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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犧牲即為統合

黑暗宙域,寂靜無比。♀一架紫色的機影由疾馳中減速,撲上一塊等身大的隕石,躲藏其後,探出頭部向前張望。這是一架基拉•祖魯,卻不是普通的標準型號。它的背部有兩個大型圓柱筒,其下是一對倒V字平衡翼,雙肩配備扎古系的經典格斗武裝肩刺,右手倒提一柄十來米長的長管炮。這是弗爾•伏朗特親衛隊隊長安杰洛少尉的專用機。

安杰洛听令去探查情況並支援阿里亞斯,行到半程,突然,見前方生出一束光柱,謹慎之下,停了下來,找掩體掩護,打算因勢而動。看了一番,等那光束黯淡下去,他也已有主意,尋思道︰「伊莉亞隊沒有這樣強大的武器,這束光應該是聯邦軍做的,但是,聯邦軍中只有擬•亞加瑪裝備的超級米加粒子炮有這樣的規模。擬•亞加瑪在月球,也許有其他艦船也裝備了這門炮。不管怎樣,戰局已經改變,優勢不在我方,再戰下去無有任何意義。上校的話,應該也會撤退吧!」

正在這時,只見一架紅色飛機自光束源頭方向飛來,他一時詫然,不自覺地發出一聲「欸」,自言自語道︰「再生龍飛怎麼只剩下上半身?阿里亞斯那家伙即使敵不過聯邦軍的新型MS,也不致于落得這個下場吧!啐,沒用的家伙。對了,我為什麼不借機……」殺意于腦中只是一閃,卻已讓他定下注意。♀

基拉•祖魯抬起長管炮,使炮管架在隕石上,稍稍挪動,校正準心後,射出一束金色的光束。光束劃破宇宙,正中再生龍飛上半身所變的戰斗機,並自戰斗機的右前方上方穿入,從左下方穿出,將其洞穿。

駕駛艙電光亂竄,火光頻現。阿里亞斯「啊」的慘叫一聲,驚見一架紫色的基拉•祖魯機影,頓時,懊惱、憤怒油然而生,咬牙切齒地說︰「安杰洛•梭裴,你這娘們居然敢暗算我!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還有……還有蕾娜斯,你們……」意識幻化出意念,凝成一道紅色光暈,光暈覆蓋上他的身體,進而覆蓋上戰斗機。戰斗機轟然爆炸,卷尾烈火。意念紅光卻在同時,四散開去,不知所蹤。

安杰洛少尉不是新人類,感覺不到這股新人類的冤孽,也看不見基于此幻化而成的紅光,洋洋得意間,留下一抹奸狡之笑,駕機調轉方向,往略儒拉號飛去。

略儒拉號位處戰區之外,雖然已啟動一級戰備,但未遭戰火波及,仍是一片和平景象。艦船上,紅色的身影安坐指揮座上,銀白色的面具顯露出一股神秘之氣。眾人尚為之前那出現在宇宙中的光柱所震驚,弗爾•伏朗特已轉眼別處。♀

「好強的怨念,阿里亞斯中尉嗎?」他恍然如悟,暗念道,「原來如此,臨死時的悲鳴嗎?你的不甘、憤恨,連我都感覺到了,這莫非就是新人類的共鳴?人類真的互相理解了,別開玩笑了。」

不願理解,不願探究,這就是他,享有「夏亞再臨」之稱號,自詡為思想容器的弗爾•伏朗特。他終究不是,也不願去做夏亞•阿茲納布爾,只願意活在相似的軀殼下,用著夏亞過去的思想,渾渾噩噩、自以為是地活著。然而,這等放棄自我的方式,恰恰與真正的夏亞背道而馳,因為夏亞從不是一個拘泥于既有思想的革命者。

光輝落下,鸚鵡螺號收起巨炮。

蕾娜斯安坐艦橋,朗聲令道︰「通訊阿納海姆運輸船和護衛的軍艦,讓二艦以本艦為集結點,航行至本艦之後,暫做休整。再通訊聖女貞德號,讓威斯特艦長重整戰線,做好防御,以防新吉恩二波攻擊。命本艦MS出擊,警戒四周。」

突然,一股寒意莫名襲來,她打了個冷顫,細看左右,見無有所變,才稍定心神,疑惑道︰「阿里亞斯,為什麼會感到他?莫非……原來是這樣,無限的傷感帶來的無限仇恨。你居然有這樣的經歷,抱歉!」

事到如今,什麼借口都不能挽回了。當時的一發精靈光束炮,卻引發這樣的後果,她回想起來,不知是悔,還是無奈,徒然嘆息。一旁的普露十四似有所感,伸出右手,輕輕按上她的左肩,無言撫慰那顆受撼的心靈。

安杰洛少尉回到略儒拉號,對弗爾•伏朗特說了阿里亞斯之事,只是省略過程,將殺手之名丟給聯邦軍。此時,伊莉亞隊全軍覆沒的情報業已傳來。弗爾•伏朗特早有預料,仍惋惜一嘆,說道︰「阿里亞斯是難得的人才,失去真是可惜。伊莉亞中校也是,過于輕敵。早提醒他們要小心蕾娜斯,沒想到……」

安杰洛少尉見狀,既羨慕,又妒忌,心生期盼,暗道︰「如果我死了,也能得到上校的掛念……」

「安杰洛少尉!」突然,弗爾•伏朗特喚了一聲。

安杰洛誒的一聲醒來,驚慌又失措。

「你在想什麼?」

安杰洛急中生智,說道︰「那個伊莉亞中校,上校剛才說到她,她似乎也……」

弗爾•伏朗特點了點頭,說道︰「很遺憾,伊莉亞中校和麾下部眾,皆被鸚鵡螺號的超級米加粒子炮擊毀了。蕾娜斯•菲尼克斯確實是個人物,居然能準確施展遠程打擊。幸好我沒有貿然讓略儒拉號出動,否則也會是這個下場。」

安杰洛難以置信,說道︰「超級米加粒子炮,這麼遠的距離是不可能施展精準打擊。應該是巧合吧!」

弗爾•伏朗特搖搖頭,說道︰「她是新人類,新人類和舊類型有很大不同。雖然還不確定他們的能力,但伊莉亞中校之死,與他們的能力月兌不了關系。」

安杰洛暗握拳頭,懷著滿腔妒火,輕斥一聲︰「新人類!」

「不過……」弗爾•伏朗特似乎未听見,自顧自地說,「這樣一來,新吉恩才算真的統合。伊莉亞中校和她的部下,沒有白白犧牲。」

安杰洛本就與伊莉亞等人不睦,更視這些與弗爾•伏朗特暗自較勁之人為敵,如今他們一個一個死去,唯有高興,听見這話,非但不以為奇,更莞爾以對,既為自己,也為敬愛的弗爾•伏朗特上校。

PS:該死的人終于都死了。獨角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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