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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燭火交織著床榻上飄逸的帷幔絲絲涌動。凌國的夜深邃而悲戚,就像趙霓裳此時木訥的表情。撇開當前的事來看,放眼凌國這納將軍絕對是最有資本當駙馬的人選,無論血統財富還是權利才干都是上上之選。但是,趙霓裳看重的並不是這一切,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可以幫她完成更重要的事情。只有解決了所有的麻煩,她才能保證牧錦修的安全……想到牧錦修,縱使趙霓裳心底恨不得一刀殺了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但最後她還是隱忍了下來,並且故作迎合的取悅著納木厝。

折騰了許久,男人終于知足的停了下來。趙霓裳身心疲憊,直直的躺著沒有一絲動彈。時間在窗外泛白的微光里看到了翌日的清晨。瞧著身邊已睡的跟死豬一樣的納木厝,趙霓裳忍不住的扔開了他抱著自己胸口的手臂起身前去沐浴。雖然自己同納木厝已經不是第一次,但被他觸踫過的地方依然讓趙霓裳覺得惡心和無法容忍。

凌國跟雪鳶城一樣,四季以冬為主。窗外沒有下雪卻依舊漫山遍野的雪白。可這時候趙霓裳卻將自己浸沒在毫無熱氣的沐浴桶里,冷卻的洗澡水沒有讓她感覺到半點寒意,呆呆的坐在里頭望著不遠處床榻上的男子。漸漸地,趙霓裳眼眶微紅。為了讓納木厝能站在自己這一邊,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如果牧錦修知道了他會怎麼樣?

這一切,如果是牧錦修該有多好……趙霓裳陷入了無助和彷徨,她恨不得趁著納木厝睡著給他個痛快。可是當她真的要爆發的時候,又會想起牧錦修對著自己溫潤的笑容,還有他不顧生命危險為自己開月兌的模樣。趙霓裳猛的甩甩腦袋,將所有的繁雜思緒拋開,專注眼前的人。「不行!一定要繼續!」事到如今豈可半途而廢!趙霓裳下定了決心便將整個身子沒入了水中……

另一頭,納木厝微眯著眼楮洞察著趙霓裳的舉動。這女人對自己真狠!納木厝看著她坐進沐浴的桶里暗暗錯愕。她就這樣望著自己,眸子里的神情復雜多變,他真的不敢確定她對自己主動獻身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時間嘀嗒嘀嗒的過去,納木厝原以為趙霓裳很快就會出浴。沒想到一等再等也不見沒入浴桶里的趙霓裳探出身來。霎那,納木厝一躍而起跑著來到浴桶前︰「霓裳!」

浴桶里滿目的青絲漂浮,趙霓裳失去意識靜止在其中。納木厝一下子慌了神,立刻將趙霓裳抱出了浴桶塞進了溫暖的床榻里。她的手腳身體絲毫沒有溫度,納木厝用力的拍打著趙霓裳的臉卻不見她做出任何反應。「霓裳醒醒!醒醒啊!」探了探趙霓裳的鼻息,索性還有氣。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納木厝心急的一把將趙霓裳冰冷的軀體貼在了自己懷里,並將錦被逐層包裹著兩人……

浸濕的頭發讓趙霓裳非常的不適,動了動脖子卻听到了納木厝的聲音︰「霓裳,你怎麼樣?」趙霓裳迷糊的睜開雙眼,看著青天白日里兩人一絲不掛的抱在一起羞憤到了極點,猛的抬頭正想給對方一巴掌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整個身子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如果你不想成為凌國第一個在浴桶里洗澡溺水而死的公主,以後就不要逞能的用冷水洗澡。」納木厝的話讓趙霓裳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觀之對方的神情,趙霓裳雖然身體欠佳,但腦子卻非常清楚。

「你,怎麼哭了?」納木厝瞅著趙霓裳淚水盈眶有些措手不及。

「是不是哪不舒服?來人啊!」納木厝擔心她的身子欲讓人請御醫來診治。

「你想讓人看到我們這樣嘛。」趙霓裳嘟著嘴好不委屈。

「額。可是你不舒服啊。」納木厝揪心道。

「是你抱得太緊了。」趙霓裳說著低頭羞紅了臉頰。

聞言,納木厝亦是有些不好意思,抱著的手臂稍稍松開了些。

「納木厝。如果我不是凌國的公主,你還會這樣珍惜我嗎?」。趙霓裳柔情似水的問道。

趙霓裳的話讓納木厝有些犯懵,思忖著納木厝看著有些病態的趙霓裳道︰「當然。如果你不是公主,我就不用追的你那麼累了。」

一聲嘆息,趙霓裳主動倚著納木厝的胸膛悠悠道︰「唉,如果你不是大將軍,我也不是公主多好。納木厝,我好累好怕。」趙霓裳的舉止令納木厝受寵若驚。

「公主怕什麼?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納木厝疼惜的將她擁入懷中。

「我們的相遇相識只是太子哥哥計劃中的一部分。我知道,你是太子哥哥的人。如果有一天他要你殺了我,你會嗎?」。趙霓裳低垂的眸子故作哀傷。

「呵呵,太子嗎?不,公主你錯了。我是我,太子是太子。退一步而言,我們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不是嗎?!」趙霓裳的順從和依附讓納木厝心情高漲。女人終究是女人,佔據了身體她的心遲早也會被自己佔據!

「你會幫我?」趙霓裳進一步求實道。

「當然。你是我的女人,我站在你這邊是理所當然的。」納木厝替趙霓裳理了理碎發笑答道。

听到這話,趙霓裳心頭如釋重負。其實趙霓裳早就知道納木厝裝睡伺機觀察自己,于是她將計就計順了他的意思,並想借此徹底讓納木厝信任自己。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暈厥過後醒來的自己差點就露出了真實的念頭。她慶幸自己剛才那一巴掌是因為渾身酸軟無力而沒打出去。納木厝終于相信了自己是真心喜歡他。這樣一來自己精心計劃的苦肉計也算是奏效了。

「我已經替你想好了辦法對付你那太子哥哥。你且休息一會兒,等我安排好了再來接你一起入宮。」

「入宮?做什麼?」趙霓裳有些不明白。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先下手為強。你再睡會兒,我去去就回。」說罷,納木厝細心的將趙霓裳放在床榻上,隨後穿上衣衫出門。

望著離去的背影,趙霓裳的精神開始變得恍惚。她曾經認識的納木厝不過是有勇無謀的一介莽夫,現在看來倒也不全是如此。

海鷗嗷嗷飛過,鳳翎島酷熱難耐。劉寶全從床榻上醒揉著太陽穴頓感無力。屋外明亮的日光讓他掙扎著起床,喚來士兵趕忙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西門島主人呢?」劉寶全的記憶只停頓在了與西門洛拓飲酒的畫面,之後一片空白。

「回大人的話這晌午剛過,西門島主已經出海回來了。」

「什麼?!」劉寶全震驚,出海回來了?!自己是睡了有多久?「為什麼不叫醒我!」

「大人,您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西門島主和小的們可是請了您好幾次呢……」士兵怯怯的回答道。

「你們就不怕我睡死嗎!」劉寶全只覺整件事情太蹊蹺了,定是誰對自己做了手腳。

「是大人您自個兒吩咐的,伺候太子爺太累了要好好休息幾日,不許任何人打擾。」士兵想著當晚西門洛拓扶著劉寶全回屋後對自己的吩咐便覺得委屈。這大人看來真的是喝高了,自己說過什麼也不記得。

「你!閃開!」劉寶全推開士兵奪門而出。肯定是西門洛拓搞的鬼!心想著劉寶全就往西門洛拓方向跑去。他要討個說法,為什麼西門洛拓要這麼做!

 的一聲,劉寶全顧不得禮節踹開了西門洛拓的房門,湊巧西門洛拓剛月兌將衣衫月兌到一半,背上一刀新鮮的傷口暴露在外。劉寶全一怔︰「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西門洛拓立刻穿回了衣服對著劉寶全若無其事的笑道︰「劉小哥終于醒了!唉,早知道你不勝酒力就不勸你喝那麼多酸梅酒了。是西門的不是,還請劉小哥莫責怪啊。」

「世上什麼酒能讓人不醒人事的睡上三天三夜?!」劉寶全故意反問著西門洛拓,他想一定是西門洛拓在酒里下了藥自己才會如此。

「就是這酸梅酒。普通人喝一小盞就能抵過一壇狀元紅。那日劉小哥可是把整整三大壺都給喝了個精光,西門想攔都攔不住啊。」西門洛拓說的亦不假。鳳翎島的人都知道,這酸梅酒不比其他酒,醉人的程度堪稱天下第一,比起普通的蒙汗藥還要厲害好幾倍。不過西門洛拓不得不承認,那日也確實是自己故意引劉寶全喝下了那麼多酸梅酒。他需要時間安排一切,可偏偏劉寶全催促的緊,他又不想傷害他,只得讓他睡個昏天暗地。

「這理兒都是西門島主的。也罷,這事兒就算了。可您總得給我一個說法!他日太子爺詢問起來,我該如何應付啊!」劉寶全想著興許真的是自己喝酒貪杯誤了太子吩咐之事,心里就焦慮起來。

「劉小哥放心,太子爺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可是……他們又有了新條件。」西門洛拓為難的對劉寶全說道。

「什麼要求?」劉寶全立刻關切的上前問道。

「凌國在北的兵力增加三成。並且由端木明揚統一調度。」

「豈有此理!」劉寶全只覺荒唐,凌國的兵馬怎可交予他國指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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