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帶頭鬧事,對不對得起你肩頭的官職!拉出去!重打!」

「是。」沒人再敢說話,心里不禁為蘇義捏了把汗,這下他的不慘也得慘。

段敬宸不敢再邀罰,沒道理兩人都倒霉,但今天實在倒霉,太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周天轉而看向其他人,耳邊听著蘇義的哀嚎問︰「誰是辛一忍和 衍。」

兩位華服男子跪出︰「參見太子。」

周天的目光在辛一忍身上留了一眼,心想真小,雖然他考的不慎理想沒有進前十,但礙于他的身份不方便離開盛都,周天給了他盛都的小官職︰「來人。」

兩位教養公公出列︰「殿下。」

「好好教他們三個朝廷禮節,明日若出錯拿你們試問!」

「是,殿下。」

 衍、辛一忍互看一眼不敢有意見的謝恩。

周天轉而看向挨打的蘇義,見他咬著下唇不吭聲,的血跡又裂開,不耐煩的揮手讓侍衛停下︰「行了,鑒于你這次秋闈表現不錯,明日起繼續擔任你的副統領一職,再給本宮犯錯,自己撞死你自己!」

蘇義聞言瞬間跪地上謝恩,即便疼痛也難掩他的興奮,他又有武職當了,歐陽逆羽你等著……蘇義想到這里立即剎住不想,若他磨完了太子對他的耐性,太子絕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微臣謝太子恩典!微臣一定洗心革面,為太子效勞!」

「行了!」周天再次看眼段敬宸︰「好好教導。」說完周天帶著陸公公離開,心里卻對段敬宸此人有了直觀的認識,公主她留了一個,可讓公主下嫁段敬宸?周天搖搖頭,太荒謬了,哪有人吃哥哥剩下的!

周天想到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天天被這幫人弄的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榜眼為人如何。」

陸公公有問必答道︰「以微臣之見尚有欠缺,出身不好,目前都沒娶親。」

周天心想壞了,突來的利益會不會讓這些原本地位不高的人產生錯誤的觀念,周天雖有這方面的顧忌,但從沒此刻如此嚴重,這些人將會下放,有沒有能力震得住四方呢,尤其是榜眼,尚未娶親,想攀他那份交情的人恐怕不少︰「多注意王平的行為。」

「是,殿下。」

後院內, 衍估模著太子走遠了,趕緊起身去扶蘇義。

段敬宸心想,蘇義倒大霉了,又被打了!

幾人相視一眼,什麼都沒敢說,閉著嘴帶著三位教習公公無聲的離開。

同處在後院的一隅,陽光灑下卻照不進灌木之下的大院。

沈飛坐在孫清沐院落的竹椅上,看著孫清沐曬書、焚香,多年不見孫清沐動書,此刻竟有種恍然的錯覺。

孫清沐一身蓮藕白衫,發絲散下神情專注,隨著他擺書的舉動,衣衫時而落地時而騰起,又有了幾分飄逸高遠的韻味,想當初風靡盛都的孫公子,一定比此刻更讓人印象深刻。

孫清沐翻動著紙頁,把久不用的書籍晾在台階上,神情異常專注。

沈飛看著他,想著院外等著求見的人,不禁有幾分佩服,孫清沐不擔心蘇義憑借這次秋闈做大嗎?現在蘇院可有一名狀元,看他們的囂張樣,令人頭疼。

孫清沐分著書,不開口也不讓人打擾,他早已料到會有今天的局面,他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院子里的人,‘太子此次恐怕是來真的,可參考’結果他們未去,此刻又何必來此抱怨。

沈飛坐了很久,見孫清沐曬完書開始畫京城周圍的礦場圖,沈飛已經看出孫清沐的態度,起身默不作聲的離開。

盛都之內的文人可沒沈飛和孫清沐的氣量,此刻早已嘩然一片,回家後摔桌子的都有,實打實的官職就這樣沒了,誰不惋惜,竟然還讓查卷,何曾如此開明過!

就算看不起這些中舉的,也不得不感慨人家有赴死的覺悟。

連隔壁只養的起一條狗的黃姓賣三等畫的書生都得了個‘出外師爺’的職務,不服運氣不行!

盡管有人不滿,好在這些高中的人也沒膽子炫耀,都是窮慣的人,此刻縮自己家里悶聲偷樂去了。

話又說回來,誰能不為各自的官職竊喜,只是不敢表露罷了。

可這不敢表露待翌日進宮見駕時,卻換了實實在在的沖擊力。

翌日早上六點,一排華美的宮燈從正天門一路延伸至集英殿,禁衛軍六方陣營全體武裝一路從正門守衛到集英殿,鎧甲閃亮,殺氣森森,共計一萬余人參與迎新儀式,六種新型武器正式亮相。

不要說新人,就是老臣剛進來也被這陣勢嚇了個半死,尤其是見到改良過的‘骨朵’方陣時,頓時覺的背脊發涼,認為上面的尖刺能割破他們的皮膚,讓他們比馬死的都慘。

所有臣子低著頭,閑話都不敢說,一步步向集英殿走去。

武將的臣子沖擊最大,他們手中都有屬于自己的武裝力量,有各自的作坊和兵陣,但今日一見,頓時覺的太子的禁衛又比上次牛掰不少,何況太子還有個新兵營沒有拿出來秀過,誰知道他們那里有什麼新型武器。

歐陽逆羽剛踏入皇宮,就被第一方陣的長矛吸引,九米之高,如何行軍!歐陽逆羽立即走上前。

方陣中的侍衛一動未動。

他掰開第一名侍衛的手,親自試了下長矛的重量,臉色凝重的又放了回去。

後面的武將見狀,統統照著做,看到新式武器誰不手癢,可發現九米鐵柱長矛能壓垮一名普通步兵時,心里震驚莫名,這樣的方陣上戰場,能指揮動的恐怕也只有那天為太子練軍的一人。

武將默默的跟在歐陽逆羽身後,歐陽逆羽看什麼他們就看什麼,可即便這樣的軍隊擺在他們面前,又有幾人敢帶著他們出發,先不說六方陣營的出戰順序,就是他們手里的武器有的見都沒見過,用處都不清楚。

武將們沉默的前進,比文臣落後百米之遠。

當眾人在歐陽逆羽的帶領下走到弩車旁時,已經呆愣的沒了言語,歐陽逆羽足足在弩車旁站了一刻鐘,還不忍移動腳步。

其他武將更是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用!一共一百三十多架,方陣兩千多人,這是做什麼的。

蘇義從遠處慢慢的走來,面無表情的提醒︰「幾位大人,該早朝了,請勿再觀摩,稍後太子說‘閱兵’。」

歐陽逆羽看了蘇義一眼,只詫異了一眼他的官服,便不在說話。

眾武將心思復雜的多看了蘇義兩眼,他竟然成了禁衛軍副統領,率領這樣的虎狼之師,若是再跟歐陽將軍起沖突,歐陽將軍可有的受了。

吐息間

集英殿的唱音想起——備——

所有官員全體列隊,均沉默異常的沒人吭聲,外面的真槍實彈,瞬間能讓集英殿化為灰燼,沒人敢在這時候觸太子霉頭。

——上朝——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時,宮門重新開啟,宮外五十多名中榜學子統一進宮候宣。

殺氣騰騰的大軍,燈火通明的皇宮,瞬間震懾了所有人心里的竊喜和僥幸,每一個方陣在有人路過時發出大呵之音,嚇的眾寒門子弟,恨不得跪地上哭泣,膽小的已經有昏厥的趨勢,但被膽大的急忙扶住。

周天今日心情大好,最後一批弩車加工完畢,今日借訓導新人的機會也訓訓這些老油條。

周天平靜的表揚了宋岩尰和蘇義︰「盡管有不如意之處,但兩位大人已經盡力,國子監協助閱考也功不可沒,本宮決定每人加俸一月,蘇大人調任禁衛副統領一職。」

眾人膽戰心驚的下跪︰「太子千歲!」

周天點頭,心中自有計較,轉入南門之事︰「南門的水車大家看到了嗎?」周天不等眾人說話,分析了南城門的局勢,加大防御是重中之重︰「南門是誰的管轄地。」

歐陽逆羽出列,心情復雜︰「是微臣。」

周天對他沒多少成見,好好干都是好臣子,別沒事打架出風頭就可,周天看他一眼︰「嗯,南門你多費點心,回頭本宮讓江土去看看,派個營過去看看。」

歐陽逆羽不敢有任何異議,皇家禁衛的水平,眾人有目共睹,太子現在看不起歐陽軍的實力,歐陽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事實擺在眼前,誰敢說太子是想削歐陽逆羽的權。

何況太子此舉並無不妥,太子擔心南門出事想加大軍力,很多人因為是應該的,並不存在不合理。

周天翻過這一頁,心想卻對盛都四大城門垂憐已久,至于歐陽軍還是外調比較好,可若外調必會讓人揣測,劃不來,還不如慢慢侵蝕。

周天想到這里看了歐陽逆羽一眼。

歐陽逆羽正抬頭看太子。

兩人目光觸到,歐陽逆羽急忙避開,神情有絲狼狽。

周天無任何波動,實事求是的想她的問題,周天吩咐陸永明把手里的稿子發下去︰「看一下,這是秋闈的官員下放地區,下去後,重點督促他們所在城鎮的太守,若有阻礙行事、不尊上位者,可先斬後奏!」

眾臣手指一抖,急忙跪︰「太子聖明。」

歐陽逆羽五味參雜。

周天心性如一,各城太守除了歐陽逆羽的門人能看,各地的均不是好人,希望此次下放的官員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周天把第二封文案發下,然後道︰「這是段敬宸的‘論興國’,本宮想把此作為一階段焰國將要實現的目標,回去後以此為目標,各寫一份預案折子上繳,好好讀讀,不識字的讓你們的幕僚讀,再看不懂直接交權滾淡(非錯字),滾听的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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