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想覆滅無憂宮,血色曼珠沙是我唯一的希望,可我不知道如何與這個神秘組織取得聯系,也不知如何才能讓血色曼珠沙去襲擊無憂宮,另外,龍老頭與那血色曼珠沙又有著某種淵源,若是龍老頭知道我與血色曼珠沙聯系,他定會出面調解。
所以我選擇了青樓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讓一些有眼色的姑娘拖住龍老頭,後來讓龍老頭發現我和那妓院的男倌在一起,也是利用女尊國女子的打消龍老頭的懷疑,而整個過程中最關鍵的其實是我交給男倌的那一厚摞銀票。
我寄居無憂宮,縱然所受待遇不從,可終究是寄人籬下,我怎麼可能腆著臉面伸手要那麼多銀票?還平白惹人懷疑。那一厚摞銀票中只有少數幾張是真的,其余皆是我臨摹而成。當時那男倌財迷心竅,但只要他拿去票號兌換現銀,假銀票自然會被發現,而在驗收銀票之時,我描繪在銀票中的秘密也一定會被發現。
十六張假銀票拼接起來,稍加查閱,便能發現那是一張地圖,無憂宮地圖,以及宮中各處守衛的警戒點。
當然,無憂宮能屹立江湖多年不倒,其威名足以讓宵小望而卻步,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為此,我在地圖幾個隱秘點做了勾畫,指明為無憂宮的藏寶閣。當然,這些不過是我捏造的,所謂的隱秘點藏寶閣,不過是無憂宮中的茅廁。讓那些道貌岸然的追名逐利者最終撈得一場空。
其實若是此刻鶩悠惱羞成怒出手殺了我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我與他對視良久,直到眼楮酸澀,所等來的卻只是他異常平靜地走到我面前,然後,轉身背對我單膝蹲下。
「上來。」
「……」那一刻,我徹底傻眼了,實在不知他是何意,他是要背著我同他一起回無憂宮嗎?我……我……那我告訴他一切豈不是吃飽了撐的?還不如一頭撞死。
我站在他身後顧自糾結,表情陰晴不定,手悄然模上了腰間的軟劍,如果他當真不肯放過我,即便是沒有把握贏他,我也要賭一次。
「我們……」
「我正要問他,他卻在此時突然開口,說道︰「過幾日是一個人的死祭,必須去!」
死祭?我有些詫異。
「那無憂宮怎麼辦?」是什麼人的祭日如此重要,竟能讓他置無憂宮于不顧?而且,他又為什麼非要帶我去?
「你管的太多了!上來!」
火大!很火大!什麼叫做我管的太多?好心當做驢肝肺!
總之,我良心發現,能說的都已經說了,至于做不做,我無權左右,隨他!
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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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龐大的墳塋早已被炸得粉碎,沒有了仙風道骨的道人,沒有了手執長劍的白衣少年,也沒有了淒美憂傷的雀妖,唯獨那白色的孔雀花開得漫山遍野,仿佛在祭奠那往日的人或事。
兩年前鳳脈祭祀的盛況歷歷在目,鳳脈卻已是物是人非,而當初那無形的結界如今已撤去。
我錯愕地看向鶩悠,自進ru花榮境內,礙于花榮的女尊體制,他就已經戴上了面具。
「為什麼帶我來這里?」
飄逸的玄衣凜冽,帶著波浪卷的長發在風中舞動出一股子嫵媚,面具下一雙深碧色的眼眸深深地鎖著我,清冷低沉的聲音傳來︰「今天是你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