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才不去呢?」尤溪臉色鐵青的看著溫玉,他倔強的眼神,一直盯著溫玉的眼楮,毫不退縮。
溫玉蹲了下來,他嘴角彎曲,眼神狠辣的看著尤溪,右手抓住了尤溪的脖子,將她如抓一個畜生一樣抓到自己的面前,聲音陰冷的說道︰「如果你不想毒發身亡的話,就乖乖跟在我身邊,不要有什麼小動作,不然,我讓你生不能死不能。」
尤溪奮力的掙扎,發現,他越掙扎的厲害,溫玉的手勁就越大,他本能的想使用體內的能量將溫玉彈開,卻發現,當內力微微在體內運轉的時候,他的身體猶如被幾十萬把刀一點一點的割著,骨頭猶如被十萬只螞蟻啃咬著,全身莫名的疼痛讓尤溪害怕的向後退縮著,只是,窒息的感覺迎面襲來,他的雙眼開始翻白眼,嘴唇開始發紫。突然,尤溪怕了,他絕望的看著眼前迷糊的前方,心中自問道,我,這就要和爸爸媽媽重逢了嗎?她還在等我嗎?還有我的族人們,他們還記得我嗎?
「溫玉兄弟,你不用這樣吧。」祭祀大人看到這里,有些不忍心,起身就想去阻攔溫玉。但是,當他剛向前走了一步的時候,唐靜卻快速從地上翻坐了起來,手中突然握著一把長劍,阻攔在了祭祀大人的面前。
祭祀大人眯著眼楮看著坐在地上的唐靜,聲音不溫不火的問道︰「為什麼?你不是如此殘忍的人,至少我認識的唐靜,不是這樣殘忍的人。」
唐靜半閉著眼楮,維持著這個動作坐在原地,「你認識的我?那我認識你嗎?祭祀大人。」
「我是~」
「不用說了。」唐靜打斷了祭祀大人的話語。從原地站了起來,她的頭只達到祭祀大人的肩膀,只見她仰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祭祀大人,「道不同不相而謀,你走吧。」
祭祀大人久久的望著唐靜,嘴角張開又閉合,但是。還是什麼話語都沒有說出來,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他已經算是夠殘忍的,卻想不到,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卻比她更加狠毒,借助別人的手去殺害自己的敵人,原來,以前的一切。他看到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這個女人裝出來的,他,被她的外貌所騙了。
祭祀大人轉身。腳步堅定的向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感覺有千金重量壓著自己,他為什麼感覺有些心痛的感覺呢?但是,作為一個人男人,作為一個有自尊心的男人,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回頭,必須堅持的走下去。
「師父,你就這樣讓他離開嗎?」溫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唐靜的身邊,並且和她並肩站著。
「還能怎麼辦?讓他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嗎?我做不到,因為他,尾翼才死亡的。」唐靜看著祭祀大人的背影,情緒有些不穩,似傷感,似不舍,還是什麼,或許,這一刻誰都說不清楚。
「對不起,師父,都怪徒弟下手沒有輕重。」突然溫玉挺著腰板直直的單腿跪在了唐靜的面前,「所以,請師父責罰。」
「我知道你下手有輕重,你只不過是為了讓尤溪老實,讓他不敢再對我有什麼小動作,你怕,你怕他再次做出上次不可饒恕的事情,所以,你只是嚇嚇他,並不會真的要他的命。」
「師父,那你就這樣讓他誤會你嗎?」
唐靜根本沒有正面回答溫玉的話語,而是看著在角落里卷曲著身體的尤溪,他現在似乎顯得很痛苦,很難受的樣子,身上的汗水都打濕了唐靜給予他的紅色喜服,所以她好奇的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東西?他怎麼會顯得如此痛苦。」
「一種壓制體內能量的藥丸,只要他敢再次運行體內的能量,那麼,他將會痛不欲生。但是,如果他不強行運行體內的能量的話,那麼,他就沒事,而且這藥丸對身體也沒有任何害處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和普通人一樣,只是,身體素質比常人強健,是這個意思嗎?」唐靜並沒有問溫玉這藥丸從何處來,因為溫玉時常在江湖中走動,少不了打打殺殺,勾心斗角,所以,多一樣有利于自己的東西,就是多一條命。
「是的,師父,那藥丸~」
「不用說了,你時常在外給我辦事,所以,有這些當作多一條命,你做的很對,好了,你起來吧。」唐靜伸手將溫玉從地上扶了起來,聲音溫和的說道︰「你去幫忙找點吃食吧,我一會親自下廚。」
「真的,那好,師父,我立馬去找。」說完,溫玉從剛才的事件中恢復過來,又變成了唐靜所認識的溫玉,財迷,貪寶,是一個時時刻刻讓人歡笑的活寶。
當溫玉消失在唐靜的視線後,唐靜又望向了祭祀大人離去的方向時,只見那里除了花草樹木外,那里還有什麼人影,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水月藍,我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管是愛也好,是恨也好,就讓我唐靜一個人去承受這樣的苦果吧。」
現在陽光正盛,似乎是中午的時刻,但因為是林間大樹遮擋的緣故,所以,唐靜們所處的位置有些陰暗的感覺。
……
「師父,師父,你看,我打了一只好大的魔獸啊,今晚我們有口福了。」這時,只見溫玉肩上搭著一只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魔獸,但是這種魔獸沒有在大陸上見過,所以,唐靜也不認識,在望溫玉身後望去,只見阿東用著衣服包著一大包東西,但是當他看溫玉身上的魔獸的時候,他明顯有些不正常,雙腿不停的打顫,眼神中,有著驚恐,還有一絲羨慕,唐靜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並沒有說什麼?
當溫玉剛走到唐靜身邊的時候,一大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氣的唐靜一拳頭打在了溫玉的頭上,「你這個笨蛋,你怎麼不弄干淨了再扛來了,你是不是不想好好吃飯了,以前你都記得將這些魔獸洗干淨了並內髒掏空了才給我弄來,你今天是怎麼了?」
「對不起,師父,我忘了,我馬上去。」說完,他低著頭急急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但是,站在一邊的溫玉卻有些不滿了,他雙眼怒視唐靜,眼神鄙視的碩大︰「女人,簡直是個不可理喻的東西。」
唐靜轉身,望著阿東,「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阿東似乎被唐靜所散發的氣勢嚇倒了,只見他後退了幾步,但是還是倔強的抬著脖子說道︰「說就說,你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我剛剛看到了,你剛才把那個好人逼走了,這次,溫玉師父幫你找吃食,在和魔獸搏斗中受傷了,你還這樣說他,你說你,是不是不可理喻啊。」
突然,唐靜雙目發紅,她快速的飛到了阿東的面前,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這個乳臭味干的小子,你說什麼呢?」
「壞……壞……」被掐住的阿東不斷的發出這個聲音。
陷入半昏迷的尤溪慢慢醒轉過來,看著突然發狂的唐靜要殺一個普通的人,他嚇得大叫道︰「你干什麼?」只見尤溪起身向著唐靜撲來。
但是,唐靜只是很輕蔑的掃了一眼尤溪,左手一揮,便將尤溪打的飛到了一邊,狠狠的撞在了樹上,結果,樹因為承受不了唐靜的能量,轟然倒塌,而尤溪也被打的趴在地上直吐血。
「師父~」當走遠的溫玉听到不遠處的地方發出很大的聲響之後,將身上的魔獸尸體扔在一邊,轉身急急向著他們剛才休息的地方趕去。
「不要~」尤溪趴在地上,伸出了右手似乎很想去阻止唐靜的舉動,但是,他現在內力不能運轉,又被唐靜強大的力量傷害,造成了不可挽救的內傷,最後,還是昏死了過去。
而唐靜掐住阿東的脖子,慢慢的將他提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阿東拼命的掙扎,雙腿不斷的亂踢,但是唐靜似乎不為所動,依然看著阿東在她手中如一只弱小可憐的可憐蟲一樣,在她手中做著無力的掙扎,嗜血的眼楮里,流露出異樣的神情,似乎是歡快,更多的是殘忍。突然,她的嘴里發出了難听的笑聲,「嘎嘎……嘎嘎……」
「師父,你怎麼了?」趕來的溫玉看著他不可思議的一幕,驚訝的睜大了嘴巴,這是他的那個師父嗎?為什麼她會突然殺戮起來。
「嘎嘎……嘎嘎……」唐靜將手中的阿東扔在了一邊,看著出現在他視野溫玉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嘎嘎……嘎嘎……又來一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