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滿意的把手指撫模上費爾卡的眼楮,灰色的眼楮,她不是沒有見過,可是這種像是隨時隨地都含著淚的灰色眼楮,讓她有些心疼。
因為寧寧的踫觸,而顫抖的睫毛,惹得寧寧的手指微癢……
寧寧抿唇,手下的觸感告訴她,面前的人沒有易容,眼楮的顏色也是真實的……
一切都不一樣了,無論的年齡或者外貌,但唯獨那雙眼楮看著她的眼神,依稀未改……
感覺到寧寧的手指停止,費爾卡抬起眼楮,看著寧寧,那灰色的眸子,如同兩汪水池,寧寧揚起童叟無欺的笑臉,看著費爾卡︰「你的眼楮
很干淨。」
費爾卡似乎沒有料到寧寧會這麼說,微微的怔住了一下,就繼續揚著唇角︰「謝謝,很多人都這麼說。」
費爾卡低頭看著寧寧的手,寧寧的手指尖帶著薄薄的繭,那是習武和練習醫術的時候留下的,可是卻不影響美感,依舊是潔白,沒有污染的。
「真是一雙漂亮的手?」費爾卡雙手和在一起,把寧寧的雙手包裹在里面,輕輕的揉著。
我不會讓你做任何你所不願意的事情。
你的手永遠不會被血跡所污染。
你的身後是我的保護。
守護那雙還未來得及真正沾染上血腥,和尚未被無垢所遮擋住的眼眸。
「呵呵,好啦別互相夸耀了,從今天起你們要好好相處。」賈天師呵呵的笑著擋在了兩人之間,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寧寧的肩膀低聲在她耳邊
說道︰「我到地方後才知道,費爾卡是迪的遠房叔叔的孩子,只是迪當上家主後,他的身份就比較尷尬了。所以從今天起,讓他跟著你,保
護你就好。」
寧寧點點頭,對于多出一個保鏢,她沒有什麼意見。
「這個你拿著。單獨一人的時候再看,」賈天師說著。悄悄的把一封信放在了寧寧的手里。寧寧不動聲色的把信收好,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賈天師看著寧寧乖巧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不忍,很快就消失了。
「嗯。」寧寧忙應著,緊接著就低著頭想著自己的心事,自然也錯過了賈天師的異樣。
「費爾卡過些天安排好了會來找你,你回國吧。」
「那師伯的事情。」寧寧听到賈天師的話,忙抬頭問道,看到賈天師似笑非笑的樣子。寧寧自討無趣的撇撇嘴巴。
回國嘛,寧寧把目光投向遠處,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
當晚賈天師跟著寧寧回到了寧寧所寄宿的家庭里,家里的男女主人很熱情的招待了他,當他提及寧寧要回國的事情後。兩位主人的臉色都有
些難看。
第二天一早,賈天師就帶著果凍和牛女乃離開了,寧寧想去送他。卻被女主人給攔住了,無奈之下只好打個電話告訴賈天師她的情況。
賈天師也沒說什麼。
女主人為了彌補寧寧,就給她買了一部當時比較流行的新手機。
還是那種帶著短小的天線的類型,只是比寧寧現在用的要輕薄許多,寧寧倒也沒有推拒,只是把那手機放在了身邊,其實她更想要前世的那
種全觸屏的智能手機,現在她用的手機,當凶器都沒有問題。
費爾卡這天來接寧寧,自然也看到了她正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擺弄著手機的樣子,寧寧手里的另一部有些厚重的手機是已經用了很久的那部
,因為長時間使用,顏色都與當年有了色差,不過被百里給用粉色的指甲油在機身厚厚的涂了一層,讓那厚重的手機因為顏色的差別居然顯
得有些嬌俏可愛。
百里總是能明白寧寧心底的一些需要。
說到底,某個有著蘿莉外表,成熟女人心的女人一直都是一個標準的外貌協會資深會員。
「寧寧這是不喜歡這顏色嗎?」。費爾卡斜身靠在壁爐邊,伸出一只手指,點著那種新出現的手機。
「哪會,新手機比原來的手機輕薄許多,怎麼會不喜歡呢。」寧寧把兩個手機對比了一下,只是那原本的手機上帶著太多的回憶了。
寧寧放下手機,然後抬頭看著面前的費爾卡,看著那雙似乎隨時都含著淚珠的灰色眼眸,她的眼底浮上閃爍出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因為寧寧所寄宿的家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的阻攔,寧寧回國的事情遲遲未定下來,而費爾卡似乎也很忙,常常幾天都不見蹤影。
對于這一對夫妻倆的舉動,寧寧感覺到了些許不妙,于是在早餐的時候,她就干脆的跟兩位說了自己的決定,緊接著,她就遇到了一件比較
好笑的事情——為了不失去失而復得的女兒,這對可憐的夫妻居然把她變相的軟禁在了‘她’的房間里。
切斷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聯系。
這樣的事情是寧寧從來沒有想過的。
不過她並不焦急,依舊悠哉的過著日子,每天修煉心法,讀藥典,畫畫。
躺在床上,寧寧開始掰著手指去算,費爾卡似乎已經離開了半個多月了,而她也被變相的軟禁在了室內半個多月就算是心髒抽痛的時候,復
診的時間,兩夫妻也沒有讓她離開過,她不信兩人真的如此決絕,就沒有給心脈金針通脈。
結果,她還是沒有出得去。
哪怕是,尸體也要留住嗎?真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恨啊。
看著寧寧躺下,某雪白肥球蹭蹭蹭爬出來,在她的對面,以類似的姿勢躺倒。
讓它如寧寧那般蜷縮著,確實有點難為它了。
「吃飽了嗎?」。寧寧抬起手指戳了戳小家伙胖嘟嘟的肚皮,沒有了她的管束,小家伙估計吃了不少不該吃的東西,這才多久。就已經肥了一
圈了。
「吃飽了,但是不道,雖然跟寧寧在一起不能放開肚皮吃,但是總能吃到美味的食物,現在寧寧被關著。它就算吃
的飽飽的,卻是跟沒吃沒什麼區別。
除了長了一身肉。它都快要跳不動了。嗚嗚。
寧寧繼續戳了戳小家伙,發現小家伙吃飽了就犯困,沒意思,正好起身走到了被焊得跟鐵籠一樣的陽台上,拿著面包渣灑在了鐵窗外,然後
捏著剩下的半個面包,雙臂環抱著腿,坐在那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發起呆來。
當寧寧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優雅的站在鐵窗外的費爾卡,而因為費爾卡的到來,停留在寧寧身邊吃面包的鳥兒都飛離了。
「你想出來嗎?」。費爾卡笑著,露出整齊的牙齒。
「……」寧寧其實很想說,你不是說廢話嘛!但是她卻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惹惱了能救出自己的人。
「我看你在喂小鳥。確實都是一些可愛的小家伙,不過你喂養她們,你能得到什麼?」費爾卡隔著鐵窗把手伸進來︰「是快樂嗎?也讓我感
受一下。」
寧寧因為費爾卡的手臂。而忍不住微微向後傾斜了些,因為她聞到了就算再怎麼隱藏也隱藏不掉的血腥味。
不過她還是把手里被鳥兒啄去很多的面包遞給了費爾卡,費爾卡馬上把面包捏碎,撒在了地上,可是很久也沒有任何鳥兒去啄食他周圍的面
包屑,反而有幾只大膽的,繞過了他,而停留在了寧寧身邊,啄食著剛剛它們啄食掉在地毯上的面包屑。
「哎呀,原來鳥兒也會歧視人啊。」費爾卡笑得越發的開心,趴在了鐵窗旁看著寧寧,寧寧抬頭看著笑得一臉和善的費爾卡,不由回想起賈
天師給她的那封信的附屬條件,費爾卡不會傷害你,所以無論何時都不可以干涉他。
慢慢的向後躺下,躺在了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悠哉的伸著懶腰。
費爾卡沒有繼續在鐵窗前停留,而是繞過鐵窗,從入口的門走了進去,當寧寧房間的門要被打開的時候,小家伙低聲的慘叫一聲,然後迅速
縮小,回到了寧寧發絲間,無論寧寧如何叫它,它也不願意出來,就跟一個真正的發卡一般。
費爾卡走過來,彎子把寧寧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幫她穿上鞋襪,然後讓她站起身。
「你大可不必擔心,因為我並沒有讓血濺出來,免去了收拾的麻煩。」費爾卡在寧寧耳畔用悅耳的嗓音這麼說著,然後雙手搭在寧寧的雙肩
,用不容拒絕的力量推著寧寧走出了房間。
客廳里壁爐還燃燒著,電視也打開著,播放著新聞是一宗挺受重視的集體自殺案,看起來是宗教信仰的問題,所以集體自殺,但是在短短
的半個月里,每天固定時間發生一起,就未免顯得有些蹊蹺。
「為什麼要刻意告訴我這些?」寧寧轉頭看著依舊笑容滿面的費爾卡。
「因為你問了。」費爾卡微笑著回答,似乎他剛剛只是說了天氣或者時間一樣。
「我沒有問。」寧寧試圖掙月兌肩膀上的雙手,卻失敗了,她沒有問,就算問了,也不會是問麻煩不麻煩,而是質問為什麼要殺死他們。
「不,你問了,你顫抖的肩膀告訴我你的疑惑,所以我解答了。」費爾卡再一次傾斜身子,把頭放在了寧寧的肩膀上,低聲說道︰「我可以
選擇不回答你的問題,但是,如果我一旦回答了,就請你別懷疑那真實性,因為我不會對你說謊,永遠都不會。」
「你是誰?」寧寧低聲問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