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治走後,韓楚的生活單調又充實。
顏素涵在家里呆著的時間並不充裕,每天六天起床,做了早飯,放在廚房里保溫著。自己則去公司班去了。
這些天,京並不平靜,顏家的公司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波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京最近治安不是很好,顏素涵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去班並不妥當。
顏喜卒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兒,每天都是用公司里的車來回接送。那司機正好是年前送韓楚幾人去北川的那人,名字應該叫做宋健,一個很和藹可親的中年大叔。
起初的幾天,由于擔心顏素涵的安慰,韓楚也會偷偷的跟出去,直等到顏素涵到了公司,再偷偷的跑回來。
隨著京的亂局被漸漸的平息,最近,韓楚倒是很少再跟著顏素涵去過公司了。
早晨八點多的時候,睡的迷迷糊糊的顏喜卒就會被‘听話’的韓楚叫醒,起來吃飯,這件事情是顏素涵交給韓楚的任務。
因為,顏素涵發現,「楚哥兒」每天都是雷打不動的七點半起床,準時的跟個鬧鐘似的。即使有時候她跟顏治睡過了頭,「楚哥兒」也從來不會。
這一發現讓顏素涵驚奇了許久,他想了一下,覺得可以將這個特點好好利用一番。
所以,也就有了後來每天早晨八點整,韓楚叫醒顏喜卒吃早點的事情。
當然。顏素涵或者顏治在家的時候。韓楚是不需要叫顏喜卒的,顏素涵和顏治身為家庭的‘頂梁柱’,自然會去叫。韓楚只負責在家里只有他和顏喜卒兩人的情況下,做顏喜卒的定時鬧鐘。
另外一方面,「白墨」果然遵守了之前的約定,並沒有泄露韓楚的身份,也沒有叫人來找顏家的麻煩。
這一點,雖然韓楚早已經預料到了,但只有真正的看到了結果,韓楚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顏治那一邊的生意也不知道如何。只是零零散散的給顏素涵打過幾個電話,韓楚也沒有認真在听,從顏素涵的臉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實話說來,韓楚其實並不關心顏治做生意如何。賠了還是賺了。在他的心目中,做生意最多把錢賠掉,陪個精光,卻不會丟掉性命,不會死掉,沒什麼大不了。
做生意這種事情,對于經歷過各種大場面,經歷過盛世與各樣奢華的韓楚來說,當真如過家家一樣,輕飄飄的。&&沒有分量感。
以韓楚如今的實力和前世所累積的情報,想要瞬間弄出太多的錢那個真是沒有辦法,但是弄出個幾十億的美金還是可以的。
幾十億美金相對于當時的社會相當于什麼,韓楚心知肚明,以顏治、顏素涵的經商天賦,運氣好的話,或許數十年之後,會被他們賺到。
但是,那個時候的顏治、顏素涵卻已經人老珠黃了,人生除了錢之外。也剩不下多少東西了。
韓楚所看重的,是家庭中,這一份溫馨、溫暖和實實在在的關愛。什麼開公司,做生意,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事情。
「既然顏治想要做生意。」
「那就去做。」
這樣子的心態。
……
……
隨著京秩序的穩定。在新年過後,各行各業正常開業的商鋪、店面也越來越多。
王師傅的跆拳道館由于有些道的關系。在時局還並未平穩的時候,就已經提前開張了。
韓楚和顏素涵有時間的時候還會去那里看一看,鍛煉一體。
但是,顏喜卒卻是基本不過去了。
他最近被「戴安娜」操練的很慘,全身下沒有一塊肌肉不酸痛,沒有一根骨頭不造反。就連走起路來都搖搖緩緩,仿佛隨時要倒掉的樣子。
顏喜卒最近確實有些淒涼,他每天最幸福的時光就是躺在床哼哼唧唧的睡大覺,睡醒了以後,就要接受那個名叫「戴安娜」的傳承者所賦予的‘傳承訓練’,當真是生不如死。
不過想到以後拯救全人類的重任要交托在他的肩膀,顏喜卒雖然被操練的淚眼汪汪的,但也認了。
所以,可憐的顏喜卒就每天痛並快樂著,雖苦雖累,但終歸有個夢想,有個目標在前方發光著,很充實。
我們不討論顏喜卒這個夢想有多麼不靠譜,有多少人為編織的虛假成分在里面,但最為一個夢想來說,顏喜卒是在靠著它真正的拼命向前進的。
同時,每天晚,顏喜卒睡著的時候。韓楚也為他進行一些推拿,活血疏絡等工作,消除顏喜卒肌肉一天所積累下來的疲勞,同時為異能的覺醒做著預備。這也正是顏喜卒能夠堅持下來,每天起來都活力四射而身體沒有崩潰掉的原因。
必要的時候,韓楚還會在藥店里拿一些藥材回來,做一些內服外用的‘秘方’,給顏喜卒調理身體。
偷藥的事情,韓楚之前常做,倒也算是駕輕就熟。
日子就如清水一樣流淌而過,韓楚、顏喜卒、顏素涵、顏治各自在自己的天地忙碌著,偶爾有著交集,有辛酸,也有甜蜜。
韓楚並不知道顏喜卒的異能什麼時間會覺醒掉,所以,他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消耗在顏喜卒的身邊的。不苟是以韓楚的身份,還是以「戴安娜」的身份,總是不讓顏喜卒離開他的視線。
京的冬天很冷,有一種讓人清醒又舒適的感覺。
偶爾走在深夜寒冷的街,高聳的衣領,彌紅忽閃的光亮,給人一種真實的踏實感覺。
遠方有車子的轟鳴和行人的叫宣,鋪面而來的清冷空氣混合著京絲潤泥土的泥濘芳香,在小巷里,深深的回蕩。
韓楚穿著淺褐色的運動裝在深夜里跑動著,細密的喘息聲在幽深的夜里此起彼伏。
他鼻尖有著細密的汗水,大團白色的氣體在眼前凝結,然後緩慢的擴散出去。
「川貝三兩、阿膠一斤、枸杞四兩……」
「磨成粉末……」
「和水……」
……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深夜里男孩子的嘴巴里傳出來,他應該是在背誦著某種藥方。
那男孩子從一出現,就一直在小跑著,動作有一種身為小孩子的輕靈感覺,這一秒鐘還在眼前,下一秒鐘,就可以跑出去很遠的地方。
這個正是韓楚每天晚必修的戶外訓練項目,正是他每天必修的科目,對于異能的訓練有著重要的意義。
除了「怪異」、「暴君」等人戰斗的這幾天,韓楚沒有訓練之外,韓楚從穿越過來,無論嚴寒酷暑基本都是沒有停止過的。
由于韓局長的辦公室被王局長拆掉了,改成了儲藏室,韓楚的夜間據點也就被王局長同一時間毀滅掉了。
韓楚再次來到這個物是人非的辦公室的時候,內心里面,也有著微微的惆悵的。
「哎……」
「多好的房間啊」
「韓局長多好的人啊」
「就這麼沒了。」
……
韓楚本來想把自己的據點轉移到王局長的辦公室的,這個叫做一報還一報,把人家的房間弄沒了,就要還人家一個。
誰知道王局長這個家伙,不知道是要給面做做清廉的樣子,還是真的忙壞了,沒時間顧及到辦公室的布置和裝修,韓楚一進入他的房間,就有一種猛然間進入了資料室的感覺。
到處都是文件,到處都是紙張、文件夾和夾子,桌子,客椅遍地都是,很讓人蛋疼。
以韓楚的性格,當然不願意在這種豬窩一樣的環境中生活。韓楚的情商其實非常高,享受生活的事情,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擅長。每天喝喝下午茶、品品紅酒、陪著女朋在夕陽里散步、坐坐旋轉木馬等等,各種小資又浪漫的事情,韓楚都不排斥,而且曾經有常做。
所以,對于王局長的「豬窩」,韓楚真的是打心眼里看不眼,他用嫌棄的眼神再一次看了房間一眼,連房門都懶得關,直接拍拍就走掉了。
……
……
何雲這些日子在京倒是混的風生水起起來。
由于之前「暴君」、「白墨」、「戴安娜」等人所展示出的遠超常人所認知的力量,就連和他們曾經並肩作戰過的何雲都被染了神秘的色彩。
而何雲在戰斗中,也並非全然沒有亮點。至少,他那一手控制沙石的壯觀景象,局子里大部分的精英階層都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最後的那場驚天動地的戰斗被面下了封口令,但是,這並不能磨滅何雲在他們心中絕世強者的印象。
再加,何雲的身份確實是名正言順的面派下來調查事情的干部,沒有半點摻假的水分,一時間,就連剛剛位的王局長也對何雲恭敬有加,很多大事情在下決定之前,都會通知一下何雲。
作為回報,何雲有的時候,也會跟著王局長出任務。哪里有擺不平的黑道啊,哪里的點子扎手啊,何雲也會順手料理一番,久而久之,竟然在京的道混出了「何判官」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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