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柔嘉也跟著過來,柳墨白終究還是沒有見到銀繡,若只是銀繡也就罷了,偏生王家的女兒最是講規矩,而且王柔嘉也到了說親的年紀,當然不能隨便見到陌生的男子,兩人只是隔著屏風說了幾句話,問了安,柳墨白便跟著王舅父出去了。
隔著屏風,銀繡影影綽綽的看到了柳墨白的身影,似乎瘦了些,待到柳墨白走後,才听到王柔嘉在耳邊嘟囔了一句︰「潘安宋玉之貌我總覺得書中言過其實,今日一見柳墨白方知道自己眼光之短淺,原來世上竟有這樣好看的男子……」
在王家用過午飯,銀繡跟王柔嘉又玩了一會子,這才告辭歸家。
馬車上銀繡娘問過銀繡柳墨白說的那些話,銀繡聞言,沉吟半響這才說道︰「年前柳家的確從京都邊上經過,柳大哥當時想要兩家見見面,是存了提親的心思。」
銀繡娘一愣,看著女兒問道︰「你拒絕了?」
銀繡默默的點點頭,解釋道︰「當時沒有想一些,因為京中的生意不是很順手,哪里顧得上這些,如果知道今年安靖侯府會這樣的窮追猛打,去年的時候就該定下這門親事,如今卻是晚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柳墨白的母親已經為柳墨白相中了她姐姐家的外甥女,柳墨白自己不中意,其實柳墨白提出要娶銀繡的時候柳太太就不願意的,母子二人因此還置了氣,銀繡不想一進門就跟婆婆不睦,這樣的日子在這樣的社會下是不幸福的。
如果真的走投無路,她才會這般的選擇,如今有了別的選擇,銀繡還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的,只是終究對不住柳墨白了。
關于那些嫁妝……銀繡皺起了眉
吉祥酒樓。
柳墨白不是第一次住在這里,也不是第一次在這里見銀繡,可是這一次卻有些忐忑,在等待的過程中就有些緊張,小二沏上的茶一口也沒動,在听到門響的時候,下意識的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因為劉鵬舉已經‘南下’,所以今日銀繡來並沒有扮成劉鵬舉,湖水綠杭綢織錦褙子,系一條挑線白裙,綰一個墜馬髻,簪一支紅珊瑚金釵,耳上綴著赤金燈籠墜兒,外面罩了一件粉紅面白綢里的大氅,大大的風帽遮掩住了銀繡的容貌,銀繡是從後門進來,因此並沒有被人發現,帶著雪芽跟露霜拐過了二樓的樓梯口之後,卻沒有看到她身後的一扇包廂門剛被打開,赫連擎大步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正要轉身下樓,眼角掃到那一抹粉色的身影只覺得有些面熟,身子不由得一頓,待看到粉色身影身後的丫頭時赫連擎的腦海中剎那間就顯露出一張清麗月兌俗的臉來。
抬頭看了一眼銀繡走進的包廂,眼神一下子變得烏黑,他中午的時候問過,這個包廂是被江南萬安鎮柳家的柳墨白給包了,劉銀繡跟柳墨白在這里想見?
銀繡並不知道赫連擎,推門進來後讓兩個丫頭留在外間,自己月兌下了大氅,抬腳進了里間。
柳墨白立于窗前,金色的陽光從他的身後透了進來,在他的周身映了一層金色的光暈,銀繡不由得眯起了眼楮,柳墨白甚是俊美,此刻在陽光的映襯下越發令人不敢直視,銀繡知道自己的容貌是極美的,可是終究遜色柳墨白一籌,微微一失神,眼中便是一熱,若是擱在現代,有柳墨白這樣的男子為夫,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也許自己會很幸福的過完一生,可是在這里,這個時空,她們之間有太多的說得出說不出的阻礙,柳墨白跟她……終究是擦肩而過的。
「四妹妹……」柳墨白輕聲開口,話音里不自覺的就帶了緊張之情,原先腦海里早就準備好的說詞,在這一刻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再多的準備在遇上銀繡的時候也是無用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銀繡回過神來,只覺得臉頰一陣發熱,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定了定神,這才笑著喊道︰「柳大哥,一別經年,你可還好?」
道一聲好,心里也不知道饒了多少路,終究還是問出口,看著柳墨白有些消瘦的身影,知道這一年多來必定過得不甚好,可是這句話卻不能不問。
柳墨白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覆在眼楮之上,微微的一顫,再抬起頭來,面上早已經換上了愉悅的笑容,道︰「很好,這一年多來我又去了好多地方見到很多以前不曾見過的事務,你看我都曬黑了,人也結實了。」
銀繡輕輕的松了口氣,在柳墨白的對面坐下,垂聲應道︰「那就好。」
兩人相對而坐,柳墨白想要說什麼卻又覺得喉頭一陣干澀,想要拿起茶壺倒茶,手心里竟然滿是汗水手里一滑差點將茶壺摔于桌上。
銀繡伸手接過茶壺,道︰「還是我來吧,我竟是毒蟲猛獸嗎?柳大哥見到我竟連茶壺都握不穩了。」
銀繡這麼一說,緩和了氣氛,柳墨白這才慢慢地鎮定下來,細細的看著銀繡,苦笑道︰「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了。」
「怎麼會?這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大哥。」銀繡只覺得滿口的苦澀之味,慢慢的滲透到了心里。
「江南的那些產業柳家人並不知道的,是我這些年自己在外面攢下的,等你成親的時候也許我不能來賀喜,所以先給你預備了嫁妝,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知道你並不缺這些,只是你莫推辭如此我心里才好受些。」柳墨白拿出一方印章伸手遞給銀繡,有了這枚印章,那些東西就真的是銀繡的了。
銀繡並未接過,柳墨白微皺了眉,抿抿唇才說道︰「這次遲遲不能北上,是因為我娘要我答應了跟表妹的婚事才能與你相見,所以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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