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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驚鴻照影來 9

青蕪第二天醒來只覺得全身上下酸痛到了極點,像是被車輪碾過,可內心有一種奇異的滿足,對于自己從少女變成少婦這個事實,她沒什麼糾結就接受了,她糾結的是,如果每次都這麼痛並快樂著,那該如何是好?

有腳步聲漸近,不緊不慢甚有節奏,一听就知道是誰,青蕪臉上一熱,下意識拉起被子往上一蒙,把自己整個人都蒙在被子里,來人在床沿坐了下來,許久沒有動作,被子里呼吸不暢,憋得慌,青蕪萬分後悔,她怎麼就鬼使神差把自己蒙住了,完全可以閉上眼楮裝睡。

正胡思亂想間,被子被人拉開,一張忍俊不禁的臉出現在眼前,昨晚的景象在腦中放映,青蕪整張臉控制不住陡然一紅,強自鎮定眨了眨眼,掩口打了個哈欠,「好困哦,我還想睡。」說吧,裹著被子往里一番,翻到了床榻最里面。

鳳紫琛忍不住輕笑出聲來,她整個人卷在被子里,只露出精致小氣的一張臉,臉頰泅了紅暈,襯在烏雲流瀑般鋪成的發間,只覺得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想逗她,「蕪兒害羞了?」

「才沒有。」青蕪裹著被子翻過身,大義凜然道︰「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麼好害羞的!瀘」

「哦?」他眼中滑過一抹笑意,語調微微上揚,「那你連這樣紅。」

「這、這不是羞紅的,是我臉色本來就紅潤,這是我從小熱愛鍛煉,身體降的表現。」青蕪睜大眼楮看著他瑩白的肌膚道︰「像你一個大男人,皮膚卻這麼白,白得沒有血色,想來你平時不愛鍛煉。」

「蕪兒教訓得是。」鳳紫琛眼底笑意更濃,眼尾妖嬈挑起,唇邊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從今以後我會好好多加鍛煉的。喵」

「這就對了。」向來口舌上她時常說不過他,這次卻佔了上風,青蕪心里很是得意,道︰「說到做到,我會好好監督你的。」

「當然。」他笑意易發濃了,伸手拉了拉被子,她滾了個圈,滾到他跟前來,「與其監督,不如跟我一起鍛煉如何?」

「好呀!」青蕪爽快坐起來,神采奕奕道︰「可以一起扎馬步。」

鳳紫琛臉上笑容一滯,隨即又慢慢綻開,拿過一旁的桃紅衣裙給她,口中道︰「蕪兒的提議不錯,但我有個更好的提議。」

「什麼?」青蕪一邊穿衣一邊興致勃勃問,這身衣衫出自京城大名鼎鼎的尚衣坊,質地上乘繡工精致繁復,好是很好看,就是有些復雜難穿,尤其是裙子,那腰帶青蕪理了半天也沒理清楚。

鳳紫璐不過去拉過她,三兩下就幫她系好腰帶,桃紅色衣裝,粉面含春,整個人看起來盈盈動人,他悠然一笑,「晚上再告訴你。」

「小氣。」青蕪撇了撇嘴。

他不以為意,拉著她朝外走,「去吃東西吧,想來你肚子已經餓扁了。」

他這一說,青蕪這才感覺到肚子空空如也,她這一覺醒來已經將近中午,洗漱完畢正好用午膳,午膳很是豐盛,而且都很補,滿滿擺了一桌,碧桃眉開眼笑,一個勁兒道︰「王爺王爺多吃點。」

鳳紫琛親自盛了一碗湯遞給青蕪,眉目蘊著笑,「昨晚把娘子累壞了,喝點湯補補身子。」

青蕪耳根子一紅,不甘示弱,禮尚往來盛了一碗遞過去,鎮定道︰「昨晚紫琛也累壞了,你也喝點補補身體。」

「好,一起喝。」鳳紫琛悠然接過。

這魚湯熬得十分入味,鮮得叫青蕪只想把舌頭也吞下去,的確很補,喝完湯全身的酸痛都去了一半,她又喝了一碗,因想起他今晚開始要鍛煉身體,又幫他盛了一碗,很是體貼道︰「今晚鍛煉身體想來也很是累人,再喝一碗補補。」

兩碗魚湯大補之下,這天晚上,兩人的‘一起鍛煉’鍛煉得十分深刻,而青蕪終于知道了鍛煉的內容︰是之前沒用上的洞房十八式。

于是乎,傻眼的青蕪,一不留神被三下五除二剝干淨丟到床上,還沒爬起來就被人給壓住,熱浪一***襲來,思維渙散的那一刻,青蕪憤憤看著散落滿地的桃紅色衣衫,什麼破衣衫,穿起來那麼麻煩,而月兌起來,竟然那麼容易。

在深刻體會了某人解衣手段並陪某人鍛煉得連酸背痛好幾天之後,中秋節到了。

中秋節是玥國上下最為重視的節日,這一天,百姓人家團員賞月,很是隆重。天家更不必說,皇帝親率太子及所有皇子太和殿告天地宗廟,而皇後則率太子妃及後宮諸位妃子、諸位皇子妃親手做宮餅,晚上的時候兩路人齊聚御花園,一同吃宮餅賞月。

這天清晨青蕪鳳紫琛兩人早早便入了宮,到了宮中,自是先去向皇帝請安,皇帝這幾日身子骨好了許久,精神不錯,吩咐鳳紫琛陪他下棋,青蕪對琴棋書畫都是一個樣,看著就覺得無趣,所以做了端茶倒水的工作,她不大看得懂,但從棋盤上兩人凝重的神情也知道這盤棋廝殺得很是激烈。

紫韞能跟讓父皇嚴陣以待,可見他棋藝十分了得,這樣一想,她看向鳳紫琛的眼神,不由帶著欽佩的神色,越看越覺得心花怒放,紫琛長得這麼好看,笛子又吹得好听,下棋還下得好,似乎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他不擅長的東西,這樣一個男人,還十分痴情,早早就鐘情于她,青蕪覺得,她運氣真真好得不得了,就像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而她又恰好伸手接住了,叫人怎麼能不開心呢?

所謂樂極生悲,她正無比開心的時候,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高陽突然進來請示,原來是太子有要事求見皇帝。

听見太子這兩個字從高陽嘴里蹦出來,青蕪滿心的開心減去了一半,直覺準沒好事兒,她更擔心若是見到太子那張臉,她控制不住自己會想直接揍他。

早先鳳紫琛劍傷稍稍復原些後,兩人進宮請安過一次,因見皇帝身體抱恙,加之回京路上遇刺這件事沒有確切的證據,兩人都沒向皇帝提起,只暗中派人查探。探子將將派出去,太子就以監國身份撤去永州知府沈乾的職務,還把沈擎天關押入獄,理由是沈乾在位多年還無建樹,教子無妨,其子沈擎天,平日里目無王法膽大妄為,竟然對琛王和琛王妃大不敬,鋃鐺入獄,靜候刑部發落。

一時間朝中無人不贊太子賢德,沈乾乃太子舉薦之人,犯了事,太子沒有半點包庇,秉公處置毫無私心。這些消息傳到青蕪耳朵的的時候,她正在擦拭飛霞劍,劍身上尤殘留著血腥味,那味道聞著讓人作嘔,她擦了許久才完全擦干淨,紅霞般耀眼的飛霞劍,映出她冷凝的眉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回去。因著皇帝沒讓二人告退,青蕪跟鳳紫琛便依舊在原位,太子走近養心殿,見得他們二人眸光閃了一下,隨即過來向皇帝請安,皇帝免了禮,太子立刻笑道︰「有些許日子沒撿到琛弟和弟妹了,听說你們二人出京游玩了一趟,真真神仙眷侶,逍遙之極。」頓了頓,又道關切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能有機會游覽天下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自身安全,沒得讓父皇操心。」

這番話說得很是懇切,又深含一番兄弟友愛之情,體貼父愛之心,皇帝含笑點點頭道︰「總算有點太子該有的氣度了,朕應該早些讓你歷練歷練。」

「父皇謬贊,兒臣以前太不懂事,不懂父皇的一番苦心,實乃不孝之極。」太子神色恭謹道︰「監國之後,兒臣設身處地,方才開始了解父皇的辛苦與勞累,了解家國天下,父皇賢明寬厚,兒臣若能趕上父皇萬一,兒臣喜不自勝。」

「行了行了,你有你的優點,也不必太過自謙。」皇帝淡淡打斷,問︰「究竟是什麼事?」

太子有些遲疑看向立在一旁的兩人,皇帝慢聲道︰「琛兒和蕪兒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可听的?」

「父皇說得是。」太子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面上卻笑意溫厚,「其實說起來,這件事情也琛弟和弟妹也有些關系。」他頓了頓,道︰「刑部那邊傳來的消息,沈乾之子沈擎天昨兒個在獄中畏罪自殺,沈乾痛失獨子,一夜瘋癲。」

皇帝臉上看不出變化,青蕪卻忍不住豁然看向太子,「你說什麼?」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太子唇邊閃過一抹狠戾笑意,語氣卻沉痛非常︰「沈擎天得罪琛弟和弟妹,想來自知罪大惡極,在獄中畏罪自殺,而沈乾一夜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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