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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城市,amovig 0036馬歇爾的老故事

因廟堂之上,朽木為官,

殿陛之劍,新手食祿;

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

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

以致社稷丘墟,殘生涂炭。

--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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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當年你就算是個隨軍牧師,非戰斗人員,也同樣勇猛啊,沖鋒在前,我可以想象當年你的英姿,一定是一位很帥氣的精英士兵。」掃落臉上的蛛網,韓馬德崇敬的看著馬歇爾,無論哪個時代,只要是精英士兵,總是能夠令人向往和敬佩。當然,日軍除外。

馬歇爾听到稱贊,卻如同小姑娘一樣害羞,晶瑩剔透的臉上紅撲撲的。嘴里不停的謙虛著。「不不不,我做的還不夠好,意大利人遠比我做的還要優秀。」

「不能夠,意大利人怎麼能和英國軍隊相比呢?不是一個等級的啊。怎麼可能意大利人比你還優秀呢。能夠比意大利人還差勁的現代部隊完全沒有!」意大利,一個神奇的國家,神奇的軍隊。這在韓馬德頭腦里是標桿式的最低評價,沒有更低,只有最低。

馬歇爾對韓馬德的認識不置可否,搖了搖頭,垂著頭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你不了解當時的情況,我敢說,世界上任何一只正常的部隊遇到當時的情況都完全會和意大利部隊在非洲的表現一樣,甚至遠遠不如,意大利人是專業的。到那時都會恨啊,為什麼只進化出兩條腿,沒什麼老母不是和馬匹配種生的自己。哦,對不起,我講了髒話。我想說的是,當時我們毫無選擇。」

馬歇爾深深的吸了口氣,話語中將韓馬德帶入了一個並不陌生,但卻是從未覺得有一絲可能真實實現的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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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帥氣的小伙子,他叫愛麗絲,呸呸。他叫馬歇爾。

有一天他和他的戰友來到了據說住著邪惡小豬的房子前。

他們首先用火炮炸出的風吹跨了稻草房子偽裝,又用坦克碾平了磚瓦房子,最後層疊起伏,互相掩護的鋼筋混凝土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一下,他們終于遇到了麻煩,老狼,呸呸。馬歇爾他們用山姆大叔提供的雪饅頭坦克只能將鋼筋混凝土炸的坑坑窪窪,好像月球表面。那些堅固異常的鋼筋混凝土建築卻依然噴吐著火舌,雪饅頭攻擊他們就像是用網球在攻擊。一時間,小豬們安全了。

但是,這並不是童話,三只小豬幸存的歡樂大結局對于饑餓難耐,家里小狼嗷嗷待哺,八十老狼偏癱在床的大灰狼來說太過痛苦,可能沒有這一票生意,今年一家狼都會餓死,而生態循環學說明白無誤的說明著,沒有狼的地方,羊也不會肥壯,所以只能犧牲小豬。事實是殘酷的

山姆大叔提供的火焰噴射器配合狼們小範圍迂回,炸藥開路,雖然損失慘重,但狼們還是有效的控制住了所有地堡。可憐的三只小豬被堵在了地堡里出不來了。

但是這樣也吃不到可愛的小豬啊,馬歇爾他們明知道山下的老虎比女人還可怕,小豬的巢穴更是機關重重、陷阱林立,但他們還是在軍官狼的命令下勇敢的進入地堡,準備揭開深藏地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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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納粹地堡之後的那段路,對于我們來說真的像地獄一樣,那座寬闊可以通過兩輛卡車的主要通道的大門被完全封死了,憑我們手頭的工具可以說休想打開,那是一座厚達三米的三層金屬門。我們只能從敵人預留好的人員通道進入,那段路讓我們損失了不少人•••」

馬歇爾講述完精彩紛呈的地面攻勢,正說起進入地堡後的時候,韓馬德听著馬歇爾的話,頭腦里馬上涌現了眾多經典的地形地貌。迷宮、機關陷阱,從仙劍奇俠傳到地牢圍攻,種種為了折磨玩家、延長游戲時間的地圖被韓馬德回憶起來,想起那其中的艱辛勞苦與種種坑爹陷阱解密系統的蹂躪,他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馬歇爾,深有感觸的道了一聲珍重。

「納粹使用的陷阱無所不用其極,每一個房間,每一段通道都隱藏著致命的陷阱,我們最後甚至懷疑每一張畫後面是不是都有一挺蓄勢待發的速射炮,每個櫃子後面都隱藏著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下一個牆角後面又有怎樣的敵人在用什麼樣的武器準備攻擊我們。敵人太可怕了,他們的槍發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光線,他們投擲出的手雷會爆出一片電光,被命中的人都會被融化。對,就是融化。他們還會穿著像坦克一樣的金屬鎧甲,我們的步槍哪怕頂著他們射擊也不能擊穿。就算是足以擊穿裝甲車的piat平射迫擊炮也只能令對方遲緩受傷。那些鎧甲怪物像遲緩的老人,但是在狹窄的通道里他們卻顯得太靈活了•••」

听到這,韓馬德不由詢問。「這麼說,你是被那些穿著鎧甲的人打死的?」

「不,那些敵人只要有準備很容易解決,每個房間,每個拐角都丟盡進炸@藥開道,剩下的就只需要小心一些足以通過,就算是那些穿著鎧甲的也是人類,近距離狹小的室內爆炸直接將他們震死。」馬歇爾說時一臉自豪,對這樣變通的方式,只有擁有高超智慧的人才能想的出來。也只有土鱉一樣的人才會感到自豪。馬歇爾無疑就是一只聰明的土鱉。一只英國土鱉。

不過,他轉臉就露出一臉的灰暗,回憶到什麼恐懼的事情一樣不停顫抖。「你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嘛?那就是明明打中了,明明是個人,但是他卻不死。不死啊。」

---或許,他們早已經死了。---

故事講到這里,馬歇爾的顏色和亮度猛然轉換,剛剛童話故事一般的氛圍忽而轉變,他散發著瓦藍的熒光,繪聲繪色的描述著他所見到的‘東西’。

那些東西穿著熟悉的德軍迷彩軍裝,身上用電線縫合著早已腐爛的血肉,勉強拼合成人型,殘缺的人型身體甚至還需要用鋼鐵制成的支撐物來代替失去作用的肢體,他們的軍裝骯髒不堪,身體中涌動掉落著肥大的蛆蟲,他們擁有智慧,還依然使用著德軍制式武器,但也會使用那些之前造成不少麻煩的特殊武器。

炸藥殺不死他們,火焰也不能讓他們停止移動,他們是魔鬼,是納粹從地獄召喚而來的敵人。

恐懼在蔓延,信奉上帝的人們從未如此頻繁的向他們的主祈禱,沖鋒在前,機關陷阱都未能讓他們感到絲毫氣餒,但是這時士兵們卻再也無法堅持,他們亡命奔逃,從幼兒時期洗禮開始就經受的信仰教育使他們不由自主的聚攏在僅剩的500多名牧師身邊,簇擁、推搡著牧師,讓牧師站在最前,準備去消滅那些邪惡的存在。

結果不言而喻,對于基督徒來說,哪怕是充當軍火商也是符合聖經中‘消滅一切異教徒’的。但是卻從沒有驅使牧師去消滅敵人軍隊的條文。面對機槍子彈,上帝似乎還未曾在這個位面開通聖光系列技能,沒有聖光盾的可憐牧師念誦著經文,面對的,卻是不知是否是邪惡生物的納粹僵尸發射出的子彈光線?

那是屠殺,歐洲人在嘲笑義和團大刀長矛的時候,絕對沒有想過,他們在面對任何未知的時候總是抄起兩條木頭拼成的十字給自己壯膽是多麼的可笑。尤其是只要還有頭腦就知道槍支對于人類來說,無論是什麼生物在使用都是致命的。

或許當時馬歇爾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考慮什麼。他們就那樣被士兵們簇擁著推上前線,然後被射成篩子,或者化成灰燼。

「可笑的十字架並沒有起作用,十字架落在血泊中的時候,崩潰無可避免的再次開始了,沒人能阻止了。我是被裹挾著逃跑的,災難,那是災難。狹小的通道里稍一停頓就會被推倒,然後被無數只腳踩成肉泥。人的力量無比可怕,實木書架和桌子擠得粉碎,骨骼碎裂與慘叫吶喊聲時刻不停•••」

事實上,慘劇還不止如此,在出口,那座無論怎樣都很難打開的寬闊大門不知何時悄然打開,那些似乎已經消失了的納粹正常士兵正在足以通行兩輛車的大門後等待著即將從通道口通過的獵物。

這場狩獵小豬們準備了很多東西,加特林機關炮,推土機,火焰噴射器,當然,還有那些未知的武器。

尸體將雙車道的通道口塞滿,血水淹沒腰際,金燦燦的肉泥爛漿地毯一樣平鋪在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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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從入口逃出來的,我只記得我渾身全是黏糊糊的血腥的漿糊,其他的事情全都忘記了,我當時就坐在被擊毀的坦克中,我以為我死了,我也應該死了,但是我卻活了下來•••」馬歇爾雙目中流著淚水,那淚水就像滔滔江水一樣。

連綿不絕。

沙沙,吱~!

「喂?古代人?那個黃藝博已經接近十公里,預計五分鐘後抵達你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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