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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姐姐交給我的。」張小潯如實說道。

李正澤打開紙條卻見上頭只有兩個部首‘月、匕’。「出塵這要說的是什麼意思?」遂即李正澤拿起泥人沉思。

張小潯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月匕是何物?」

「月匕……」一定是出塵怕被發現故意將某兩個字拆了來寫。李正澤喃喃著將字寫在了宣紙上。腦海中想著無數的字隨之套上去,片刻終于解開了其中深意︰「鑰匙!」

「鑰匙?姐姐要什麼鑰匙?」張小潯有些不明白。

「不知道。」回話間李正澤的目光投擲到了泥人身上。他認為這答案就在這泥人身上。

「唉,這坑坑窪窪的泥人能說明什麼啊!」張小潯有些著急,仔細的端詳著也沒看出端倪。

張小潯的話有些提醒到李正澤。這泥人背後高高低低的痕跡好像是某種特定的紋路……

「難道!」李正澤猛的驚醒。一定是李出塵得不到鑰匙故而想到了把鑰匙的紋路印在了泥上,同時為了掩人耳目將它的外形制成了泥人。

「怎麼了?」張小潯還是不明所以。

「我去去就回。」說罷李正澤拔腿出了門。

夜幕中的玄靈寺一片清幽寂靜,噠噠噠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李正澤翻下馬背立刻跑上台階前去敲門,他要找的不是其他,正是牧錦修。

片刻後李正澤見到了身子還是有些虛弱的牧錦修,為了節省時間李正澤開門見山的把泥人和話一一告知了牧錦修。

「你怎麼知道我能幫到你?」瞧見李正澤前來,牧錦修有些不悅。他已心如止水,根本不想再攙和俗世的紛爭。

「牧公子做盡天下生意,自然見多識廣。」李正澤有些敷衍的回答道。

「呵呵,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說辭嗎?」。他一定見過父親或者去過牧府的書房。如此才知道這東西應該來找自己。牧錦修身子雖虛但腦子轉的非常快。這泥人上的印子確實是開鎖鑰匙的痕跡,但他關心的是李正澤為什麼會知道自己能幫他這忙,又為什麼要這鑰匙?

「實不相瞞。正澤在替牧老爺臨終整理之時見過他的書房盒子里有相同的鑰匙。

「罷了。」牧錦修本想繼續追問李正澤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轉念一想他早就對那些事情無所謂了。父親病死是事實,趙霓裳離開是事實……牧家已經大半轉手到了董小宛手中也是事實,他不過是曾經的牧公子,如今世俗的這一切都與他漸行漸遠。

「你要配這鑰匙就去找劉掌櫃吧。這是他祖上相傳下來的手藝,放眼玉國絕對找不到第二個。」牧錦修說完便背對著李正澤躺下睡去。

劉掌櫃?!李正澤顧不得牧錦修又立刻輾轉離開了玄靈寺前往牧府。

而此時的將軍府,董小宛行色匆匆。她命人去傳李正澤卻發現自己兒子不在府中。

「這麼晚了,去哪也不說一聲。」董小宛不禁有些擔心,听著底下的人說四公子見過張姑娘後才出的門便來到張小潯的房門口。

「夫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嗎?」。張小潯也在等李正澤,此時還未歇下。瞧見董小宛神色嚴肅趕忙相迎問道。

「小潯,你可知道正澤去哪了?」董小宛率先問道。

「四公子去給姐姐找鑰匙了。」

「鑰匙?什麼鑰匙?」董小宛毫不知情。

「今兒個我去宮里看姐姐……」張小潯並不知道李正澤和李出塵的計劃是瞞著董小宛的。只顧著將紙條和泥人一事告訴董小宛也沒有多想其他。

听罷董小宛當然會覺得奇怪,為什麼女兒在宮里要如此行事?難道又和郭淳軒鬧矛盾了?!

「塵兒和王上又倔上了?」董小宛有些放心不下,這婚事在即可千萬別出什麼茬子。

「沒有啊。」張小潯又是納悶,為什麼董小宛會這麼以為。

兩人心思截然不同,驀地張小潯從董小宛懷疑的眼光里讀出了異樣。難道夫人還不知道當今王上不是郭淳軒還是離莫言的事兒嗎?!為什麼四公子和姐姐都沒有告訴她?!

「小潯。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董小宛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她有些察覺這幫孩子正在進行什麼她不知道的計劃。

「沒,沒有啊。怎麼會呢!」張小潯急急否認。既然李出塵和李正澤瞞著夫人應該是有原因的,她可不能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董小宛瞧著她矢口否認的模樣愈發的疑心,可是也沒有多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處理︰「正澤幾時能回來?你知道嗎?」。

「不知道,他沒說。」張小潯搖搖頭,她也巴不得李正澤趕緊回來這麼精明的董小宛帶走。免得自己在她面前就跟透明的似的,也不知道這事兒能瞞著多久!

為了避免董小宛又追問自己,張小潯先一步帶離了話題︰「夫人,您這麼著急,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安延熹來消息了,王上真的駕崩了。」為了瞞過郭裕,原本駐扎在鳴嘯城外的人馬已經反方向的往並蒂城走。病入膏肓的郭裕還真相信了自己一步步的走近鳴嘯城,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他也沒能如願的見到自己的兒女和王宮。

董小宛知道這消息若是真的傳到郭淳軒耳朵里,他必定會親自出城迎接郭裕的靈柩。但現在卻萬萬不可這麼做。一來與公,西門洛拓那邊已經有了動靜,郭淳軒必須坐鎮朝中而不是這時候離開鳴嘯城。再來與私,她不希望郭淳軒和李出塵的婚事一拖再拖。反正天下人都認定了郭裕早就駕崩這事兒,既然如此也不差這會兒功夫。

「這……」張小潯不免有些惆悵,她也見過這位老人家。貴為一國之君卻沒有兒子在身邊送終。一想到他就這麼去了心底便有些說不出的難過。再能呼風喚雨的王者說到底也都是肉做的凡人,隨著時間終有一天走到盡頭。

「小潯,不能再等了。這趟還得你去。」董小宛思忖著便吩咐張小潯道。

「夫人請說。」張小潯想到能幫上忙便義不容辭道。

「帶上這個信物,你去告訴安延熹怎麼做。」說著董小宛從懷中取出了半塊手絹,上面還繡著五個字‘生當作人杰。’「此事關系重大,牽連眾多。不僅僅是將軍府,還有連府晏府西門府……」所有站在郭淳軒這一方的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牽一發動全身。他們早先已經默認了眾人的說法,如果這時候再告訴大家郭裕之前沒死,那麼要事之人定會就此挑起事端。

這樣一來,郭淳軒的威信就更難樹立,接下去面對郭淳耀的的想要破城的戰斗就會更加艱難。

士兵們的人心信仰在戰爭中遠遠比實力更加重要。董小宛不能讓郭裕的死動搖了士兵們對郭淳軒的效忠之心。

「好。夫人請放心。」張小潯收好了手絹便開始整理了簡單的行裝出門。

一前一後,李正澤和張小潯恰好錯過。等到李正澤費了時間將印子里的模變成實物回到將軍府,張小潯已經騎著馬往並蒂城飛奔。

「小潯!你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鑰匙竟然是劉掌櫃家的特殊技藝。」拿到鑰匙的李正澤心情頗好,看著張小潯房中的門開著燈也亮著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將這好消息告訴她。

「哦?劉掌櫃?可是牧家的金算盤劉天祥?」董小宛意外的出現在李正澤面前。事已至此,李正澤想要否認掩飾也是徒勞。這麼晚母親怎麼會在小潯的房中?小潯人呢?李正澤環顧哪還找得到張小潯的影子。瞧著母親的目光嚴肅李正澤就像做錯事的孩子︰「母親,這麼晚了您怎麼不歇息。」

「我若歇息就錯過了你的好消息。」董小宛太了解自己這兒子了。打小只要一想說謊或是可以隱瞞他就會低著頭不敢直視自己。「你和小潯,還有出塵,到底有什麼事兒瞞著我?」當著自己的兒子的面,董小宛也用不著拐彎抹角。

「沒,沒什麼事。」李正澤否認,微微抬頭瞧見董小宛板著個臉又繼續補充道︰「母親還是不知道的好。」

「什麼事兒不能讓我這個做娘的知道?」董小宛有些負氣,這孩子大了就嫌棄自己不是?!

「母親。這是出塵特意叮囑的,我不能出賣妹妹。」李正澤有些為難,但他也知道若這麼荒唐的事被自己母親知道,一定會引起軒然大*的。他既然答應李出塵讓她去試著安靜的解決這件事,那麼他就要堅持到底。

「出塵?」董小宛盯著李正澤,看來這哥哥是對妹妹的話惟命是從了。想要讓他開口說出整件事情的源尾怕是沒指望了。

「母親,您知道小潯在哪嗎?」。趁著董小宛思考的時機,李正澤又將問題回到了正事兒上。

「小潯讓我打發去辦事了。你一個男子這麼大晚上來女子房中,你都不會為了小潯的名聲考慮考慮嗎?」。看著自己兒子那副著急的模樣,董小宛不禁有些多想,這兩孩子該不會日久生情了吧?!

「什麼!」李正澤還指望張小潯把李出塵需要的鑰匙帶進宮里呢,這下他該找誰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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