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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擾的校園 第113章 耶和華的煩惱

二年C班的茶餐廳……

「女神殿下已經離開了……」米迦勒放下手中的牛女乃,「……我想我們是不是也應該……」

「那邊,父神可是還都沒有動作哦。」該隱瞥了一眼和繆迪斯、撒旦坐在一起的耶和華,沒有離開的意思。

「還是多呆一會兒吧,等一會兒指不定又出什麼事呢,能坐一會兒是一會兒。」洛斯表態後舉起了空空的杯子,「服務員,橙汁續杯!」

「……」路西法的目光遠遠地透過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另一邊,耶和華、撒旦和繆迪斯的桌子……

「真是無聊啊……」耶和華有些怨念地看了看站在餐廳中央、一身黑色復古軍裝的珊妮︰剛剛自己幾次裝可愛把幾個女服務生引來過,都被這個家伙叫走了……

「還真是奇怪的嗜好呢……」撒旦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死乞白賴跟著自己和繆迪斯的家伙。

「享受母性的關懷可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耶和華鼓起粉女敕的面頰,有些生氣地說道。

擺在你的身上就很奇怪吧……

「算了,不談這個了……」撒旦無奈地模了模額頭,意識到不可能短期內糾正這個活了無數歲月的家伙的嗜好了,「……剛剛被你拽著裙子的女神已經離開了,你就沒有一點動作嗎?」

「別說的人家像是變態一樣!」

「用這種語氣,你已經是個變態了。」撒旦毫不猶豫地說道,馬上又像是放棄一般地靠在椅子上,「算了,我居然會和這個變態抬杠,真是……親愛的,你來問他吧。」

「嗯。」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繆迪斯嚴肅地點了點頭,「……耶和華,我就直接地問了——你來這里到底為什麼?」

「我說……」耶和華臉上的稚氣在下一刻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威嚴,「……你這個家伙就是這麼和你的父親講話的嗎?」

一股只有神級才能察覺到的浩瀚威勢,從耶和華平靜的面容中噴涌而出,直沖繆迪斯。

「哼!」一聲冷哼毫無意外地響起,為繆迪斯遮擋了威勢。

「還是這麼恩愛啊,撒旦。」耶和華平靜地看著撒旦。

「我們是夫妻,當然要這樣……」撒旦微微坐直了身體,一股只有神級能察覺的凌厲殺氣毫無掩飾地指向了耶和華,「……倒是你這個口口聲聲自稱父親的家伙,有負過父親的責任嗎?!」

「他與我的兒女們不同……」耶和華冷漠地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繆迪斯,「……他只是一個被創造出來的……」

「夠了……」繆迪斯依舊面無表情,低沉的聲音似乎也毫無情感的波動,「……既然你只認為我是一個物品,不配享受父愛,那麼為何還要以我的父親自居?」

「我已經說過了……」耶和華不屑地說道,「既然是我創造了你,那麼我就是你的父親,這一點無法改變,即使我也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在你面前以父親自居,只不過是想讓你這個得意忘形的家伙稍微收斂一點罷了,別以為有一個上古大仙愛上自己就可以忘記自己是誰了!」

「你這個家伙……」撒旦單手一翻,一把 亮的匕首出現在縴細的手中,殺氣在下一刻就要毫無顧忌地爆發出來。

就在這時,繆迪斯那寬厚的大手按在了撒旦反握匕首的縴手上,剛準備爆發出來的殺氣在下一刻就消散于無形之中︰「撒旦,別為這種人動氣……不值得……」

「繆迪斯……」撒旦看了看其實已經因為憤怒和悲傷發抖的繆迪斯,心疼地反握住繆迪斯的手,手中的匕首在下一刻就消失不見。

「走吧……」繆迪斯緊緊握住了撒旦的手,向茶餐廳的門口走去,一聲只有耶和華和自己這邊三個人才能听見的聲音響起,「……我早已經說過,我不想和你有任何關系。還有,別再耍這種無聊的伎倆!」

如果真的讓撒旦在這里爆發,即使控制力量,也還是會傷及周圍的人,而這里的人和女神的關系不淺……這樣的話,撒旦勢必會和女神成為敵人,即使女神再寬宏,還是會和撒旦拉遠距離……失去一個朋友……

耶和華……你還真是好伎倆啊!

繆迪斯挽著撒旦,在出門轉身的時候看了一眼正目送自己的耶和華,微微低下眼簾︰真的……不想再和這個人扯上關系了……

………………

「啊啊……」耶和華有些無聊的端起了被子,面對著面前兩個空空的座位,回想起撒旦臨走前那個充滿殺氣的眼神,「……這兩個家伙還是那麼單純呢……」

也許哪天那兩個人真的殺了自己也沒什麼奇怪吧……

不過這個惡人還是要當下去啊……

耶和華伸了伸懶腰,回想起剛剛繆迪斯的眼神︰還真是平靜讓人覺得可怕的眼神啊……不過,他能擁有這樣的眼神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繆迪斯,他與其他人不同,他創造出來的意義並不是耶和華的子嗣,而是一個工具,用來封印住同為上古大仙的撒旦的工具。

耶和華和撒旦的關系雖然不如傳說中的那麼絕對,但是也確實算不上交好,可以說是互相斗氣的家伙吧,談不上多苦大仇深。

至于原因……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誰記得……

當時的撒旦與現在的尤宜不同,可沒有什麼「不流血就不能使用神力」之類的奇怪約束,那可是具有完全力量的家伙,並不是像尤宜這樣,一個「無血之鐐」就能搞定的。

從某種意義上,真的算是惡魔與上帝的戰爭吧……

為了打敗撒旦,耶和華創造了一個牢籠,當然不是普通的牢籠,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牢籠,就是現在繆迪斯。

一個普通意義上空間世界並不能困住一個上古大仙,經歷過幾次文明滅亡而遺留下來的上古大仙擁有著真正意義上破碎虛空的能力,但是一個如果是一個世界就不同了,一個世界的存在是意識存在的本源,也就是說,能困住上古大仙的,只有一個世界。

但是世界並不是那麼好制造的,傳說中的創世根本沒有出現過,世界本來就在那里,創造真正意義上的完整世界需要的東西是遠遠超過耶和華當初的想象的,那必須以一個上古大仙的全部來交換。如果說完整的世界是一棵樹(世界樹),那麼一個樹枝就代表了一種可能,例如,秦始皇統一了六國是一種可能,是一根樹枝,那麼秦始皇沒有統一六國又是另外一根樹枝,而這些樹枝不僅僅有這樣歷史的可能,也代表一下臆想作品,例如電影、動漫的世界。從某種意義上說,上古大仙的存在,就是世界樹上能重新生根發芽的種子。

但是耶和華還是封印住了撒旦,封印到了一個世界里,一個從某種意義上滿足完整世界的條件的世界——繆迪斯腦中世界,這也是為什麼需要繆迪斯有自我意識的原因。

耶和華用自己的創造力模擬了一個完整的世界(偽),在繆迪斯的意識里,在經過一次精心策劃的艱苦戰斗後,將撒旦封印到里面,又將繆迪斯的意識與相聯系,以堅固牢籠的內部,讓撒旦無法出來。

簡單地說,就是耶和華將撒旦封印到了繆迪斯的體內。

但是耶和華沒有想到,在撒旦與繆迪斯兩人朝夕相處短短幾十年里,漸漸產生情感,從無視等級分階的朋友到情人,再到海誓山盟的夫妻。

這就叫日久生情吧……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後,原本準備把撒旦關上個百年就放了的耶和華決定,再將撒旦關上一段時間,一直到暗黑聯盟和Avalon戰爭的時候。

也因為耶和華不肯從自己身體放出撒旦的原因,繆迪斯和耶和華鬧翻了,也難怪,一邊是將自己制造出來,用完就不負責任地扔到一邊的家伙,另一邊是朝夕相處、對自己真心實意的愛人,哪一邊重要,一目了然。

但是,事實上,耶和華並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父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兒子和女兒喜歡上了女神,恐怕路西法和沙利葉與耶和華的關系要比現在好得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尤宜是一個破壞人家家庭和睦的笨蛋呢……

事實上,耶和華比繆迪斯考慮的更多︰雖然當初已經制定好計劃,封印撒旦一段時間,然後再放出來,算是一種解氣的捉弄。不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制造出來用來封印撒旦的繆迪斯居然和撒旦相愛了。其實,耶和華雖然沒有給繆迪斯過多的關注,但是確實是把他當做了自己兒子,即使很少出現在繆迪斯的眼前,但是也是把繆迪斯的一切生活都安排好了。

當他得知繆迪斯與撒旦相愛以後,就把接觸封印的日期不斷向後推移,因為他在害怕。

原本,如果繆迪斯沒有愛上撒旦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事,只要將他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就好了,但是在不知不覺間,繆迪斯已經完全陷在了對撒旦的感情中了,耶和華因為種種顧忌而產生的猶豫不決,讓繆迪斯決定,如果撒旦的封印解開就和她一起離開。

耶和華和撒旦都有著信仰自己信徒,這些信徒不僅僅是人類,而且還包括一些實力強大的物種,比如天使、魔族之類的。耶和華和撒旦的斗氣在這些信徒的眼里就是你死我活的戰斗了,一旦解開撒旦的封印,如果撒旦愛上繆迪斯是假裝的,即使不是假的,感情不牢固,對于繆迪斯來說都是威脅性命的——撒旦手下瘋狂的信徒會將曾經作為封印撒旦容器的繆迪斯撕成碎片,耶和華害怕發生這樣的事。

耶和華不想冒這個險,所以一次次拒絕了繆迪斯釋放撒旦的要求,以致變成了現在局面。

「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撒旦的信徒們都已經將繆迪斯視為自己人了……」耶和華看著窗外的景象,喃喃自語,「就算撒旦甩了繆迪斯,繆迪斯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了吧……」

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是……為了保護兒子,只能疏遠嗎……

還真是不稱職的家伙啊……

就像女神曾經說的那樣……

問題父子啊……

一絲淺淺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流下,消逝在溫暖的空氣中︰真是……好像听你喊我聲父親啊……繆迪斯……

………………

不過話說,那兩個人還沒結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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