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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好心的花師兄

「跑」

白染衣大喊一聲,手中飛箭不停,快速的向後退去。

暴怒的雙鱗莽不住的吼叫,巨大的蛇身拍打著地面,那種令地面劇烈震動的力量,根本不像受到了重創。葉湖拖著還沒爬起來的小虎子,想尋白染衣的方向追去,卻被橫到身前的蛇身擋了個結實,攔腰抱起手中月兌力的美男,轉身向遠處狂奔。

雙鱗莽怨毒的盯著白染衣,忽然騰空一躍,長長的身子在空中擺動,看起來居然像是一條缺了一只角的巨龍。

「那邊兩個人你怎麼不追,我都不夠給你塞牙縫的你會不會算數」白染衣側身飛奔,手中金箭不要錢的施放,逃著命也不忘廢話。

腥臭之氣撲面而來,雙鱗莽眨眼已至,白染衣將破日挎到背後,大喝一聲直直迎了上去。縴細的身影被濃濃的黑霧掩蓋,極煞之氣四散,竟叫雙鱗莽的動作頓了一頓。

此時不跑還待何時白染衣陰陰一笑,擦著少了尖刺的蛇身,甩開雙臂,玩命的跑向葉湖,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察覺到自己又被耍了,雙鱗莽腥紅的眼,顏色更加濃重了。大嘴一張,伸出細長的蛇信向白染衣卷去。

腰間一滑,白染衣來不及感慨這低到極點的運氣,雙腳已經離開的地面,大頭朝下被卷入了臭氣燻天的蛇口。她聞過毛毛的神屁,對臭味的抵抗性的確很強,可不代表她不介意死在這麼不清新的地方

雙手胡亂的抓著,黏黏膩膩的感覺叫她直犯惡心。忙用靈力罩隔絕那些叫人反胃的東西,強迫自己睜眼看去,一只死不瞑目的眼楮不防的闖進了視線,嚇了她一跳,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手已經插過去了。也不知是哪個倒霉鬼的,身子估計都化在蛇月復了,獨留只眼楮在這受罪。白染衣松開一只抓著蛇牙的手,用靈力輕彈,將那只眼送下去給它的主人殉葬。

小心的轉頭來回看了看,發現她現在正掛在雙鱗莽的咽喉處,被她射出的箭孔就壓在身下。粘稠的乳色唾液將箭孔護住,竟然將血隔在了里面。濃重的腥臭夾雜著酸腐之氣從腳下向上竄著,如果不是她用蜂錦護指將十指嵌入蛇牙,或許她現在就是一灘血水。

隨著雙鱗莽的移動,白染衣在內晃蕩的厲害,可她等了半天也不見被分解的小虎子和葉湖被送進來跟她作伴。難道他們逃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小虎子現在別說飛,走都困難,就算葉湖與弒天都有古怪,這樣的組合,想從三階妖獸的眼下逃走,根本沒戲。

「唉,還是要自救啊。」白染衣哀嘆一聲,開始捉模身下的五個小洞。

「唔唔---」

「別吵」葉湖一手捂著小虎子的口鼻,一手拍拍了美男的翹臀,幾不可聞的威脅道︰「再吵我就不是打屁屁這麼簡單了。」

小虎聞言身子一僵,真就不敢亂動了,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鹿眼蓄滿了淚水,看的葉湖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摩擦起他的唇瓣,期盼著淚水掉下來的一刻,那應該會很好看。

哪知小虎子眼中淚水瞬間收了起來,殺氣騰騰的看著她,倒叫她無趣的很。抬眼看向遠處焦躁的雙鱗莽,那有力的尾巴不停的拍著地面,擊打的土石亂飛。如果不是她身體特殊,掩住了小虎子的活氣,恐怕現在被拍碎的就是她和她的美人了。

「唔——」

一顆石塊飛來,擊中了小虎子的肩膀,無意識的嗚咽可比之前刻意壓低的大了太多。

雙鱗莽聞聲停止了動作,碩大的眼楮望向遠處的一顆大樹,細看之下果然有兩個黑影交疊在一起趴在樹干之上,立時大吼一聲,竄了過去。

「糟了。」葉湖一把扯過小虎子用腰帶將兩人綁緊,急急道︰「抱緊我。」

話音剛落,身後一道勁風突襲而至,葉湖護緊懷中小虎子,狼狽的摔向地面,那點風月之心頃刻間消失殆盡。不敢停留,兩人飛快的彈起在林間飛奔環繞,無不極度想念白染衣,希望她不要真的死了才好。

沒待兩人跑遠,一道肉牆橫空阻在了兩人面前,將兩人緊緊的縛在了一起,閃電般的抽回了雙鱗莽的跟前,沿途擋路的大樹悉數盡毀,兩人也被撞的頭破血流,全身的骨頭‘咯咯’作響,就像要被捏爆一般。

葉湖試著喚出弒天搏上一搏,手卻被箍得緊緊的,動態不得。

「嗷——」

雙鱗莽不知為何慘叫一聲,被纏住兩人忽覺腰間一松,重重的跌在地上,小虎子顫著手模向臉上的血跡,哭喊著破相了,不管不顧的張嘴就要去咬雙鱗莽的尾巴,非要扯下它一塊肉不可。葉湖見狀趕緊連拖帶拽的將小虎子拉到一邊,死死的按住他,指著雙鱗莽道︰「快看你表姐給你報仇了」

小虎子瞪著眼楮看去,就見一道銀光從雙鱗莽的頸部射出,一雙手從里面伸了出來,努力的將銀光開出的孔洞向兩邊拉扯著,開出了一個口子。一只灰鼠從中竄出,三跳兩跳躍到葉湖的肩膀,待雙鱗莽忍住奇痛殺意再起的時候,哪里還有那兩人和灰鼠的影子。

「小白呢?」魔海里,葉湖與小虎血淋淋的的趴在地上,唯獨不見白染衣。

毛毛急切的詢問,令白染衣心中一暖,還是她的毛毛貼心啊,要不是這雙鱗莽才步入三階,那層厚皮就是借助那絲鼠王翎之力也扒不開,她就再也享受不到毛毛的腳上功夫了。從癱軟的兩人身下艱難的爬出,蹦到毛毛身上,郁悶道︰「又要浪費丹藥了。」

吩咐毛毛照顧那兩個賠錢貨,白染衣服了顆丹藥,集中精神向外看去。

「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才來,真是不知所謂。」

敖與敖靈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已經與雙鱗莽斗在了一起,局勢一邊倒,臉色鐵青的敖緊一個人就打的雙鱗莽左奔右逃,再加上一個時不時放冷箭的敖靈,結果已經毫無疑問。

白染衣雖說不滿,可眼中的嫉妒之意卻極為強烈,放個法術就把三階妖獸打的節節敗退,還那麼華麗,跟放煙花似的,她什麼時候能那麼威風。如果叫她尋到極品火焰,習得楓雨訣,那真是完美了。

見外面兩人追著逃跑的雙鱗莽越打越遠,白染衣翻出了一個空置的儲物袋出了魔海,走向死透的獨眼雙鱗莽,這一身皮骨怎麼也能叫她小發一筆。

美滋滋把雙鱗莽裝好,白染衣開始在四周搜索著同門弟子,沒準能叫她找到一兩個活的也說不定,要是找到死的,那她就將他們的儲物袋帶回師門,也算魂魄歸位了吧。

白染衣沿著斷裂的大樹掃蕩著,斷腿殘臂倒是看見不少,儲物袋也翻到了三四個,愣是一個全尸也沒看到。最好的就是被斷樹壓到了腿的,除了腦袋被什麼掃掉了之外,是四肢最齊全的。

一路尋找,白染衣是越看越淡定,想來她當初在獠牙山湖底領悟到的是對的,就算是殘缺不全的尸體,再惡心,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咦?」居然有一具全尸?白染衣伸手扒開擋在尸體身前的藤蔓,此人竟是被韓水柔抓的滿臉花的那個粗獷男修,此時頸骨已斷,早已死去多時了。還以為他們被雙鱗莽一尾巴掃的遠了,會躲過了一劫,沒想到啊,居然,居然沒帶儲物袋

白染衣不信的在他身上翻著,又在繞著他在周圍找了一圈,始終什麼也找不到,就連韓水柔三人的尸體也沒找到。其實她最想要的是柳朗的功法,不知道他會不會帶在身上。可這四個人當時明明是被藤蔓綁在了一起,就算現在天大亮了,藤蔓不再活躍變的松散了,也沒道理四個人落到不同的地方,應該在附近才是,除非,他們沒死。

「這里有一個。」

身後傳來興奮的喊聲,白染衣趕緊收起撿來的儲物袋扔進魔海,虛弱的靠著身側的大樹,指著滿臉花的倒霉蛋,氣若游絲的低喚著︰「快來救人啊,花師兄好像還活著。」

「這位師妹你沒事吧。」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修飛至白染衣身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看了一眼滿臉花皺著眉道︰「師妹,這位師兄已經,已經死去多時了。」

「死啦?怎麼可能呢花師兄還掩護我逃跑,被掛在樹上,還不忘叫我先走,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死了呢,你騙人。」白染衣哽咽的說著,迷蒙的眼楮透過汗水浸濕的碎發,期盼的盯著眼前的男修,叫人心生不忍。

男修幾度想開口,又猶豫的閉了嘴,最後咬了咬牙別過臉︰「師妹,人死不能復生,相信這位師兄拼死也要護著師妹也要師妹好好的活下去,切莫太過傷懷才是。」

耳邊寂靜無聲,男修忍不住偷眼看向白染衣,卻見她低著頭,輕聲道︰「花師兄生前說過,他的所有東西都放在了儲物袋里,我想把它帶回去送回他生前的住處,不知師兄能否幫忙?」

男修听白染衣如此說,當即應下,在滿臉花身上翻了一通什麼都沒找到,便招呼後面搜索生還弟子的修士一起找。尋人變成了尋儲物袋,可那些死去的弟子像是約好似的,根本就沒帶儲物袋,翻了良久什麼都翻不到,最終在翻遍了散落的尸塊之後,找到了一個沾滿血跡的儲物袋。

白染衣欣喜的接過,也不管她要人家找的是不是這一個,對著幾名搜索的弟子千恩萬謝歌功頌德,要是叫自己用鼻子聞,這到處的血腥味怕是也尋不到,錯過了哪個也不好。

「對了,你們有沒有看見韓師姐和沈師姐?」白染衣猛地一拍額頭擔憂的問著,要是他們活著,那個柳朗也就沒死,她的功法也有望了。

「師姐?你叫兩位師叔師姐,那你豈不是師叔?」幾名弟子有些惶恐又納悶,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雙方客氣了一番,總算是叫白染衣的心放下了,這三個人命還真大,沒什麼重傷,可能是因為中了幻術的關系,被雙鱗莽尾風一掃,還沒醒過來。

這幾個人是第二批搜索的,第一批已經帶著尋到的一息尚存的弟子回去了。看來她出來的晚了,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私吞儲物袋,她可是沒找到幾個。白染衣這般想著,臉色就沉了,不悅的來回在幾人間來回看著,弄的幾人十分不自在。

「轟——」

一聲巨響,幾人心頭一驚,紛紛循聲望去,就見掌門一身鮮血余氣未消的從遠處疾速飛來,身後緊跟著敖靈。可那一身血,顯而易見,並不是他的。

敖見到幾人中的白染衣,神色略寬,不待幾人開口便出聲問道︰「白染衣,你表弟呢?」

「多謝掌門關心,我那表弟別的或許不行,跑的就最快了。早早的就逃了出去,不過也受了些傷,應該是在回師門的路上,與搜尋的弟子錯開了。」白染衣一本正經的回著,心中卻在對敖丘罵個不停,掌門對小虎子這麼特別,絕對跟他月兌不了關系,而且絕對不是個好事。

「活著就好。」敖見白染衣也是一身血漬,繼續道︰「你也傷了,隨他們回星魁閣休息吧。半月之後的秘境之行,你可要好好準備。」

「星魁閣?」

「星魁閣都不知?敖丘是如何教導你的。」敖靈厭煩的瞪了白染衣一眼繼續道︰「凡是獲得入秘境資格的弟子,都要統一入星魁閣修煉,只準進,不準出。待到秘境開啟之日,方能隨同掌門一起前往不歸山。」

「那長老也進不得星魁閣?」白染衣似乎明白了,為甚麼敖丘會追來這里找她。

「不錯,星魁閣是專門為入秘境的弟子的而設,自然不能任人出入。」敖揮了揮手,嘆息一聲︰「回去吧,這次的事夠叫那幾個老家伙笑個百年了。」

敖話落,人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幾息間便消失在了白染衣的眼中,敖靈冷哼一聲,也隨之離去。

白染衣興致缺缺,她可不想去什麼秘境,玄戩宗被其他門派笑更不關她的事,小虎子的築基丹到手就開溜。不過去那個星魁閣看看到是可以,名字取的夠響亮,沾沾喜氣也好,這玄戩宗巴望著門下弟子奪魁的心思,表達起來真是一點也不含蓄。

「師叔,我們走吧。」一名弟子祭出法器,對著白染衣輕聲提醒。

白染衣點了點頭,飛身上了這一只僅夠乘坐七八人的飛羽船,累極的她也不挑了,趴到桌子上放空,想到敖丘給自己兩顆築基丹,心里癢癢的,真想馬上翻出來,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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