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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非煙見太子進身,驚恐的想起太子誘哄他喝下那杯東西時也是如此反常,但往後卻是讓他更痛苦的記憶,牧非煙瞬間揮開太子的手,本能的後退一步,戒備的盯著太子!

周天見狀愣了一下也不生氣,神色自若的恢復她一貫的雲淡風輕,卻神色倨傲的看著輕衣薄紗又自表貞烈的男人,聲音不咸不淡的道︰「我若想你死,就如捏死只螞蟻那麼簡單,我既然沒殺你,自然是你還不夠資格,既然如此,你躲那麼遠做什麼,呵呵,本宮犯不著跟你玩虛的,你也不配我動腦子怎麼對付!你若想走,現在就滾!我如果攔你,我是你孫子!你如果留下,就干脆一點,別當我跟強了你似的,本宮自認,還不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牧非煙被說的臉色漲紅,想反駁卻找不出一句話來,他什麼都不是,太子就是咳嗽一聲也輪不到他端痰盂,他出身不好沒有背景,活該被太子……卻一個能幫他的人都沒有,他是個男人,婚姻大事該是女人而不是這個荒婬無度的太子!他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

周天一動不動的等著牧非煙反應,牧非煙只是寒門士子,最高不過考了省級科官,遠不是利益中心的人,除了長的能看幾乎沒任何背景,這樣的牧非煙真犯不著周天動腦子。

但周天既然身為太子,她自當盡力扭轉焰宙天的錯誤,給他最好的印象,讓他放棄報復,如果牧非煙識相,她自然會給牧非煙換個地方繼續讓他當縣令,從此他還是堂堂正正的男人,照樣娶妻生子,誰也不會知道他這段過往;可如果牧非煙敢跟著襲廬胡鬧!那就別怪她做人不講情面!

牧非煙撇開頭,緊緊攥著胸前外漏的衣襟,手上青筋暴露,心像被火燒一樣的難堪!太子不就是瞧不起他,他牧非煙一不偷二不搶,上對的起的皇家天子,下無愧于黎民百姓,何須太子認可。

牧非煙孤高的抬起頭︰「太子恐怕誤會了,微臣今天來是想問問太子怎麼應付明天的事,子車先生可不是蘇水渠,不是你哄哄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周天沒想到他還真有正事,臉色頓時緩和不少,疲憊之態不禁顯露出來,趕緊提神般的揉揉鬢角,她對子車世了解不多,或許可以問問牧非煙,但想到天晚了還是算了︰「他的事我心里有數,你先穿上衣服,若沒有事明天再說。」

牧非煙看眼略帶倦意的太子,心里的戒備放松一些,他想問問太子想怎麼做?潛意識里認為能讓子車先生滿意的注意,一定非常精妙,可如果太子不說,他就沒機會看到,牧非煙小心的打量眼太子,想著怎麼能從太子口里套出話。

周天眉毛一挑︰「還不走?」

牧非煙頓時低下頭,不好再停留的猶豫轉身離開。

可陸公公突然推開門進來,恭敬的俯身道︰「太子,水已經準備好了,是否讓牧大人服侍您洗涑?」

牧非煙詫異的看眼周天。

周天搖搖頭,不是她的注意,她剛想說‘不用’。

牧非煙卻突然退了回來,率先一步的道︰「我留下來伺候你,但你要告訴我明天會怎麼做。」一次也是做二次也是做,他就算說太子今晚沒要他,又有幾人相信,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坐實了得到他想要的。

周天好笑的看眼牧非煙英勇就義的表情,忍不住調侃︰「你確定?」怎麼感覺像赴死一樣不情願,但比以前好多了至少敢跟太子講條件。

牧非煙堅定的回道︰「確定!」

周天無奈的翻個白眼,你還對黨發誓呢!但周天還是揮手讓陸公公下去,心想只是幫忙穿月兌下衣服,回頭遞條毛巾什麼的,誰做也一樣。

陸公公嘴角羞嬌的揚起,對太子能讓牧大人主動要求為太子沐浴心里一百個願意,于是細聲細語的道︰「奴才先行告退。」臨走鼓勵的看牧大人一眼,像婆婆期盼兒媳趕緊添個兒子一樣充滿期許。

牧非煙見陸公公走了,鼓起的勇氣瞬間蔫下去不少,暗自後悔不已的磨蹭著不願意靠近太子,他……或許他……

周天展開胳膊,納悶的看著數塵埃的牧非煙,突然厲聲道︰「還不快點!」

牧非煙急忙抬起頭本能的沖到太子面前,趕緊為太子寬衣解帶。

周天想笑不笑的無奈搖頭,待身上只剩里面的白襯時讓牧非煙停了手︰「你先忙吧。」

牧非煙有點意外,怎麼會突然讓他住手?但當見太子繞道後面,心里又十分害怕太子會讓他進去,一直忐忑的左右晃著,心里越來越不安。可直到過了很久里面都沒有聲音,最後終于放心的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深深的嘆口氣。

周天穿好睡袍出來,頭上蓋著一條浴巾,突然見牧非煙還沒走,不禁佩服他‘英勇犧牲’的精神︰「怎麼了?」周天揉著頭發向床鋪走去。

牧非煙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侍寢’對一個男人為天的國度來說是奇恥大辱,可沒有辦法下他只能順從太子︰「太子答應微臣的事忘了嗎?」

「哦!」還真是為了這點小事留下來的,其實牧非煙也不想想,水道有什麼可看的,一直在按照步驟正常施工,子車就是再視察,靈渠也是靈渠,沒有絲毫作假;

至于濕地更沒什麼好說,濕地有豐富的食物資源,還要木筏設計到位,出入沼澤地就和劃船一樣簡單,是牧非煙想多了。

周天坐在床上,一手擦著頭發一手從枕頭下拿出她剛發現河繼大濕地時畫下的濕筏,此類木筏被改進了二十余次是目前來往濕地最快的‘飛艇’,她也是在巴望地動儀時,狠狠的攻克過地質學才有所了解,可惜她的蛤蟆肉呀,至今都沒圓她一個夢。

牧非煙接過。

周天突然道︰「你用的什麼香感覺怪怪的?」

牧非煙聞聞自己,他沒用香!襲廬給了他,他沒拿︰「沒有呀?」太子身上香才對吧︰「或許是太子剛沐浴出來,用了浴香。」

「或許。」周天見牧非煙已經把濕地的資料物產及運行模式拿走,困倦的打個哈欠,直接扔了頭巾拉過被子,準備睡覺。

一刻鐘後,看到濕地物產中的稀有物種時,牧非煙起身想問問太子何為此物種,卻見太子頭發未干的睡在床上,保養過度的肌膚似乎也能在錦被上潛眠一樣呼吸勻稱,牧非煙突然一呆,不知該不該上前叫醒太子說話。

周天突然翻個身。

牧非煙嚇的渾身激靈,見太子頭頂的浴巾落下,不自覺的走過去撿起來握在手里,熟悉到令他作嘔的香氣,此刻卻無比清爽的在周圍飄蕩。

牧非煙傻愣愣的站在床邊,看著睡的舒服的太子,再看看手里的浴巾不知該不該為床上的人擦擦還是滴水的青絲。

門突然被打開。

牧非煙驚的掉落了手里的浴巾。

陸公公悄悄地走進來,小心翼翼的靠近太子,似乎早料到太子會濕著頭發睡一般,熟練又輕柔的為太子小心打理著長到過分的頭發。

陸公公精心的搭理了一個時辰才結束,牧非煙就這樣傻愣愣的看了一個時辰。

陸公公突然展顏一笑,早已收好了東西準備退下︰「請牧大人就寢。」說完帶著毛巾吹滅了六支蠟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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