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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連亦琛好巧不巧的下了樓來,見到老太太來了,喊著︰「女乃女乃,來啦,我還準備去接你。」

「哼,你比司機起的還晚,我要是等著你,黃花菜都涼了。」老太太說著,「現在怡寶有了身子,你要起得比她早。」

「好啦,女乃女乃,我知道了,我先吃點東西啊,餓死了。」連亦琛撒著嬌。

「吃吧,對了,我去看看你們的床,看看怡寶需要換床墊不。」老太太說著,「王媽,領我去吧。」連老太太說著,起了身。

周怡寶一下子噎住了,感情連老太太以為他們睡在一張床上。

與其讓老太太自己發現,倒不如自己坦白。

「女乃女乃,我和亦琛,睡得不是一個房間。」

「嗯?這是怎麼回事?」

「女乃女乃,是這樣。」連亦琛接過話頭,說著,「你看啊,不是說有了身子,不能激烈運動嗎?我血氣方剛的不是,半夜一不小心怎麼辦?怡寶的床墊很合適,我試過。」

周怡寶听到這句話,果斷抓狂了。

雖說是解釋,可是為什麼听著這麼別扭?

還有啊,什麼叫做他試過她的床墊?

為什麼越听越覺得……。她的臉,微微的泛紅了。

連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曖昧的說著︰「你倒是很疼怡寶,好小子,女乃女乃算是放心了。」

王媽這時也說著︰「老夫人,少爺可是最最疼少夫人的,除了吃早飯,每一道菜,都是仔仔細細試過之後,才準上桌的。」

「哦?亦琛真是太疼媳婦兒了,那亦琛以後還會疼女乃女乃嗎?」

「女乃女乃,以前,是亦琛一個人疼女乃女乃,現在,還有怡寶疼女乃女乃,將來,還有小亦琛小怡寶疼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嗯,女乃女乃開心。」連老太太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縫,說著,「要生很多小怡寶小亦琛才是……。」

周怡寶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她,她,她……。

周怡寶一回想到那天連老太太登門,再想連亦琛說的似是而非的話,她就想抓狂。連亦琛最擅長的就是讓人誤會……

四個人說了一會子話。

廣播提示可以登機了。

與曲曉亮,溫顏話別。

連亦琛拉著周怡寶的手,說︰「這可是第一次和你乘飛機。」

「你是要記下來將來紀念嗎?」周怡寶有點意外他的這句話。

「是啊,第一次牽你的手,第一次我的初吻,第一次我抱你,第一次和你吃飯,第一次和你散步,還有,怡寶,謝謝你。」連亦琛說著,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里的光芒,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這麼多的第一次,周怡寶听得有些蒙,但是,他說是他的初吻,又何其不是她的初吻。盡管沉醉在他那雙美眸里面,卻還是提出了疑問。

周怡寶眉毛一挑的說著︰「你明明吻技高超。」

「你覺得我親過別人嗎?」

「嗯,同樣是初吻,你為什麼,比我知道得多。」

「沒吃過豬肉,我還沒看過豬跑啊。」

「這是什麼道理。」

「不告訴你。」

「干嘛不說。」

「免得你害羞。」

連亦琛說著,拉著周怡寶進了安全閘,準備登機。

周怡寶更覺得,多面體的連亦琛原來一直有一面,流氓的一面。

兩個人登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連亦琛始終緊緊的抓著周怡寶的手。所謂抓,就是十指緊扣,而他抓的用力,幾乎有一點捏痛了她。

飛機安全起飛,平穩自如。

周怡寶問著︰「你怕坐飛機嗎?」

「我怕。」

「是因為經歷過不好的事情嗎?」周怡寶問著,一個人長大以後,會怕的東西,一定是小時候有過某種不好的經歷,才會在心里留下陰影。

「嗯,小時候坐雲霄飛車,車壞了,停在了半空中,我被倒吊了半個小時。」連亦琛說著,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說自己很害怕的東西,「從那時起,我就覺得上了半空中都很危險,就連坐電梯,也是克服了很久的障礙。」說這句話,說的異常的艱難,一個驕縱的男人,是很難在別人面前啟齒自己的弱點。

倒吊了半個小時,任何小孩都會害怕和難受的吧,這幾乎是成年人都無法承受的呢。難怪,會在他的心里,留下這樣嚴重的陰影,那段克服乘電梯的障礙,一定也是異常艱難的吧,而且一定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吧。

「亦琛,我只從溫顏的口中隱隱約約知道你童年的事情,他說,你曾說,你的童年在六歲就已經結束了,我當時就愣住了。心里揣度,你的童年,一定和別的小孩不一樣,而且寂寞艱辛,現在看來,還有許多的意外。」周怡寶說著,這些隱秘而稀疏的關于連亦琛的過去,溫顏提的不多,但她分明能感覺到,連亦琛在兒時,就開始承受了不少的孤獨。

「你知道我為什麼說我的童年六歲就結束了嗎?」

「具體的原因,不知道。」周怡寶說。

「我從小就被家里的小孩排擠,我媽去世以後,他們就開始肆無忌憚的說我是野種,不被家里人承認。有一次,我的幾個堂兄弟說邀我出去玩,我很開心,跟著他們走了。我始終都忘不了,他們把我丟在了墓穴之中,偷偷的溜走。我在黑暗的墓穴里走了很久,又冷又餓,出來的時候,只記得雨很大,我被雨淋的濕透了,眼楮也被雨水澆的幾乎睜不開。後來我回到家里,就大病了一場。你知道我有一個病癥對吧,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暈倒。查不出任何病因,持續到現在。」

原來是這樣,他的病從六歲開始,已經有二十幾年,她曾為他把脈,對他的這個病,十分的不解,他拖著這個病,已經太久太久,卻不知道,已經有這麼長的歷史了。連亦琛,以這樣的姿態生活了這麼多年,一定很辛苦吧。年幼喪母,不被父親承認,被家中兄弟排擠,怪病纏身,年少離家,卻還是堅強積極的生活著。

她看著他臉龐的輪廓,一心想要查出母親病逝真正原因的他,這些年,一定以更加苛責的態度對待自己,付出十二倍的努力,來爭家主之位。

初見之時的他,是那樣月復黑摳門毒舌的他。再見之時的他,是那樣的溫情驕縱,卻恍若嬰孩。他心中有太多的秘密和疑問,一直壓抑著,無法宣泄,無以排解。

亦琛。

你說,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我,我不知道是哪一天。而我也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就已經喜歡上了你。

你成為家主之時,我會陪你站在風口浪尖。也許我有一天像你母親一樣去世。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我喜歡你,是因為我的喜歡終會成為你的負擔。

周怡寶這樣看著連亦琛,像是看到了這世上所有的繁華,她握著他的手,緊了幾分。

她只是想要靜靜的依偎在他的身旁,慢慢的,感受歲月的流逝。

不管是快樂還是眼淚,至少,此刻,他在她的身旁。

在彼此之間,劃下句點之前,她覺得,安寧的日子,似乎不多了。

幾個小時後。

飛機到達了目的地。

他們乘的士,來到了汽車站。

然後轉乘汽車,往百草村外進發。

之後的路,他們全部要步行。

百草村外面的路,很破舊,汽車,是不肯進去的。

下了汽車。

連亦琛說︰「有兩個選擇,第一,走進去,第二,等里面開車出來接。」

「百草村通車了?」

「是啊。」

「可是哪里有錢買車?」周怡寶依舊還記得,百草村里窮的叮當響,卻過得十分快樂的樣子。

「我買的。」連亦琛輕描淡寫的說著。

原來,連亦琛不僅為百草村捐錢蓋了醫院,請了醫生,還捐了車。

周怡寶忖度了很久,很想問出心中長久以來的疑問,張張口,卻還是沒能說出來。

連亦琛知道她想說什麼,就說,「你問吧。」

「我能問你,當初,你為什麼要花這麼大價錢,把我接出來嗎?師傅,明明還欠了你三百萬。」她終于說出了藏在心底,遲疑沒有問出來的疑惑。

「傻瓜,你大概已經能夠猜得出來,我和劉白是舊相識。」連亦琛拉著周怡寶往村里走,說,「三年前,我知道劉白救了你,而他好像是要去做一件什麼事情,借了我三百萬,我就順水推舟,將你寫上了欠條。他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也做了個順水人情。所以,三年後,我一定回來找他,他沒料到,他會變成植物人,而我,為了把你接出來,強攻不行,只能智取了。」

「可是,天底下有這麼多女孩子。」明明有這麼多的選擇,你卻從三年前,就計劃著,將她綁在他的身邊。

周怡寶氣鼓鼓的說著。她以為,他接她出百草村,是因為她外公救了連決的緣故,可以助他坐上家主之位,可是,卻從三年前,他就計劃上了她,是不是,他從三年前,就覺得她是他坐上家主之位的助推之力?眼神,越加的變得狐疑。

「老婆,我說了,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所以,你怪我三年前就計劃綁定你,纏上你,我也是沒辦法的。」連亦琛笑著,寵溺的模了模周怡寶的頭發,說,「不準生氣哦,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原本是個五年計劃,才能娶到你,沒想到女乃女乃助了我一臂之力啊。還有,不許亂懷疑我的初衷,你是不是在想,你外公救過我父親的事情?我因為這個,才要纏你?」

「……。」他一直很清楚她心里的每一個想法,她有些無語了。

「你外公對于他的恩情,在他眼里,就像是一粒沙塵般微小,他心里,除了他自己,什麼都沒有,他之所以能夠坐上家主之位,只因為一個狠字,所有的柔軟和感恩,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連亦琛的嘴唇,湊近了周怡寶的耳朵,咬著她的耳朵,細細的說著,「老婆,我不會告訴你,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除非,你自己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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